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吳娜娜的眼神逐漸聚焦。


    她看向曹銳,這個在綠皮車上認識的秦姐男人,驚疑不定的問道:


    “曹大哥,你不是迴家了嗎,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是這樣的,淮茹怕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讓我過來看看,結果我看到你下樓接水的時候,狀況有些不對,似乎被人下藥了。”


    曹銳早就想好說辭:“因為不知道兇手是誰,我就沒有和你相認,悄悄住進來想要捉個現行……”


    隨後將陳所長摸黑用鑰匙開門,溜進她的房間,想要為所欲為的事情詳細說了遍。


    “啊!”


    吳娜娜聽後臉色蒼白,眼神中閃過恐懼。


    她不敢相信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的陳所長,竟然是人麵獸心的禽獸。


    就在這時,曹銳說道:


    “娜娜,我在這裏看著,你去把樓下的招待員叫來,我們一起把陳所長綁送派出所。”


    “不要!”


    有公安的信用背書,吳娜娜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徹底消失,急忙伸手拉住曹銳,哀求道:


    “我不想報警!”


    在這個年代名聲大過天,沒有那個女人願意和風化案扯上關係,因此引發的流言蜚語,經常能把女人逼到上吊或跳河。


    曹銳想了下,便知道吳娜娜的顧慮,既然當事人都這樣說,也不好勉強,可惜不能把禽獸拉去遊街示眾。


    “好吧,等我把陳所長打醒,就讓他簽署一個認罪——”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暴喝:


    “你們在做什麽?”


    原來是有房客摸黑迴來,看到情況不對,立即大喊大叫,將人全都吵醒,紛紛起來查看是怎麽迴事。


    這下是徹底瞞不住了!


    吳娜娜臉色發白,卻又無可奈何。


    “吵什麽吵,大半夜都不睡覺。”


    這時,前台男招待員打著哈欠,牛逼轟轟的上來,什麽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是一通指責。


    曹銳見狀,冷笑道:


    “怎麽,你想要包庇你們所長?”


    “所長早就下班迴家,難道你還能把他從被窩裏麵——”


    男招待員話音未落,就看見本該在家的陳所長,不知何時竟出現在女客房間,頓時啞巴了,縮著腦袋不敢作聲。


    等曹銳把來龍去脈一說,眾房客全都義憤填膺,當即就有人提議,用扁擔和繩子把陳所長捆送最近的派出所,連覺都不睡了。


    曹銳卻道:“不行,不能破壞現場,麻煩那位同誌跑一趟,把公安同誌叫來。”


    當即就有人自告奮勇,速度飛快。


    沒過多久。


    值班公安趕來,調查取證,發現案情很簡單,人證物證俱全。


    陳所長利用職務之便,意圖強行違背姑娘意願。


    雖然被及時阻止,但性質極及惡劣,最少都要判個十年八年。


    前提是陳所長能挺過眼前這關,下麵都被踢的沒法看,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造成這一切的曹銳,雖然出腳狠了點,卻是見義勇為的英雄,被口頭批評兩句,下次出腳收著點,接著就得到一個搪瓷杯子作為獎勵。


    錄完所有口供後。


    房間被暫時封存,原本要給吳娜娜重新安排一個房間,她卻不敢繼續住在這個招待所,提著行李眼巴巴的看著曹銳:


    “曹大哥,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很瘦的,不占地方,可以和秦姐擠著睡。”


    “太晚了,不好打擾她休息,正好我在外麵有進院子,可以給你住。”


    “謝謝你曹大哥。”


    吳娜娜感激到熱淚盈眶,她現在看誰都像壞人,看誰都不敢相信,隻相信救她於水火的曹銳。


    畢竟像秦姐那麽好的人,找的男人肯定也差不了。


    ……


    現在,將時間迴撥到昨天下午。


    傻柱炒完大鍋菜,就麻溜的下班,準備迴家就找棒梗打聽下,秦姐到底什麽時候迴來?


    這都快出去半個月了,身體能吃得消嗎?


    他剛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個高高瘦瘦,鬼鬼祟祟的身影,真是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他頓時樂得咧開了嘴:


    “哎呦,這不是許大茂嗎,終於把你放出來了,要我說像你這種欺負小寡婦的壞分子,就該直接拉去打靶,廠領導竟然隻讓你勞動改造兩個月,真是沒天理!”


    “……”


    許大茂聽到這話,身體一僵,都那麽謹慎小心了,怎麽還會被傻柱逮住呢?


    有道是輸人不輸陣!


    他猛地轉過身來,咬牙切齒地吼道:


    “傻柱,你少胡說八道,老子從來就沒進去過,更沒有被強製改造。我隻是下鄉兩個月,為廣大農民兄弟帶去電影文化,豐富他們的精神生活,做些微不足道的貢獻!”


    “哈哈哈,你還真吹!”


    傻柱幸災樂禍道:“你還不知道吧,婁曉娥早就放出話來,等你放出來,就要跟你扯離婚證,哪怕懷著孩子,也不想和你這個壞分子過下去。”


    “你們兩個怎麽又吵起來了?”


    街坊鄰居聽到動靜,都跑出來看熱鬧。


    三大媽道:“大茂,你出來了啊,以後記得好好做人,早日改過自新。這次你真是把曉娥傷透了,要不是我出麵勸說,她都要打掉孩子再跟你離婚。”


    “你們以前沒孩子,打也就打了。現在曉娥有了崽,大茂你要是還敢做出夜踹寡婦門的事情,別說我們,你嶽父婁半城都不會放過你。”


    “是啊,趕快收拾幹淨去婁家,就是跪著也要把曉娥請迴來,你也不想許家絕後吧?”


    ……


    許大茂被一群老娘們圍攻說教,氣得雙拳緊握,卻又有苦難言。


    婁曉娥肚子裏麵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他還不能完全確定,隻知道絕不可能是自己的,時間對不上。


    可惜,這個懷疑他不能說出來,不然什麽綠帽,什麽被閹割的公雞之類的惡心話,都會從傻柱嘴裏冒出來,能被嘲笑到死。


    偏偏在他最憋屈最難受的時候,傻柱還跳得最歡:


    “我說幾位大媽,婁曉娥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可以擺脫許大茂這種壞分子,你們怎麽還想把她拉迴來,這不是害人嗎?”


    許大茂忍無可忍,指著傻柱的鼻子就開罵:


    “傻柱,虧你還有心情跟我鬧,活得真跟一根柱子沒區別!”


    “老子今天心情好,就大發慈悲告訴你,你的秦姐在外麵有男人了!”


    “要不然她能調到婦聯,憑她自己可沒那能耐,是有男人在她背後使勁!”


    “還有那次,我不過和秦淮茹說笑兩句,當晚就被套了麻袋打成豬頭,為什麽我看到你這個死對頭出現,還能笑得那麽開心,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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