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塵的身體自是容不得他肆意放縱,但他這一晚卻是耐著性子,用足了助興的法子,將人始終不上不下地吊著,磨身更磨心。


    這晚間活動,袁婧肯定是靈魂脫離的。


    少了她的控製,林姝言的身體完全由她的潛意識控製,於是,那難受的當口上,真是軒轅塵想讓她怎麽樣就她就怎麽樣,貞操節操情操碎得撿都撿不起來了。


    不得不承認,不管什麽樣的男人,哪怕是正派得快成聖人了,亦或者是仙得都能升天了,在進行某項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都有化身禽|獸的潛質!


    袁婧第二天腿軟得差點沒爬起來,險些誤了出發的時辰,在前往儲秀宮的路上,更是直接在鳳輦上睡了一路。


    天蒙蒙亮的時候從皇宮出發的,到了儲秀宮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


    十名宗婦和命婦比袁婧早一天到,領著一眾秀女在儲秀宮門口迎接。


    袁婧身子還難受著,沒那心思和她們應酬,鳳輦都沒下,隻匆匆露了下臉,就徑自去了主殿。


    主殿中的一應布置早幾天就由宮裏來了人按照她的習慣布置好了。袁婧一挨上|床就不想動彈了,連午膳都沒吃就睡了。


    一覺醒來,天都暗了。


    聽荷伺候著她換了衣裳,又用了些點心墊胃,這才道:“娘娘,幾位夫人候了有快兩個時辰了。”


    袁婧來之前那天十人名單才送到她手上,她隻過了一遍還沒記住,中午那會兒心裏躁著也沒注意往人臉上瞧。


    她也懶得再把名單找出來自己看了,身子往大迎枕上一靠,問聽荷:“都有哪幾位夫人?”


    聽荷不愧是首席大宮女,立馬就將十人組名單悉數報了出來,報完還不忘補充一句:“幾位夫人的婆家和娘家本次都無直係親眷參選。”


    這是能被選中的基本要求,為了避嫌,以示公正。


    但權貴世家之間關係都是盤綜錯節,多少都能攀得上點親,所謂避嫌也隻是避在明麵上罷了。


    林姝言學的東西裏,最重要的一項便是各家的譜係,自小背誦,實時更新,早已如被刻在腦子裏一般。


    聽荷把名單才一報完,袁婧腦子裏自動地就出現了一張十人之間的關係圖,連共鳴都不需要。


    這絕技,讓袁婧歎為觀止。


    正好,能為她點鴛鴦譜省不少事!


    索性已經到了晚膳的時辰,袁婧便大方地留了十人組用飯。忐忑等了近一下午的夫人們這才鬆了一口氣,感恩戴德地跪了一地。


    袁婧本以為她們是為了明天的考題來的,吃飽合作,還特地將人請到偏殿坐了,上了茶水茶點,陪著她們聊了好一會兒。結果,閑話聊了一堆,與選秀有關的卻沒人提半個字。


    袁婧也懶得多想,反正這兒她最大,沒人會笨到對她出手。


    第二天,袁婧帶著十人組在攬芳殿接見了入選的秀女。


    這一屆參選的因是世家官家女子居多,留下來的竟有一百餘人,殿外的庭院裏塞得滿滿當當,各色嬌花爭奇鬥豔,姹紫嫣紅格外賞心悅目。


    掌事嬤嬤念著名單,秀女挨個上殿見禮,自報年歲籍貫家世等基本信息。


    見禮時若有紕漏,惹了主持的貴人不快,也是會被刷下去的,是以所有秀女都盡量地保持著最好的儀態。


    袁婧一開始還有點興趣,會問秀女幾句問題,然後由著十人組順著她的話頭評論或是誇讚一番。


    但美人兒都太規矩了,宛如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看多了也就視覺疲勞了。


    後半程袁婧半眯著眼差點沒無聊地睡過去。


    掌事嬤嬤見狀趕緊加快了點名的速度,終於趕在晌午之前將人全見完了。


    然後就到了最重要的出題的環節了。


    十人組裏年齡最長的威遠侯夫人作為代表起身朝袁婧福了一禮,朗聲道:“請皇後娘娘賜題!”


    刷——


    頓時所有人齊刷刷都跪下了。


    一群人跪著我坐著!


    這感覺真不要太爽!


    袁婧俯視著眼前那一片烏壓壓中點綴著各色珠翠腦袋頂,腦中靈光一閃。


    “便以,豔、俗,二字為題。”


    “謝皇後娘娘賜題!”


    秀女們謝恩,然後由管事嬤嬤領著出了攬芳殿。


    十人組圍了上來,衝著袁婧一通恭維。


    什麽寓意深遠啦,什麽立意精妙啦,聽得袁婧這厚臉皮的人都覺得有點兒汗顏了,趕緊應付幾句打發了她們迴了正殿。


    賜題之後,接下來十天就閑了下來,隻等著十天後秀女們交作業。


    當然,她若是願意,也可以每天去秀女院子裏逛著時刻關注她們的進度。


    像那十人組,每天來她這兒請了安後,便會去秀女們那邊待上一天。


    美其名曰,盡職盡責的監督。實際嘛,那就隻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袁婧懶得管她們,更沒那個興趣攙和,她們去盯著秀女了,她樂得輕鬆,天天在儲秀宮裏四處轉悠。


    儲秀宮作為避暑行宮景色自然是不錯的,依山傍水,宮內還引了活水圍了湖。


    這會兒時值六月,湖岸邊垂柳長得正好,景色很是怡人。


    此時雖還未到避暑的時候,但天氣已開始轉熱。


    袁婧在儲秀宮裏逛了一圈下來,還是覺得湖邊這一塊最合心意。滿眼青翠,時有涼風,還安靜。


    湖上停了一艘畫舫。風吹過,水麵蕩起漣漪,畫舫隨水波微微晃動,在其上午歇,便如迴到了兒時的搖籃中,別有一番滋味。


    袁婧差點都想搬到船上去住了。


    這一天,她照常午膳後散步到了湖邊,上了船,在畫舫二層正對觀景台的房間裏睡下了。


    午時天光刺眼,她卻又貪涼,聽荷便為她在門窗上掛了幾層紗簾。


    輕紗層層疊疊,被微風輕易吹得四下飛揚,卻能將刺眼的天光過濾得一片柔和。


    袁婧睡覺不喜人守在跟前,聽荷放下紗簾便退到了畫舫下層。


    聽荷一走,她沒多久便唿吸均勻地睡熟了。


    一片靜謐中,忽地傳來一聲輕微的“吱呀”聲。


    隻見房間靠裏的一麵牆壁,竟像是一道門一般被人從裏推了開來。


    一道頎長的身影,步伐雍容自若地從暗門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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