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午時分。


    陸離坐在自己的房間之內,細細把玩著手中青銅鬼麵的令牌。


    這令牌入手頗沉,比一般的鐵塊都要重上些許,在手中握的久了也沒有絲毫溫暖之感,材質極為詭異。


    “這到底是個什麽令牌啊?”


    陸離緩緩開口,言語之間露出一絲疑惑:“這令牌入手沉甸甸的,入手寒涼,久握不暖,應該是寒鐵鑄造的…”


    “舍得用寒鐵鑄造一方令牌,這令牌必定來頭不小”


    “可是,它到底是所屬何方呢?”


    一時之間,陸離隻感覺一陣煩躁。


    “陸閣主”


    就在陸離苦惱之際,文雅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你在裏麵嗎?”


    文雅?


    聽到了文雅的聲音,陸離微微一怔。


    文雅身為善才,見多識廣,自己正好可以找她來看看這令牌到底是什麽來頭。


    想到這裏,陸離趕忙開口道:“原來是文善才,快快請進!”


    吱呀!


    此言一出,卻聽一聲響動傳來。


    隨即,文雅推門而入。


    今日的文雅依舊是一身朱紅色的衣衫,手裏捏著一支煙杆,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


    “今日外麵微風不噪,天光正好”


    來到了陸離的房間之內,文雅慵懶的說道:“陸閣主為何要悶在這房間之內呢?”


    “莫非,是有什麽煩心事?”


    說著,文雅朱唇輕吐,一口淡淡的青煙飄向了陸離。


    這青煙飄來,陸離吸了一口,卻覺得一陣清涼,精神也為止一震。


    “這煙是什麽東西?”


    感覺到這清涼之感,陸離開口驚訝道。


    前世的香煙都是刺鼻辣眼,讓人煩躁不堪。


    而文雅抽的煙杆怎麽如此的清涼?


    “這是關外的冰葉煙,此煙可以入藥,能潤肺通神,祛毒化燥”


    對於陸離的疑問,文雅開口應道:“陸閣主還沒有迴應奴家的問題呢”


    “陸閣主,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煩心事倒也算不上”


    聞言,陸離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了文雅,開口道:“隻是這令牌的來曆讓我心煩而已”


    “令牌?”


    接過陸離遞來的令牌,文雅在手中掂量了兩下,輕笑道:“陸閣主就是為了這個事情發愁?”


    “那是自然”


    聞言,陸離下意識的開口道:“這令牌我細細端詳了幾日,卻是一點線索都找不出來…”


    咯咯咯!


    聽到了陸離的言語,文雅發出一陣笑聲。


    這笑聲宛如銀鈴,無比的悅耳。


    “這令牌是寒鐵所鑄,重一斤五兩,久握不熱,刀劍難傷”


    握著手中的令牌,文雅開口淡淡的說道。


    !!!


    此言一出,陸離的心頭一動,他看著眼前的文雅,開口道:“你認得這個令牌!?”


    一時間,陸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若是文雅認得這令牌的來曆,便可對自己的身份更進一步的了解。


    “了解的不多…”


    文雅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沒關係…”


    了解的不多,也比不知道的好。


    “不過,我在說這令牌之前,陸閣主你可要先做一件事情”


    文雅抽了一口煙,開口悠悠的說道。


    “什麽事情?”


    “近日來下麵的清倌人都說咱們青雲閣的兩首曲子唱的太多了,得添一些新的曲子才行…”


    看著眼前的陸離,文雅笑眯眯的說道。


    此言一出,陸離恍然大悟。


    原來,文雅此番過來,是和自己要新的詞作的。


    “明白”


    想到這裏,陸離搖了搖頭。


    他取出文房四寶,磨好墨汁,用毛筆沾飽了濃墨之後,在紙上寫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不過須臾之間,一首詞作便出現在了文雅的麵前。


    “好了”


    吹幹了紙上的墨跡,陸離將詞作直接交給了文雅。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掃過了眼前的詞作,文雅暗暗讀了一遍,開口道:“陸閣主果然是才學無雙,信手之間便能寫出如此詞作,真讓奴家佩服”


    “好了”


    聞言,陸離位位一笑,開口道:“如今詞作已經寫好,文善才是不是也該告訴我這令牌的來曆了呢?”


    相較於其他的事情,陸離更加在意令牌的事情。


    “這倒是”


    文雅微微一笑,拿起了那塊令牌,開口道:“這一塊令牌,喚作玄蛇令,乃是天機宮的信物!”


    天機宮的信物?


    聞言,陸離的心頭狠狠一動。


    同時,他看著聞言,開口問到:“天機宮是什麽門派?”


    “天機宮你都不知道?”


    看著一臉茫然的陸離,文雅驚訝道:“曾經明早一時的魔教天機宮,你居然不知道!?”


    魔教?!


    聽到這句話,陸離徹底蒙逼了。


    “不知道”


    懵逼的同時,陸離搖了搖頭。


    天機宮合格名字,他根本沒有聽說過,甚至她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魔教的!


    “天機宮是魔道巨擘,曾經在江湖之上興風作浪攪動風雨,當時江湖之上人人聽聞其名號,無不色變”


    “這個門派在五年之前一夜間突然銷聲匿跡,再無蹤跡,此後便在沒有人聽說過各個門派”


    “玄蛇令,就是天機宮之中令牌,持有此令牌者猶如宮主親臨,可以調動天機宮一切勢力,當時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寶物”


    說到這裏,文雅的目光一轉,落在了陸離的身上,開口道:“隻是我不知道陸閣主是怎麽擁有玄蛇令的”


    “難道,陸閣主是天機宮的人!?”


    不光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聽到了文雅的言語,陸離心頭暗暗的想到。


    “我也是偶然所得”


    想到了這裏,陸離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一直都不知道這令牌的來曆,如今聽你這麽一說,才知道這是天機宮的東西”


    “若說我是天機宮之人,文善才你相信嗎?”


    言語之間,陸離目光一抬,看著眼前的文雅說道。


    “不相信”


    文雅微微一笑,開口道:“天機宮眾人一個個心狠手辣,野心十足,陸閣主才學過人,對江湖知之甚少,怎麽可能是天機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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