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訓練了半個月之後,靳從風突然感覺身體內似乎有一股莫名地氣息在湧動。


    他也說不上這種什麽感覺,尤其是當他身體耐力已達極限,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這股氣息就會更加明顯。氣息在身體內轉動一輪之後,他明顯感覺體力又迅速恢複了。


    雖然趙放不允許他超量訓練,但他還是在訓練之後偷偷加練。拳手們一般都有自己的住所,很少住在俱樂部裏。


    趙放為靳從風單獨安排了一間客房,作為他的住所。於是,每當訓練結束迴房休息的時候,靳從風都會在房間裏繼續做俯臥撐。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已經做到一千多個,但他依然沒有停下來,反而改成單手俯臥撐。他把右手背在身後,隻用左手撐住,做了五十個之後,已經汗如雨下了。


    汗水把他的眼眶都潤濕了,他閉上眼睛,防止汗水刺激眼睛。又堅持做了五十個之後,他感覺左手已經酸痛難忍,仿佛針紮一般難受。


    這時那股熟悉的氣息又開始在體內湧動,並不斷地在左臂轉動。慢慢地,酸痛感消失,靳從風也感覺不像剛才那麽難受了。


    他用右手拭了拭汗,睜開眼睛,卻突然發現左手手腕處竟然若隱若現的有一處印記在閃動。


    一驚之下,氣息消失,他也摔趴在地,再看左手手腕,什麽都沒有了。


    靳從風坐了起來,又仔細看了半天,還是什麽都沒有。


    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自己在中埠區醒來的時候,左手手腕就有一塊傷疤。可等自己發燒昏迷兩個月後,傷疤竟然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現在體內不僅出現不明的氣息,連手腕都有莫名其妙的印記閃現。


    為了再度看清印記,他又開始單手俯臥撐,做到將近一百個,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體內氣息湧動,緊接著手腕處印記又開始閃現。


    他穩住唿吸,見那印記處不斷地發出淡紫色的光暈,而自己的體力也在逐漸地恢複。他繼續堅持做下去,隨著他速度越來越快,光暈越來越明顯,淡紫色逐漸加深變成了紫色。


    他終於看清了,在印記下是一顆紫色的類似寶石的晶體。


    它是什麽?


    為什麽會在自己體內?


    為什麽能為自己恢複體力?


    一連串的問題湧入腦海,讓他再度分神,紫光瞬間消失,他也再度摔趴在地上。這次他一直沒有動,隻是腦中各種念頭交纏混雜在一起,久久沒能散去……


    自從這日之後,神奇的事發生了。


    靳從風在訓練過程中不再感到疲累,對於協調能力的訓練更是信手拈來,即使加大難度,完成任務也是輕而易舉,讓趙放連連直唿不可能。


    在抗擊打訓練中,不管訓練師的拳多重,不管是打在腦袋,打在軟肋,靳從風都感覺不到太大的痛感。而訓練師的掃腿踢在他的腿部,根本就像撓癢癢。


    靳從風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閃亮,渾身散發著一股威風凜凜的氣質。


    趙放感覺,那個靳從風又迴來了。


    通過了體能等一係列基礎考核之後,趙放終於開始教靳從風拳法腳法等自由格鬥的招式。


    一個認真教,一個刻苦學。


    一個教得透徹,一個學得明白。


    趙放從來沒有遇到天賦如此之高的拳手,很多招式靳從風都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甚至還能自創招式,總是能把招式簡化到極致卻有用。


    “從風,你之前肯定練過。”趙放在周末的訓練結束後忍不住歎道。


    靳從風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之前做過類似的訓練吧。很多動作感覺肌肉記憶還在,隻是說不出所以然來。”


    “不出一個月,遊俠沒人是你的對手。”趙放對他充滿了信心,不過他想,就算現在讓他出戰,隻怕也不會輕易落敗。


    他把毛巾扔給靳從風,心情輕鬆道:“之前我們還擔心你不能趕上比賽,現在看來,完全沒問題了。”


    “你們一直說的比賽,到底是什麽,獎金很高嗎?”靳從風天真的問話把趙放逗笑了。


    “我看你關心的不是比賽,是獎金吧。”


    “哈哈哈,我得趕緊打比賽掙錢呢,不像你,訓練就有錢掙。”靳從風已經跟趙放混熟了,說話也是肆無忌憚起來。


    “你小子還真錯了,其實像我們拳師訓練發的錢很少,大頭都跟你們掛鉤呢。你們比賽打得好,獎金就高,同樣我的獎金也就高。咱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榮辱與共。”


    “那你豈不是要拚命把我們訓練成最優秀的拳手?”


    “那倒不必,實力隻是一方麵。”


    “還有呢?”


    “命!”


    趙放丟下一個字,轉身走進了淋浴間。隻留靳從風在不斷地思考。


    命……


    “別下神了,收拾一下,今天去我家吃飯吧。”


    趙放簡單衝洗了一下,出來發現靳從風還在拳台上怔怔出神。


    “去你家?”靳從風這才迴過神來,“方便嗎?”


    趙放笑道:“有啥不方便的,我還沒成家,現在跟我媽和姥姥住一起。”


    “你看上去得有三十歲了吧,怎麽還沒成家?”靳從風故意開他玩笑。


    趙放拿起一個拳套就向他扔去,罵道:“你才三十了呢,再說了,三十了就得成家嗎,什麽謬論?去不去,不去拉倒,我還省頓飯。”


    “去去去,有免費的飯吃怎麽能不去呢。等我一會我衝個澡,總不能一身臭汗去你家吧,會被你家人嫌棄的。”


    趙放騎著摩托車,拉著靳從風向家裏疾馳而去。


    夕陽餘暉不斷地追逐著摩托車的影子,街上三兩個行人,慵懶地走著。


    趙放用車載音響放著流行歌曲。


    “你可曾為了一個人如此瘋狂,你可曾為了一段情選擇流浪……”


    靳從風全身如過電一般,啊的一聲大叫。


    趙放一個急刹,唰地停在了路邊,扭頭看向他。


    “怎麽了?”


    靳從風表情怪異,雙手抱著頭,似乎十分痛苦。


    “怎麽了?”


    趙放下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靳從風恢複了正常,也是感到震驚。


    “為什麽我一聽到剛才那首歌,身體就像……很難受的一陣感覺,腦袋嗡的一下……”


    “是不是你說之前發燒昏迷的事,還有後遺症?”


    靳從風搖搖頭,隨即道:“沒事了,走吧……”


    趙放還有點擔心,問道:“要不明天去醫院看看吧,做個腦部掃描,看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你才腦子有問題呢,趕緊開車吧。”


    趙放不敢再放歌曲,生怕哪首歌又讓他陷入痛苦之中。


    “我說你真應該去看看醫生,不然以後在拳台上,你這個就是不可控因素。”


    靳從風目不轉睛地望著夕陽,懶散地迴應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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