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離開之後,李世民突然說出了一句“不是大賢就是大奸”的話。而這個是李世民對於張超的評價,顯然是認為張超這個人也就是非常複雜的人。旁邊的長孫皇後看著李世民做出了這麽一個評價,感覺非常的意外。


    “世民,你也看不透他嗎?”長孫皇後問道。


    李世民苦笑說:“是啊!朕也看不透他,這個家夥是朕這輩子目前以來是最看不透的人。朕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說他是為了功名富貴,那也不像是如此。因為並沒有選擇投靠士族,選擇入贅士族。如果他順勢的借助杜雨露的身份入贅到杜家,那杜家也都不是不可能扶持他,然後讓他將來能成為杜如晦的接班人。可是他沒有這麽選擇,他沒有選擇投靠杜家,然後順利的成為杜如晦的接班人。他選擇最艱難也是風險重重的一條路,他選擇了自己拉幫結夥組建派係,然後作為對抗士族的基礎。而他難道不知道這裏麵的風險多麽巨大嗎?一旦離開了朕的支持,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他還是這麽做了,朕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心裏麵對於士族可是刻骨的痛恨,朕真的不知道張超到底為何會對於士族如此痛恨?”


    李世民想不通,無數士族也都想不通,張超為什麽會對士族如此痛恨。因為他們不知道,張超出身於一個社會幾乎平等。人類最基本權力能得到尊重的時代。哪怕後世有很多不平等,可是那也隻是隱形的,至少人格方麵還是絕大多數都能夠獲得尊重。任何人都會把對方當人看。哪怕是一個富豪也都會把一個乞丐當做一個人,兵不會當做一個“畜生”。可是在這個唐朝不同,唐朝的士族可是真真正正的把普通貧民甚至是寒門當做了畜生,他們以血統來論人,並不是以成就。如果是以成就那還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得別人的尊重,至少在後世每一個人都有通過自己努力奮鬥然後獲得別人尊重的權利。可是在唐朝,普通人是沒有這個權力的。一個人為自己而奮鬥的權力都被剝奪了。那可想而知這個時代的人低賤到了什麽程度。


    張超作為後世人,自然不可能容忍自己會麵臨這個結果reads();。他哪怕拚了命也都要打碎這個世界。沒有經曆過人格尊嚴的人,是不會體會到尊嚴的可貴。哪怕西方人也都說出了不自由毋寧死,而為什麽那麽多皇帝貴族寧可死也都不願意苟且偷生?其實他們都是感受到了尊嚴,不願意放棄。哪怕死了也都不願意做一個豬狗不如的人。從一個乞丐奮鬥成為富豪很容易,可是你讓一個富豪去重新當乞丐,這個也就是太難了。哪怕那個富豪破產快要餓死,也都很少願意去當乞丐的,這個也我就是感受到了做人的尊嚴,那自然不會去再次做一個畜生。人類之所以能夠稱之為人類,那是因為人類有自尊,有人格,有做人的節操。張超哪怕在後世作為一個官油子。可是他更是一個人類,不是一個畜生。


    所以張超穿越過來之後,他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過著這種豬狗不如的生活。那張超不可能重複這種生活。他不願意做這種因為血統問題而被士族當做畜生的“人”,從他來到了這一天起,他也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成為士族的敵人。因為士族不會給寒門人才崛起的機會,他們神話士族,通過貶低百姓的人格來獲得所謂的“高貴”,這種高貴是建立在把無數人的人格都侮辱了的情況下來建立的高貴。所以張超絕對不會容許他們這種高貴繼續存在下去。所以張超選擇一條最危險的道路,而不是選擇向士族妥協。也許後世很多人認為穿越到唐朝很好。可是如果真正知道曆史的人都知道士族是什麽德行。一個後世的人到了唐朝,絕對不會能夠適應的。哪怕他能發明,哪怕他能夠賺錢,可是人格方麵還是受到士族的侮辱。


    如果說像是某些穿越成為房玄齡的兒子,然後發明什麽廉價造紙術的,張超在後世真的很想冷笑。房玄齡這個山東士族的最高代表,如果自己兒子真的發明了這種造紙術,房玄齡說不定真的要把自己兒子殺了滅口了。如果文化擴散了對誰最不利,也就是對山東士族最不利了。房玄齡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廉價造紙術能夠傳播,如果到時候恐怕哪怕是自己兒子,房玄齡也都要滅口了。


