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怎麽樣？！”李淩忍著傷痛，輕聲問了一句。他不清楚葛金在髒腑在被切碎的情況下到底堅持了多久。
“感覺很不好，也許馬上就要死了。這一次，你再也沒有辦法逃避責任了，李淩。”葛金直白地道，沒有絲毫難過的樣子。
“你這算是在報複我嗎？”李淩忍住傷痛，笑著說道。
“隨你怎麽想！”葛金也笑了起來。“告訴我，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是先行者嗎？”
李淩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太好了。”葛金灰白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病態的潮紅。“可惜，我的使命就要到此為止了。”
“如果還有什麽遺願，就告訴我吧。”李淩想了想，正色說道。
葛金伸手從胸前的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個金屬製的膠囊出來，顫抖著遞了出來。
李淩匆忙接住：“這是什麽？”
“基因藥劑。”葛金喘著氣說道。“作為支援者計劃領袖的獎勵，我猜它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隻可惜，我還沒來得及使用它，便成了眼前這幅模樣。”
“我會好好保管的。”李淩說道。
“這個東西可不是白白送給你的，我們兩個是公平的交易。你必須替我完成一件事，這東西才是你的！”
李淩苦笑一聲，心想葛金還是和往常一樣——絲毫不肯服軟。
“你必須帶領大家和先行者匯合，過上安穩的生活。然後，這個東西就歸你所有了。你可以使用它，煲湯還是炒菜隨你的便，別扔掉就行。”
“這可玩意兒到底有什麽用？”李淩疑惑地問了一句，又道：“算了，你還是休息吧。”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葛金抱歉地道，然後輕輕地搖頭。“什麽也不知道……我累了，隻想好好地休息……”說著說著，葛金的眼睛慢慢地閉了上去。
“放心地走吧葛金，我答應你了。”李淩在葛金耳邊說了一句。
抓著他的大手使勁握了一下，又慢慢鬆了開來。
……
夜色正濃，鐵壁峽穀旁高聳的山崖上，秦小羽和幾隻蝠人擠在一起，就像是一起露營的遠行者。
第一天來到此處的時候，她便想下到懸崖底部和李淩會和。但殘翼阻止了她。說是李淩的一年之期就要到了，讓她萬不能因為一時任性而辜負了奈音的心意。
說到奈音，秦小羽自然乖乖應承下來。因為她欠著這個老布森人大大的恩情。殘翼見她平靜下來，也不再逗留，留下它的蝠人隨從，先行離去了。
“明天，明天就是一年之期了呢！”秦小羽掰著指頭，心情激動到難以自持。“也不知那個家夥到底是瘦了還是胖了？到底是想我了……還是想我了呢？”想到這裏，秦小羽偷偷地笑了起來，高興地就像個孩子。
她看了看身後那幾隻默不作聲的蝠人，心想自己居然有一年時間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了。不知道自己等會和李淩見麵的時候，還能不能順暢地交流。畢竟，她可是聽說過不少人類獨自在深山老林中生活，最後變成野獸的故事呢。
不過好在，無論是奈音、凱斯、還是殘翼和他的後代子孫，都對自己不錯，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囚犯或者寵物來對待，而像是一個客人那麽照顧。尤其是奈音，更是為了救她無辜慘死。
“籲……”每次想到這裏，秦小羽就覺得心中有一股壓抑和煩悶。她站起身子，朝鐵壁峽穀的邊緣走去。
山崖上被星光照耀著，雖說不太明亮，但相比黝黑一片的峽穀，還是顯得涇渭分明，不用擔心會走過頭，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秦小羽來到了峽穀邊緣，望著下麵發呆。她想大喊一聲，告訴李淩自己來了。但她忍住了，隻是望著峽穀邊緣發呆，猜測山穀邊緣如此平整的原因。
一天有兩個時間，她能聽見峽穀中傳來的那種恐怖的風吼聲。尤其是黃昏時分，風吼聲簡直像要把峽穀中的岩石撕裂似的。
