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曼柔問得很突兀,我也不知道她憑什麽斷定自己見過王默,隻好條件反射般的點了點頭,同時發出一個呃的聲音。


    “他在那?”詩曼柔十分激動的問道。


    “走了。”


    “為什麽不見我一麵?”聽到王默走了,詩曼柔的表情瞬間暗淡了下來,眼神之中有一絲傷心。


    我不想招惹她,於是給半仙使了一個眼色,準備上樓,可惜自己剛剛走了二步,便被詩曼柔叫住了:“站住。”


    “還有事?”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他跟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我迴答道。


    “不可能,你身上有他的氣息,這是怎麽會事?”詩曼柔眼神嚴厲的盯著自己問道。


    “他的氣息?”我的表情一愣,有點糊塗。原來詩曼柔竟然能聞出王默的氣息,自己將胳膊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除了自己的汗臭味什麽都聞不到,隨後我眨了一下眼睛,慢慢的將戴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拿了出來,也許是因為這塊玉佩的原因。


    當自己拿出玉佩的一瞬間,我發現詩曼柔的身體一陣顫抖,瞪大了眼睛,一個箭步到了自己眼前,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自己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問道:“這玉佩怎麽會戴在你脖子上。”


    “剛才王默前輩給我的。”我一臉懵懂的迴答道,看起來好像這塊玉佩對詩曼柔很重要似的。


    我的話音剛落,詩曼柔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然後她哭著跑了出去:“王默,你給我出來,出來見我一麵,你為什麽不敢出來見我。”遠處傳來詩曼柔的喊叫聲。


    我一臉的懵逼,半仙摸著他的八字胡歎息了一聲,隨後又搖了搖頭,李木槿卻是一臉的平靜,既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出言嘲弄。


    詩曼柔為什麽看到玉佩的反應會這麽大,我心裏一陣不解,隨後拿起胸前的這塊玉佩看了看,也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啊,隻是看起來很古樸,我猜八成是古董,上麵了了幾筆勾勒出一隻在水麵上嬉戲的鴨子,雖然很簡單。但是卻把那一絲神韻表現了出來,雕刻玉之人必須是一位大師。


    半仙走了過來,朝著我脖子上的玉佩看了一眼,說:“你這塊是鴛玉。”


    “鴛玉?什麽是鴛玉?”我問。


    “鴛鴦玉佩聽說過沒有?”半仙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搖了搖頭。


    “鴛玉是雄,鴦玉是雌,鴛鴦玉佩是定情之物。”半仙解釋道。


    “啊!”我愣住了。


    “八成啊,那塊雌的鴦玉在詩曼柔脖子上。小子,你可要把握機會啊。”半仙說道。


    半仙的話音剛落,我還沒有說話,旁邊的李木槿搶著說道:“不行,肯定不行,王默完全是在亂點鴛鴦譜,一看詩曼柔就是喜歡他,他竟然把鴛玉給了王浩,這不是亂搞嘛。”


    我本來聽到半仙的話,心裏還美滋滋的,畢竟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詩曼柔長得傾國傾城,說實話,如果自己有機會的話,絕對願意跟她發生一點什麽。


    可是聽完李木槿的話,我再想到剛才詩曼柔的表現,僅僅憑借著一點微不足道的氣息,她就能判定自己見過王默,並且看到玉佩的一瞬間眼淚根本止不住的就流了出來,種種跡象表明,詩曼柔暗戀著王默,並且還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暗戀。


    “事在人為,小子,別灰心。”半仙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撇了撇嘴,慘笑了一下,心裏暗暗想著:“詩曼柔對王默用情之深,自己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了。”想到這裏,我將脖子上的鴛玉佩摘了下來,放到半仙手裏,說:“替我轉交給詩曼柔。”


    “呃?”半仙一愣,說:“你這又何必,大丈夫不拘小節,既然是武聖王默給你的,你就好好拿著。”


