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暗鬥,明顯是鬆江市學生吃了個大虧;


    話說迴來,實力不如人怪得了誰呢?


    相較鬆北市眾人,不管是教官馬鍾鳴還是學生周明傑等人,臉上都掛著傲然的笑意;於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狠狠扇了鬆江市學生一個巴掌,赤裸裸的打臉,真是爽得不要了。


    “太爽了,鬆江市的學生真是搞笑。”一些鬆北市學生低聲嘲諷道。


    這些人中,有一個探出頭望向浩蕩的荒牛群;當看到荒牛群中有一道黑點影子不停跳動,這位鬆北市學生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雙眼繼續看去;


    正是這個動作,被馬鍾鳴發現,便朝這名學生喝道:“伸頭出去幹嘛,要是被暴走狂牛發現就完蛋了。”


    這名學生叫盧誌文,被他們教官嗬斥後縮了縮脖子,然後才說道:“教官,我好像看到荒牛群裏麵有一個人影跳動。”


    “胡說八道什麽?怎麽可能有人能在荒牛群中跳動。”教官馬鍾鳴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繼續對盧誌文嗬斥。


    不僅馬鍾鳴不相信有人能在荒牛群中行走,吳國強還有其他學生都不相信盧誌文的話;畢竟,這太荒謬了;仙靈班學生合力麵對一隻荒牛就已經非常吃力了;教官們麵對暴走狂牛都要底牌盡出才能將一隻暴走狂牛擊敗;現在盧誌文說有人能在荒牛群中跳動。


    等於說有人能麵對成百上千的荒牛,甚至麵對一隻或數隻暴走狂牛;


    就算是練氣高階修士都做不到;


    “除了築基修士,不可能有人能同時麵對荒牛群。”吳國強用不容否定的語氣說道;能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是因為他有著十幾年的狩獵經驗。


    這時,有一兩個好奇的學生探頭望去;


    梁奇看了看,臉色驚喜道:“是張一凡。”


    張一凡?


    聽到梁奇的高喝,所有人腦門都是問號;


    鬆江市的學生和教官都知道張一凡是誰,所以臉色變了變;張一凡不是落在荒牛群裏麵了麽?難道還活著,這是大家夥心底裏的疑問。


    鬆北市的眾人對張一凡就不了解了;他們根本沒有聽說過張一凡是誰?相互之間開始麵麵相覷,然後看向鬆江市學生那邊。


    看到鬆江市眾人都探出頭,露出非常神奇的表情,鬆北市的學生也探出頭;


    看到一道黑影在荒牛中跳動;


    這道黑影就是一道人影;它來迴在荒牛群中跳動,動作非常靈巧;每當被荒牛發現之前,這道人影似乎早有預料,一蹬腳就跳到另一頭荒牛的腦袋上;致使剛才發現張一凡的荒牛隻能撞到另一頭荒牛,之後就變成一係列踩踏事件。


    外人看來,張一凡真是太厲害了;


    可對張一凡來說,能做到這些,不僅需要對腳尖擁有極強的控製力,對周圍的荒牛動向還要有十分精準的洞察力;二者缺一不可。


    這一路跳來,還不能有閃失,如若有一次跳慢了,或者沒注意到荒牛撞過來,麵臨的將是死亡;這造成了張一凡精神非常疲憊;畢竟持續的高度集中非常消耗精神力。


    對仙靈班的學生來講,張一凡能做到這點,隻能說很厲害,能在這些荒牛群眾來迴跳動,真是太厲害了。


    可對教官來說,這個張一凡已經恐怖道極點了;簡直非人哉。


    “這家夥,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吳國強臉色逐漸綻放笑容;張一凡太出乎他預料了;


    馬鍾鳴眼皮也跳了跳,暗道:“這家夥到底是誰?”


    在教官眼裏,這個人影能在荒牛群眾跳動,不僅需要極強的定力,還需要極高的控製腳力,極高的洞察力;才有可能做到,能做到但不代表沒有其他意外發生;所以,想要像張一凡這樣,恐怕還需要極強的應變能力;


    “老吳,這家夥是誰?”看到張一凡逐漸跳過來,馬鍾鳴出言道。


    吳國強臉上笑容連連,看都沒看馬鍾鳴就迴道:“這就是之前你們說的垃圾學員;張一凡。”


    垃圾學員?


    張一凡?


    張一凡這個名字,他們聽鬆江市的人說過了,但這個垃圾學員,就讓馬鍾鳴陷入了迴憶。


    想了想,馬鍾鳴震驚道:“難道,這就是你們那個連練氣一重天都不是的垃圾學員;張一凡。”


    連練氣一重天都不是的學員,卻做到了練氣高階都做不到的事情,這還叫垃圾,那他們那些連一隻荒牛都戰勝不了的仙靈班學生,算什麽東西?


