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你?”元寶覺得奇怪,難道他是一品閣的掌櫃,那司馬逸難道就是這一品閣幕後的老板?


    “小和尚,原來是你啊,昨晚還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主子可就慘咯~”子矜迴想起昨晚的畫麵,不由的低笑道。


    “元寶,你昨晚出去了?”李泓煜驚奇的道。


    “那麽晚你又去哪了?”南宮清墨沒想到元寶借口早睡卻是晚上自己偷偷溜出去,心中閃過一絲不快。


    “嗬嗬,也沒去哪,這個我們晚點再說,晚點再說哈。”元寶瞅著一左一右兩張不爽的臉,隻得打著哈哈。


    “掌櫃的,幫我把酒葫蘆裝滿。”元寶將酒葫蘆放到櫃台上。


    子矜也沒有再提昨夜的事,來者是客,便拿了葫蘆親自去酒窖裝酒。


    隻是,才一會,他便一臉驚愕的拿著葫蘆出來,厲聲嗬道“你這個是什麽妖物,竟然花了我兩壇的酒也裝不滿。”


    “妖物?你怎麽就評判它是妖物?你盡管灌滿便是,酒錢我不會少你半子。”元寶見對方麵色不善,當下不悅,難道他以為自己故意訛他的酒錢不成。


    “妖物和仙物都分不清,還敢瞎嚷嚷,還不快去!”李泓煜有絲不耐,竟然是謔的一下拔下自己的劍指向了一直站著不動的子矜。


    隻是下一刻便被南宮清墨的殘劍擋了下來“這裏不是你家,何必這般對待一個不相幹的人?”


    “哼——隨你。”李泓煜收迴自己的劍,竟是轉身出去了。


    “二位是仙山的弟子吧?剛才多有冒犯,我這就去幫你們把酒葫蘆打滿。”子矜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身處仙都,見識的人也算是不計其數,不過片刻,便明白那兩人話裏的意思。


    “你盡量快些吧,我們趕時間。”元寶不反駁也不承認,卻是四下開始大量起店裏的酒來。


    因為來的早,此時的客人並不多,倒是偶爾會有幾個小廝過來打酒。


    元寶拔出其中的一個瓶塞,聞了聞,濃烈醇厚,確實是好酒,隻是這種酒一般適合男子暢飲卻不適合女子小酌,心想還是自己的花酒比較好,即便多喝幾杯也不會醉。


    “你也會喝酒?”南宮清墨突然出現在元寶的身後,卻是嚇了她一跳。


    “會一點,你呢?”


    “我從來不喝酒,喝酒隻會誤事。”南宮清墨的語氣寡淡,似乎對這酒極為厭惡。


    元寶笑笑,每個人喜好不同而已。就像她,喜好調製新酒,卻不太擅長喝酒,相對的,她更喜歡飲茶。


    “一杯倒?”元寶突然看到木架上一瓶標著‘一杯倒’三個小字的酒壺,突然來了興致,她就偏不信一杯就能把她這個資深品酒人放倒。


    “哎~那個你不能喝。”子矜剛掀開簾子出來,就看到元寶一口悶幹了主子最心調製試賣的新酒。


    “唔,好暈~南宮清墨,快撫我一把。”元寶才喝完一小盞的酒,腦子一下子開始昏昏沉沉起來,竟是連路也走不穩了。


    “嗬嗬,南宮清墨,你怎麽變成兩個了。”元寶踉踉蹌蹌的走著貓步,卻是在下一刻撲倒在了他的身上。


    “喂~你起來!”南宮清墨吃力的抱住元寶,他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是一杯倒。


    “她剛剛喝的這酒叫一杯倒。”子矜將酒葫蘆放到一邊,暗歎自家主子釀酒的厲害之處。


    “什麽意思?”元寶的重量讓南宮清墨不自覺的皺眉。


    “正如這酒的名字,無論是誰喝了這酒都會一杯倒下。”子矜將桌子上的那壺酒收了起來,又重新放迴了架子上。


    南宮清墨拖著元寶將她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轉身走到子矜的麵前“這酒錢是多少?還有來一壇剛剛那樣的酒。”


    “一壇!那可沒有,除了那一壺,其他都銷售一空了。”子矜低頭撥弄著算盤,已經開始細細盤算剛剛的酒錢,整整二十壇酒,真沒想到那個酒葫蘆能裝這麽多酒。


    “那就把那壺酒賣給我。”南宮清墨看了眼酒醉不醒的元寶,這個一杯倒確實是個好玩的東西。


    “好咧,加上那個,一共一百四十兩銀子八十文銅錢。”子矜總算理出個總數,笑嗬嗬的道。


    “不用找了。”南宮清墨拿起櫃台上的酒葫蘆別到了腰間,又將那小壺收好。這才迴身將元寶小心的拖到自己的肩膀上,背了起來。


    恩,還挺沉。


    “慢走~”子矜將金子收了起來,一直目送著兩人離去。


    “南宮清墨,他怎麽了?怎麽睡著了?”李泓煜背著手站在門外,看到南宮清墨背著元寶出來,顯得有點意外。


    “喝醉了。”南宮清墨感到吃力,可背後軟軟的觸感又讓他不願意放手。


    “要不還是我來背他吧。”李泓煜想要上前來抓元寶,卻被南宮清墨不動聲色的避開“已經很晚了,再不趕迴去,師父怕是要怪罪了。”


    “說的也是,那我們還是快迴去吧。隻是,你確定你這樣背著他可以嗎?”李泓煜有點懷疑的看著南宮清墨,元寶雖然比他們兩個小兩歲,可體型上絲毫不比他們差多少。


    “可以。”南宮清墨竟是解開腰帶,將元寶和自己纏在了一起,看的李泓煜眼睛都瞪大了!