“哢嚓，哢嚓！”緩慢而有節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這安靜的夜裏顯得特別清晰，也特別詭異。
像是某人的腳步聲，在山頂巨大的山石間迴蕩，讓人聽不清具體的方位。但憑感覺，那人離得越來越近了。
“有什麽人會在半夜時分出現在山頂上呢？”秦小羽皺了皺眉，快速地思索著。“難道是……李淩！”說出最後兩個字時，濃濃的喜色立刻湧上了秦小羽的臉龐。
“難道他的心神感應到了我的到來，特地來看望我了？”秦小羽激動地想著，雙手下意識地揉搓著。
腳步聲似乎就在她剛才過來的地方，秦小羽胡亂地攏了攏頭發，就要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嘎！”一聲高分貝的、沙啞的嘶吼聲猛地從那個方向傳來。就像有人撕碎了厲鬼的喉嚨。
秦小羽的腳步猛地停頓了下來。
又是一聲尖嘯。這一次，秦小羽聽懂了，那是蝠人用來提醒同伴遇到危險的叫聲。
“不好！”秦小羽急忙朝那裏趕了過去。
一陣嘩啦啦的大響聲傳來。緊接著，幾隻蝠人衝上了天空。但很快，它們又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
秦小羽看清楚了遠處的身影——高大、瘦削、手裏握著長劍、一身黑色盔甲幾乎完全融入到黑夜之中。要不是一些打磨光滑的亮片反射著暗淡的星光，秦小羽根本發現不了他的身影。
阿爾瑪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朝地麵猛地刺了下去。
痛苦的尖叫聲傳來，又一隻蝠人遇害了。
秦小羽想要衝上去幫忙，但她知道那是在送死。就在她掙紮的瞬間，阿爾瑪轉過頭來，朝她笑了笑。
“秦小羽，對嗎？我們又見麵了！”阿爾瑪用陰森的口氣說道。
“你怎麽來到這裏的？！”秦小羽邊說邊後退了兩步。
“當然是追著你的腳步而來了。怎麽，你還沒有考慮好跟我迴去嗎？我可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阿爾瑪搖了搖頭。“別說是逃到著高聳的山頂上，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一路追蹤下去，除非我死了。”
“感覺很不好，也許馬上就要死了。這一次，你再也沒有辦法逃避責任了，李淩。”葛金直白地道，沒有絲毫難過的樣子。
“你這算是在報複我嗎？”李淩忍住傷痛，笑著說道。
“隨你怎麽想！”葛金也笑了起來。“告訴我，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是先行者嗎？”
李淩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太好了。”葛金灰白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病態的潮紅。“可惜，我的使命就要到此為止了。”
“如果還有什麽遺願，就告訴我吧。”李淩想了想，正色說道。
葛金伸手從胸前的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個金屬製的膠囊出來，顫抖著遞了出來。
李淩匆忙接住：“這是什麽？”
“基因藥劑。”葛金喘著氣說道。“作為支援者計劃領袖的獎勵，我猜它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隻可惜，我還沒來得及使用它，便成了眼前這幅模樣。”
“我會好好保管的。”李淩說道。
“這個東西可不是白白送給你的，我們兩個是公平的交易。你必須替我完成一件事，這東西才是你的！”
李淩苦笑一聲，心想葛金還是和往常一樣——絲毫不肯服軟。
“你必須帶領大家和先行者匯合，過上安穩的生活。然後，這個東西就歸你所有了。你可以使用它，煲湯還是炒菜隨你的便，別扔掉就行。”
“這可玩意兒到底有什麽用？”李淩疑惑地問了一句，又道：“算了，你還是休息吧。”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葛金抱歉地道，然後輕輕地搖頭。“什麽也不知道……我累了，隻想好好地休息……”說著說著，葛金的眼睛慢慢地閉了上去。
“放心地走吧葛金，我答應你了。”李淩在葛金耳邊說了一句。
抓著他的大手使勁握了一下，又慢慢鬆了開來。
