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馬繼成、蘇爾雅兩個人看完議程表,在各自的房間裏精心地打扮了起來。兩個人都換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和蝴蝶結。馬繼成因為在家很少打領帶,他打上領帶之後怕不好看,就跑到蘇爾雅的房間叫她給整理。


    蘇爾雅看了一下馬繼成脖子上的領帶,認為打得還可以,就是上邊還有一點小囊,於是就又給他整了整。剛給他整好領帶,派克斯基就來了。


    他一進門就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完一陣之後,說:“二位,今天打扮地真漂亮。”


    領著派克斯基上樓的服務生是一個中國男人,接著就打趣:“一個像新郎,一個像新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馬繼成一聽服務生的話,臉紅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蘇爾雅,嘴囁嚅地道:“服務生,你說什麽呢?人家是領導。”說完,用眼嗔了他一眼。


    蘇爾雅是經過大場麵的人,她的臉一點沒紅,嘴角上挑,笑了起來,問:服務生、派克斯基先生,我們像兩口子嗎?”


    服務生笑笑,點點頭走了。


    派克斯基笑著,抬頭看了看馬繼成,看完馬繼成又看了看蘇爾雅,然後道:“像!像!特別的像!真像剛才那個服務生說得那樣,你們是天設地造的一雙。”說完,還拍起了巴掌。


    “派克斯基,我實話給你說吧!過去,我們差一點成了夫妻。”蘇爾雅望著派克斯基笑著說:“隻差幾個月的時間。”


    馬繼成聽到這裏,臉又紅了起來,望了一眼蘇爾雅,埋怨道:“爾雅,你說啥?這都是哪年的事了?陳穀子舊芝麻的說出來,你也不怕派克斯基先生笑話?”


    “他笑話啥?”蘇爾雅高興地道:“我和派克斯基是老朋友了,說點過去的事開開心怕啥?你不知道,過去的羅曼史說給朋友聽,也是對朋友的一種尊重。人家美國人哪像咱,對談對象為莫如深,人家有什麽事就說什麽事。”


    馬繼成一聽不吱聲了,心裏坦然了起來。


    “那你們倆也有很浪漫的戀愛史嘍?”派克斯基來了情緒,臉笑著說:“有時間,你們倆得好好地給我談談,我給你們寫一本愛情的書。我先在美國出版,然後再到中國出版。”


    “你先拿五十萬美金的出版費,然後,我再給你講我們倆的羅曼蒂克。”蘇爾雅說完,還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派克斯基聽到蘇爾雅的話,越發地更加高興,他看了一眼馬繼成,問道:“馬先生,你的出版費呢要多少?”


    馬繼成沒說話,先笑了起來,笑完,用左手一反一正比劃了起來。放下手,他兩眼看著派克斯基。


    派克斯基搖了搖頭,不明白馬繼成用手比劃的是什麽意思,覺得很搞笑,說:“馬先生真幽默,連手都會說話。”


    “對!”蘇爾雅說:“他的手就會說話,你剛才沒看懂他比劃的是什麽意思?”


    派克斯基搖了搖頭,老實地說:“沒看懂,你們中國的文化太深奧了。”他說完,還伸出左手,學著馬繼成的樣子比劃了起來,引得馬繼成和蘇爾雅兩個人都大笑不止。


    蘇爾雅笑完,對著派克斯基說:“他那個手值錢,問你要一百萬美金。”


    “我的天啊!”派克斯基的嘴大漲了起來,說:“我可不聽你們倆的羅曼史了,嚇死我了。”


    “免費給你講,行吧?”蘇爾雅停住笑問。


    派克斯基點點頭,說:“謝謝!謝謝!免費還差不多。”


    馬繼成打趣道:“出版以後,能給我們錢嗎?”


    “能!”派克斯基點點頭,道:“要多少給多少。對了,今天的議程改了,董事長出發了,叫我帶你們去拉斯維加斯去玩。”


    蘇爾雅一聽,愕然了起來,問:“議程不是定好了嗎?今天去你們的廠裏參觀生產線?”