    我搖了搖頭,說:“不了。這塊玉佩太重,我擔不起。”


    說完,自己朝著二樓走去,來到房間之後,我躺在床上,沒想到王默是想把詩曼柔交給自己,詩曼柔家世顯赫。同時自身又是龍組的成員,功夫十分厲害,如果自己真能夠得到她的話,其外在的價值跟內在洗筋伐髓的價值可以說不相上下,甚至於前期,外力比內力更加有用,可惜好像自己沒這個福分。


    想了一會。我把自己腦海之中的雜念甩出腦外,起身來到了小院之中,開始打起了撐捶,現在自己除了每天早晨站四個小時的樁功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來練習撐捶。


    一捶五勁,也許當自己練到這個境界的時候,才能資格考慮武林之中的事情。


    自從上一次周鵬攻擊我們的計劃失敗之後。他再也沒有露麵,所以這段時間,二個迪廳一家ktv的生意都不錯,也沒有人搗亂,最多就是喝醉了酒的大學生相互打幾架,這種小事情皮三他們都能處理,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我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練習撐捶上,心空、身空和拳空,好像聽起來很容易,真練起來,卻是雜念叢生。


    練著練著,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練武要從小時候開始,那樣更能出成績,更能成為武林高手,因為小時候心思單純,沒有那麽多的雜念,可以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情,也就是所謂的赤子之心,而人一旦長大,特別是踏入社會之後,雜念和欲望就如那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以根本靜不下心來。


    寧靜致遠,隻有先讓自己靜下來集中所有精力做某種事情,才能達到那看似遙不可及的夢想。


    這天,我把皮三、柱子、軍子、黑子和二丫五人叫到了眼前,將現有的場子分別交給了他們各自管理。以後我將不再過問,自己準備一心向武,德遠給自己洗筋伐髓,李木槿說了,隻有三年時間,如果三年的時間我在國術上不能有所成就的話,洗筋伐髓的效果將會越來越小,因為後天食物的雜質慢慢的就會將自己的身體重新堵塞。


    若是自己全身心的集中在國術上的話,隻要達到每天排出的毒素跟吃進去的毒素保持平衡,洗筋伐髓的效果就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我把王朝迪廳給了軍子,黑洞迪廳給了柱子,嘉年華ktv給了黑子,旅館給了二丫,地下拳場的事情我讓皮三和徐靈兒一塊負責。


    並且自己還找到了陳義行。他這段時間天天往吳醫生那裏跑,因為吳醫生還真找出了治療他膝蓋的方法。


    我請他幫忙在他的圈子裏宣稱一下王朝地下拳場,如果誰缺錢的話,可以來打幾場比賽,每一場最低價五萬起到三十萬封頂,如果是國內有名的拳手的話,錢數還可以商量。


    以自己現在的財力,我估摸著隻能到三十萬,如果再高的話,就像第一次那樣,很可能會虧本。


    陳義行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並且說,等他治療好了膝蓋,他自己還要再打幾場。賺點錢。


    徐靈兒正在利用他父親的圈子,大力宣傳地下拳場,第二次地下拳比賽正在急鑼密鼓的進行,從現在匯集迴來的情況看,這一次參加的拳手比上一次多很多。


    我把拳場的事情交給了皮三和徐靈兒,自己則開始足不出戶的練起了撐捶,可惜精力還是無法集中。於是我去請教半仙,半仙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心猿難鎖,隻能靠你自己。”


    這天,我正在院子裏練習撐捶,打得渾身出汗,肌肉酸痛,但是仍然在咬牙堅持。


    突然詩曼柔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喂,王浩。”


