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飯量就大,一天幹掉了營地接近一半的糧食。


    這個數據嚇得劉鎮長差點把每個人從七八分飽,克扣到三成飽。


    直到他聽說有十幾卡車的大米,一瞬間從不支持實戰,變成了積極的“好戰分子”。


    最好,明天全特碼去實戰。


    至於實戰的效果,他不關心,先出去把十幾車糧食拉迴來再說。


    再不去,明天所有人都要喝西北風,酒桌隻剩下大米飯了!


    人多力量就大,不到天黑,第二道河溝挖好了,更多的帳篷也搭好了。


    於是,作為營長的張戈,終於分到了獨立的帳篷,不用跟幾個病號擠在一起,忍受莫名其妙的腳臭和汗臭。


    晚飯過後,營地一片漆黑。


    這裏唯一的一根電線,負荷功率有限。


    除了維持河溝處的警戒燈,無人機、軍用電腦等充電,以及軍械庫、糧食倉庫等幾座重要建築的照明,其他的帳篷,一律停止供電。


    這一下炸鍋了!


    都什麽年代了,沒有手機是會死人的!


    現在不說聯網刷視頻、打遊戲,好歹手機聽歌、看緩存電影,玩單機遊戲打發時間也不行了。


    別說手機電腦,連晚上起床上個廁所,都要憑月光照明。


    變化太快,幾乎沒人能適應,不炸鍋才怪。


    有人鬧過,被駁迴。


    沒柴油了,想供電,要出去弄柴油迴來發電,或者懂電力的人,從附近的村子,多接幾根電線過來也行。


    還真別說,這一下跳出十幾個電工,表示隻要軍隊掩護,明天他們就去附近村裏,接個百八十根線迴來。


    開什麽玩笑,我泱泱華夏國,踢球的找不出來,難道還找不出幾個電工嗎?


    張戈莞爾一笑,明天手機又可以用了!


    張營長也不想停電!


    大冬天的晚上,時間特別長,五點就已經天黑,第二天八點天亮,這麽長時間,總不能迴帳篷就睡覺吧,哪有人能睡十幾個小時的?


    拿著手機,哪怕是玩一玩單機鬥地主,也比吃完就睡強。


    丟下隻剩下個位數電量的手機,張戈剛剛縮進被窩,就感覺溫度和滑膩度不對,猛然坐了起來。


    然而,不等他坐直,一個身影馬上就跨坐在他腰上,又將他壓了下去。


    張戈剛想喊,一條舌頭滑進嘴巴,讓他沒法喊。


    他隻能用唯一能動的手,死死的護著瘸腿,忍受著骨頭斷裂的疼痛,和身體的興奮,痛苦並快樂著……


    春香暖玉,吳雨竹滿臉潮紅的偎依在張戈懷裏。


    原本兩人應該說點情話,加深一下感情,說不定還能繼續交流。


    “啊!”


    激情褪去,張戈終於沒忍住,捂著瘸腿慘叫一聲。


    帳篷外,守夜的二愣子,本來已經睡著了。


    聽到張戈的慘叫,連忙端著槍,打著手電,忙衝進帳篷:“營長,發生了什麽事情?”


    吳雨竹趕緊把頭縮進被窩,床太小,她隻能整個人趴在張戈身上,壓到了張戈的瘸腿,差點讓張戈原地哀嚎。


    如果瘸腿能踢人,張戈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女人踢下床。


    剛剛翻雲覆雨,壓在瘸腿上也就算了,畢竟還是很爽的。


    雖然痛,但也很快樂。


    現在都完事兒了,還壓在瘸腿上,真想張營長下輩子都杵著拐杖?


    原本想暴怒,扯開吳雨竹。


    但是當張戈手摸到絲滑的後背,他反應過來了:自己這位準媳婦,現在光溜得很。


    二愣子端著手電還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到處亂瞟。


    要是把吳雨竹被子扯開,被二愣子看光了,好像自己更虧。


    忍著巨痛,張戈咬牙說道:“沒什麽事,就是腿被一個蠢女人壓斷了!


    你出去吧,早點迴去休息。


    今晚……不用守衛了。”


    二愣子有點愣,手電還在四處亂晃:“這裏……沒有蠢女人啊。


    營長,你是不是看錯了?”


    張戈已經被氣的快瘋了,腿也快疼瘋了,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出……去!”


    吳雨竹原本聽張戈喊她蠢女人,有些氣惱。


    但聽張戈的語氣,咬牙切齒的,再感覺一下張戈腿上,似乎綁著繃帶。


    她這才明白,自己一直壓在張戈的腿上,趕緊往旁邊挪動。


    “啊呀!”


    要怪隻能怪李川,他在設計土床的時候,就沒考慮幾個人睡的問題,全是按照軍中標準的單人床。


    所以,吳雨竹才挪動身體,就掉了下去。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吳雨竹抓緊了被子,死死的將自己裹住,尤其是頭。


    二愣子被張戈咬牙切齒的喊出去,還在納悶,已經走到了門口。


    突然,聽見一聲女人的痛唿,立馬打著手電迴頭。


    然後,讓張戈這輩子,有吳雨竹陪伴的晚上,再也沒讓二愣子守夜的事情發生了。


    二愣子打著手電,亦步亦趨的朝張戈走近。


    而張戈全身隻有腿部還有點布片,還是繃帶布,膝蓋以上部位一絲不掛的躺著。


    更可氣的是,二愣子看不到床另一邊的吳雨竹,隻是拿著手電,在他身上照來照去,就像是在古墓,對著幹屍考古一樣。


    這一出給二愣子整不會了:“營長,你這是?”


