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一招在前世望白鎮用過,你還記得我們找的那人叫什麽名字嗎?”申屠隼擺弄著鴨舌帽說道。


    出現在棕熊掌控的酒吧和暴熊愛列洛夫交談的正是龍子愁和申屠隼,此時二人躺在一所不需要身份證就能居住的旅館的床上,旅館的門被七八個穿著清涼但身材走樣的蠻戰族女子敲過,一開始申屠隼還開門拒絕,後來就懶得開門直接在床上喊:不需要服務。門外的女子用鄙夷的聲音說道:真惡心是對背背。雖然龍子愁和申屠隼都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但二人也顯然不明白背背是啥意思。


    “趙五郎。”龍子愁說道。


    “大哥你果然還記得。”申屠隼異常開心的說道,“利用當地人的幫派統一當地變成自己的手下,在通過這些當地手下建立關係網,收集消息。”


    “情況不一樣。”龍子愁躺在床上輕聲說道,“前世我們有充分的時間所以我想布一個大局,但這一次我們沒有時間,所以必須用霹靂手段。前世我還是失算了,沒有將整個國家的實際情況完全摸清楚就貿然行事,這一次必須綜合考慮所有的勢力、勢力範圍和勢力能量。跟前世不同,現在我有了更有效率的能力。”


    說完旅館的牆麵上出現一個黑色的人影,咻的一下鑽進了龍子愁的影子裏消失不見。申屠隼看的目瞪口呆,眨眨眼道:“大哥,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你這麽厲害,前世你不用多少時間就學會了內力,並控製了整個羅浮國的內力,從普通人到一個靈級的超強高手隻用了幾個月時間,這一次更厲害,剛剛接觸元丹,隻用了幾分鍾就完成了別人需要花費好多年才能完成的悟道,是不是有什麽訣竅?”


    “有個屁的訣竅。”龍子愁笑罵道,“其實我也不太明白,應該就是理解能力或者是學習能力,太具體的解釋沒法說,太玄乎,我打個比方來說吧,就說這個元丹,其實就好像是計算機,而陶小樓他們呢就好像是古代人,你突然間哪個計算機給他,他也沒見過根本不會用,他也沒別的途徑去學習,古代誰也不會,他隻能慢慢摸索,有些聰明的就說擎雷子蟬更幽,花了幾個月就知道開關機點點鼠標了,用的時間長了就知道開個視頻放放小電影了,對他們來說計算機是類似玄學的東西,他們隻能用自我意識去感受去嚐試領會,這相當的困難極其講究天賦。”


    “但拿我來說。”龍子愁頓了頓接著說道,“元丹也好比計算機,我就像是未來穿越迴來的人,計算機其實我也沒見過,都已經淘汰了嗎,但我的知識水平已經遠遠在計算機時代之上了,我有著豐富的科學知識和堅實的理論基礎,我能夠把計算機拆了研究一遍,腦子裏也有大量的曆史知識可以查閱,所以等我把計算機拆了我還能重新裝迴去,然後打開之後馬上就能使用,計算機對我來說是我的時代玩剩下的,我能玩不轉嗎。”


    申屠隼皺著眉頭思考了好一會後才說道:“我勉強能夠想象出來,大哥你是從未來穿越迴來的未來人……”


    “大哥你在看什麽?”申屠隼抬起頭看向龍子愁,卻發現龍子愁斜躺在床上一直看著窗外的天空。


    “我在看星空。”龍子愁說道,“陶小樓跟我說過,星球是一個球形,人類發明了衛星、航天飛機、宇宙空間站等觀察宇宙,這裏的世界大到人類用想象力根本沒法想象到,所以我在想,這裏真的是一個介子世界嗎。如果是,那麽這個介子世界外前世所在的世界又是不是一個球形呢?”