    士族這種通過文化的壟斷來維護的特權,他們刻意的掌握了宗教和文化的解釋權,這樣他們才能夠獲得“高貴”。所以張超不會容許這種高貴繼續存在,他隻能夠選擇成為士族的敵人。一個人活著不能夠獲得尊嚴,那張超和死了有什麽區別?如果不能夠獲得人格,那也就是一個行屍走肉罷了,張超不會接受這個結果的。


    “世民,你說張超是一個賢臣還是一個奸臣嗎?”長孫皇後問道。


    李世民迴答:“不知道。他這次拒絕朕的招攬,他不願意當朕的臣子,而是希望能夠繼續自己拉幫結夥的組建派係,他顯然沒有忠誠於朕的想法。朕看得出來,他對於朕的皇權,心裏麵並沒有太多的忠誠和敬畏。父皇早就跟我說過,張超這個人非常特殊,他骨子裏麵對於皇帝隻是當成了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之類的玩意,並沒有當做至高無上的神。在他的眼裏麵,皇帝也就一個最大的‘官’罷了。”


    “那這種人應該是奸臣啊!”長孫皇後說道。


    長孫皇後畢竟是皇後,他心裏麵也都認為臣子應該神化皇帝,這樣才是一個忠臣。不過。接下來李世民的一句話卻讓長孫皇後改變了想法。


    “不過,他對於國家統一,有一種病態的固執。”李世民說道。


    “什麽意思?”長孫皇後問道。


    李世民迴答:“朕看得出來。張超對於中原大地的統一,那是有著一種病態的固執。原先朕打算去洛陽,然後和李建成共分天下。可是他那個時候馬上偏向朕轉變成為了偏向太子,他不支持朕去共分天下。而他對於國家統一有一種非常頑固的想法,他認為中原大地不能夠分裂,任何分裂中原大地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哪怕是這次。他帶領天節軍來幫助朕,並不是因為朕是皇帝。那是因為大唐是唯一能夠一統天下的人,所以他認為一旦長安被攻克,那天下也就會繼續大亂reads();。所以他並不是為了幫助朕才來救助長安,而是來為了維護天下的太平統一。才會過來幫助朕的。因為他知道天下的太平統一,和朕的生命是維係在一起的,所以他才會倆幫助朕。”


    長孫皇後思考了一下,說:“是啊,如果是這樣,那他未必是一個壞人,因為一個能夠拚命維護統一的人,那他就算再壞也都不可能壞到哪裏去啊!”


    李世民也都點頭,認可了長孫皇後這一點。因為李世民也都認可了張超。因為張超對於國家統一維護可是非常拚命的,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國家分裂的。一個能夠拚命維護國家統一的人,那再壞能夠壞到哪裏去?至少可以有一點可以看得出來。那張超是不會讓天下大亂的。隻要知道了這一點,那也都可以知道張超還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因為他雖然未必是李唐的忠臣,可是絕對不會是壞人,也不是那種希望天下大亂的奸臣。


    隻要知道了這一點,那也都是可以的了。張超還是可以信任的人了。


    “那也就先用他好了,反正朕遲早也都是要扶持寒門的。既然他不願意當朕的手下,那朕也不好勉強。他還是希望能夠扶持起來那些寒門子弟,他想要做朕的合作對象,而不是做朕的下屬。他有些太過驕傲了,他骨子裏麵並沒有把朕當做什麽太過神聖的神明,他隻是把朕但做了一個最高的官罷了。罷了罷了,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能夠真的把朕當做神明的呢?”李世民想道。


    李世民當然知道這個所謂天子,不過是士族用來迷惑百姓的玩意。所謂天子,不過是忽悠人的,士族根本不相信這些。士族掌握了輿論宣傳的權力,他們自然也就是能夠隨意操控所謂的天命了。李世民並不相信所謂天命,所謂天命不過是士族創造出來的東西。任何一個在亂世裏麵笑到最後的,都是自稱自己獲得天命,其實不過是他們勢力最強,然後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罷了。至於誰相信天命,這個隻有那些沒有文化的人才會相信天命了。所謂的天,不過是一個忽悠百姓的東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彌天大謊罷了。任何皇帝,任何的高級政客,都是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李世民沒有宗教信仰,士族沒有宗教信仰,張超更沒有宗教信仰,所以張超不把皇帝當神仙,李世民雖然不太滿意,可是也都不會為此大動幹戈。


