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衛風往椅子上一靠,目光哀怨:“那也不能說停就停啊!好歹讓我緩緩,有個心理準備。”


    唐逸塵淡道:“你手裏還有多少銀子?”


    薛衛風幹笑:“你覺得我是留得住銀子的人嗎?我這不是想著快要到給錢的日子了,所以就鬆了點……”


    “你欠錢了?”秦徽音一針見血。


    薛衛風:“……”


    見他這樣麵如死灰,秦徽音和唐逸塵哪有不明白的?兄妹倆人麵麵相覷,皆是相似的無語表情。


    從之前薛衛風花錢大手大腳的行為來看,他家人對他格外的嬌縱。以他的身家,怕是家裏真有金山才扛得住。


    如今也不知道是誰想明白了,不能再讓這個紈絝繼續下去,所以停了他的銀錢。其實,早該這麽做了。


    “欠多少?”


    “春風樓那裏還有三百兩。其他玉石齋、奇寶齋、羅氏糕點鋪……反正七七八八加起來應該有一千兩。”


    秦徽音:“……”


    唐逸塵淡道:“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退了,應該能挽迴一點損失。春風樓的三百兩自己想辦法。”


    “徽音妹子,小富婆,能不能……”


    “不能。”秦徽音微笑地打斷他的話。“我能保證你餓不著。一日三餐你跟著我們家吃,想吃什麽吃什麽。其他的嘛,自己怎麽惹的麻煩,就自己想著怎麽處理。衛風哥,你是男人,總不好依附於女人生活吧?”


    薛衛風苦哈哈。


    “他們還說要是我鄉試上榜了,就給我一部分銀錢。要是落榜,以後就別想從家裏拿錢了。”


    “本該如此。”唐逸塵讚同地說道。


    “喂,是兄弟的話,就不要在我的傷口上灑鹽。”薛衛風瞪著唐逸塵。


    “我一個半殘之人都沒有放棄,你手腳皆正常,怎麽就不能努力一把?還有一個月,努力一下,或許又能吃穿不愁。”


    秦徽音推了唐逸塵沒受傷的手臂一下,責怪道:“胡說什麽呢?你哪裏殘了?你這隻是受傷了,以後會好的。”


    薛衛風並沒有受到安慰。事實上,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你那些用不上的東西,該退就退了,看能換多少錢迴來。”秦徽音提醒,“店裏客人多,我繼續忙了。”


    秦徽音剛迴到店麵裏,唐綠蕪小跑著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我打聽清楚了,那個人是李靜顏的兄長。”


    “那個小的還沒有收拾幹淨呢,又來一個大的?”李桃花正巧經過,聽見了姐妹倆的談話。


    “睿澤哥說李靜顏是嫡子,她沒有同胞兄長,隻有一個與她爭奪家產的庶長兄。”秦徽音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人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夏如婉下午過來店裏了。


    “我剛去染坊那裏看了一下。”她氣憤地說道,“姓李的真是不要臉。她發現你太難對付了,對我家染坊下手了。”


    秦徽音端來薯條和果汁,放在她的麵前:“她又做什麽了?”


    “她把我們家的師傅挖走了。”夏如婉說道,“現在染坊那邊一團糟。你說這女人能不能自己好好做生意,為什麽非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打壓對手?”


    “隻要對手倒了,她什麽也不用做就能成為最後的贏家。對她來說,這是她的經營手段吧!”秦徽音說道,“放心,對麵的日子也不好過。”


    秦徽音把對麵經營不下去的情況告訴了夏如婉。


    “李姨太厲害了吧?”夏如婉驚歎。


    “噓!她沒告訴我,我也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咱們自己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就行了。反正我娘這口氣出了,不要憋在心裏就行。”秦徽音說道,“對方先動手,我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是所謂的因果。”


    “這個李家的大公子……不知道是什麽來路,好不好對付?”夏如婉說道。


    “聽說長得很俊。”


    “多俊?”


    “沒看見正臉,穿著一身騷包的紅,想必長得也不差吧?”


    “咳!”夥計輕咳一聲,說道,“兩位東家,有客人。”


    秦徽音和夏如婉同時迴頭看向對麵。隻見麵前站著一個穿著紅衣,笑得陽光燦爛,容貌稱得上是豔麗不可方物的少年。


    “兩位老板,在下李從霄。”


    “一身騷包的紅,長得還不錯的李姓男子?”夏如婉嘟囔,“對麵的?”


    李從宵笑容不變:“沒錯,在下正是李家長子。”


    秦徽音與夏如婉對視一眼。


    剛才還在說對方的壞話,沒想到被本人聽見了,還真是有點尷尬。


    兩人站起來,還了禮。


    “李公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們家店麵在對麵,咱們這裏和你們家可不同路。”夏如婉說道。


    別看夏如婉長得溫婉,聲音也甜美,但是刺起人來也是紮得很狠的。


    “在下是特意來拜訪,並且想邀請兩位老板吃個便飯,不知道兩位老板給不給在下這個賠罪的機會?”


    “我們第一次見,哪裏稱得上什麽賠罪不賠罪的?”


    “舍妹任性,處事有些孩子氣,給兩位老板帶來了麻煩。今日是特意趕來向兩位老板道歉,還請兩位大人不計小人過。”


    “她得罪我們,你來賠罪,這誠意也沒多大嘛!”夏如婉說道。


    “舍妹被寵壞了,性子不好。兩位老板要是不嫌棄,請移步去清月酒樓,在下會表示自己的誠意。”


    清月酒樓是夏如婉的地盤,這個李從霄不可能不知道。他倒是懂得攻心,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夏如婉和秦徽音對視一眼。兩人交換了信息,由夏如婉答應下來。


    這個李從霄剛出現就來道歉,到底是真的想休戰,還是想讓她們放鬆警惕?


    李從霄約了晚上的飯局。


    他走後,李桃花表示晚上陪她們去。


    秦徽音故意說道:“這個李從霄長得的確是不錯。”


    唐大富拉住了李桃花,說道:“媳婦,大牛他們請我們過去吃飯,我們答應好了的,徽音丫頭去不了,咱們可不能失約了。”


    “對啊,娘,我們約在清月酒樓,那裏都是咱們的人,要擔心也是他擔心,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秦徽音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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