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安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揚長而去。


    “淩雲陳氏”畢竟是從他這底下分出去的支脈,自己於情於理都要幫襯一二。


    陳青雲到底不適合做這個壞人。


    等他離去之後。


    藥王穀的三位道君還靜坐在原地,春生道君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掩飾心中的不平靜,這才開口道。


    “老祖,清源道友當真修成了元嬰後期?莫不是某種秘法臨時提升的修為。”


    渠華道君搖了搖頭:“他的確用了斂息的法門,我也無法感應到他的真實境界。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倘若他先前動手,宗門裏無人可以與之抗衡。”


    他作為淩雲宗最古老的元嬰,同時也是淩雲宗的實力擔當。


    當渠華道君做出這般論斷之後,意味著陳景安這位掛名在“正氣院”的道君,已經成了當前淩雲宗的修為第一人!


    再迴看他的來時路,誰又能想到昔日的列國之地,竟然真的能誕生真龍。


    渠華道君許是覺得二人的震撼還不夠,笑著問道。


    “清源道友那是護短,可飛霞是你我看著成長起來,你二人可知道他的修為?”


    春生道君眉頭微挑:“我前些日子與飛霞論道之時,他與我一樣,都是元嬰二層。既然老祖這麽說了,想來如今破入了元嬰三層,當真是我藥王穀的希望。”


    “三層麽……”渠華道君神情舒展:“據我觀察,他當日前往焚香穀的時候,就已經是元嬰四層了。”


    春生道君聽完這話,眼神立刻變了。


    他先前還覺得,陳景安要對宗主一脈下手,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了。


    可現在知道了這父子倆的實力。


    一個元嬰中期,一個元嬰後期,真要動起手來,整個淩雲宗可能都不夠他們拆的。


    人家主動避免引發“元嬰之戰”,這已經厚道得不能再厚道了。


    相比之下,玉爐道君顯得平靜了許多。


    他與陳家人的交集更早,最初從徒弟口中知道“陳景安”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有些本事與運氣的築基。


    緊接著,玉爐道君眼睜睜看著對方突破金丹,與自己平起平坐,然後再先他一步突破元嬰。


    震撼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有抗性了。


    玉爐道君起身向外走去。


    今日一見,已經徹底斷了他在修為上追趕陳景安的想法。


    不過,在其他方麵未嚐不能較量一二。


    二人是親家,而且都是比較顧家的類型,沒有尋常元嬰孑然一身的淡漠。


    陳景安既然打算從宗主一脈下手,暗中相助。


    那麽就由他來走明線,成為第一位明麵上支持陳氏的元嬰。


    玉爐道君打算舉辦一場品丹大會。


    借著這個由頭,好讓宗門裏的部分金丹提前站隊。


    ……


    陳景安離開淩雲宗,又以魔劍之身迴了一趟仙族。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長子“陳青旺”。


    因為根據“玉簡”中記載的內容,那些前代的淩雲宗主都有在外藏寶的習慣,勢必會布置禁製加以維護。


    每一代宗主臨死之前,都會留下一件元嬰級別的底蘊。


    這才是宗主一脈的最大底氣。


    他們在明麵上可以不是最強勢的山頭,但是任何人隻要將矛頭指向宗主一脈,他們會用實際行動叫人認清楚,誰才是淩雲宗的主人。


    淩雲宗立宗至今已有萬年之久,每一代宗主都是元嬰。


    宗主一脈傳承至今,按照字輩總共經曆了三十二代弟子,可是宗主隻傳了十八位。


    玉簡中記錄了十位宗主的後手。


    他們的手段各不相同。


    有人將本命法寶祭煉成一次性的爆破靈符,可以瞬間摧毀對方的元靈。


    有人將自身煉製成“失控邊緣”的屍靈。


    有人主動舍棄靈獸契約,換取元嬰級別的妖皇陷入沉睡。


    ……


    陳景安若是挨個撞過去,他本人要遇到多少麻煩暫未可知,但是這絕對會引起宗主一脈的警惕,所以要講究兵貴神速。


    陳青旺不在族中,可是他的本體距離西洲不遠。


    陳景安找到了紙人。


    不多時,方潤就帶著陳青旺一同迴來。


    這師徒倆的賣相有些別致,身上披著藍白相間的長袍,頭上戴著一頂尖角帽子,賣相有點像巫師。


    不過,帽子的正中繡著明月的圖案。


    陳景安在腦海中翻找著信息,驚訝道:“你們兩個去淩洲了?”


    這是淩洲“新月教”的標誌。


    陳青旺做出一副憨厚的模樣:“果然還是瞞不過爹的眼睛。”


    “新月教內部管束嚴格,平日裏高層教士之間,全都掩麵相對。師尊借機替我們謀劃了位置,以新月教作為本尊的落腳點。”


    聞言,陳景安看向方潤,上下打量著對方的衣著與服飾。


    這看起來好像比陳青旺更加精致些。


    他詫異道:“難不成,你當上新月教的教皇了?”


    方潤顯得有些得意:“正是。”


    陳景安聞言陷入思索,他與方潤相識多年,知道方潤是一個極其務實的人。


    如今得知對方是來自天外的特殊生靈“千機兔”,那麽他謀劃的最終目標,應該也是返迴天外。


    陳景安恍然大悟:“這新月教難道是某位神君留下的傳承?”


    方潤麵不改色:“陳道友,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陳景安自顧自往下說:“看你的反應,應該是沒有撿到現成的,但是這新月教絕對能與天外扯上關係。既然有神君能圍繞‘太陽’證道,想來‘太陰’也具備同時承載多位神君的本事。”


    “新月教,莫非這是某位太陰神君的道統?”


    方潤還想張口否認,可是眼見陳景安還要繼續往下說,連忙阻止:“陳道友,莫要忘了正事,你找我們師徒迴來,難道不是一起發財的嗎。”


    陳景安點到為止。


    方潤的態度在他眼裏就是默認,這豈不是意味著“界河”內的部分勢力,其實是可以在天外找到總舵的。


    他們界河對於天外來說是貧瘠之地,但是這裏將會孕育出一道“合體機緣”。


    假如這就是那些天外勢力的意圖,在邏輯上是可以說得通的。


    新月教代表著某位不知名的神君。


    如果這也能算作是一座山頭,豈不是意味著界河還有可能存在其他的神君力量。


    若是把握住先機,將其他的神君拉下水,說不得就足以衝抵“佛道出世”的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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