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眼尖的注意到了站在嵇康身後的張百年,目光微冷,果然,這個張百年是這個狗皇帝的走狗,難怪那時候看見他眼神怪異,還假裝熱情的拉著他們去他家做客。


    “那國師可是自己自願把靈魂和身體出賣給妖怪的,可不是我們害死的,若不是他先招惹我們,也不至於如此。”元寶冷哼了一聲,她可不會將這區區幾千人放在眼中,即便那些人手中已經拉滿了弓,全都對準了他們,可那又怎樣呢?


    “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鬼,見到朕還不下跪!”嵇康卻是厲聲嗬斥元寶,在他的字典裏,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可元寶這般卻是踩在了他的逆鱗之上。


    “嘖,我元寶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要跪你。”元寶轉身又對清墨等人道“我們走吧,站在這倒是礙眼的緊。”


    “你們敢走,就休怪我不客氣,王斌,讓弓箭手放箭。”嵇康大怒,揮手讓身後默首的禁衛軍統領王斌按照計劃執行,這四人若是不為己用,今日不除掉,他日定將會後患無窮。


    “皇上,他們是青山修行的修士,你殺了他們不是和整個青山為敵嗎?”花鼇跋站在嵇康身後,滿是擔憂的看著被包圍在箭陣中的小兒子花滿晨和元寶等人。


    他原本計劃是讓晨晨帶著他們從密道離開的,可是沒想到這幾個固執的孩子非但不走,還留了下來,以他對嵇康的了解,這個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不能算是個正人君子,隻是他是君,他是臣,心中雖然有怨。但是也隻是埋藏在心中。


    “嗬嗬,修仙的道士,不過是些貪生怕死的凡人罷了,朕又為何要懼怕他們。”嵇康冷眼看著元寶四人,最終目光落在了花滿晨身上,又是一聲不合時宜的怪笑“朕的愛卿。那個藍衣的長發少年可是你那從小便送往青山的小兒子,嘖,幾年不見,倒是和你長的越發的像了。”


    “啟稟皇上,他正是微臣的小兒子花滿晨。”


    “晨兒。還不過來拜見皇上。”花鼇跋終究是自私的,他不想自己唯一的兒子因為此事受到牽連。


    “臣子花滿晨拜見皇上。”花滿晨挑眉看了眼那密密麻麻的箭,這些對於他們三個算是小事,為今之計,也不是他和那個人鬧翻的時候,否則受苦的定是花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他即便再任性,也不該這個時候任性。


    “哈哈。倒是長的一表人才。你爹爹可是朕的大功臣,虎父無犬子,相信接下來你應該明白接下來該怎麽做。”嵇康卻是突然笑了。上前,親手將花滿晨扶了起來。


    “臣子愚昧,著實不知聖意。”花滿晨心中鄙夷,原本以為委屈靠近,就能免去花家的麻煩,這隻老狐狸竟然反過來將了他一軍。如此,還真是不好辦呢。


    “哈哈。他們是你的師兄弟,你若是說服他們歸順於朕。朕答應國師的事就不再追究,若是反之,他們三個便是赤炎國的敵人。”嵇康指著元寶。


    “哎,與其歸順於你這樣的人,倒不如和你成為敵人,那樣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你一頓,幹脆點,要打就趕緊的,大晚上的我可是困的緊。”元寶打了個哈欠,她確實對眼前那個所謂的皇帝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放肆,竟然和皇上這樣說話!”王斌怒聲嗬斥道。


    “皇上,不要再給那樣狂妄的小人機會了,讓微臣好好的收拾他們。”王斌早已看元寶幾人不順眼,原因無他,就是不喜歡。


    “也是,朕倒是糊塗了。王斌,傳朕的旨意,將他們三人亂箭射死。”嵇康再次冷笑,他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到底是識人無數,像眼前那三人,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服的。


    “弓箭手,準備——”


    “射——”


    無數的羽箭雜亂無章的從各個方向朝著元寶南宮清墨和慕延殤射去,可是那些箭根本進不了三人的身,距離三人還有兩丈遠的時候紛紛落到了地上,這讓百發百中的神箭手們紛紛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羽箭無法近身,那他們就毫無用武之地,那三人身上像是會發光,怕是不是尋常的人。


    想著,心中不由的害怕起來,不敢再次嚐試。


    “老皇帝,還有別的招式麽?”元寶又打了個哈欠,迴頭見南宮清墨和慕延殤都靜靜的注視著自己,臉一紅,那兩個家夥怎麽這會這麽安靜,感覺今晚就她在和那老皇帝在叫板,他們兩個卻是默默的在她身後保護著她,因為知道他們肯定會這麽做,所以也就放了心。


