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神最寵愛的弟弟就這麽死了,她若是無動於衷,神一定不會寬恕她的。


    她將成為神的罪人。


    每一刻內心都在被折磨著,這一定是神對她的懲罰,她明明可以做更多的。


    海莉絲夫人迴到了房間,但根本無法入睡,最終翻身起來,臉上的表情莫名的讓人害怕。


    隻有神才是她的唯一。


    海莉絲夫人走出了房門,隱藏在陰暗中,對於鐵血傭兵團的守衛情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後潛入了趙瀾的房間。


    趙瀾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正要睜眼,但腦袋一疼,暈睡了過去。


    海莉絲夫人用手上的匕首,臉色恐怖的劃在了趙瀾的手臂上,鮮血長流。


    海莉絲夫人又拿出一塊肮髒的布匹,將鮮血沾在布匹上:“隻有你的鮮血,才能喚醒這裹屍布中的惡魔。”


    肮髒的沾滿鮮血的裹屍布,散發出猩紅的惡心的光芒。


    海莉絲夫人:“去吧,去你最喜歡的地方。”


    那裹屍布如同有了生命一樣,蠕動著,在地上留下了一灘的血跡,向外爬去。


    通過最肮髒的溝道,爬向了一個原本十分隱蔽的暗室,暗室的位置十分隱秘,且外守衛森嚴,唯有留著一個細小的通風口,按理任何人都不可能越過守衛進去。


    但那塊裹屍布從那通風口擠了進去。


    暗室內,有一口古老的血紅的棺材,整個暗室十分的安靜,隻有血棺材裏麵微弱的唿吸聲。


    這時,鐵血傭兵團轟亂了起來,有巡邏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跟著血跡,找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趙瀾。


    還好隻要止住血,沒有生命危險。


    又跟著血跡,去尋找另外一端的異狀。


    等來到那帶血的通風口時,所有人都不鎮定了。


    更讓人無法置信的是,趙團長打開暗室的門時,暗室內的血棺材的蓋子已經掀開,棺材裏麵空無一物。


    下城區,虎豹傭兵團。


    一頭強壯的公牛正撞向趙闊。


    原本睡覺了的筍子等,正爬在窗口吆喝:“沈宴,加油!”


    “一個打八個。”


    沈宴以前的實力,更多的是被動防禦,但他現在獲得十二地支的變化能力後,在攻擊上變得更加靈活了,都能主動出擊了。


    沈宴的實力在趙闊麵前自然不夠看,但趙闊也有些驚訝,這攻擊方式還真是前所未見,詭異莫測。


    飛天遁地般的攻擊,能變成不同的動物來適應任何複雜的戰鬥環境。


    沈宴很快就將自己累趴下了,若這些變化的能力是招式,那麽靈魂的強大就是內力,快速的切換形態,還是十分消耗靈魂力量的。


    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趙闊沒迴來的時候,沈宴得操心著團裏的所有事情,加上沒日沒夜的建祠堂,他都很久沒有進達蒙之門了。


    等待了一會兒,然後拿出古老的青銅盒子進入達蒙之門。


    將所有人都拉進來。


    沈宴也發現了一些異常。


    第一,趙瀾虛弱地躺著,這倒黴蛋又遇到什麽事情了?


    第二,星鬥被五花大綁的捆綁著。


    沈宴:“……”


    他才多久沒看看大家,怎麽這兩小年輕又出事了?


    第82章 華夏學院


    眾人也被趙瀾和星鬥兩人的情況弄得不明所以。


    不由得先對情況比較嚴重的趙瀾問道:“你又怎麽了?”


    一個“又”字,問得趙瀾都不想說話。


    上一次,他自己將自己送到罪城那兩個兇手手裏,被扒光了,還差點被獻祭給了惡魔。


    簡直倒黴透頂,但也僅僅是虛驚一場。。


    而這一次更離譜,他就在自己房間睡覺,結果才聽到有什麽響動,正要起身查看情況,腦門子上就挨了一下,直接暈過去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手腕上的血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存在,和他有如此大的仇恨。


    要不是被人發現得早,他真就不明不白交代了。


    他以前覺得傭兵之城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鐵血傭兵團,但現在看來,那裏簡直就是一個魔窟。


    他現在看誰都想害他,鐵血傭兵團守衛那麽森嚴,想要來去自如不被發現,基本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對他動手的人,極可能就在團裏,且對團裏的巡邏防備路線十分的熟悉。


    光是這麽一想,連鐵血傭兵團的其他人也都覺得十分恐怖,因為每一個人都可能被無聲無息的暗殺在自己房間內。


    趙瀾他爹當時也是臉上漆黑無比,他母親更是委屈得哭得站都站不穩,聲聲的控訴著有人要害他們母子。


    控訴的是誰?