    在中國,所謂宗教都隻是權力的工具,如果用得上你你才是神,如果你威脅到了統治者,哪怕神也都屠給你看。


    不過,不論李世民怎麽想,張超也都是要迴到到了自己的家裏麵,然後張超身邊跟著那個竇芝。


    “竇小姐,你不離開嗎?”張超問道。


    竇芝迴答:“我在哪裏休息,那也都是休息,所以我打算在你身邊,跟著你一起。”


    聽到了竇芝如此“赤果果”的表明心意,張超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張超知道自己俘獲了一個女孩的芳心,不過張超並沒有打算拒絕,因為他不妨利用一下。作為一個政客,必須要懂得利用一切資源,必須要卑鄙無恥。既然竇芝喜歡他,那張超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何況這個竇芝武藝還是不錯的,絕對是一個武藝高強的女人,並且還是非常漂亮的。竇芝不過二十歲左右,自己沒有必要拒絕一個年輕漂亮武藝高強的女人。如果這種女人不收白不收。一個女人對你有情意,那一個男人不收幹什麽?反正這個時代也都沒有什麽一夫一妻的法律保護,自己收了也都沒有什麽了。


    至於竇芝願意主動的對自己表明心意。這個在古代可是非常的忌諱的。可是張超卻不認為有什麽問題,因為竇芝是一個遊俠,不但平日裏麵江湖作風非常大,不太會做什麽大家閨秀的含蓄。而且她也是常年生活在生死之間,自然也都是非常重視感情,這些遊俠一旦對某一個人有了情意,那肯定會非常珍惜。他們為了避免來不及感受,所以他們都會主動表明心意reads();。所以竇芝主動“表白”。那也是非常正常的。


    “跟我來吧!”張超說道。


    竇芝主動跟著張超來到了張超的家裏麵,而張超家裏麵現在杜雨露在家裏麵照顧孩子。張超離開了家裏麵已經有半年了,所以現在應該迴家看一下自己的孩子了。自己兩世為人第一次有孩子,所以張超還是比較關愛的。雖然這個孩子的母親是士族。可是杜雨露既然做了自己的女人,這個孩子注定是也都是跟著自己了。杜家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張超必須要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雨露!”張超主動說道。


    杜雨露看到了張超,然後抱著孩子主動說:“你離開了長安半年了,孩子都認不得你了。”


    “雨露,這半年來麻煩你了,孩子如何了?”張超說道。


    真正的關係親密,並不用什麽太多的羅曼蒂克的浪漫,真正能夠相守一生的伴侶。反而很少會有什麽羅曼蒂克浪漫,因為隻要內心的堅守,那浪漫不過是戀愛的時候的調劑罷了。而張超和杜雨露。互相利用的成分遠高於他們之間所謂愛情的成分。或者說他們隻是利用而已,所以他們也都沒有太多的浪漫。與其講究浪漫,不如好好的在床上打一炮,這樣是他們最好的交流方式,互相在對方的身體上麵尋求樂趣。


    “孩子長大了不少,不過他好像還是不認識你這個父親!”杜雨露說道。


    “好吧。我們進去看看孩子吧!”張超說道。


    看著已經入睡的孩子,張超也都露出了笑意。不論自己和他母親有什麽複雜關係。可是那也都是大人之間的事情,和孩子沒有關係。杜雨露也都不會吧大人之間的矛盾牽扯到孩子身上,畢竟杜雨露也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母親。


    “雨露,這位是竇芝小姐!”張超說道。


    “見過雨露姐姐!”竇芝主動說道。


    竇芝當然知道,張超這次出去找了一個女人,這個不奇怪。杜雨露也都知道,張超未來女人一定會不少,這個是一個有誌向的人的必然的情況。張超作為一個立誌於攀登頂峰的人,光靠自己肯定不行。古代皇帝為何都會有很多女人,其實無外乎也就是希望通過聯姻來加強合作,然後這樣才能夠讓自己走的更遠。一個皇帝,一個政治家,都必須要利用女人。如果一個政治家不會利用女人,那恐怕是沒有前途的。至於說什麽靠女人,有損男人麵子,說出這種話的無外乎是嫉妒,嫉妒別人的前途。自古以來有幾個開國皇帝不是靠女人的?李淵如果沒有當年娶了竇氏,哪裏有未來的發展。李建成如果沒有娶了滎陽鄭家的鄭觀音,那不可能能夠坐穩太子的位置。李世民如果沒有娶了燕妃這個關隴集團的代表,還有一個隋朝公主楊氏,那李世民也都不可能獲得關隴集團和隋朝那些遺老遺少的支持。


