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奴隸,買下他們的人便是他們的主家,別說主家叫他們做多麽累多麽苦的差事,就是主家要他們死,他們也必須服從,因為在他們的腦海中已經被種下了奴印,而掌控奴印的東西,便是他們的賣身契。


    隻要主家撕毀他們的賣身契,那麽他們腦海中的奴印就會自發碎裂並絞碎腦府,強行抹去他們的生命。


    因此不管是在什麽地方,奴隸逃走的事情是幾乎沒有出現過的。


    “我買你們,要的是你們的服從,而不是其他。”冷冷的撇了幾人一眼,瓏織染精確的從戒指裏拿出這八人的賣身契丟在他們身上,“現在,你們拿上各自的賣身契走吧,不服從命令的人,我不需要。”


    嗯?


    所有人一下子怔住,不知道這位主家是何意,但是目光觸及那薄薄的紙張,頓時眼中閃爍著渴望。


    那是他們幾個的賣身契,主家把賣身契還給了他們!


    “其他人,若是還有想離開的,一並站出來,我給你們賣身契,你們自行離去,絕不強留。”


    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有些躁動的人群又是一怔。


    “你,你說話可是真的?”


    那中年男子到底是反應過來,連忙將拍在自己身上的紙張拿下細細查看,確定是自己的名字,頓時激動起來。


    “自然,你現在可以走了。”


    撇了一眼躁動的人群,瓏織染隨意的折了一旁小竹子上的樹葉把玩,語氣裏依舊淡淡的沒有什麽波瀾。


    那八人不可置信的將自己的賣身契細細比對,驚疑不定的互相張望,最後有一人下定決心往林外走了幾步,又迴過頭看瓏織染的反應。


    見瓏織染沒有要他留下的意思,便借著朦朧的月光和身後的火光,飛快的跑了出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如此,剩下的七人強壓著心頭的歡喜,年紀小的幾個直接抱團跑了起來,八個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當中。


    “主子,你當真讓他們走了?”


    已經認主的幾個小丫頭錯愕的看著幾人消失的方向,十分不解。


    “自然是讓他們走了,你們呢,也要走嗎?”


    瓏織染抬起頭,後麵一句卻是對著其他那些人說的。


    人群有些躁動,但是許久,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瓏織染嘴角一勾,“機會可就隻有這一次,再不走,今後你們都得侍我為主,為我辦事,任我差遣。”


    “主子,我們願意跟著您。”


    最先拿走饅頭的那個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幹脆利落的在瓏織染跟前行了主仆之禮,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種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和分饅頭之前的對誰都不認識一般相反,那些少年,顯然是以他為主的。


    “其他人呢?”瓏織染抬眸,剩下的人相互對視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往前幾步對著瓏織染就是一跪,“我等願意侍奉主子!”


    “請主子收留。”


    “主子萬福。”


    “主子……”


    奴隸當中,年紀大小不一,少年少女男童女童都有,所以這喊話,聲音或大或小,也不一致。


    看到主家將賣身契給了那幾人,眾人看著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們拿了賣身契走出去了之後呢?已是奴籍的他們,是不會有人聘用他們做事的,而且因為種種形管製,他們不能開店掙錢,不能分到土地,所以除了自由身之外,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麽。


    能力差點,指不定飯都找不到一口吃的,說不定哪天就餓死了。


    這主家看著待人就不錯,不如跟著主家,安心做事混口飯吃。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一百三十人,走了八人,還有一百二十二人。


    這些人,夠她訓練出一批精英了。


    眾人都吃過了饅頭和水,休息了片刻體力便恢複了許多,瓏織染帶著他們進了莊院,將買好的棉被衣服等生活用品分配了一下,便讓他們到後院奴仆房間休息。


    這些人很久都沒能吃頓飽飯,睡個好覺,這遇到瓏織染的第一天這兩件事都得到了滿足,頓時心裏對瓏織染滿是感激,第二天皆是起了個大早,眼巴巴的在院中等待瓏織染的吩咐。


    沒想到的是瓏織染將其中幾個會做飯的挑出來給大家做早飯,然後便下令讓他們全部迴去睡覺。


    睡覺?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懷疑自己幻聽了。


    “主子叫大家迴去睡覺,那便迴去睡吧。”


