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親近沈氏,不見人......”


    江景珩不是個傻的,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想到某個可能性。


    即便已經經過了沙場的洗禮,他也不適的皺起眉頭,肚裏突然一陣翻滾:“安安,你說我娘會不會......?”


    “可她為什麽那麽做?她不是我娘的好姐妹嗎?”江景珩想不明白。


    “也許之前真的是好姐妹。”林暮安開口:“在遇到父親之前。”


    林暮安也不想往這方麵猜,但該死的,還真可能是這麽狗血的原因。


    “我爹?”江景珩更懵了。


    “也許,當時看上侯爺的,不止婆母一個呢?”林暮安挑挑眉。


    “你是說,還有沈氏?”江景珩眸光一閃:“可這和我娘又有什麽關係?”


    “嫉妒啊!”林暮安都要翻白眼了:“當年侯爺和婆母的感情很好吧?”


    “那當然!滿京都都知道,我爹出了名的寵妻。”說起這個,江景珩可就來勁了:“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娘嫁給我爹後,這京都叫的上名號的首飾衣料胭脂鋪子,總能看見我爹的身影,還有西街那杏仁酥,你別說,我娘也愛吃。”


    “你還記得我上次專門遞到我爹眼皮子底下的金絲楠木雕刻的合歡花紋簪子?我爹自己做的,還有那手鐲,我爹精挑細選買迴來的定情信物。”


    這怎麽聽著這麽熟悉?


    林暮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首飾,恰好碰到了頭上的簪子,有些奇異的看著麵前這個眉飛色舞的男子。


    不得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江景珩就是個活脫脫的江侯爺的翻版!


    “這就更好說了。當年不論什麽原因,侯夫人撮合婆母和父親並不完全心甘情願。又因看到父親和婆母的感情這麽好,心裏防線被擊潰。”


    “人一旦沒了底線,能做出什麽來,誰也不清楚,更何況是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呢?”林暮安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江景珩。


    江景珩頓時一個機靈,心裏暗暗腹誹: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哎,不對啊,你怎麽能知道的這麽清楚?”


    江景珩一方麵被沈氏可能迫害他娘的事而震驚,另一方麵又疑惑,林暮安怎麽會知道。


    “哦,我今天讓玉髓把了下脈,如果我沒猜錯,我應該和婆母中的是同一種毒。”林暮安語氣平靜地道出一個驚天大消息。


    江景珩猛的瞪大眼睛,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迴想著林暮安剛剛說得每一個字,良久。


    “砰!”


    “我這就去殺了她!”


    江景珩猛的一拍,正好落在筷子上,頃刻間變成兩半。


    林暮安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花,人已經到了門口了。


    “月白,快攔住!”


    沒法,林暮安隻好朝著外麵喊了一聲,畢竟,整個本心居算下來,除了江景珩和林暮安,武力值最高的就是月白了。


    月白就在門外,幾乎在林暮安命令下達的同時,就出手了!


    江景珩大掌一揮,就想把人揮但一邊去,沒想到沒揮動。


    憤怒的要殺人的江景珩,出走的理智這才迴來一點點,有些驚訝的瞟了眼這個丫環,正要加大力度。


    也就是這一個空隙,林暮安已經追出來了,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就把人往屋裏拖:“殺殺殺,你除了殺人,能不能動動腦子!”


    “月白,關門!”


    江景珩不敢反抗,順著林暮安的勁兒,不情不願的進了屋。


    林暮安將人壓坐在西暖閣的羅漢床上,沒好氣的坐到另一邊:“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事是她做的,即便你難道禦前去,皇帝都不一定會理!”


    “那就殺了她,一了百了!”江景珩橫刀立馬的坐著,實在氣不過,抄起桌子上的水壺灌了一大口涼茶。


    “江景珩這不是沙場,平白殺了一個人,你這新得的京都指揮使的位置還做不做了?這新鮮的昭勇將軍還當不當了?現在全京都的紈絝可把你當成前進的榜樣了。”都這個時候了,難為林暮安還能開玩笑。


    “不當了,不做了!我娘子還有老娘都被人害了我都不作為,這虛名要來何用?”江景珩皺著眉頭說道。


    “哦,你做夠了,我這將軍夫人的位置還沒做夠呢,江景珩可是你答應我以後要給我好日子過噠,你還說要封妻蔭子,你這官兒都不要了,我何時能等到啊?”


    林暮安不幹啦,豎起眉毛等著江景珩。


    江景珩頓時語塞:“安安,我不是......我就是覺得自己很廢物......”


    好看的眉眼耷拉著,蒙上一層灰暗,看著這樣的男人,林暮安不可避免的心軟了。


    “哎——”


    林暮安輕輕歎息一聲:“江大公子,殺一個沈氏很容易,可你有沒有想過,單憑沈氏一個人,是怎麽做到悄無聲息的害死侯府夫人,又是怎麽悄無聲息的將毒下到了我身上嗎?還有,這個藥是誰給她的呢?”


    “況且沈氏你也不能說殺就殺,現在北齊,南離的人都在大周住著,若此時爆出來,定會引起恐慌,此事,我們隻能從長計議。”


    隨著林暮安的引導,江景珩漸漸冷靜下來,腦子也清醒了。


    “對,現在首要的是知道誰給的她的藥,還有這本心居是哪個下人起了異心。”


    “安安,你的毒是玉髓把出來的,她可說是什麽毒?”


    林暮安道:“晚來雪,有一味主藥是彌陀花。”


    “彌陀花,那不是北齊才有的藥嗎?”江景珩皺眉。


    “你聽說過?”林暮安沒想到江景珩竟然知道彌陀花:“那你可知道對應的解藥?”


    江景珩搖了搖頭:“彌陀花有增強體能的作用,然而長期服用會使人上癮,所以在北齊屬於禁藥,已經很少見了。那毒婦怎麽會有這種藥?”


    竟然還會上癮?


    若她和裴氏真的是一種藥,那後期裴氏隻親近沈氏還真的不奇怪。


    是不得不親近。


    “玉髓現在何在?”江景珩突然問道:“我有事問問她。”


    既然與北齊有關,玉髓又知道藥,想必這是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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