    所以張超從前世都知道,任何一個高明的政治家,都必須要學會利用女人。不過不會利用女人和她身後的背景和關係網,那是不可能能有太多的前途的。至於說什麽靠女人不是英雄好漢,那有這種想法的男人,千萬不要來混官場,因為這種人在官場裏麵是不可能有前途的。執著於男人麵子的從政者,是不可能有前途的。所以張超不介意利用女人,利用女人的感情這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所以杜雨露知道,張超以後肯定會去找別的女人。杜雨露也都不可能阻止,因為張超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必然會去找別的背景能力都充足的“賢內助”過來,這樣才能夠讓自己實力獲得補充。


    杜雨露知道自己隻是一個“伴侶”而已,沒有資格阻止張超去找女人,所以杜雨露作為古代女人,麵對這種情況隻能夠選擇接受reads();。


    “竇芝小姐,以後你也就住在我們這裏好了。”杜雨露主動微笑說道。


    杜雨露自然要幫助張超處理好這種事情,比如說有新人加入了張超的後院,那她這個第一個進門的女人,那自然也就是張超後院的實際負責人了。杜雨露不可能阻止,那主動和新來的女人弄好關係,那這個也都是她這個沒有名分的“大婦”應該做的。


    “竇芝,以後你必須要尊重雨露小姐,她雖然沒有和我有名分,可是也都為了我生了一個孩子,而且也都是先進門。先進門者為大,所以你好好的尊重她,明白了嗎?”張超問道。


    竇芝突然一陣臉紅,因為他沒有想到張超居然如此直接,這個讓竇芝感覺太快了。自己隻是表達了一些好感和情意,可是張超居然馬上把她帶進門了,算是正式進門了。不過竇芝卻沒有太過抗拒,因為她既然已經對張超有了好感,那自然要抓住了。雖然速度快了一些,可是這個也都符合他們遊俠的作風,看上了也就馬上去做,不要猶豫拖泥帶水。


    “好的,我會的!”竇芝說道。


    聽到了竇芝答應了,也都放下心來。因為竇芝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也就是意味著可以很好的解決了,她根本跑不了了。接下來,也就是要把事情坐實了,必須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不過,杜雨露顯然非常善解人意,馬上說:“竇小姐,你這段時間和張禦史在涇州,你們關係如何?你有沒有侍.寢過?”


    竇芝聽到了杜雨露如此直白的話,臉色更是通紅。


    “我和竇小姐還是比較守禮的,沒有過!”張超說道。


    杜雨露馬上說:“既然今天張禦史風塵仆仆,那今天晚上也就由竇小姐來侍.寢如何?”


    “這個……”竇芝突然臉色通紅,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杜雨露接著拉著竇芝的手,然後說:“竇芝小姐,你去沐浴更衣吧,今天晚上也就是你和張禦史的大喜日子的了!”


    竇芝稀裏糊塗的也都被帶到了浴室,然後開始進行沐浴,至於今天晚上她有都不知道自己要經曆什麽,可是卻沒有抗拒。


    杜雨露很快也都出來了,然後主動問張超:“張禦史,這個竇小姐算是你的妾侍了吧?你打算迎娶誰來當正妻呢?按照日常的規矩,張禦史你也應該盡快娶妻了,不然接下來肯定是要遭人非議了。”


    “這個考慮一下吧!”張超說道。


    張超並不著急成婚,雖然成婚是家事,可是張超不希望那麽快也就把自己的“正妻”許出去。正妻那代表了是身份最高的女人,自己身邊最高身份的女人,怎麽能夠輕而易舉的給別人?如果沒有合適身份的女人,那張超不會正式的“成婚”的。張超迎娶正妻,不但要看對方的能力,還要看她的身份,隻有身份合適能夠幫助自己的,才會給她正妻的身份。至於別的女人,那也就是隻能夠是侍妾了。作為一個政治家,配偶的身份非常重要,一個合適的配偶可是非常的重要。正妻是自己的配偶,而別的女人隻是自己的“附屬品”而已。在古代法律裏麵,隻有正妻才是能夠和丈夫地位平等的,而別的侍妾也都隻是一個附屬品,屬於附庸一樣的存在。所以,張超不會那麽容易也就決定了自己正妻身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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