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不能!


    因為三階機關獸很難造,非絕世天才不可為之。


    西洲窮鄉僻壤,出不了這樣的鳳凰。


    不過,沒有三階機關師,但是三階傳承卻是有的。


    徐知堰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


    他順勢往下,不再掩飾:“沐道友,徐某有個不情之請,那墨宮的傳承……”


    陳景安一臉識相:“我擇日替道友去取!”


    大梁的機關術傳承。


    早在當初陳景安殺死血魔教主時,大梁真君以獻上傳承作為交換,使大梁得以退出大景和大乾的戰事。


    這套機關術的傳承,有其獨到之處。


    種種跡象表明——


    墨宮的先人早就創造出了“機關術”,而且根據流派還分成了“內道”與“外道”。


    大梁太祖舍去了風險更大的內道,選擇保留了外道的部分。


    將其經過整合,對外宣稱就是自己創造的機關術。


    也就是說,陳景安得到的傳承部分,就包括了當年大梁太祖不曾觸碰過的內道。


    這當然不是大梁真君怕他,不敢有所保留。


    恰恰相反。


    正是因為這條“內道”具備極大的不確定性,這才成了借刀殺人的陷阱。


    原因無他。


    內道涉及到了人體的改造,針對人體的各種器官,以植入機關產物的方式發揮作用。


    陳景安自己暫時並未接觸過。


    但他對於“內道”,已然有了幾分設想。


    其中就包括,取材於血霧。


    根據[血霧仆從]提供的常識,血霧主宰內部同樣存在著一套以人體器官為劃定依據的體係。


    “五髒六腑”,“四肢百骸”,“皮肉筋脈”,“七竅二陰”


    這兩者間未必就沒有觸類旁通的效果。


    如果有機會。


    陳景安也想嚐試著參悟血霧的力量。


    有了先期的基礎,再來琢磨這“血霧”內道,未嚐不是一條捷徑。


    他這般想著,把準備好的玉簡當場交給了徐知堰。


    徐知堰毫不避諱,當場直接開始了參悟。


    陳景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腦海中,忽然多出了一個想法。


    對啊!


    自己為什麽要費這力氣。


    這不是有現成的天命打工人麽。


    陳景安目光閃爍,當即開始觀想體內的[血霧仆從]。


    這道命格他並未選擇烙印,所以一直處於遊離的狀態,飄蕩在[子母鍾]的周圍。


    陳景安以自身的“幻天魔種”作為媒介。


    通過燃燒精氣的方式,理論上可以將“幻天魔種”的悟性提高到極點。


    以點到麵,不需要參悟太多。


    隻要足夠讓徐知堰推開血霧的大門就足夠了。


    “當了這麽久假天才,你也該學著做一個真天才了。”


    陳景安喃喃自語。


    ……


    就這樣,徐知堰足足參悟了兩日。


    等他好不容易退出狀態,臉上仍有些許意猶未盡的架勢。


    這機關內道,太上頭了!


    與自己先前製造的機關獸相比,這機關內道的核心理念就是“集萬千偉力於我一身”。


    按照這套路數,機關師本人將不再是弱點,而是一個比機關獸更可怕的對象。


    這就是徐知堰想要的力量。


    他不想再任人欺壓,惶惶不可終日。


    徐知堰對於自己這一趟的收獲很是滿意。


    再想到陳景安的周到對待。


    徐知堰如何看不出,他對自己是有所求的,爽快道。


    “沐道友將祖傳的傳承借我觀閱,這份人情我徐知堰記得。不知可有何處,是我能迴報沐道友的?”


    陳景安當即賣起了慘。


    不外乎,就是他的子女加入了明皇的船隊,至今未歸。


    這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就要走徐知堰的路子,好讓這身份過一層明路。


    徐知堰問清楚了“陳青江”和“陳青漁”的身份。


    得知他們隻是二階戰舟的船主。


    這哪怕放在明皇的大軍裏,妥妥也排不上號。


    自己保下這幾人,沒有任何問題。


    徐知堰想要順水推舟答應。


    就在這時。


    他體內的魔種二號突然發功了。


    一瞬間,徐知堰的麵前浮現出了“體麵”二字。


    體麵,何謂體麵?


    他拿走了人家的祖上傳承,還喝了人家的靈酒,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當做報酬。


    這就是不體麵。


    徐知堰沒有意識到自己開始糾結“體麵”的問題,但他也覺得這樣有點不妥,自己還得加點報酬。


    思來想去,徐知堰最終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交給陳景安。


    這上麵刻著“十六”兩個大字。


    “這是我的令牌,凡是遇到霸皇城的人,你隻要對其出示,他們都會賣你些麵子。”


    “沐道友也算是明皇舊部,身份敏感,這東西給你留著保平安。”


    陳景安鄭重接過:“多謝徐大師賜寶!”


    他心裏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至少,不枉自己又花費了一筆精氣,臨時把“體麵”的概念灌輸給了徐知堰,好讓這鐵公雞終於拔了幾根毛出來。


    否則——


    以他的性子,那是真有可能空手套白狼,兩句話就給自己打發了。


    陳景安送走徐知堰。


    不多時,宋玉妍也趕了迴來。


    她一臉小心翼翼:“夫君,事情辦妥了?”


    “嗯,有這枚令牌在,你我這兩座島嶼是不必擔心了。”


    陳景安順手將令牌交給她,叮囑道。


    “大王妃那裏,雖然有龜丞相負責盯梢,但你平日裏也多留意點。若是認不清形勢,那就是恩斷義絕的時候。”


    不出所料。


    大王妃逃離了明皇城,在與本族之人分別之後,她第一時間上門投奔。


    陳景安本來不想接手。


    但是架不住,大王妃這女人心思細膩,而且擅長投其所好。


    她不僅把自己的身家財物獻上,甚至臨走前,還靠著糟糠之妻的身份,將明皇的寶庫也給撈走了大半。


    看這架勢——


    不論今日之後,明皇城覆滅與否。


    她都不打算再迴去了。


    陳景安一貫是經不起這種考驗的。


    他用天機術暫時確定了一個小吉之相,把人收留下來。


    大王妃的未來暫時懸而未定。


    不過,當她準備留下的那一刻,庇護之恩就已經勝過了從前的一切,整個人也變得身不由己


    大家能夠相安無事最好。


    這花間島不缺供應多一位金丹修煉的靈氣。


    可她若是要加重自家的風險,那就隻能係統性殺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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