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直麵黑暗，追尋光明
魔王陛下：爺的部下腦子有坑 作者：怠惰至極言教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死後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有人說，死後會有一黑一白兩個頭戴高帽的家夥拿鎖鏈勾你的魂，帶你去一座橋上喝碗湯，再把你丟進一個抽水馬桶裏衝到來世重新做人。
也有人說，死後會坐上一條船，船夫帶著黑色的兜帽鬥篷，載著你在黑暗陰森的河流穿行，直至到達彼岸，但若是你沒有準備過路費，就會被船夫推進湍急的河流裏，魂飛魄散。
還有人說，若是生前多行好事，那麽死後就會有長翅膀的鳥人帶你飛起來，和太陽肩並肩；要是生前做了壞事，那麽死後就會有頭生雙角的魔鬼帶你直達地心，那裏的魅魔大姐姐，每天都會手持皮鞭卯足了勁狠狠的抽你……
且不論最後那個算不算是獎勵，反正我是不知道死後是啥樣，畢竟咱也沒死過不是。
但巴赫此刻覺得，自己大抵的確是死了罷，畢竟……
他的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
幽邃，安靜，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沒有聲音，沒有觸感，就連巴赫自己的意識，都仿若在逐漸消散。
極致的空虛，極致的虛無。
其實巴赫早已習慣了黑暗，隻是沒有經曆過這麽深刻的黑暗與虛無。
身為阿薩辛教派的繼承者，導師阿米爾曾經教導過他如何在黑暗中辨明方向、利用黑暗的環境刺殺、戰鬥……
但那都是有前提的。
龍人一族的雙眼，因為常年在深淵的黑暗中生存，早已進化出了夜視的能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細微的溫度差異，借此分辨是否存在其他生物。
即便閉上了雙眼，龍人族的感知能力依舊遠超其他魔界種族，地麵的輕微震顫、敵人的唿吸聲甚至是心跳聲、哪怕是空氣的流動，隻需要經過特定的訓練，就可以被感知到。
這也是為什麽阿薩辛教派的發源地是龍眠深淵，因為龍人族幾乎都是天生的阿薩辛。
可……若是失去了一切感官，哪怕是龍人族也隻能任人宰割。
就像巴赫現在這樣。
照理說，巴赫應該會有一個情緒變化的過程，從自己莫名“死亡”的震驚，到反應過來自己被貝爾芬格“殺死”的事實，進而感到憤怒，再對貝爾芬格的行為感到困惑……
但，沒有，什麽都沒有，巴赫甚至感受不到所謂的“情緒”。
無盡的黑暗吞沒了巴赫所能感知到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了巴赫對自身情緒的感知。
巴赫並不知道，這其實是貝爾芬格為他劃下的、名為“怠惰”的牢籠。
極致的怠惰，便是極致的虛無。
“殺死”巴赫的這一技巧，曾經被貝爾芬格用於反殺阿薩辛無形者的一眾暗殺者。
其名……
【怠惰原罪·墮入虛無之瞳】。
不會被任何感官影響，卻也失去了一切的感知，從而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活死人”。
當意識都歸於一片虛無，那麽就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會滋生，而“反抗死亡”，在任何生靈的潛意識裏都是做不到的事。
他大抵的確是死了罷。
那麽……
就這樣放棄好了。
放棄理想……
放棄現實……
放棄身上的職責……
放棄心中的使命……
墮天堡不會因為少他一個刺殺者就停止運轉。
刺客兄弟會如今已經逐漸壯大，總會有新的阿薩辛繼承他的理念，成為魔王陛下的暗刃。
說白了，他隻是刺殺魔王陛下未遂，卻被魔王陛下寬恕，並予以重任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殺手。
隻要擁有相對應的能力，任何魔族都可以替代他，不是嗎？
可……
真的……
真的是這樣嗎？
他所堅持的一切，難道會因為他的“死”而失去意義嗎？
他所相信的一切，難道會因為他的“死”而發生改變嗎？
說到底……
他真的“死”了嗎？
如果他“死”了，為何他殘留的意識仍在思考。
如果他“死”了，為何他還會滋生“放棄”的念頭？
當困惑占據心靈，意識也便重新活泛。
此時此刻，生存還是死亡，對巴赫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哪怕他已經身在彼岸，他也要從彼岸的世界爬出來，從魔界最深的穀底爬出來！
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理想……
他不能辜負魔界之王！
仿若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名為“怠惰”的原罪之力開始逐漸發力。
在虛無的世界中，無數巴赫自己的聲音響起，不僅打亂了巴赫的思緒，也在不斷的用言語催促、逼迫他放棄。