    聽到她的聲音,我馬上停了下來,轉身看去,消失了一個星期的詩曼柔正站在自己身後。


    “有事?”我小心翼翼的對她詢問道。


    “玉佩你收著。”詩曼柔將那塊王默給自己的玉佩遞到了自己眼前,本來一個星期之前,我讓半仙還給了她。


    “那個……這塊玉佩我覺得自己不能收。”我搖了搖頭。


    “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囉嗦什麽。”詩曼柔不耐煩的對我說道。


    “我聽半仙說。這種玉佩是鴛鴦玉,一共二塊,這塊叫鴛玉,是雄性,還一塊叫鴦玉,是雌性,應該是定情之物,我想另一塊雌玉肯定在你身上,所以我不能收。”對於詩曼柔自己真心覺得高攀不起,看著她都有壓力,再說她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一絲好臉色,那種骨子裏的傲慢令人受不了,所以我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自己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不想讓她一直認為自己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現在明確的告訴她,自己沒有那個心思。


    一個男人可以沒有錢,沒有權,不帥,但是不能沒有自尊,如果自尊都沒有了的話,連街邊的野狗都會欺負你。


    詩曼柔舉著玉佩盯著我沒有說話,大約十幾秒鍾,突然我感覺眼前一花,接著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砰!


    詩曼柔竟然一腳踢中了自己的腹部,並且她這一腳的力量很重,瞬間讓自己佝僂起了身子。


    下一秒,耳邊傳來她的聲音:“他既然把這塊玉佩給你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你不接受也得接受。”隨後我感覺脖子上一沉,那塊玉佩出現在自己的胸前。


    詩曼柔轉身離開了,我捂著肚子坐在小院的躺椅上,心裏一陣苦澀,剛才她的速度太快,自己隻感覺眼前一花。隨後腹部就挨了一腳,想躲都躲不開,更加令自己苦澀的是,詩曼柔把王默的話當成了聖旨,心裏即使一萬個想把玉佩要迴去,但是仍然忍住了,這從側麵說明,她對王默的愛已經到了一個癡迷的程度,自己真是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


    腹部的疼痛消失之後,我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自己這隻癩蛤蟆以後還是找一隻母蛤蟆好了。”


    龍組和興龍會在暗中的交鋒自己不清楚,那種層次的事情,自己根本沒有知道的資格。


    自己現在每天除了站樁、練撐捶之外,就是練練閃通背和鐵砂掌,日子倒是過得也自在。


    這天一個意外的人來到了觀相找自己,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我心裏湧出一絲怒氣,不過表麵上卻一臉懵逼的表情。


    水藍就是為了他背叛了自己,而他就是水藍口裏背景深厚,前程遠大的大人物。


    “你好,我叫張民德。”中年男子開門見山,自我介紹道。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我一臉疑惑的詢問道,自己真不知道這人來找自己幹什麽?難道他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那可真就麻煩了。


    現在羽翼未豐,對方隻需動動小拇指,就能毀掉自己的一切。


    “我們可以出去談談嗎?”他說。


    “你認識我?”雖然心裏知道對方是誰,但是仍然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水藍。”對方輕聲的說了二個字。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眉頭瞬間緊鎖了起來,水藍不是已經死了嗎?前段時間,詩曼柔也提過水藍的名字,但是自己不太相信她的話,此時這名中年男子又提了水藍的名字,這不僅讓自己心裏起了疑問:“難道水藍真得沒有死?”


    如果水藍真得沒有死的話,那她現在在那裏?


    聽到水藍的名字,我大約愣了十幾秒鍾,隨後說道:“我跟她早已經分手了,再說她已經嫁人了,如果你想跟我打聽她的情況的話,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嫁給了世豐地產的老總,聽說移民去了美國,對了,你是那位?你怎麽認識水藍?”


    為了不讓中年男子繼續自己,我開始反擊,反問起他的身份。


    “我是水藍的朋友。”中年男子說道:“聽說她迴國了,還以為跟你在一起,現在看來她也沒有跟你聯係。”


    “水藍迴國了嗎?我不知道,再說我這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她,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就不送了。”我下了逐客令。


    言多必失,自己不想再跟這名中年男子交談下去,他是官場的老油條,察言觀色是他的特長,待得時間長了,我怕他發現自己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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