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有點排斥,但是還是進了那個水汽氤氳的房間,裏麵是一個超級巨大的水池,看樣子應該是流動的溫泉了,因為室內的溫度有點高,水汽也黏連在了元寶的頭發和衣服上,讓她很不舒服。


    “怎麽還不過來。”說話者的聲音帶著一絲陰冷和不耐煩。


    元寶找了很久,才在水池的一側找到了刑天的身影,此時他的身上什麽也沒穿,下身也隻是簡單的圍了一塊布,兩隻手整著自己的下巴,靠在大理石做的水岸上。


    這男人真是會享受啊!元寶的鬱悶不是一點點了,因為已經有三個女人圍著他了,一個跪在地上幫他捏背,一個在一旁仔細的將葡萄去皮之後遞到他的口中,還有一個長的比較美的就供他把玩。


    “下來幫我搓背。”他雙眸雖然從未看過元寶一眼,可當元寶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


    “諾。”元寶抓起一旁石凳上的一條折疊的整整齊齊的毛巾,從另一側慢慢的入水。


    水的深度隻到她的腰部,可對於刑天來說,卻是已經到了他的頸部了,元寶心中微微訝異,沒想到這個人這麽矮小,剛剛還以為他是跪在水中的。


    心中雖然有千百個不願意,可還是將毛巾打濕開始幫他從上往下搓洗了起來,心裏一直在說,就當是給豬洗澡吧,於是,這麽想著,眼前那片白花花的背也好像變成了一塊肥肉。


    我搓,我搓,我使勁的搓,元寶左邊來幾下,右邊來幾下。也不再覺得幫這個家夥洗澡是件討厭的事情了,因為這裏的溫泉泡的真的好舒服,如果沒有那些礙眼的人在,她一定會歡快的遊上一圈。


    “找死,你是想搓掉我的一層皮不成。”刑天突然發怒,轉身,掄起胳膊就想給元寶一個大嘴巴。可元寶卻假裝毛巾掉到水中。一下子低頭去撿,刑天一時用力,整個人都朝著水麵由上而下的撲進了水中。


    “哎呀。國師大人,你怎麽啦?”元寶一把抓住刑天的頭發,用力將他從水中提了上來“唔,你......”


    刑天剛想發火。元寶一鬆手,刑天再次掉進了水中。


    “哎呀。國師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元寶捂著嘴。十分害怕擔憂的道。


    “你這個賤婢,簡直是找死。”刑天這才反應過來,一股憋著的怒火從腳底躥出。直避他的腦門,整張臉就跟豬頭一樣紅的發紫。不,是發青。


    “國師大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呢,嗚嗚,奴婢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元寶一溜煙爬上了岸,在刑天看不到的地方卻是不停的做著鬼臉,混蛋,誰讓他當著她的麵捏女人的那裏了。


    “站住!!你們還不快攔住她!”刑天礙於自己身上裹著的唯一一條浴巾被元寶無意間扯落,此時正非常狼狽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眼睛卻是惡狠狠的瞪著元寶離開的方向。


    房間裏本來就隻有三個侍女,看到元寶如此,都有點被這樣的畫麵嚇到,她們都知道國師的厲害之處,哪裏敢反抗,可那個女人卻敢這樣挑釁國師大人,實在是太膽大了。


    “來抓我啊!!”元寶一邊跑,一邊迴頭看,原本守在門後的紫和綠看到,很快追了過來,隻是她們都不是元寶的對手,不是被她打趴在就是根本連她的裙邊也碰不到。


    “你們在這裏幹嘛,和這種老男人拉拉扯扯的?”元寶經過一個院子,看到一個老男人像是管家模樣的人正在調戲南宮清墨和慕延殤,於是,不得不原地踏步非常認真的問道。


    “啊,你怎麽一身濕濕的,怎麽這麽狼狽?”慕延殤最先注意到了元寶身上的衣服,雖然又訝異道“你被他們發現了嗎?”


    “對,所以我們還是先撤吧。”元寶皺眉,因為那個老男人正忘我的圍住南宮清墨,準備上下其手,靠,這老男人,也太惡心了吧!