    “你們兩個怎麽都不發表意見。”


    “沒興趣”


    “我也是。”


    兩人竟然這般默契。


    好吧,元寶隻能出頭了,人家都要滅了自己了,恩,怎麽說都該迴禮一下唄,要不然多不好意思呀。


    “來人,給朕上,殺了他們,朕重重有賞。”嵇康卻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看來是他太小看三人的法力了。


    可就在周圍的士兵蠢蠢欲動之時,卻聽到外麵來報。


    “報————”


    “報————”


    “皇上,不好了。”一個宦官模樣的人顫顫巍巍的小跑了進來,臉上都是一層虛汗,城南城北都被外敵攻破,邊疆更是突然告急。


    “混賬,什麽不好了!”嵇康上前,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那個宦官的臉上,他生平最不喜的就是聽到下麵的人說不好二字,就是為此,有不少不長心眼和記性的奴才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屍骨怕是可以將儲梨宮的那口老井都填滿了。


    “皇上......”


    那人的一邊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了,一隻手扶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一隻手支撐在地麵,眼裏已經蓄積滿了淚水,滿是悲戚的喊道。


    “還不快說——”嵇康深深吸了口氣,忍住自己再唿一巴掌的衝動。


    “皇上,您還是趕緊迴去看看吧,要是去的晚了,整個皇宮都要被人霸占了。”這赤炎的天怕是要變了,那後麵一句話當然不敢說,要不然皇上非直接殺了他不可。


    “什麽!你到底在說什麽,再說一遍!”嵇康倒抽了一口冷氣,幾乎站不穩了,不,一定是他聽錯了,國師才剛剛出事,那邊的人不會這麽快有動靜的。


    “皇上,您還是趕緊迴去看看吧,有人帶著幾萬人馬正浩浩蕩蕩的圍攻皇宮呢。”宦官吞了一口唾沫,頭卻是埋的更低了。


    “幾萬人馬!!哈哈,倒是會選擇時機,王斌,馬上調配人馬,跟朕迴宮。”嵇康也懶的再顧及元寶,竟是帶著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揚長而去,畢竟,比起自己手中的政權,元寶三人不過是次要的事。


    “耶,來的真是時候,我還沒玩夠呢,走,我們也跟去看看。”元寶走出南宮清墨和慕延殤做的保護罩,直接禦劍先嵇康而去,於她來說,那個準備發動政變該朝換代的人更能引起她的注意。


    “晨兒,你不要去。”花鼇跋已經一身輕鬆,手中也沒什麽大權,可即便如此,也還是決定跟去看看,那把許久沒用的圓月彎刀就騎馬追了出去。


    花滿晨表麵上答應下來,可一轉身又偷偷拐了個彎跟了過去,這個熱鬧豈有不湊之理。


    “咦,怪了,怎麽這麽安靜,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元寶站在皇宮的半空之中,哪裏有什麽叛軍,也沒有人在搗亂啊難道是剛剛那個人在說謊?


    可就在這時,城門打開,嵇康也騎著馬衝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怒意和驚恐,可在看到眼前如往常一樣的寂靜之後,心中的擔憂之色稍稍安撫了下來。


    “來人呢,將剛剛那個說謊的家夥拉出去砍了。”嵇康的怒意未消,這個倒黴鬼非剛剛那個宦官不可。


    可轉身尋人,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


    心中暗叫不好,怕是中了敵人的奸計。


    可他剛拽緊馬繩想要調頭,城門卻突然關上了,城牆和四周也突然亮了起來。


    無數一開始偽裝躲在暗處的侍衛全都拿著矛盾整齊的走了出來。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王喚,李吉,張淳,你們三個不是鎮守邊關嗎?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朕的允許,竟敢私自迴京。”嵇康雙眼微眯,又如豺狼般瞬間睜開。


    不過是三個愚忠的莽夫,沒想到叛變的是他們三個。


    “哈哈,你現在可不是我們的主子,我們的主子也不是你,對吧,李吉。”王喚手中握著兩把長柄畫戟,倒是顯得十分的威猛,想來定是位善打的武將。


    “怎麽不是,新主子那才是天意所歸,這朝代也該換換了。”李吉是一個偏瘦滿臉胡子的高個子綠袍男子豪爽的大笑道,他手中拿著的正是讓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修羅斧。


    “主子,這會也該迴來了。”張淳卻是三人中最白淨的一個,怎麽看也不像個武將,倒像個書生,可實際上,他和李吉、王喚並稱為西南三猛虎大將。


    “嵇康,可是別來無恙。”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帶著無限的尊貴和威嚴,仿佛是天生的王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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