    派克斯基兩手一攤,搖搖頭,無奈地說:“我沒有辦法,得聽董事長的。董事長也沒有辦法,他叫副總統給拉走了。”


    蘇爾雅聽到這裏,也不好再說什麽。她明白官場上的事,身不由己。


    發萊恩公司的董事長華美男一百個不情願的跟著副總統去了非洲,他不去是不行的。


    美國為了盡快地擺脫金融危機,平息國人反對膨脹的唿聲,就滿世界地跑,想以先下手為強的手段占領市場。除了中國大的市場之外,非洲市場也是他們覬覦的場所,覺得哪兒的蛋糕也很大,也想到哪兒切上一刀。為此,美國政府成立了一個大財團,由副總統掛帥,各財閥巨頭參加,主要是製造業、航空業、金融業、農業、石油等行業的領軍人物。計劃在那兒建立多個廠子,把那兒的經濟壟斷起來。


    說真的,華美男一點不想在那兒建廠立業。他想把市場放在中國,認為中國市場之大,是誰都不能比擬的。他前前後後地對中國的市場研究了好多年,什麽都熟悉了,熟悉的程度,就像他身上的鼻子、耳朵、眼一樣,一摸就知道。隻要一在中國投資,馬上就能賺錢。他不知道美國政府是怎麽弄得,嘴上喊得非常好聽,一到辦實事了立馬就與說得不一樣了?這禁忌,那條款的跟著都出來了。一句話,不想叫你往中國去投資。


    他明明的在半年前,就向聯邦政府和國會申請要在中國建廠,當時聯邦政府和國會也都同意了。誰知,二十多天前,聯邦政府又起了變化,讓他在中國建廠的計劃往後推一推。先考察完非洲再說。


    華美男一聽就煩了,與派克斯基一起研究了對策。第二天,他帶著材料和會議紀要到了白宮與國務卿理論了起來。那天,氣得華美男動罵詞罵人了。他先罵總統,後罵副總統,再罵國務卿。他罵了一圈子之後,國務卿給副總統匯報去了,副總統又給總統匯報了。總統怕國會說他說話不算話彈劾他,就答應了他,同意他在中國建廠。前提是,華美男必須到非洲建一個聯合收割機廠。事情真巧,馬繼成和蘇爾雅剛一來到,他就跟著副總統去非洲了。麵對著美國政客,他沒有辦法。為此,華美男叫派克斯基修改了議程。同時,一個主意又在他的頭腦裏產生了出來,叫派克斯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去做。


    派克斯基帶著馬繼成和蘇爾雅來到了拉斯維加斯,住進了梅高梅賭場。拉斯維加斯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賭場,處在美國的西南部,是在大沙漠上建立起來的一個賭城。一個個賭場,鱗次櫛比,一個挨著一個,大小不下幾百個。光費收每年就占美國費收很大的比重。賭城的硬件建設,在世界上堪稱一流,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個美麗的大花園,哪還有一點沙漠的影子。如果現在沒有人給你說過去這兒是沙漠,任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裏曾經是寸草不長的地方。到了夜裏,更是美麗極了,閃爍變幻的熒紅燈,變換著多彩的圖案,仿佛把人帶進了一個虛幻縹緲的世界。


    梅高梅賭場在拉斯維加斯也算得上是一個大賭場了。它集吃、住、玩、賭、遊為一體。這樣說吧,你隻要住進了賭場,你隻要有大量的鈔票,你隻要有充配的精力,要什麽就會有什麽?想要什麽樣的服務就會有什麽樣的服務?如果這兒沒有,他可以到世界上給你找去,給你弄去,非給你弄來不可。賭場如果弄不來,政府還能給你想出辦法,幫助給你弄來。哪怕人玩上十年、二十年,就是玩上一輩子也不要緊。人家掙得是錢,你圖的是快樂。


    蘇爾雅來美國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來,議程上安排了去拉斯維加斯看一看,不知什麽原因,後來被取消了。她知道這是世界上最大的賭場,也是世界上一個著名的旅遊城市。凡是來美國的人,旅遊團都要安排來這裏玩上一玩。這是美國政府的規定,目的很明確,就是誘導你玩一玩,把錢掏出來。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美國人也深知這個道理。說實在的,她也很想來這兒看一看。她來這裏的目的不是想賭博,用公家的錢做賭資,贏上個幾百萬或者上千萬。她來的目的是想研究研究賭徒的心理,人為什麽到了賭場,手就癢癢想賭?輸了錢,為什麽還不罷休一心地想翻本?她研究這些問題,緣於她一次到女子監獄去探監。


    在那裏,她看著年輕輕的女犯人,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怎麽就成了賭徒,非得賭博不行呢!她與她們聊天知道了她們的生活,每天除了賭就是賭,賭輸了再去找包她們的老板要。起初,賭資都不大,幾元幾十元地賭,後來就越賭越大,成千上萬地賭,像喝了*湯了似的。有的女人都進監獄三次了,就是改不了賭的性情。為此,她想研究研究這一問題,等退休了成立一個戒賭協會,專門幫助她們戒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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