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如煙就快步下了台子,追上淩望,一把拉住他,滿臉焦急,“大人,你能不能留下來,哪怕隻是做做樣子。”


    淩望想抽開自己的手,然而如煙卻死死抓著。


    “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淩望皺眉,很多人都在看著他們。


    如煙哭道,“大人,繡球已拋,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若不跟我進樓,他們會怎麽想呢,求您可憐可憐我吧。”


    “我是斷袖,你找別人吧。”淩望說著看向韓幼安,“你看他怎麽樣,長得好又有錢,說不定還能幫你贖身。”


    如煙看了韓幼安一眼,見韓幼安正對著自己傻笑,果斷轉頭。


    她正想再說什麽,一道低沉又冰冷的聲音傳來,“放開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聲音竟像是帶著殺意。


    如煙動作一頓,抓淩望的手微微鬆了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反而抓得更緊了。


    “我說,放開他。”


    人群此刻自動讓開一條道,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站在街邊的陰影中,看不清麵目,但眾人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深深的寒意。


    陰影中的人慢慢朝如煙走來,他每接近一步如煙就下意識拉著淩望往後退一步,卻始終不肯放開他的手。


    圍觀的眾人見勢不好已經全散了,街上此刻就剩下他們四人。


    聽到聲音的那刻淩望就認出了來人,此刻不由開心叫道,“小慕!”


    韓幼安展開折扇,饒有興致地站到一邊看戲。


    如煙這時終於反應過來,尖聲叫道,“你……別過來。”


    慕輕寒停下腳步,聲音依舊冰冷,又重複了一遍,“放開他。”


    如煙終於還是妥協了,鬆手放開了淩望。


    “小慕,你終於迴來了。”淩望隻覺得開心,什麽都沒多想,快步跑到慕輕寒身邊,“你的事情辦完了?”


    “沒有。”慕輕寒伸手拉住淩望,沒再多看如煙一眼,“先迴去吧。”


    “好。”


    淩望跟著慕輕寒離開。


    見如煙還站在原地看著淩望他們離開的背影,韓幼安不忍美人傷心,上前道,“姑娘,你看陳大人就是一個斷袖,別再白費心思了,天下男子多得是,你大可再找一個比他好的。”


    “你……你是誰?你和陳大人很熟?”如煙咬著唇,委屈問道。


    “如果我是斷袖,那我們就是一對兒了,你覺得這樣的關係算不算熟?”韓幼安道。


    聞言,如煙瞪大眼睛看著他,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你……你也是斷袖?”


    “不是,我是說我不是斷袖……”


    韓幼安上前一步想要解釋,如煙卻已經快步走了,生怕他追上自己一般。


    “姑娘,我……不是斷袖啊……”韓幼安伸出爾康手,然而如煙早已經跑遠了,獨留他風中石化——


    淩望跟慕輕寒一起走在街上,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直到路過一個小攤,淩望伸手拉住慕輕寒,示意他停下來。


    “怎麽了,淩哥哥?”慕輕寒輕聲詢問,聲音低沉溫柔。


    淩望指著掛在架子上的一個花燈,“你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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