連自己的存在都無法感知到，為何你還要苦苦堅持？
就這麽放棄，然後靜靜享受這虛無，與黑暗融為一體不好嗎？
抗爭有什麽意義？
你根本無法抗拒“死亡”。
放棄吧……
放棄吧……
放棄吧！！！
嘈雜的聲響逐漸統一。
虛無的世界，響徹著震耳欲聾的聲音。
最終，隻剩下了一個詞。
“放棄吧”。
然而，在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之中，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打破了那統一的語調。
“放你媽的屁！”
那是……巴赫自己的聲音。
屬於巴赫自我意識的聲音。
震耳欲聾的聲音竟是愕然的一頓，隨後不急不慢的反駁道：“你就算不放棄也沒有用，赫八一，你已經“死”了。”
“死？哈哈哈哈哈……那又怎麽樣？！”
巴赫的意識開始變得清明，黑暗的世界，逐漸浮現無數灰白的點和線。
“即便我已經死了，我的靈魂也會跑到我自己的墳頭，瘋狂吃送給我的貢品，而不是在這裏癱著，什麽都不做！”
點與線，逐漸連接，勾列出眼前的世界。
就連巴赫自己，也是如此。
此刻的巴赫正躺在地上，而身旁，一個看不清麵容的身影，似乎正在審視著巴赫。
“看樣子是成功了。”
那聲音似乎有些蒼老，語氣卻帶著些許輕鬆。
如果巴赫的雙眼恢複正常，他就會發現，貝爾芬格正一臉滿意的自飲自酌，而他與巴赫的眼睛，皆是綁著厚厚的紗布。
距離巴赫的“死亡”，已是過去了整整一周。
期間，巴赫一直處於“活死人”的狀態，貝爾芬格甚至一度擔心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要不要給這臭小子降低點難度。
然而……
巴赫終究是醒了。
他依靠自己的意誌，與虛無做抗爭。
當他聽到名為“怠惰”的原罪之力借用他自己的聲音強迫他放棄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了。
他仍能聽見心靈的聲音。
他被黑暗籠罩的心靈之中，也仍然存在著光明！
他大抵的確是死了罷。
可即便是死了，他也要抗拒“死亡”的“現實”！
“即便是死亡，也無法拘束我！”
“即便身處黑暗，我也要追尋光明！”
“即便是失去一切知覺，我的信念也絕不動搖！”
“無物為真……”
“諸行皆允！！！”
如果失去了視覺，那就讓心中生出銳眼。
如果感知失去了作用，那就構建新的視界，超越原來的感知！
“超感”，亦或是“直感”，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摒棄一切感官並超越原有感官的能力。
而現在……
巴赫·提亞馬特，看到了原來看不到的“視界”。
有人說，死後會有一黑一白兩個頭戴高帽的家夥拿鎖鏈勾你的魂，帶你去一座橋上喝碗湯，再把你丟進一個抽水馬桶裏衝到來世重新做人。
也有人說，死後會坐上一條船，船夫帶著黑色的兜帽鬥篷，載著你在黑暗陰森的河流穿行，直至到達彼岸，但若是你沒有準備過路費，就會被船夫推進湍急的河流裏，魂飛魄散。
還有人說，若是生前多行好事，那麽死後就會有長翅膀的鳥人帶你飛起來，和太陽肩並肩；要是生前做了壞事，那麽死後就會有頭生雙角的魔鬼帶你直達地心，那裏的魅魔大姐姐，每天都會手持皮鞭卯足了勁狠狠的抽你……
且不論最後那個算不算是獎勵，反正我是不知道死後是啥樣，畢竟咱也沒死過不是。
但巴赫此刻覺得，自己大抵的確是死了罷，畢竟……
他的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
幽邃，安靜，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沒有聲音，沒有觸感，就連巴赫自己的意識，都仿若在逐漸消散。
極致的空虛，極致的虛無。
其實巴赫早已習慣了黑暗，隻是沒有經曆過這麽深刻的黑暗與虛無。
身為阿薩辛教派的繼承者，導師阿米爾曾經教導過他如何在黑暗中辨明方向、利用黑暗的環境刺殺、戰鬥……
但那都是有前提的。
龍人一族的雙眼，因為常年在深淵的黑暗中生存，早已進化出了夜視的能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細微的溫度差異，借此分辨是否存在其他生物。
即便閉上了雙眼，龍人族的感知能力依舊遠超其他魔界種族，地麵的輕微震顫、敵人的唿吸聲甚至是心跳聲、哪怕是空氣的流動，隻需要經過特定的訓練，就可以被感知到。
這也是為什麽阿薩辛教派的發源地是龍眠深淵，因為龍人族幾乎都是天生的阿薩辛。
可……若是失去了一切感官，哪怕是龍人族也隻能任人宰割。
就像巴赫現在這樣。
照理說，巴赫應該會有一個情緒變化的過程，從自己莫名“死亡”的震驚，到反應過來自己被貝爾芬格“殺死”的事實，進而感到憤怒，再對貝爾芬格的行為感到困惑……
但，沒有，什麽都沒有，巴赫甚至感受不到所謂的“情緒”。
無盡的黑暗吞沒了巴赫所能感知到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了巴赫對自身情緒的感知。
