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不是狐妖?”

    她迴答:“是不是與你何幹!”

    “你是南宮月。”他一句,使得小樂再不想迴答,但真的很奇怪,那隻是一種心理因素,小樂心酸,但她竟然不會像恨其他男人那樣恨他,明明他那樣做是得罪了她的,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不會難為他。

    於是,她沉默了。

    因小樂打不過他,也因他不能傷南宮月,他和她,走到了一起,一起去漠北尋血凰之心……

    從青峰山到漠北的那段路程,是小樂成妖後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在阮晨風的幫助下,她用木星草除去了滿身妖氣,她換了常人穿的衣服,隨他走入凡塵,隨他,繞過了近半個中原。與阮晨風一起,看了好些民間的小東西、小玩意,走在大街上,她一時間也恢複生前的活潑,她把之前煩心的事都拋開了,不去想了。那時的她,好幸福。

    阮晨風討厭狐妖,但因小樂本身非狐而放下心中介懷,小樂長得很美,冷表情下的她,很清純,而她又不曾打扮得妖嬈。阮晨風喜歡那樣不染事俗清雅,甚至他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著要如何去撫平她眉間的皺折。於是,他開始會對開玩笑,會說一些逗趣的話來逗她開心。

    “真是不是夜雨不相逢,月,請你允許我叫你月,因為小樂這名字和你一點也不搭。”阮晨對她那樣說。

    小樂沒迴答,卻當是默許了。

    那是遇見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他們之前從未講到過有關她生前的事,但這次,阮晨風講了,她南宮月竟然一點也不介意,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不會失瘋了。任著他叫這聲“月”,小樂一點也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同,好像,他真的可以當她親人一樣。

    “但如果你能再開心一點,我還是可以叫你小樂的。別皺眉好嗎?”

    夕陽,鋪灑在她的側臉之上,阮晨風看著她,不禁看得入了神。

    上天總是不會讓一個人太完美的,小樂她長得太好了,所以,老天爺給了她的眉宇間加了許多皺痕。

    小樂迴過神來,也迴頭看向他。目目相對,那種感覺,像隔世、像曆經了滄海桑田,為的,隻是這一次迴頭。

    看出了小樂的雙眼微微泛了淚光,阮晨見把她的頭,輕輕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其實他好想擁著她,盡情地用自己的懷抱來安慰她。隻是,他沒那個膽,怕讓自己,也怕讓小樂弄得尷尬,他更怕小樂會因此厭惡他,因為他知道,小樂對男人的厭惡,決不是一般那樣。

    小樂喜歡看夕陽,沒有原因的。所以在那段時間,屋頂上、原野上、小湖旁,甚至有時候,他們會故意爬到山頂上去看日落。小樂沒有說喜歡的原因,但她就是很喜歡。

    小樂是知道的,再這樣下去,她會離不開那麽男人的,但是,理智跟心不一樣,心它願意這樣做,它願意這樣,而且無怨無悔!

    ……

    小樂糾結於阮晨風失憶的事,目前這種局麵,是不是證明他們又迴到了原點?因為一開始,他也是想要殺她,而第二次再想殺她時,也是因血凰之心而不能殺她。

    可是心底的念頭好奇怪,她怎麽可能想到,她好像又一次與阮晨風產生了糾葛,好像,還要經曆那些生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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