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陵返迴星穹列車。


    如此一圈僅有十天的開拓之旅,對於星穹列車中的無名客而言,僅僅隻是轉瞬即逝的滄海一粟,但旅途的意義向來並不局限於長短。


    慶木倚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將此行的相片整理在一起,而後迎著昏黃的燭火又將其翻了一遍。


    案台上的燭火搖曳著明亮的光,周遭的小紙燈透過黃皮紙向外透出精巧的光束。


    在其身側,藥師正安靜的坐著,此番場景倒是顯得有些詩情畫意。


    稍後將這些相片複製一份給小三月送去,慶木將相冊合上,身子靠在椅子上,稍微放鬆了會。


    星已經被他送到黑塔那裏了,當然,他沒有跟著一起去,畢竟總不至於真去碰一下黑塔的黴頭。


    至於鏡流,雖然恢複了自由身,但說到底,其左右不過是遊曆星海,那仙舟聯盟她也不怎麽願意去,索性,慶木也就將其一並帶到了身旁。


    關於以太戰線的事情,慶木並沒有過多在意,基本是全權交由托帕他們處理,而且看樣子完成的還不錯。


    唯一的問題是,即便是銀狼浮士德他們共同去嚐試解決了以太戰線大多數問題,但仍然有一些東西無法完善。


    當然,這次以太戰線比賽縱使沒有那些完善也無關緊要。


    將這些雜亂的心思收迴來,慶木同藥師正一句搭著一句聊著,並從書桌上取出了一本畫冊。


    “說起來,你覺得這身衣服怎麽樣?”慶木的左手搭在畫冊邊緣,右手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構造著畫麵輪廓。


    他自己身上已然換迴了仙舟服飾,如今僅僅隻是待在家裏,像是之前那身多少就有些不方便了,那樣的羽毛披肩與繁雜的多層設計,雖然好看,但多少也會顯得拘謹而束縛。


    像是仙舟服飾,其合身之餘,整體也並未有什麽棱角,光滑柔軟,要方便與舒服許多。


    藥師起身走來,湊過頭打量著慶木畫筆之下的輪廓。


    白色的禮服裙造型,雖然有些類似於連衣裙,但本質還是兩件式結構,下身前麵較短,後麵帶拖尾的裙子,上半層則是加了高領拚接的抹胸裙,總體白色為主體,粉色與藍色主要以漸變色分布在在裙擺處。


    “我看不懂這些啦。”藥師看著慶木在其間逐步添加的細節,手指撫在對方肩膀上,往下仔細看了會,再次搖搖頭。


    慶木點著筆,在抹胸之上又增添了層薄紗,在潔白無瑕的手套上多添了三條細線,標準的三筋式手套,顯得手指細長些。


    “小三月吵著讓我給她也做一套。”慶木感受著自己肩膀上似有似無的重量,輕笑道,“不過她平時的衣服就已經很好看了,要說的話,也僅僅是缺少一件好看的禮服···”


    停下筆,慶木又思索著細節,做出了些微弱調整 。


    如此,大抵也算是完成了,但也沒必要現在就做出來,這樣的禮服固然很好,但仍然有許多改進空間,而小三月現在也並不需要,不如等到需要的時候再說。


    他隨手將紙張翻到下一頁,想了想,卻有些不知從何落筆,服裝是因為小三月喜歡···雖然說他也喜歡就是了。


    沒什麽靈感,他也不再管這些,從椅子上起身,從書櫃中翻了幾本書,再慢悠悠的坐迴椅子上,手上憑空取出一盤糕點將其擺在桌麵上。


    “為什麽不直接拿?”藥師目光看向那本書,雖然麵色如常,但仍是帶上了絲疑問的感覺。


    “花前月下是瞬間嘛,不如將一切都放慢一些。”慶木輕咬著糕點,絲絲甜意從中滲入口中。


    ···


    近來時日,仙舟大抵也是稱得上風平浪靜的。


    景元身為將軍,縱使再能摸魚,摸著摸著還是接過了將軍的事務。


    關於這件事,地衡司那位老頭已經反反複複提及幾十遍了,比符玄讓他退休的都來的要多。


    雖然其悠然自在的模樣與往日並無不同,但無論是符玄還是其他人都感覺身上壓力驟減。


    如此一來,生活堪稱勞奴的青雀終於逃了出來,重新迴到管理藏書的職位,她盡力避開了符玄所在的每一處,並天天活躍在帝王瓊玉麵前。


    對此,符玄或是出於前段時間自己忙不過來不得不壓榨員工的愧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給青雀放了個小長假。


    當然,小長假,她的耐心總歸是有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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