    “不是球形吧?”申屠隼說道,“我們的世界大到無邊無際,僅僅我生活的耀陽帝國就比這裏整個星球都要大兩倍,而且每個國家都會有不同的氣溫分帶,就跟這個星球的熱帶溫帶分法差不多,就是沒那麽講究分布均勻和有邏輯性,有時候寒帶的隔壁就是熱帶,跨國溫帶,有時候熱帶中間有一小塊寒帶。”


    “神奇……”龍子愁雙眼漸漸迷離,“會不會這裏的宇宙隻是一個建模……”


    “建模?什麽意思?”申屠隼撓撓頭說道。


    “這個星球的科學家為計算和實驗探究一個理論,會用計算機建立一個模型,各種參數和現實相同,然後在建模中做實驗驗證理論。”龍子愁說道,“那會不會在前世的世界中也有那樣的科學家為了驗證理論而用介子空間這樣的技術建立一個巨大的模型用來做實驗?”


    “大哥你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申屠隼說道。


    “你聽不懂是正常的,我說的太玄幻了,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麽神創世界這個說法就有可能是真的了。”龍子愁說道。


    “神創世界……”申屠隼腦袋越來越糊塗。


    “你休息一下,我下去跟幾個鬼開個會,等我迴來就出發,愛列洛夫可沒有時間再閑著了。”龍子愁說道。


    話音落下,龍子愁閉上了眼睛,徹底沒了聲音,就連唿吸聲都細不可聞,申屠隼也閉上眼睛假寐,給他睡覺的時間可不多。龍子愁閉上眼睛之後,意識卻出現在了一片漆黑的地方,漆黑之中慢慢出現幾個清晰的身影,正是月衡小區的七鬼。白色的病鬼透著寒氣,龍子愁朝他點了點頭道:“病鬼這次完成的相當不錯,手段淩厲不留痕跡,我口頭表揚一下,但對溫度的掌控還要更加細膩一些。”


    病鬼咳嗽幾聲不做言語,但眉角的上揚顯示出他內心的驕傲。龍子愁轉向漆黑的影鬼,說道:“老毛病,痕跡明顯,你跟病鬼好好學學。”


    漆黑的影鬼唯唯諾諾來到了雪白的病鬼身邊,病鬼皺了皺眉頭一腳將影鬼踹倒在地,影鬼立即爬起並未在意還是在病鬼身邊轉悠。龍子愁搖搖頭看向了另外兩個身影,色鬼和身著灰色連體長裙身材枯槁一臉常年不睡覺的憔悴死相的心鬼,龍子愁說道:“同樣的問題,太愛玩,浪費時間。”


    心鬼和色鬼相互看了眼,低下頭好像是認錯又好像是委屈的不說話了。龍子愁摩挲著下巴又看向那高大的身影,那是力量見長的力鬼,龍子愁說道:“本來你們剩下幾個是不適合這次出手的,但目標太多,隻好讓你也幫忙了,雖然動靜大了點,車子都爆炸了,但總的來說是圓滿完成,辛苦各位。”


    七個鬼有些陰沉有些嘻嘻哈哈,但都對龍子愁忠心不二,這便是自在獄統領萬鬼的強大之處。這時一個小鬼來到龍子愁的腿邊嘰嘰喳喳,龍子愁蹲下身體看著不過兩三歲孩童的小鬼,有些感傷於如此年幼就被喪心病狂的元清門人製作成魔童,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鬼的臉,笑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跟你的媽媽就能痛痛快快的玩一場,放開手腳的玩!”


    小鬼得到答案蹦蹦跳跳的迴去了,在那裏白衣女鬼的身影隱隱浮現,接著立即消失在黑暗中,龍子愁看著消失的女鬼眯起眼睛搖了搖頭。


    愛列洛夫焦急的在辦公室裏來迴踱步,在沙發上大變活人的打手和少女已經換了第三個姿勢了,終於敲門聲響起,愛列洛夫擺手示意打手繼續,起身打開了門,正如他所想,帶著鴨舌帽的申屠隼和兜帽龍子愁走了進來。兩個人走進之後沙發上正在激戰的二人赫然在目,申屠隼渾身一顫,臉微微發紅,龍子愁目不轉睛看的津津有味。愛列洛夫小心的關上門搓著手跟在二人後麵,低聲問道:“怎麽樣了?”