……
夜色正濃，鐵壁峽穀旁高聳的山崖上，秦小羽和幾隻蝠人擠在一起，就像是一起露營的遠行者。
第一天來到此處的時候，她便想下到懸崖底部和李淩會和。但殘翼阻止了她。說是李淩的一年之期就要到了，讓她萬不能因為一時任性而辜負了奈音的心意。
說到奈音，秦小羽自然乖乖應承下來。因為她欠著這個老布森人大大的恩情。殘翼見她平靜下來，也不再逗留，留下它的蝠人隨從，先行離去了。
“明天，明天就是一年之期了呢！”秦小羽掰著指頭，心情激動到難以自持。“也不知那個家夥到底是瘦了還是胖了？到底是想我了……還是想我了呢？”想到這裏，秦小羽偷偷地笑了起來，高興地就像個孩子。
她看了看身後那幾隻默不作聲的蝠人，心想自己居然有一年時間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了。不知道自己等會和李淩見麵的時候，還能不能順暢地交流。畢竟，她可是聽說過不少人類獨自在深山老林中生活，最後變成野獸的故事呢。
不過好在，無論是奈音、凱斯、還是殘翼和他的後代子孫，都對自己不錯，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囚犯或者寵物來對待，而像是一個客人那麽照顧。尤其是奈音，更是為了救她無辜慘死。
“籲……”每次想到這裏，秦小羽就覺得心中有一股壓抑和煩悶。她站起身子，朝鐵壁峽穀的邊緣走去。
山崖上被星光照耀著，雖說不太明亮，但相比黝黑一片的峽穀，還是顯得涇渭分明，不用擔心會走過頭，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秦小羽來到了峽穀邊緣，望著下麵發呆。她想大喊一聲，告訴李淩自己來了。但她忍住了，隻是望著峽穀邊緣發呆，猜測山穀邊緣如此平整的原因。
一天有兩個時間，她能聽見峽穀中傳來的那種恐怖的風吼聲。尤其是黃昏時分，風吼聲簡直像要把峽穀中的岩石撕裂似的。
“哢嚓，哢嚓！”緩慢而有節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這安靜的夜裏顯得特別清晰，也特別詭異。
像是某人的腳步聲，在山頂巨大的山石間迴蕩，讓人聽不清具體的方位。但憑感覺，那人離得越來越近了。
“有什麽人會在半夜時分出現在山頂上呢？”秦小羽皺了皺眉，快速地思索著。“難道是……李淩！”說出最後兩個字時，濃濃的喜色立刻湧上了秦小羽的臉龐。
“難道他的心神感應到了我的到來，特地來看望我了？”秦小羽激動地想著，雙手下意識地揉搓著。
腳步聲似乎就在她剛才過來的地方，秦小羽胡亂地攏了攏頭發，就要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嘎！”一聲高分貝的、沙啞的嘶吼聲猛地從那個方向傳來。就像有人撕碎了厲鬼的喉嚨。
秦小羽的腳步猛地停頓了下來。
又是一聲尖嘯。這一次，秦小羽聽懂了，那是蝠人用來提醒同伴遇到危險的叫聲。
“不好！”秦小羽急忙朝那裏趕了過去。
一陣嘩啦啦的大響聲傳來。緊接著，幾隻蝠人衝上了天空。但很快，它們又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
秦小羽看清楚了遠處的身影——高大、瘦削、手裏握著長劍、一身黑色盔甲幾乎完全融入到黑夜之中。要不是一些打磨光滑的亮片反射著暗淡的星光，秦小羽根本發現不了他的身影。
阿爾瑪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朝地麵猛地刺了下去。
痛苦的尖叫聲傳來，又一隻蝠人遇害了。
秦小羽想要衝上去幫忙，但她知道那是在送死。就在她掙紮的瞬間，阿爾瑪轉過頭來，朝她笑了笑。
“秦小羽，對嗎？我們又見麵了！”阿爾瑪用陰森的口氣說道。
“你怎麽來到這裏的？！”秦小羽邊說邊後退了兩步。
“當然是追著你的腳步而來了。怎麽，你還沒有考慮好跟我迴去嗎？我可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阿爾瑪搖了搖頭。“別說是逃到著高聳的山頂上，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一路追蹤下去，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