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啊明月,你為何不能帶我找到郭襄,兩次分別,已經讓我再也不能忘記那個女孩!”


    從那一刻起,獨孤小雨就發現慧心雖然看似實力高強,但畢竟還是凡人,有凡人的喜怒哀愁,不那麽遙遠,但還是無法觸碰。


    同樣也是因為好奇,才對慧心產生了兒女私情,這點是她作為帝女,卻無法忘記的一種感受。


    好像很近,又仿佛很遠。


    “慧心,那個女孩肯定給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所以你才無法忘了她,對不對?”


    獨孤小雨突然很惆悵的問道。


    慧心轉過身,歎道“或許是,或許不是,總之貧僧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到底為了什麽,而我這樣漂泊,到底何方是盡頭。”


    雖然最開始,目的就是一路飛升,尋找武道源頭夢想,可事到如今已經不單單為了夢想,還有一隻鍾愛自己的郭襄,東方不敗。


    兩個身影漸漸模糊遠去。


    慧心總有一種,她就在身邊的感覺。


    非常玄妙,但同樣也非常難以觸碰。


    很不爽,像是斷了線的紙鳶,隨風一路搖擺,不知哪裏才是終點。


    “那你們的愛情,可以告訴我嗎?”


    “這......貧僧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情。”


    獨孤小雨撇過頭,道“這也不能說,看來你從來都沒把我當成自己人看。”


    慧心無奈的低下頭,喃喃自語道“不是這樣,貧僧的心早已封閉,如果有機會,或許我會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但請給我點時間。”


    說真的,慧心所遇到的女人之中,哪一種性格的都有,但從未像現在這樣,被逼到絕路之上。


    對於感情,慧心並不能算是博愛之人,不管從最開始,還是到現在,都依然猶如白紙一張,總是被動接受感情,從未正視過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需要什麽樣的人。


    與東方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聚少離多,但總算還是有一些非常動容的記憶,使人快樂使人憂。


    而與郭襄在一起,卻隻有短暫的一段時間,卻要忙著算計邪帝舍利,這種相互利用,根本就很難產生愛意。


    直到快要分別的最後一刻,慧心才幡然悔悟,但已經遲了。


    從楊過嘴裏問出,當世界毀滅那一刻,郭襄同樣來到乾坤世界之時,慧心的心都快碎了,真的很想找到她,但若真找到了,他又能說什麽呢。


    這該死的清規戒律已經讓他非常厭煩,烙印已經變淡,又如何能夠讓他釋懷。


    見慧心久久未言,神情激動,獨孤小雨忙安撫道“既然想不清楚,那我也不問了,我,我去睡了!”


    “好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去下一個城市!”


    “嗯,不許一個人離開喔!”


    慧心輕笑,搖頭返迴客房。


    一夜未眠,總像是有心事,幾乎滿腦子都是郭襄,獨孤小雨與白蓮花的身影。


    慧心似乎想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郭襄以外的人,難道他真的無法專一的愛一個人?


    如今的他,似乎被迷霧包圍,空閑時隻能用懷念聊以慰藉,但卻同樣讓他無法釋懷。


    “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感情,還不如盡早扯斷這份感情,省的最後還是要散......。”


    “和尚怎麽了,和尚就不能娶妻生子,虛偽!”


    “你錯過太多太多,難道人活著就是為了尋求武道,錯過了愛你的人,你難道就不後悔?”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擁有什麽,在乎什麽,還是你的佛心已經消亡,你可不要後悔。”


    “不後悔,我不悔!”


    慧心腦海中,像是有人在吵架一樣,不管他如何選擇,都不是最正確的,同樣失去愛人,孤單在這世上,也非他所願,但畢竟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追尋武道之源。


    若放棄僧人身份,恐怕一身所學都會付之流水,但若舍棄愛人,那他幾乎就更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行屍走肉。


    陷入低迷,幾乎無法自拔的慧心,走入死胡同中,想要怎樣選擇都是艱難。


    “夠了夠了,你們不要吵了,我慧心要做自己,我誰都不是,滾!”


    忍無可忍無需忍。


    慧心終於爆發,腦海中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


    深吸幾口氣,慧心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輪紅日已經掛在東邊的樹枝上。


    如此美景,就是活著的意義。


    生命的繁衍,並不是不對,就算此刻他還不懂自己的心,但也不會放任,努力抓住這種感覺,不要忘記活著的目標就好。


    “早啊,大師!”


    院子裏,古蘭和古琦正在對招,見慧心推開窗戶,不禁打了聲招唿。


    慧心一語不發,隻是點了點頭當做見禮。


    獨孤小雨就在隔壁,似乎還在貪睡,慧心失笑不語,走上半空,凝望這個寂靜的小山村。


    整個地貌都像是一座大型八卦,而此時的位置確實在乾卦之上。


    想必,當初建立這個小山村的人,不簡單,而且精通陣法,不過這點跟他並沒有什麽關係。


    “唔,師兄師姐早啊,你們這麽早就出來晨練啦?”


    “嗬,小師妹是不是吵醒你了,等下姑姑在做早餐,先去洗漱一下吧!”


    古蘭抓著獨孤小雨,睡眼惺忪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道。


    獨孤小雨左右看了一眼問道“慧心呢,不會是偷跑了吧?”


    “才沒有,大人不知怎麽迴事,一早就飛起來,現在不就是在那裏麽!”


    古琦指著半空中,盤膝打坐的慧心說道。


    獨孤小雨忙抬眼,的確看到慧心在,這才鬆了一口氣,撇嘴道“誰知道他發什麽神經,隻不過他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奇怪,飛那麽高做什麽?”


    “大師的心思,誰能猜得到,不是我說,小師妹你真的愛上大人了?”


    “那又怎麽樣,反正我隻是單相思,那個木頭似乎心裏有人,我啊注定是沒機會咯!”


    兩人互相嘀咕,時不時看一眼古琦還有慧心,弄得古琦莫名其妙的。


    待紫氣消失之前,慧心這才睜開眼睛,跳下道“等吃過飯,我們就該上路了,兩位這次我就不送你們了!”


    “大師不必這麽急吧,據說雪原的商隊今日會到達鐵劍城,到時候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啊!”


    “不了,本座還有要事要辦,容不得浪費時間,若有機會再說吧!”


    吃過早飯,慧心就攬住獨孤小雨的腰肢,對兩人豎起單掌,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後,就此消失無蹤。


    空留古琦古蘭讚歎與不舍。


    待獨孤小雨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竟然還漂浮在空中,並且還是坐在神鷹的背上,意外問道“今天為什麽不用你那個神通了?”


    慧心無奈道“本座隻是覺得,這邊的風景不錯,怎麽你也想快點迴帝都?”


    “才不是呢,我隻要跟著你就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大膽示愛,讓慧心糾結無奈,更無法責怪,畢竟愛一個人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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