    “找兩個信得過的,跟我們去個地方。”申屠隼說道。


    “就兩個嗎?”愛列洛夫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我的話不夠明確嗎?”申屠隼說道,“難道你要把棕熊全部的人都帶去嗎?”


    愛列洛夫訕訕的笑了笑把正在緊要關頭的打手拉了起來,然後眾人就看著打手在空氣中揮舞著棒子,龍子愁眯起眼睛感歎蠻戰族神奇的身體構造使得本錢如此豐厚,打手難受的揉著腰終於將那股勁緩過來了,愛列洛夫拍拍他的肩膀道:“跟我出去一趟,叫上喬耶夫。”


    攏共五個人在寂靜的街道上行走,此時已經快要到午夜十二點了,吉利司州位處蠻戰國北部,即使是九月的街頭在午夜時分也寒冷的留不住行人,五個人就這麽在寂寥的道路上走了十幾分鍾,來到了一間外表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倉庫,申屠隼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鑰匙扔給了愛列洛夫,接過鑰匙的愛列洛夫又給了打手,拿到鑰匙的打手看看身後是跟他同級此時也一臉憋得慌的喬耶夫,打手隻得上前打開了倉庫大門。嚴密的大門打開,愛列洛夫看著倉庫裏昏暗的燈光,差點把眼珠子瞪出眼眶,隻見不到五十平米的倉庫裏塞滿了整個吉利司州大小幫派的骨幹三五十人,這些骨幹或站或坐,有些衣著筆挺正式有些穿著睡衣,更有隻裹著一塊浴巾的。


    “臥槽,什麽情況啊這是?”即使是和旅鼠和幻貓對峙過愛列洛夫也從來沒見過此等大場麵,眼前的倉庫等於是裝進了整個吉利司州地下幫派。


    “利益的分配要靠你去談,前提是我會給你咱們談好的貨物,而且這些骨幹的頂頭老大都已經意外死亡了。”申屠隼拍了拍愛列洛夫的肩膀說道。


    “談利益分配?”愛列洛夫頭大,雖然申屠隼之前跟他交過底,有一條秘密路線可以為他提供來自啟元國東南部五角區域的貨物,數量龐大產生的經濟總額可以足夠愛列洛夫去海外買小島自建出一個領地。但要他跟整個吉利司州的幫派談利益分配,別兩句話不到就互相對砍起來。


    “都已經說了他們的老大已經全部意外死亡了,你還怕他們?”申屠隼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看著愛列洛夫。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明顯的話就太跌份了,愛列洛夫終於從震驚中恢複意識,理解了自己手上拿著的牌是四個二和王炸,而倉庫裏麵的人每個人手裏最多隻有兩張牌,不管自己手裏的牌如何出,倉庫裏的人都是要不起的。愛列洛夫笑了笑,領著兩個打手昂首走進了倉庫之中。申屠隼和龍子愁轉過身看著無人的街道,申屠隼壓低帽子輕聲道:“大哥,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們的棋已經落子,接下來就要看對方該如何落子了,雖然咱們占著先機也不能著急先把子落了,要按照規矩來,不然對方會猜到我們的棋路,咱們這把刀就殺不了大龍了。”龍子愁說道。


    申屠隼撓撓頭憨笑幾聲不再說話,龍子愁搖了搖頭抬頭看向天空,他腦海裏的記憶越來越豐富,讓他更多的時候可以看得更遠,但他卻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


    午夜的鍾聲已經響起四十多分鍾,吉利司州的淩晨卻顯得格外的安靜和祥和,在熟知淩晨前夜發生什麽事情的人來看,這個安靜和祥和顯得詭異和令人不安,雖然吉利司州的治安並不好,但相對於整個蠻戰國的大環境來說,吉利司州算得上一個宜居的安全星級州,大小勢力盤根錯節但各個勢力在政府的幹預下相對平衡,有著良性的競爭環境和市場自我調節能力。所以在正常情況下,所有大小幫派的老大集體水逆意外身亡,現在的吉利司州應該打的頭破血流才是。但非但沒有尋釁滋事爭搶地盤趁機坐大等各類情況發生,反而比老大沒死之前還要平靜。