    那十三歲的少年雖然也滿是疑『惑』,但是既然認了主,那便絕對服從主子的命令,於是丟下一句話,自己去了自己的房間,抱著被子閉上眼睛就睡。


    其他人見他如此,便挨個迴了自己房間。


    瓏織染站在院牆上麵,看著最後一人都進了房內,這才勾了勾嘴角。


    這批苗子不錯,命令服從的很徹底。


    “池風,這東西給你,今後,你便是暗梟隊長。”


    瓏織染落身院中,唇瓣動了動,傳音到那十三歲的少年耳中。


    屋內正閉著眼睛的少年腦海中突然有人說話,隨之一物穿透窗戶薄紙飛入屋中,穩穩的落在他的枕頭一側,頓時一驚,身形敏捷的翻身而起,警惕的打量著屋裏。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新主子的聲音,而且,是對自己傳音入密。


    “主子?”


    少年詫異的吐出兩字,目光落到枕頭邊上的東西,沒有猶豫彎身撿起。


    這是一個小小的布包,裏麵似乎包著什麽東西,少年抿了抿唇瓣將布包打開,『露』出一枚小小的令牌,和一片火紅的羽『毛』。


    令牌似乎是玄鐵製成,上麵張牙舞爪的雕刻著兩個字:暗梟


    而那片羽『毛』,通體火紅,手指觸及的時候,有種灼熱的感覺,好似『摸』到了還未涼透的炭火一般。


    “睡吧,你們應該很久沒有踏實的睡過了,明日我再來給你們安排事情。”


    腦海中自家主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就沒了動靜。


    少年,也就是池風,他在屋中猶豫了片刻,下榻打開房門,院中已經沒了瓏織染的身影,但是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幽香,他下意思的細細聞了一下,錯愕的發現是利於睡眠的安神草。


    頓時,池風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來。


    昨夜到了這裏之後就被安排了房間,領了被子什麽的便各自分開睡覺了,但是長期以往他們都活在人伢子的酷刑之下,這突然又換了地方,哪裏會睡得安穩,大多人隻怕昨夜都睡的心驚膽戰,生怕有什麽變故。


    想來主子注意到了這一點,也是如此,主子才在周邊燃燒了安神草,讓他們再休息的吧。


    而另一邊,姑娘們被安排在了另外一個院子裏,她們也起的極早,吃過東西之後正在院裏規規矩矩的站著,等著瓏織染吩咐。


    “怎麽不多睡會?”


    從另外院子裏過來的瓏織染看到院中的姑娘們,頓時有些無奈。


    隻怕這些人在人伢子那裏吃了不少苦頭,這會子雖然被買了出來,但是心裏還是怕受到懲罰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奴婢不趕敢……”


    果真,瓏織染的話音落下,馬上便有人誠惶誠恐的應了一聲,並且膝蓋一彎就要下跪。


    瓏織染眼疾手快的打出一道靈氣將那姑娘扶起,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們無需這麽害怕。”


    “主子莫怪,她們這是被人伢子給打怕了。”昨夜裏第一個認主的姑娘站了出來,有些局促不安的開口解釋著。


    瓏織染扭頭看了她一眼,“放心吧,我不會隨意責罰你們的,你們許久都沒得到良好的休息,今天不用做事,都好好的休息吧,青稚你跟我來。”


    青稚,便是那小姑娘的名字,瓏織染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早在和人伢子對賣身契的時候便一一將這些奴隸的名字給記住了。


    “是……”


    聽到瓏織染在喊自己,青稚一愣,隨之應下。


    其他幾個跟著青稚交好的小姑娘見狀有些擔心,還是青稚迴了她們一個安心的眼神才迴身帶著其他姑娘們迴房休息。


    “青稚,十三歲,玄武國人?”