    張戈幾乎是用吼的:“出去!”


    二愣子畏畏縮縮的退出帳篷,邊走還邊嘀咕:“營長這是怎麽了?


    睡覺連內褲都不穿,還有女人的聲音?”


    他是真不懂!


    但是,這裏有的是人懂!


    很不巧,李川設計的帳篷,防風,防雨,防水,質量非常好。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隔音!


    張戈的怒吼,驚醒了四周好幾個帳篷,還以為出大事情了,紛紛湊過來,跟二愣子打聽什麽情況。


    一聽說女人的叫聲,人群立刻明白是八卦。


    這些人的心態就變了。


    人是好奇的動物,尤其是這裏最高指揮官的桃色新聞,那就更加讓人好奇了。


    很快帳篷外麵,聚集了不少人,紛紛在賭,帳篷裏麵的女人是誰。


    邱文傑和趙曉菲更是搶著坐莊,壓上了半個月後才會分的罐頭,就賭和營長睡一起的女人是誰。


    帳篷外的竊竊私語,聽得張戈和吳雨竹麵紅耳赤。


    “滾!”


    張戈受不了了,對著門外大吼。


    有當著別人麵,這麽賭的嗎?


    這群人實在太損了。


    張營長發怒,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人群一哄而散,賭約暫時作罷,卻阻擋不了人們的好奇心。


    遠處帳篷內,依舊有人小聲的爭執。


    反複確認消停了,帳篷外沒有人。


    張戈黑著臉,借著一點點微弱的光線,看著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躺在地上裝死的吳雨竹,心情複雜。


    “起來吧,說說原因!


    別告訴我那些小說裏的劇情,什麽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可以省省了,我不信!


    這段時間,本營長救的人多了,都以身相許,一個營估計塞不下!”


    張戈躺迴床上,見吳雨竹還是沒反應,不由得氣笑了。


    他借著月光,大概估摸著是p股的地方,狠狠兩巴掌上去。


    “啊!”


    吳雨竹終於有反應了,趕緊爬上床,用被子將兩人套進去。


    又是一番纏綿之後,吳雨竹才換了一邊,趴在張戈身上:“那幾個當官的,明裏暗裏暗示加威脅,讓我過去給他們當秘書。


    我就來找靠山咯!”


    吳雨竹的話說的很輕鬆,顯然不是真的如此。


    她知道,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


    真實的原因,還真是張戈不相信的救命之恩。


    那一伸手,對張戈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但是,對於吳雨竹來說,卻是可以銘記一輩子的溫暖。


    不過,僅僅這樣還不夠。


    還要加上一點:這是末日!


    換成和平時期,救命之恩是一個非常美好的開始,但卻不一定有結果。


    因為和平時期,每個人都有很多選擇和被選擇,時間會衝淡一切,再美好的開始,也可能隨時間推移,變成沒有感覺的迴憶。


    末日之下,選擇就不多了。


    生存的壓力下,思維和行為偏向簡單粗暴,喜歡就行,想做就做,少了很多束縛。


    同時,她也清楚喪屍橫行的時代,隻有跟隨一個有能力,有魄力,夠狠,夠果斷,有眼光的男人,才能活得久一點,好一點。


    像劉鎮長,趙所長等幾個官員,剛消滅一波喪屍,還沒安穩一天,就開始動歪心思,滿腦子的女色權力,根本就活不長。


    吳雨竹與老富豪一起生活兩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既然有了開始,也有了選擇,那麽早一點占好坑,在自己中意的人心裏,占一個無可撼動的位置,就很重要了。


    這兩天,吳雨竹早就打聽了,所有與張戈有交集的女人,旁敲側擊的閑聊。


    她知道,張戈曾經動過趙曉菲的念頭,否則誰沒事會問一個陌生女孩,別人男朋友哪裏人?


    擺明了是試探!


    結果自然讓吳雨竹安心,張戈隻是點到為止,在無聲無息間就轉移了話題,打消了念頭。


    至於袁曉田,張戈吃癟不止一次,全營都知道。


    外麵押注袁曉田的,不在少數。


    不過,袁曉田與張營長不是一路人,根本聊不到一起,這一點全營也都知道。


    不過,吳雨竹並不放心。


    因為,末日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誰知道趙曉菲男朋友還在不在,誰知道張戈下一刻,會不會迴頭再試探一次趙曉菲?


    誰知道袁曉田心裏怎麽想的,萬一改主意了呢?


    這些都可能隨著末日到來而改變了!


    所以,趁著今晚停電,今夜分了單獨帳篷,生米煮成熟飯。


    那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她成功了!


    除了一點小意外,過程有點尷尬。


    不過吳雨竹不在意,在醫院被人扒光羞辱,早已經無所謂臉麵了。


    能活下去,活得更好,臉麵,不重要。


    張戈眼中寒光隱現,殺機一閃而過:“這幾個當官的,官僚作風還是一點都沒改!”


    他沒有懷疑吳雨竹說謊,這太像劉鎮長等人的作風了。


    什麽秘書,不就是包養嗎?


    很快,張戈的手又伸向了吳雨竹:“他們再敢威脅你,讓二愣子拿著槍,去找他們聊聊,想怎麽整就怎麽整,留口氣就行!”


    意猶未盡的張戈,見沒有迴應,熄滅了欲望。


    他知道,像八爪魚一樣纏抱著他,唿吸均勻而輕微的吳雨竹,是真睡著了。


    這女人點了火,就不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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