    自然是那些對趙闊還有些情誼的團內的兄弟,因為有動機動手的,目前也就這些人了。


    當然,這樣的控訴沒有證據,也僅僅讓團裏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覺得,幾年前趙闊出走時互相針對的緊張氣氛又迴來了。


    內亂,猜忌,隨時都要分裂,被逼迫著站位。


    趙瀾有氣無力的解釋了一下他的事情。


    然後道:“我這不是沒事了,看我活得好好的。”


    “命大。”


    還算樂觀。


    說實話,連續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有一顆強大的心髒,內心真得崩。


    兩次出事,都是在本該最安全最放鬆的家裏啊。


    聽著的人心道,若是他們自己,恐怕睡在家裏,都得在枕頭下麵藏匕首了。


    光是想想,都能感受到,每時每刻都得防備著任何人,精神得多緊繃。


    沈宴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趙瀾,從小得是什麽樣的生活環境,才能養成這樣的鎮定和無動於衷。


    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什麽叫禍從天降,什麽叫運氣差到了極點的倒黴蛋,趙瀾絕對是了,哪怕是窮兇極惡的逃犯,也有安心睡覺的那麽一刻,但趙瀾沒有,因為連家裏都充滿了危機,這世上哪裏還有能安睡之地。


    大主教傑拉斯說了一句:“罪惡往往由利益驅使。”


    “複雜的情況下,或許最終獲得利益的人,才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


    傑拉斯多少有些感歎,他本就經曆過撲朔迷離的陰謀和陷害,那些看上去沒有半點破綻的陰謀詭計,最後都不過是利益的較量。


    趙瀾愣了一下,現在鐵血傭兵團最大的問題就是開始內部互相指責,曾經的懷疑被再次擺上台麵。


    那麽將鐵血傭兵團弄亂,誰會是最終的獲利者?


    趙瀾趕緊搖了搖頭,不可能,無論如何也不至於。


    一定還有什麽自己沒有想到的遺漏的線索。


    眾人安慰了一番趙瀾。


    趙瀾咬牙切齒:“等我傷好一點,就去找星鬥給我占卜,有玄尊無極天師李淳風的推算,不信兇手不浮出水麵。”


    居然放了他那麽多血,這兇手定是對他恨之入骨,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眾人的目光這才齊刷刷地看向倒黴蛋二號。


    沈宴豎起來了耳朵:“該你了,說出你的故事。”


    星鬥沒有第一時間向那位未知求助,也就是說,看上去被五花大綁,但還沒到特別危急的時候。


    沈宴問道:“誰將你綁起來的?綁得還挺……藝術。”


    星鬥臉上也是古怪得很,答道:“波次。”


    一片安靜。


    不老傳說波次殿下?


    被這樣的罪城怪物綁成這樣,還能不急不躁?


    說實話,光是波次的名字,都已經讓其他人都緊張了。


    而星鬥聳了聳肩膀:“綁我好幾次了,等會他就會放了我。”


    眾人:“……”


    沈宴也是表情古怪,他這些天沒有拉人進來,星鬥這是經曆了什麽?怎麽看,星鬥臉上都有一些生無可戀的表情。


    星鬥繼續道:“波次就是個瘋子,一個因為漫長生命太過無聊而癲狂的瘋子。”


    “而我似乎成了他的新的樂趣。”


    每天都來找他玩追逐的遊戲。


    真的,星鬥覺得自己都快被玩瘋了,他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占星術士啊。


    趙瀾都吞了一口口水:“也……也太慘了。”


    這話從趙瀾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些怪異。


    兩倒黴蛋還開始比起慘來了。


    趙瀾:“那你準備怎麽辦?波次那麽恐怖的存在,我們恐怕救不了你,要不你向那位閣下祈求,反正你們靈族舊日文獻多。”


    說到這,眾人才想起,趙瀾還欠那位閣下一張舊日文獻,也就是趙瀾差點被獻祭給惡魔那次,向那位閣下祈求解救欠下的。


    這倒黴蛋,被人放了血還欠外債,也虧得那位閣下沒有催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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