拂曉渾身僵硬,不敢再動,任由他作亂的舌翻轉。


    良久,唇分。


    齊子騫彌足的攬她入懷,雙眼微眯笑的如偷了腥的狐狸。


    “夫人放心,大夫交代過,月份太小不能同房,不用你踹,為夫也會克製的。”


    拂曉:“……”


    所以,她上當了?


    唇角上揚,手放在他腰間軟肉上微微用力一擰。


    齊子騫慘叫出聲,“哎呦,疼,疼疼,娘子快鬆手,肉掉了。”


    拂曉鬆開手,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冷笑道:“再有下次,老娘真廢了你。”


    齊子騫心中一緊,嘖嘖,老娘都出來了,顯然真怒了。


    揉揉鼻子,捂著腹部起身,可憐兮兮道:“廢了我,你可怎麽辦?”


    傾長俊朗的人歪歪斜斜站著,一派邪魅無賴樣。


    拂曉喉頭滾動,暗罵一聲妖孽,收迴視線,冷聲道:“天下男人何其多,廢了再找就是。”


    說完不去看身後男人鐵青的臉,大步離開。


    再待下去,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控製自己。


    嫁了這麽個夫君,真是太考驗耐性。


    齊子騫站直身子,眸光漸漸冷凝,再找?她倒是敢想。


    做了他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天地下還有哪個男人敢要她。


    揉了揉被踹的腹部,倒吸一口涼氣,劍眉緊蹙,喃喃道:“看來得盡快找師父學些本事了,不然總這麽被欺負有失男子氣概。”


    等他學會了絕世武功,他就將拂曉壓在床上,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勾唇邪魅一笑,大步出去。


    院中的小廝們見他出來,紛紛停下議論聲,小心看去,一雙雙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腳印上,有人歡喜,有人悲歎。


    齊子騫掃了他們一眼,皺眉喊道:“來人,備車,本相要入宮。”


    施恆離開在即,他還有許多事要做,學武功的事看來又要再拖上兩天了。


    等他走後,家仆們扔了手中工具激動喊道:“快,我贏了,趕緊給銀子。”


    “我也贏了,哈哈哈,我就說吧,大人一定是被夫人打了,趕緊賠錢。”


    “哎呀,押少了啊,早知道我就把手裏的銀子全押上了,可惜了。”


    被圍著的家仆苦著一張臉,氣唿唿從懷裏掏出一把碎銀子,“我身上就這麽多了,都在這兒了,你們自己分去吧。”


    手一揚,碎銀子落了一地。


    家仆們紛紛叫著去搶,邊搶邊喊:“聽風,你可真行,沒錢你做什麽莊啊。”


    “虧你還是大人的書童,怎麽這麽窮?也太寒酸了。”


    聽書嘟起嘴,鬱悶走到廊下靠柱坐下,“大人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怎麽能次次都被夫人欺負,明明說好要振夫綱的,就這……切!”


    虧他這麽相信他,這下可好,老婆本都輸沒了。


    馬車裏,齊子騫鼻子發癢,不住打噴嚏,到了宮門口才止住。


    守門的侍衛見是相府馬車,忙恭敬問道:“裏麵坐的可是相爺?”


    齊子騫撩簾,淡聲道:“本相找陛下有事,放行吧。”


    “是,相爺入宮,快快放行。”侍衛們忙站在兩邊,恭敬目送馬車遠去。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走了大概半刻鍾,總算在養心殿外停下。


    “相爺,養心殿到了。”


    齊子騫踩著馬凳下車,擺手道:“你先在這兒等著。”


    “是。”齊柯麵無表情收起馬凳,跳上車轅閉目養神。


    福全正招唿著宮人往外抬箱子,見他進來忙笑嗬嗬迎上前,“相爺怎麽這時候來了?”


    這才剛出宮多久,這時候來難不成是為了金磚的事?


    福全眼珠轉了轉,走到他身邊小聲道:“實不相瞞,迎春宮確實查抄出來不少金磚,陛下已經命張默張大人全權接管,這些,全都是。”


    齊子騫看著一箱箱紅木箱,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多?”


    “是不少,奴才見了也震驚的迴不過神。”福全苦笑。


    誰能想到一個宮妃竟然有本事私藏這麽多金子,簡直駭人聽聞。


    “皇後娘娘當真是福星啊,真是缺什麽送什麽,記得封口,這件事千萬不能外傳。”齊子騫鄭重叮囑,最起碼在百官兌換捐款前不能透露出去。


    福全點頭,“奴才明白,早就對宮中所有人下了封口令,隻是齊相有一點怕是搞錯了,聽說拆宮的可是葉兒,這與娘娘有何關係?”


    若說福星,也得是葉兒才是呀。


    齊子騫睨了他一眼,“你以為葉兒有那個膽子?”


    私自毀壞宮牆可是死罪,更何況是一座宮殿,若沒人背後撐腰,打死葉兒,葉兒也不敢。


    福全呆呆立在原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難不成,皇後娘娘早就算到了?


    隻是她怎麽會知道迎春宮藏有金子,這也太神了!


    齊子騫拍了拍他肩膀,老神在在歎息道:“這個世界比你想的還要神秘,學著點吧。”


    能引來天雷追殺,皇後又怎麽會是普通人,隻怕背後的真相比他想的還要駭人呢。


    抬腳悠悠然走入大殿。


    福全詫異萬分,頭皮發麻,但仔細一想最近發生的怪事,又覺得齊相說的有理。


    殿內,齊子騫大大咧咧往軟榻上躺去,單手撐頭,似笑非笑看著正批複奏折的人,“怎麽樣?開心嗎?”


    “嗯。”施恆薄唇上揚,眸中閃過笑意。


    “你說你家皇後究竟是什麽寶貝,怎麽就這麽未卜先知呢?知道你缺銀子,還變著法的讓人送來。”


    施恆抬筆在奏折上寫了個“閱”字,合上隨手仍在一旁,“既然你閑著沒事,這些奏折就交給你了。”


    齊子騫挑眉,“你要出發了?”


    “宜早不宜遲。”施恆起身走向內間換了件墨色緊身長袍出來,腰間係著白玉鑲金的腰帶,整個人光華內斂,如一把正待出鞘的劍。


    齊子騫斂去笑意,坐直身子,神色鄭重道:“保重,萬事以自身性命為重。”


    施恆取了牆上的劍眸光微閃,“幫我照顧好她。”


    “嗯,但是你可得快些迴來,她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那種事還是你這個丈夫在比較好。”


    “放心,生之前,朕定能迴來。”


    將近三個月,要殺耶律戰足夠了。


    施恆走的瀟灑,卻不知這一走竟差點連薑芙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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