    瓏織染隨意到院中的涼亭裏坐下,青稚跟上,便聽見瓏織染將她賣身契上的資料給念了出來,頓時心裏一驚,氣息都『亂』了幾分。


    名字這東西,可以作假,但是奴印是用精神力烙下,撕毀叫青稚這個假名的賣身契,那死的人,也是她。


    瓏織染沒有迴到,但是青稚『亂』了的氣息卻告訴她,她猜對了,青稚這個身份,是假的。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是你要記住,今後,你是我的人了,此後所有事情,以我為主,不可隱瞞,你可明白?”


    小姑娘雙眼通透,瓏織染瞧的清楚,這是顆好苗子,不是心思複雜之人。


    “奴婢,奴婢藍織,請主子降罪。”藍織,是她的本名,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心裏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少了一些壓抑,隨著她開口,她雙手交疊至額頭,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對瓏織染行了一禮。


    “這是給你的,院裏的這些姑娘,今後便交給你管理了,我要將你們打造成一個神秘的情報組織,喚做明殊。待你休息好了,我會過來親自訓練你們,現在你便迴去休息吧。”


    說著,瓏織染遞過去一個小布包,“青稚,做我的人,不能背叛我,同樣,我會護你們周全。”


    她喊青稚,不是藍織。


    很尋常的一句話,卻是暖了這小姑娘的心房。


    隻見青稚將那布包小心接過,鄭重的對瓏織染點了點頭。


    打發了青稚,瓏織染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暗梟,明殊。


    這兩個名字,她要這個大陸的人,都聞之『色』變。


    但是眼下……


    她得想辦法去弄一批丹『藥』來才行,這些苗子因為被虐待,就算原本天賦不算差,這會折騰成了歪瓜裂棗,到是丹『藥』那種東西,能清除人體內的雜質,同時能夠快效的修補一些損傷,


    一百二十八個人,出了池風那小子和青稚這幾個姑娘,其他人和普通尋常人沒有多大差別,雖然靈脈覺醒了,但是找不到修煉的方式,也就身子骨比常人強上幾分,別無其他。


    修煉這種事急不來,倒不如,先訓練他們的體能,同時收集些丹『藥』給他們服用。


    主意打定,瓏織染迴了行宮,奕星那家夥會煉製丹『藥』,自己不如找個機會讓他教教自己,眼下還有一事要處理,那就是關嫣然。


    話說昨日關嫣然在行宮外麵叫了許久,奈何進不了行宮便憤然離去。


    迴到丞相府的關嫣然是自然會找丞相告狀說太子殿下的失蹤和瓏織染有關,卻不想丞相隻當她是尋機報複瓏織染便沒當真,還將關嫣然關了靜壁。


    所以到瓏織染今天迴來,別說關嫣然了,行宮外麵連根『毛』都沒有。太子失蹤的事越傳越廣,引得各方種種猜測,卻沒一個是和瓏織染掛鉤的。


    “公主,那太子殿下似乎有些不對,您,要不要去看看?”


    昨夜瓏織染是在莊園外麵守著,所以沒有迴行宮,綠袖一大早就眼巴巴的蹲在院子裏,這會一瞧見自己主子迴來,連忙就撲了過去。


    “停停停,他能出什麽事,莫不是你又做了什麽?”


    伸手攔住撲過來的綠袖,瓏織染白了她一眼,魔蛛那自己已經交代好幾遍了,想來不會出什麽岔子,綠袖神『色』有些不自然,定是她自己耐不住幹了什麽事。


    想到之前交給綠袖的那幾個丞相府的護衛,瓏織染心裏一個咯噔。


    “你不會是,在他的飯菜裏也下了瀉『藥』吧……”


    “公主……我……我就是想小小的教訓他一下,誰叫他以前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公主來著……”


    綠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後麵幾乎都聽不清了,頭也快埋進了自己的胸口去。


    等她抬起頭想問自家主子這事怎麽辦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什麽公主,隻有一道往柴房飛奔的殘影。


    完了,看公主這反應,自己隻怕是捅了一個大簍子了……


    推開柴房的門,感應到自家主子的兩隻魔獸立馬從裏麵跳了出來。


    “嘔……主人,主人你不要進去……”


    碧血烏雲豹飛身出來,隨便找了處地半伏著開始不停的幹嘔。


    夏艾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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