    誰才是真正的垃圾。


    “一個凡人,怎麽可能做到。”馬鍾鳴抓住了重點,就是張一凡連練氣一重天都算不上;這樣的一個凡人學生居然能做到這等事跡,簡直就是神跡。


    盯著吳國強,馬鍾鳴說:“老吳啊!這才是你真正的底牌吧,你的雙眼真是毒辣!居然被你找到這麽厲害的學生。”


    吳國強暗地裏苦笑,其實他已經認定張一凡必死無疑了,畢竟荒牛群太過於可怕了;就算他這個教官級別的高手陷入荒牛群中,也是九死一生,何況一個剛剛入學沒多久的學生,怎麽可能在恐怖的荒牛群中存活下來。


    可如今,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張一凡真的在這恐怖的荒牛群中活下來了;


    荒牛群中。


    張一凡非常疲憊,這一路跳動;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借助荒牛狂奔而行,但憑借如今的體能,精神力;控製這具身體,毫無差錯地來迴跳動,這已經超越極限了;


    “快了!”張一凡看著遠方的喀斯特地貌山丘,喃喃低語道。


    說話過程中,臉色已經發白了,口幹舌燥不說,還頭重腳輕。


    “拚了,我不能放棄。”即便遇到身體上的各種瓶頸,張一凡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特別是在突破極限過程中,身體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張一凡,放棄吧,放棄吧;


    放棄就不會這麽痛苦了,放棄就可以好好放鬆了;


    不過,張一凡更知道,這個聲音其實是惡魔;他打著為自己著想的旗號,把自己拉入深淵,永世不能超生;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我不配當強者,更不配追逐武道巔峰。”張一凡咬咬牙,喘著粗氣道;


    脖子的血管凸起,張一凡強行壓榨心髒為頭腦,為四肢提供足夠的動能;


    乏力,疲憊;


    酸痛,腿軟;


    各種各樣的身體極限如同一座大山把張一凡壓得死死的;還好張一凡的意誌非常強大;這才能扛下來。


    張一凡的身影逐漸逼近,當看到張一凡脖頸處凸起的血管,所有人都懸心而起,瞪圓了眼看著發瘋拚命的張一凡;


    看著這麽拚命的張一凡,大家才意識到,張一凡不是靠別的其他手段,別的其他武器,完完全全憑借自身的體魄,意誌說話;這讓所有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家夥!”吳國強盯著張一凡,眼中的凝重越發濃鬱。


    張一凡展現出來的能力,不是花哨般的技巧,不是神秘的武器,更加不是投機取巧;而是拚命,而是用意誌揮發身體的極限;這種事情他從未見過;


    此時看到,吳國強才知道什麽是生命的綻放;


    這才是生命最璀璨的花火。


    連同馬鍾鳴,都張大嘴巴,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馬教官見過無數天才,但卻從未見過張一凡這樣妖孽的存在;僅憑凡人之軀,做到了連同修仙者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這家夥若是長成起來,恐怕前途無量。”馬鍾鳴眯了眯眼,沉聲道。


    像周明傑等仙靈班學生,臉色也變得前所未有的震驚;之前他們麵對一隻荒牛,兇殘的荒牛都全力出手才能將其擊斃;若是同時麵對兩隻,他們恐怕就不敵了;可眼前這個與他們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好像叫張一凡,居然能在荒牛群中穿行;這,怎麽可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和其他人表情不一樣的有張文偉,楊帆和方平;他們自然知道張一凡武藝超群;但沒想到竟然恐怖到這等地步。眼中的妒忌更盛一分。


    “不好,有暴走狂牛發現張一凡了;”吳國強盯著張一凡,看到張一凡身後不遠處有一隻紅毛暴走狂牛朝張一凡狂襲而來,臉色頓時大變道。


    這隻紅毛暴走狂牛比之前擊殺那隻暴走狂牛還要龐大幾分,看它穿行的位置,沒有任何一隻荒牛敢靠近,這樣看來,似乎這隻暴走狂牛更加厲害;


    此時刻,張一凡危險了,萬分危險。


    深處險境的張一凡,腦袋早就昏昏厥厥了;尚未發現那隻狂襲而來的暴走狂牛;


    “不好,他還沒有發現身後的暴走狂牛,這就糟糕了。”馬鍾鳴看到張一凡的表情,臉色也逐漸凝重了。


    若是張一凡發現暴走狂牛,或許還有一絲生還的幾率;但如果沒有發現暴走狂牛,等暴走狂牛進入攻擊範圍,到時就算張一凡發現暴走狂牛撲過來,恐怕也有心無力了;


    畢竟,暴走狂牛的速度和力量絕非普通練氣中階修士可比,更何況一個區區凡人。


    肌肉酸痛,渾身無力;


    張一凡已經突破極限,到達壓榨體內能量地步了;但他感覺還沒完,似乎,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危機感逐漸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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