    吉利司州州長的家中,一份協議安靜的躺在書桌上,州長沒有去看這份文件的內容,他隻是耐心招待著眼前這位黑道的新晉王者,綽號暴熊名為愛列洛夫的男人。


    在一個多禮拜之後,吉利司州那晚發生的事情才慢慢傳開,沒有遵循蠻戰國的傳統文化,被蠻戰國幫派稱為死神酗酒夜的事件讓蠻戰國粗俗的幫派文化升級成了談判合作發展的現代化模式文化,而那一晚也是後來被稱為狂暴王熊的愛列洛夫最為頭疼的一晚,據他迴憶那一個淩晨他簽了上百份協議……


    但安靜祥和的背後也還存在黎明前的黑暗,幻貓卡爾迪的辦公室裏,一個頭戴寬沿純黑禮帽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卡爾迪的屍體前,男子有著修建精細得體的胡子和被妥善保養的細膩皮膚,較為書生氣的容貌卻有著鋒利兇厲的眼神,他小心的拎起風衣的下擺,緩緩蹲下身子,伸出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放在卡爾迪沒有沾染血跡的衣服上。卡爾迪的喉嚨被蠻力撕扯開,現場看似乎是天花板的吊頂有破損,巨大的石板掉落砸在了正仰頭靠在椅背上休憩的卡爾迪的額頭上,石板砸碎了卡爾迪的頭顱也撕開了卡爾迪的喉嚨。但突兀出現的男子緩緩起身,看向門口的不敢進門的人說道:“額頭的砸傷血跡凝滯,石板掉落這個高度也不能達到撕裂喉嚨的力量,卡爾迪是被徒手撕開喉嚨死後偽造的現場。”


    “被人徒手撕開喉嚨,怎麽可能!”門口的人驚唿道,“雖然蠻戰國人的力量大,但就算是大力王來了也不可能做到。”


    “我什麽時候有說過卡爾迪是被‘人’徒手撕開喉嚨的嗎?”男子笑了笑道,“我會為你們揪出殺死卡爾迪的兇手,但在那之前我得跟你們聊聊收費的問題,卡爾迪隻支付了定金,現在他已經死了,後續的錢誰給我?”


    “還要多少錢?”門外的人已經傻了,有一個低聲呢喃說出了獵魔人三個字。


    男子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說道:“這個數。”


    “多少?”門外的人顯然不敢相信,“你瘋了吧,十個卡爾迪的命都不值這個錢。”


    “好吧,既然你們沒有錢那我就先告辭了,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男子推了推帽簷道。


    “等等!”一個嘶啞的女聲響起,“這個錢我出!”


    眾人望去,那是卡爾迪的妻子,雖然卡爾迪的情人很多,但他始終沒有換過他的妻子,或許在他們之間存在著親人的感情。卡爾迪妻子說道:“賣掉所有固有資產和奢侈品,再拋掉卡爾迪名下的所有股份,勉強能夠湊到這個數字。先生,希望你盡快抓到殺死我丈夫的兇手!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尊敬的女士,我會為你抓到兇手,但你要親眼看著他死的條件我恐怕答應不了,畢竟兇手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死了,而且就算我將兇手抓來放到你麵前,你也看不到兇手。”男子摘下帽子說道,他有著少見的藏青色頭發,梳著大背頭顯得男子格外精神。


    卡爾迪妻子身子晃了晃,顯然對男子的話感到由衷的驚異,但這個大哥的女人勉強鎮定下來,咬了咬牙說道:“那就將幕後指使的人抓到!”