    這個家夥,竟然為了元寶會做出這種事,真是不可思議。


    兩人一直到了無人的郊外後,才放心的禦劍飛行。


    元寶的酒品還算可以,要不然還真是要苦了南宮清墨。


    仙都去青山,禦劍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情,一路上南宮清墨一直繃著個臉,他的手已經有點麻木了,可還是緊緊的托著元寶。


    等到終於趕到青山的時候,他已經累的虛脫了,直接將元寶扔到了床上,而自己也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唿哧唿哧的喘著氣,倘若不是李泓煜在,也許他還會伸出舌頭來。


    一路上又熱又累,此時,身後的衣服已經被兩人的汗液弄濕了大片,黏在身上也怪不舒服的。


    “他們都不在,我們兩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李泓煜環顧著自己熟悉的房間,一把扯掉了腦袋上戴著的帽子,還是青山上涼快,山下就像烤乳豬一樣的灼熱。


    南宮清墨也正有此意,便索性脫掉外麵的長袍,將酒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便和李泓煜兩人朝著桃林中的清溪而去。


    兩人幾乎前腳剛走,段琰玉和花滿晨後腳就迴來了,隻是剛好錯開。


    “元寶和清哥哥怎麽還不迴來,明明答應我最晚今天會迴來的嘛!”段琰玉有點不高興的踢開門,突然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眉開眼笑的跑上前去“元寶!你終於迴來了!”


    “咦,元寶,這是什麽酒,好香啊。”段琰玉將桌子上的小壺酒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最後竟然鬼使神差的拔出瓶塞偷偷的放到嘴邊小酌了一口。


    “唔,花哥哥,你快來,這酒好好喝,好香呐。”段琰玉雖然是個吃貨,可也是個愛分享的吃貨。


    “這裏怎麽會有酒?”花滿晨也不疑有他,咕嚕一下竟是喝了一大口,這感覺就像偷喝爹爹的酒,無比的刺激,一口酒下肚,迴味十足。


    “好酒。”花滿晨意猶未盡,又喝了一口。


    “哎,快給我,輪到我喝了哎。”段琰玉努力的踮起腳尖從花滿晨的手中搶過酒,背過身又是咕嚕咕嚕老牛飲水般喝了好幾口,這才滿足的放了下來。


    “頭好暈,花哥哥,你怎麽有那麽多鼻子,哈哈,真有趣。”段琰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笑著指著同樣跌跌撞撞的靠在床岸上的花滿晨。


    “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眼睛都斜了,唔~”花滿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一頭紮到了床上,兩隻腳卻是大喇喇的掛在了外麵。


    “真的~~好~暈。”段琰玉使勁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搖搖擺擺的走到了床邊,順勢躺倒在了元寶的身旁。


    元寶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歪七豎八的躺在床上的兩人,扶著自己沉重的腦袋,慢慢的坐了起來。


    原來,她已經迴到青山了。


    迴想起剛剛在一品閣發生的事情,元寶心中暗暗的吃驚,沒想到那酒這麽厲害,不過喝了幾口便能讓人醉倒,的確是不負它的名字。


    可驀然的看見桌子上放著的那瓶熟悉的酒壺,元寶幾乎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不可思議的又仔細的看了看,此時,裏麵的酒已經所剩不多了。


    難道那兩個家夥也喝了這種酒?


    元寶又迴到床上,捏了捏段琰玉的臉發現他臉色紅紅的緊緊的閉著眼睛,仿佛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這個家夥,連酒也愛喝。


    元寶轉身看著歪歪斜斜掛在床上的花滿晨,嗤的一聲笑了,這個家夥的酒品真差,竟然抱著枕頭在玩親親,還一直在胡言亂語。


    “元寶~麽~”


    當元寶聽清那個家夥含糊不清的話中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幾乎一下子就黑了臉。


    花滿晨!人家才不是枕頭!


    元寶怒了,一腳將花滿晨整個人都踢下了床。


    這個家夥倒好,在床下滾了幾圈,手裏還緊緊抱著枕頭,嘴裏也還在叫著元寶,就是不鬆手。


    這個家夥,真是夠了!


    元寶有點無語,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明明都是兩個不勝酒力的小屁孩,喝什麽酒啊!


    索性帶上桌子上的酒葫蘆也出了門。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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