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繼成弄清楚了事實的真相,就把魯含喊來了。


    魯含用手電照了照石頭,一看石碑是假的,懊惱地照自己的大腿使勁地拍了一巴掌。他想找老曹問個究竟,看看還能不能把光頭青年追迴來。此時,哪還有老曹的影子。他剛想走,老天一個閃電亮了起來,刹時,一個東西映入了眼簾。


    魯含走了幾步,彎腰拾起了那個東西,一看是一個手機。他不知道是誰丟的,就把手機裝了起來。


    這時,遠處的天上,又打了一個亮閃。魯含一看不好了,老天要變臉。


    兩個小時之後,天果然下起了大雨。自然,麥子就不能割了。魯含帶著人和機器趕緊地往鎮上的一個賓館趕去。待十八個人洗完澡,都到夜裏三點了。


    馬繼成和小四一個屋裏住著。幾分鍾的時間,小四就睡著了,可是,馬繼成怎麽也睡不著。剛才收割機被他拆下來的一個個零件,就像被大風吹起來的樹葉子一樣,唿啦啦地在他腦子裏翻騰開了。他想,那一個個零件也不複雜啊?假如有圖紙,是不是自己也能給鼓搗出來?你別瞎想了,收割機那玩意是誰想造就能造出來的嗎?什麽不是人幹的?原子彈.衛星那麽複雜不都照樣上天嗎?人隻要有雄心壯誌,世上沒有造不出來的東西……這樣翻來覆去的想著,雞都叫三遍了,他還是沒有睡著。


    在隔壁屋裏住著的魯含,同樣也犯了失眠症。對**住的石鬥睡得像個死狗一樣,可他倒好,翻身打滾地就是睡不著。他先想那一萬塊錢,陪得真是有一點冤。後來又想馬繼成為什麽不給他早說那石碑是假的呢?如果要早說,就不會陪光頭青年那一萬塊錢了。到後來他又想夜裏拾到的手機可別是光頭青年的,如果要是光頭青年的就好了?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地又把拾到的手機拿出來看了看,一看手機還開著,接著他給關了機。他想,可別沒有電了,興許它還有用。怎麽叫它有用呢,他又動腦子想了開來。雞都叫三遍了,他仍然沒有睡著。


    第二天雨還是下著,十幾個人吃完早飯都十點了。魯含把馬繼成、石鬥、小四喊到房間裏商量起了事。他把昨天拾到的手機打開,談了自己夜裏的想法。


    馬繼成聽完魯含的想法,搖了搖頭,說:“我不同意你的想法,老同學,你想想,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錢消災,那一萬塊錢,權當你掉了。再說,光頭青年流**氓的也不好惹,我怕惹出事來。”


    石鬥和小四都隨聲附和起馬繼成來,說:“最好別惹光頭青年。”


    誰知,魯含聽完他們三個人的意見之後,哈哈地笑了,笑完之後,說:“真是沒有想到,你們三個人的膽子給針鼻一樣大。這樣,豈能不吃虧。我要是逮住光頭青年,就決不會給他客氣。”


    就在他們四個人爭執的時候,被拾到的手機響了起來,魯含拿起來一聽,可把他喜壞了。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光頭青年,他發現手機丟了,就想找迴去。


    魯含笑眯眯地與他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他放下手機,看看表就帶著馬繼成、石鬥、小四向派出所走去。


    魯含報完案,一看時間到了,就一個人往見麵的地點走去。他剛到那裏,光頭青年開著車,帶著兩個人就到了。光頭青年剛一下車,就被埋伏在一邊的民警給按到了,跟他去的兩個人一看情況不好,動也沒敢動一下,接著就束手就擒。光頭青年萬萬沒有想到來收麥的外地人膽子這麽大,敢去報案。他一進派出所,就把夜裏如何敲詐魯含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當天下午,派出所就把光頭青年訛走的一萬塊錢追迴來交給了魯含,喜得他一蹦兩個高。晚上,他掏出一千元錢擺了兩桌,為跟他打工的人打了牙祭。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天還是在下著。這時,麥子隻割了有一半,另一半還在地裏站著,急得魯含在屋裏轉起了圈子。眼看到手的錢,天一下雨,一下子又給他淋跑了。淋跑了還不說,每天還得好吃、好喝、好住的斥候他們,見天都要花上個六七百元。兩天下來,大家都把覺睡足了,為了排遣寂寞,魯含買來了好多封撲克牌,分三夥打起了夠級。誰知,牌打著打著就都打上癮。到飯時了,兩個炊事員還是你遣我我遣你,誰也不想去做飯。光打牌不吃飯不行啊?馬繼成一看,一個人就承包起了做飯這活。每天,他隻要一看做飯的點到了,就拍拍腚做飯去了。一會兒,他飯做好了,再上樓來喊他們去吃,連個幫手都不要。別人不理解他,認為他噱。心想,你打牌多好,幹嘛出那冤力?可他不這樣想,他覺得打牌影響思維。他想利用做飯的空隙,謀劃他的大事。


    馬繼成做了三天的飯,思考了三天,最後拿定了主意。這天晚上吃完飯,他給魯含攤起了牌:“老同學,我得走人了。”


    魯含一聽,瞪大了眼睛,心想,你做飯累了是吧!如果你不想做了,明天不做就是嘍!他故意地問:“繼成,你怎麽了?做飯是你自願做的呀,又沒人安排你幹,明天你不要做了。


    馬繼成一聽,笑了,心想,你魯含誤會了,我又不是嫌做飯累要走的。他說:“這老天下雨下個不停,我老是在這裏躺著受不了。”


    “你看你,你在這兒睡大覺,我照樣發給你工資怕啥?”魯含有點不解地說:“我都沒煩,你煩啥?”


    “不是工資不工資的事。”


    “那是什麽事?”魯含糊塗了起來。


    “這雨下個不停不說,這人我算算也夠用的了。”馬繼成不罷休地說。


    魯含越聽越不明白,說:“人來的正好,你要是走了,那人不正好缺了。”


    馬繼成一笑,說:“我走了,不還有兩個做飯的嗎?我看叫他們做飯不做飯的無所謂,他們兩個人也都能開收割機。”


    魯含一打愣,說:“你不能走。”


    “我想好了非走不行。不光我走,我還要把小四帶走。”他說得非常決絕。


    “再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就往迴走了。”魯含說:“到時候咱們一塊走吧!”


    “天還老是下著雨,就是晴了天也得給人家老百姓割完麥呀!”馬繼成陳述著自己的理由。


    這時,石鬥插話說:“大哥,你走我也走!”


    “你不能走,石鬥。”馬繼成看了他一眼,說:“你家裏沒事,你在這兒幫著魯含,幫幫他出出注意什麽的。”


    石鬥看看他們兩個人不吱聲了。


    魯含點上一顆煙,無奈地吸了起來。一會兒屋裏布滿了煙霧。


    馬繼成繼續做工作,陳述著自己迴去的理由。最終魯含點了頭。


    第二天早晨,馬繼成和小四一起坐班車往家裏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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