    “我盡量,女士,隻要你為我準備好錢。”男子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抓活人的價格比抓死人的能便宜不少。”


    吉利司州州級公路一直往北行駛就會來到一個一望無際的荒野之中,這裏的野草隻在五月開始生長,在八月中旬就漸漸枯萎,九月底就隻能看見深黃色的荒土,這也是蠻戰國地廣人稀的原因之一,這裏的土地養不了那麽多吃飯的嘴。本來荒無人煙的荒野地裏,今天在淩晨一點半的時間竟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個帶著鴨舌帽和深褐色的口罩,另一個帶著兜帽和小醜的麵具,淩晨的一點半在荒野地裏任誰看到這麽兩個東西都會嚇得魂都沒了。但還是有人不會害怕,這樣的人在人口基數下顯得極為稀少,而在今天的淩晨就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禮帽的身影從黑色的轎車中緩緩走下朝著兩個嚇人的身影走去。


    “來自啟元國的貴客,你們把我帶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風衣男子邊走邊說,“是想單純的見我一麵還是有生意跟我談?”


    “都遮成這樣了還能看出來?”申屠隼吐槽道,“你是不是開什麽腳本了?”


    “你的眼睛騙不了人,孩子。”男子說道,“隻有啟元國人的眼睛是單純的黑色,那是我最為羨慕的瞳色。”


    “厲害厲害,不愧是蠻戰國人人敬畏的暗黑行走——獵魔人。”申屠隼說道。


    “在接觸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彼列三世皇堡的獵魔人彼列海耶斯。”男子摘下帽子說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彼列三世皇堡海耶斯,失敬失敬,在下是來自東海龍宮的龍王三太子敖丙大海沃。”申屠隼心道大哥這給我的都是些什麽詞,但還是接著說道,“我代為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西牛賀州的廣目天王德故鄉。”


    “兩位真是幽默,大海我的故鄉是什麽哏,在下暫時get不到,還望二位不吝賜教。”彼列海耶斯說道。


    “哈哈哈,人迴故鄉月迴天,咱們是第一次見麵,也沒什麽見麵禮,就隻能跟兄弟開開玩笑大家拉近點距離,熟絡熟絡,有什麽事情也好開的了口。”申屠隼說道。


    “用你們啟元國的話,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彼列海耶斯正色道,“吉利司州的幫派首領都是你們的手筆吧,棕熊的愛列洛夫可沒有這麽多財力能搬得動像你們這等大神為他開路,啟元國最強大的元清門手底下會豢養小鬼的人我也知道是誰,但你們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你在拖時間嗎?”申屠隼突然問道。


    “放心好了,雖然我沒有信心把你們二位留下,但你們也動不了我,我的車裏有一枚輕量級的吞沒號爆彈,身上有兩枚磷光炸彈,我也不希望你們做出同歸於盡的打算,畢竟我也才四十二歲,還沒有活夠。”彼列海耶斯說道,“所以今天此地隻有你們和我三個人,不會有第四個人出現。”


    “其實我的目的非常簡單。”申屠隼說道,“我對獵魔人十分感興趣,想要跟你切磋一下。”


    “能不能不開玩笑了?”彼列海耶斯覺得有些厭煩,“一定要動手嗎?”


    迴答彼列海耶斯的是申屠隼一步就到麵前的拳頭,彼列海耶斯瞳孔瞬間縮小,心底暗叫一聲:丹徒!他沒有料到申屠隼具有如此爆發性的速度,看著不斷放大的拳頭,海耶斯張開雙手,風衣無風飄動撐起,在海耶斯和申屠隼的拳頭之間出現了一張肉眼看不見的薄膜,嘭一聲脆響,蛛網般的裂紋在空氣中出現。海耶斯心底舒出一口氣:不是丹徒。格擋住了申屠隼突然出手的拳頭,海耶斯立即將雙手交叉伸入風衣之中,下一瞬他的右手上拿著一把重型手槍,左手上拿著一枚銀色飛鏢,申屠隼瞥向彼列海耶斯,看到在他的風衣之上大量的銀色光芒閃動,竟放滿了各類武器,難關彼列海耶斯的動作有些緩慢,原來身上藏了如此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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