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此時依舊不以為忤。


    酒精燃燒的場麵確實看起來很誇張,但也消失的很快,哪怕這裏是酒窖。


    厚重的木箱沒那麽容易點燃。


    但皮斯科太過托大了,這個時代已經不是他年輕時的時代。


    在這個時代,一切理論上能用來殺人的武器、能造成災禍的構想都會實現。


    他總覺自己還有機會撤離,區區火災而已。


    於是轉身越過一重重擺酒的架子,衝向壁爐,想要把兩個小孩都挾持住。


    實在不行也要強行留下雪莉,把那個小男孩嚇走。


    這個可是是他的功勞啊!


    琴酒都抓不到的人最終還是栽在了他的手裏,他可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子啊!


    皮斯科想到這裏就情難自抑。


    江戶川柯南卻根本不想和他多說,自有警察收拾他。


    他隻報了自己偵探的身份就扶著灰原哀通過門快速離開,阿笠博士的車就停在舊館樓下。


    ——杯戶酒店的舊館雖然還在裝修中,但他已經聽到了火警警報器的聲音。


    灰原哀現在渾身是血,還被槍打了好幾下,警察看到了不好解釋,最好還是提前離開。


    皮斯科從整個酒窖最角落的地方跑到和門在同一邊的壁爐那裏,已經看不到那兩個小孩的蹤跡了。


    他也聽到了火警警報器的聲音,於是想要從比較偏僻的地方離開。


    他既然發現了雪莉,那這孩子總歸是跑不掉的。


    琴酒根本就不了解組織的實驗藥劑,他還是個無神論者,這樣的琴酒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宮野誌保居然還能變小吧。


    ——琴酒要找一個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的18歲少女,而自己隻要在日本這片小小的土地上找到一個茶褐色頭發的小女孩就可以了。


    哈哈,想想就讓人開心。


    皮斯科雖然沒有立刻把宮野誌保抓住,但他有了關鍵性線索,心裏還是很滿足的。


    在發現酒窖的火勢止不住之後,他就開始考慮撤離的問題。正門說不定會遇到消防員和警察,樓頂天台可沒有什麽人。


    他當時選這個地方,也有煙囪這個退路在,所以選的這裏的緣故。


    但他還沒往壁爐走近就被從煙囪跳下來的琴酒堵了。


    琴酒先掃視了一圈,隻看到了皮斯科,沒有看到雪莉。


    雪莉跑了?


    琴酒不悅。


    皮斯科,廢物。


    “你真是老了,皮斯克,你為什麽沒有立刻殺掉那個攝影師把底片毀掉?”


    “攝影師?你在說什麽!?”皮斯科不安反問。


    剛剛那個偵探隻說破了他的作案手法,可沒說證人是什麽攝影師啊!


    “我想明天早上的早報馬上就會換成你的照片了,而且還是你朝著天花板開槍的一張特寫。”琴酒讓皮斯科死得痛快一點、明白一點。


    皮斯科臉色刷白:“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以後就沒辦法找到雪莉了,我現在已經掌握了線索!再說,我為他做牛做馬了這麽多年,你沒有資格殺我!”


    “不好意思,這就是他不久之前才直接對我下達的命令。”琴酒嗤笑。


    天啊,你以為boss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原諒你嗎?


    你就是一團被吐出來的甘蔗渣、沒塗考號的答題卡、用過的衛生紙、碎裂的眼鏡、開線的褲子……


    不中用的東西,連個任務都完成不好。


    還引起了外人的探究欲,思考為什麽一個知名企業家用槍故意殺掉一個劣跡斑斑的受賄議員後還要偽裝成意外!


    把他人的視線引到組織上已經足夠組織出手掐斷他和組織相連的那根線,更糟糕的是,以他年邁衰老的身體和失敗的任務現況來看,救了他也沒有好處啊。


    如果是一個正當壯年的代號成員殺人被發現,大不了把他調到別的國家,實在不行整個容。


    皮斯科呢?


    他也沒什麽大用啊,不值得組織費盡心思為他遮掩。


    他的養子愛爾蘭是他橫行霸道的底氣,也是他的催命符——他那麽聽你的話,那還聽不聽組織的話了?


    或者說,皮斯科和boss如果發出了相反的命令,他會聽誰的?


    琴酒看得清楚,一直對皮斯科在他麵前蹦躂不怎麽在乎。


    “你是靠組織的力量才有今天這個局麵,這場南柯一夢也該醒醒了,其他的……等到了黃泉再做。”


    琴酒不想跟他廢話,笑著就拿槍把他處決掉了。


    他解決掉皮斯科,從煙囪返迴到樓頂,從樓的外部牆體攀援下去,坐到了伏特加專門開迴來的車上麵。


    “大哥,你的傷口隻用應急繃帶強行封住了,還是要去醫院重新檢查一下。”


    琴酒也就一開始暈了幾秒,後來在強大的身體素質和子彈的衝擊下很快擺脫了麻醉劑,現在十分清醒:“嗯,就近。”


    他給自己造成的傷害可比江戶川柯南對他造成的傷害要大多了。


    “真的嗎?我們不用留在這個地方找那個女人了嗎?”伏特加有點兒不信。


    自家大哥從來都是輕傷不下火線,任務完不成怎麽可能願意去醫院?


    更何況他好像對雪莉十分執著。


    “我這個人現在不喜歡白費力氣,他現在八成已經跟那個救她的男人逃命去了,我們已經看到她那張臉了,他如果還留在這裏豈不是太愚蠢了!”


    琴酒其實沒看到縮小版的宮野誌保。


    但宮野誌保活著這件事已經足夠令他下定決心投注安摩拉多。


    做任務要果決,不能等機會白白溜走。


    雪莉嘛……就放在外麵好了,組織時不時出現在她周圍,給她緊緊弦就行了。


    一直懸在頭頂的危機,算不算看點?


    琴酒點了根煙。


    按道理講她肯定要逃跑,可這樣逃避的方式不夠有趣,“燈下黑”才好玩。


    他也覺得有趣且好玩。


    琴酒看著砸在車窗玻璃上又被迅速吹走的雪,默默享受尼古丁。


    “沒想到你對那個小女孩兒倒是挺著迷的嘛?”後座突然有人出聲,聲音婉轉,充滿自信悠然。


    “不好意思哦,貝爾摩德。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特地把我叫過來這邊,結果那個老匹夫最後竟然摔了一個跟頭。”


    琴酒下了決定,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不錯,語氣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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