    元寶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在那個老男人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也在同時,南宮清墨的拳頭也如約而至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兩股力相互夾擊,咻的一下,他左右搖擺的卻是非常堅定的撞進了那堵泥牆裏麵。


    “哎呀,不好意思,出手稍微重了點。”元寶有點嫌棄的往身上擦了擦,這手都覺得打了那個男人的臉後都變得油膩膩的。


    “快走吧,再不走,她們都殺過來了。”南宮清墨難得的這次沒有再和元寶唱反調或者嘲諷他,竟然拉著她的手就直接躍上了牆頭。


    “站住。你們這三個小賊。”紫帶著一班的姐妹和侍衛追了過來。


    可元寶三人早已像是歡快的小鹿,一蹦一跳的一下子就從這個屋頭飛到那個屋頭,眨眼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哈哈,你們知道嗎,剛剛那個刑天被我整的很慘,那色胚竟然讓我幫他洗澡,簡直是禽獸。”元寶一落地就開始前仰後俯的大笑起來。


    “什麽,那個禽獸欺負你了,元寶,你被他吃豆腐了?”慕延殤突然冒出的關切的話讓元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答,隨機又笑道“怎麽可能,向來隻有我吃別人豆腐的份。”


    “你怎麽吃那種人的豆腐.......”慕延殤有點無法接受,苦著一張臉,要是真的想吃豆腐,吃他的就好了啊,幹嘛吃那種男人的豆腐。


    “......”元寶望天。


    “白癡!”南宮清墨冷不丁的一句話卻是讓元寶怒了“喂,你說誰白癡呢,混蛋,剛剛要不是我,你早被那老男人吃豆腐了。”


    元寶插著腰,仰頭,氣唿唿的瞪著南宮清墨,這家夥,這家夥,又來氣她了,不數落她,他會死嗎?


    “哦,誰承認就是誰,都是你打亂了我和延殤的計劃,這次根本還沒查到什麽可靠的消息,也無法確切證明這個刑天就是背後下降頭的人。”南宮清墨無波的眸子看著元寶,兩人對視,卻讓一向不在乎什麽的慕延殤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我們還是先迴去吧,站在這裏不覺得很奇怪嗎?”慕延殤背過身將自己的假胡子扯掉,就是因為這個胡子,他才僥幸沒被那個男人騷擾,倒是南宮清墨卻是吃了這個愧,因為即便將膚色變暗,可這在當地人看來,不僅僅沒變醜,反而更帥了。


    “不,現在天才剛剛暗下來,不如去候國府。”元寶想起自己聽到的八卦,那個國師想娶候國府的小姐,還那麽煞費苦心,定是有什麽目的,她一定要搞清楚裏麵的原委才行。


    “候國府,為什麽去那裏?”慕延殤不解。


    “這個我們待會說,他們要追來了。”元寶凝神聽了聽,率先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如果她不熟悉國師府,可這個候國府她是知道了,因為剛剛來的路上,有經過那裏。


    此時的候國府,花香盈正盯著桌子上放著的花衣和羽箭發呆,無論她怎麽哀求,一向疼愛她的爹爹還是決意將她推出去,說這是國師大人卜卦得出的,她若是不在明日擇婿,定會在七日後死於非命,而若是她明日順利擇婿,定能大富大貴,成為候府未來未來的驕傲。


    花鼇跋也一動不動的坐在白玉階上,周圍的仆人都被他散去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壺清酒,清澈香甜的美酒正汩汩的從碧玉壺中流了出來。


    往事如煙,一眨眼,他最愛的妻子雨菲已經離開他整整十年了。隻留下香盈給他,香盈可以說是雨菲的翻版,這麽多年,說他自私也好,他從來沒有強迫過這孩子嫁人,即便她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可他還是默許她在候國府,因為這裏根本不差她一個人的飯。


    可想起那個國師刑天說的話,他的心中滿是害怕,這種害怕就像當年害怕失去滿晨一樣,兩個都是他的親身骨肉,他又何嚐希望他們有事,做父母的,隻是惟願自己的孩子活的好好的,一生平安無災。


    “小姐,你說什麽?你要逃跑?”銀月還想再說什麽,雙唇卻是被花香盈緊緊的捂住。


    “噓——噓——,你這個死丫頭,幹嘛這麽大聲,這是要讓全府的人都知道嗎?”花香盈小聲的道。


    “唔,小姐——”銀月吱吱嗚嗚的,顯然被捂的不太舒服。


    “不許大聲說話。”


    “唔”銀月點頭。


    “唿唿——”


    “小姐!”銀月深深的吸了口氣,又一驚一乍的道,想要說什麽,四周瞅了瞅,又很小聲的道“小姐,你真的要丟下銀月去找少爺嗎?”銀月有點不開心,恩,現在是很不開心。


    “你難道想讓小姐我受爹爹擺布,最後隨便找個人過一輩子嗎?”花香盈有點生氣的道,她一向是個乖乖女,可這次,在隱隱的聽到那個國師對她說的話之後,她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那句話像是一句噩夢般的咒語,讓她差點從大象上摔了下來。


    不,明日,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去選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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