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清(35)


    林雨桐說四爺,“對馬齊,是不是閑置的太快了。”


    哪裏快了?


    馬齊在中樞已經多少年了?“從康熙二十七年出任左都禦史算,已經三十五年了。就算從出任武英殿大學士算起,那也有二十四年了。”以前是有佟國維壓著,後來是有隆科多趁著,還顯不出他來。如今沒人壓製了,又成了弘曆的嶽家,以他的性子要是忍得住不攪風攪雨才是媳事。“再說了,弘曆認不清楚的事,也該叫大家認清楚。”知道自己的態度,跟著他蹦躂的看看還能有誰。


    那照這麽看,“張廷玉在中樞的時間也不短了。”


    從康熙四十三年入值南書房,再就沒有離開京城。不光是沒有離開京城,反倒成了常年跟隨先帝的唯一漢臣,先帝不管是下江南還是去塞外,必帶的人種就有張廷玉。


    四爺又搖頭,“時間是不短了,但他跟馬齊還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是漢臣。四爺心裏沒有滿漢的界限,但隻他心裏沒有還不行,還得表現出來叫大家都知道。因此,馬齊說動了就動了,但是張廷玉,四爺是不會動的。一是這人聰明,知道什麽事能摻和什麽事不能摻和。先帝時期諸皇子之間的事,他是一點也沒摻和進去,那麽大的泥坑,像他這樣沒沾染上一星半點泥點子的真沒有。修煉到現在,人是更精明了,就更不會摻和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了。一心一意做起了純臣,這就是張廷玉給他自己的定位。而四爺呢,也需要一個標杆,表示他對漢臣的看重與信任。所以,張廷玉隻要不出大岔子,是可以榮耀到死的。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林雨桐隻能替那富察家的姑娘默哀了。


    指婚皇家並沒有給這姑娘乃至她的娘家帶來榮耀,這叫這姑娘在家裏可怎麽呆的下去?


    自小養在伯父的府上,這跟在親生爹娘身邊還是有區別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好親事,結果的,害的伯父從高位上給掉下來了。這不僅是伯父退下來的事,這牽扯到整個富察家族的未來。好些子弟出仕,沒有了這個靠山在,以後隻怕再升遷的時候,就有些舉步維艱了。


    賀喜的人都很尷尬,這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內宅裏早亂了,這姑娘勉強扶住丫頭的手才算沒有倒下去。


    到底是馬齊,人老成精了,臉色微微一變之下,就恢複了往常的樣子。熱情又恭敬的請弘曆裏麵坐,又叫了兒子出來相陪。這才跟上門道賀的客套。什麽皇上隆恩,體恤下臣。什麽年邁病體,難報皇恩。說到動情處恨不能淚濕衣襟。聽的往裏麵去的弘曆差點都已經是真的。是真的馬齊急流勇退,給皇阿瑪上折子祈求致仕呢。


    一喜一悲一驚之下,富察府還是開門宴客了。比之之前還熱鬧。


    四爺也樂得配合,一會子打發太醫給馬齊瞧身體,說是見不到這位肱股之臣甚是擔心。一會子又賞賜了兩盆花,說是賞花的時候不由的想起馬齊,頓覺想念,覺得該把這花送來也算是君臣共樂了。宴客的時候,四爺還叫給添菜,打發了倆禦廚過去,還自帶食材的,反正是把這位老臣的麵子給的足足的。


    八爺在書房坐著,閑閑的擺弄棋盤上的棋子。很快,就沒有八爺黨這個詞了。如今對馬齊的處置,就是一個信號,老四隻怕是要調任官員了。


    以前是官員不能在戶籍所在地任職,現在隻怕是更具體了。再任上最多可幾年,如不能升遷的,以往是不動,隻怕現在是不行了,哪怕平調,也得動一動的。如此一來,三年一輪,剛幹熟了,人也該走了。想在某一地養出個土皇帝出來的事是絕對可以杜絕的。而貪汙這事,至少可以減少各地方在錢糧稅收上伸手的機會。因為隻有三五年的時間,任期一到,下任官員來接任這賬目最起碼是爹盤點清楚的。後任可不會給前任填窟窿的。


    再加上老四已經有意改稅製,對地方的管控更加嚴謹。雖然不完善,但確實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要但從執政理念上來說,他自問是比不上的。但論起手段,他倒是覺得老四有點操之過急了。


    八福晉來的時候就見八爺麵前的棋盤上擺的亂七八糟的,原來以為是自己跟自己對弈,鬧半天就是閑的自己跟自家玩呢。這麽無聊,而已不說迴院子去。這都幾個月了。


    她往他對麵一坐,沒話找話,“正月十五的時候我又見大格格了,瞧著也還好。叫丫頭給了銀子,在宮裏你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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