巴赫並不知道，這其實是貝爾芬格為他劃下的、名為“怠惰”的牢籠。
極致的怠惰，便是極致的虛無。
“殺死”巴赫的這一技巧，曾經被貝爾芬格用於反殺阿薩辛無形者的一眾暗殺者。
其名……
【怠惰原罪·墮入虛無之瞳】。
不會被任何感官影響，卻也失去了一切的感知，從而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活死人”。
當意識都歸於一片虛無，那麽就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會滋生，而“反抗死亡”，在任何生靈的潛意識裏都是做不到的事。
他大抵的確是死了罷。
那麽……
就這樣放棄好了。
放棄理想……
放棄現實……
放棄身上的職責……
放棄心中的使命……
墮天堡不會因為少他一個刺殺者就停止運轉。
刺客兄弟會如今已經逐漸壯大，總會有新的阿薩辛繼承他的理念，成為魔王陛下的暗刃。
說白了，他隻是刺殺魔王陛下未遂，卻被魔王陛下寬恕，並予以重任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殺手。
隻要擁有相對應的能力，任何魔族都可以替代他，不是嗎？
可……
真的……
真的是這樣嗎？
他所堅持的一切，難道會因為他的“死”而失去意義嗎？
他所相信的一切，難道會因為他的“死”而發生改變嗎？
說到底……
他真的“死”了嗎？
如果他“死”了，為何他殘留的意識仍在思考。
如果他“死”了，為何他還會滋生“放棄”的念頭？
當困惑占據心靈，意識也便重新活泛。
此時此刻，生存還是死亡，對巴赫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哪怕他已經身在彼岸，他也要從彼岸的世界爬出來，從魔界最深的穀底爬出來！
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理想……
他不能辜負魔界之王！
仿若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名為“怠惰”的原罪之力開始逐漸發力。
在虛無的世界中，無數巴赫自己的聲音響起，不僅打亂了巴赫的思緒，也在不斷的用言語催促、逼迫他放棄。
連自己的存在都無法感知到，為何你還要苦苦堅持？
就這麽放棄，然後靜靜享受這虛無，與黑暗融為一體不好嗎？
抗爭有什麽意義？
你根本無法抗拒“死亡”。
放棄吧……
放棄吧……
放棄吧！！！
嘈雜的聲響逐漸統一。
虛無的世界，響徹著震耳欲聾的聲音。
最終，隻剩下了一個詞。
“放棄吧”。
然而，在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之中，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打破了那統一的語調。
“放你媽的屁！”
那是……巴赫自己的聲音。
屬於巴赫自我意識的聲音。
震耳欲聾的聲音竟是愕然的一頓，隨後不急不慢的反駁道：“你就算不放棄也沒有用，赫八一，你已經“死”了。”
“死？哈哈哈哈哈……那又怎麽樣？！”
巴赫的意識開始變得清明，黑暗的世界，逐漸浮現無數灰白的點和線。
“即便我已經死了，我的靈魂也會跑到我自己的墳頭，瘋狂吃送給我的貢品，而不是在這裏癱著，什麽都不做！”
點與線，逐漸連接，勾列出眼前的世界。
就連巴赫自己，也是如此。
此刻的巴赫正躺在地上，而身旁，一個看不清麵容的身影，似乎正在審視著巴赫。
“看樣子是成功了。”
那聲音似乎有些蒼老，語氣卻帶著些許輕鬆。
如果巴赫的雙眼恢複正常，他就會發現，貝爾芬格正一臉滿意的自飲自酌，而他與巴赫的眼睛，皆是綁著厚厚的紗布。
距離巴赫的“死亡”，已是過去了整整一周。
期間，巴赫一直處於“活死人”的狀態，貝爾芬格甚至一度擔心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要不要給這臭小子降低點難度。
然而……
巴赫終究是醒了。
他依靠自己的意誌，與虛無做抗爭。
當他聽到名為“怠惰”的原罪之力借用他自己的聲音強迫他放棄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了。
他仍能聽見心靈的聲音。
他被黑暗籠罩的心靈之中，也仍然存在著光明！
他大抵的確是死了罷。
可即便是死了，他也要抗拒“死亡”的“現實”！
“即便是死亡，也無法拘束我！”
“即便身處黑暗，我也要追尋光明！”
“即便是失去一切知覺，我的信念也絕不動搖！”
“無物為真……”
“諸行皆允！！！”
如果失去了視覺，那就讓心中生出銳眼。
如果感知失去了作用，那就構建新的視界，超越原來的感知！
“超感”，亦或是“直感”，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摒棄一切感官並超越原有感官的能力。
而現在……
巴赫·提亞馬特，看到了原來看不到的“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