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全盟那邊,梅有錢和張毅麵麵相覷,女子死了,而大全盟的近百人也被打殺的隻剩一半,白城的那人臨走前瞪了二人一眼,那一眼就是看死人的眼神,一條幫和珍集會自然會承接大全盟背後總部降下的怒火,但梅有錢和張毅也逃不了,女子的死亡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


    “王竟然也會死?”梅有錢雙目無神呆坐在門前台階上喃喃似自語的說道。


    “跑吧?”張毅低聲說道。


    “跑不掉了。”梅有錢抬起頭,對麵的房中,白城的人麵露兇狠的盯著梅張二人。


    “那怎麽辦,隻能等死嗎?”張毅依然低聲的說,但嗓音極細,顯然是極力壓製了原本想要嚎叫的欲望。


    “想要活命隻有一個辦法。”梅有錢眼中突然冒出一絲火星。


    一條幫和珍集會此刻正在約架聖地,未開張的娛楽城之中會晤,何東水朝張大山拱了拱手,以弟弟自稱,被大全盟的女子弄死了六七十號人,珍集會元氣大傷,而一條幫給珍集會報了仇,珍集會勢弱且欠了情的情況下甘願當老二。雙方相談甚歡,彼此好的簡直如同親兄弟,讓底下幾個堂主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以前在幫中叫囂著要將對方剁了做狗糧的老大嗎。就在氣氛十分良好,已經在詳談將大全盟端掉之後如何瓜分地盤的事情的時候,大門被推開,兩個最不該出現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梅有錢和張毅,就兩個人出現在了門口,兩人臉色蒼白,而張大山和何東水也都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準備叫人好好伺候伺候兩個送上門的客人的時候,梅有錢緩過一口氣說道:“八王會馬上就要來了!”


    大全盟是八王會辦的,這誰都沒有想到,八王會的手竟然伸遠到白城,原本珍集會和一條幫都猜測大全盟是白城的勢力,因為探子的報告大全盟與白城經常有信息的來往,但都沒有往八王會那邊猜測,現在一旦說出,眾人皆有點原來如此的感歎,全字拆開不就是八王嗎。


    來運客棧內,趙五郎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龍荻煙,女子乃是八王會的八王之一,稱號豔毒王的葉蓮衣,現在莫名其妙死在望白鎮,八王會的怒火即將噴灑在這片土地,八王會的八王之一死在了望白鎮,龍荻煙和申屠隼沒有這個恐怖概念,但趙五郎還是知道一些,八王會的八王是最為神秘和高高在上,平日裏都沒人能接觸到八王,類似望白鎮一條幫這種等級的幫派,別說殺死八王之一,就算見八王之一一麵的資格都沒有,任何一個八王在各城之中都是跺腳震下城頭土的存在,現今被陰死在一條幫之中,這口氣八王會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次恐怕要讓整個望白鎮給葉蓮衣陪葬。


    “聯手……”梅有錢想要三方聯手對抗八王會,逃是不可能逃走的,八王會勢力大到無法想象,逃走是最蠢的自殺辦法,所以梅有錢想集合望白鎮所有勢力力扛八王會的傾軋,這個辦法讓龍荻煙陷入沉思,經過許久時間考慮,龍荻煙接著說道,“不能力扛,我們要進白城,進入白城就能有希望活下來。”


    鎮城牆門口,通往白城的路,遠處濃煙滾滾,申屠隼眯起了眼睛,龍荻煙說道:“八王會的人來了。”


    “怎麽辦?”趙五郎有些心慌,他剛剛坐上堂主位置,還沒有享受過堂主的威風,現在就要麵對滅頂之災,這個年輕人感受到了絕望。


    “集合所有人打過去。”龍荻煙皺起眉頭。


    而在另一邊,梅有錢麵色發白的勸說張大山和何東水:“八王會是不會留活口的,對他們來說,整個望白鎮不過是螻蟻罷了,這個螻蟻咬了他們一口,還害死了八王之一,八王會隻會讓螻蟻死的更慘一點,絕對不會給螻蟻活的可能。”


    “打得過嗎?”何東水皺了皺眉頭。


    “打不過也要打。”張大山一拍桌子喝到,“幹他的八王會,來我大山的地盤就得變成王八會!”


    “去白城!”趙五郎衝了進來喝到,“八王會的人已經來了,隻有闖進白城才能有機會活下去!”


    望白鎮三大幫派齊心協力,將城中八王會勢力全部斬除,所有人來到了城門口,城外,八王會的人馬已經距離望白鎮不到兩裏地了。城牆上望白鎮守城令身著軍服望著八王會的人馬,攏共兩百餘人,城中三大幫派加起來則有近四百人,接近兩倍的人數優勢,守城令心中漸定,下城牆騎馬來到城外,八王會領頭者是一身著青灰長袍的中年男子,守城令咳嗽一聲說道:“聽聞噩耗,本官也尤感悲戚,但閣下今日領徒眾數百欲何為,皇土之上難道不將本官放入眼中?”


    “我們所求不多,一條幫,珍集會,大全盟。”男子沉聲說道,“江湖事江湖了,大人作壁上觀便是,我們不會壞規矩。”


    守城令點了點頭,再怎麽說這裏是白城,八王會再怎麽囂張也不敢對白城守城令不敬,但守城令也要做到互相尊重,壓得太狠讓八王會給宰了,也沒人給他喊冤,所以守城令聽到江湖事江湖了這句話便知足了,揮了揮手,讓望白鎮三大幫出了城就關了城門。


    城門外官道上,雙方加起來六百人,距離不過兩百米,張大山提著他的開山大刀惡狠狠的盯著八王會的人,青袍男子下馬來到前頭,他的腰間別著一把尺許長的短刀,血紅色的穗子隨著他的步伐擺動,宛如血液四濺。男子邊走邊說:“王是誰殺的?”


    沒有人迴答,迴答男子的是一支箭,唿嘯著從人群中躥出,直對男子麵門,速度如風,須臾便至,青袍男子一動不動,所有人都以為他要中箭而亡之時,白色刀光閃過,箭變作兩段掉落在地,男子的手垂在兩邊,短刀還是好好的掛在腰間,隻有那穗子不斷搖擺。


    “王是誰殺的?”男子又問了一遍,“交出來,剩下的人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是王下厲鬼!”人群中有人猜到青袍男子的身份,“這是豔毒王的厲鬼喪青衣!”


    每個王都有屬於自己的得力助手,為王去辦所有肮髒血腥的事情,被他們盯上的人都會必死,所以被江湖中人稱為索命厲鬼,後來變作王下厲鬼,是八王會中比王更讓人恐怖的角色,喪青衣很憤怒,原本這件事是他來處理的,可正好葉蓮衣心血來潮要出來玩一玩,沒想到竟喪命於此,這種感覺就像原本應該喪青衣去買東西,卻讓葉蓮衣去買了,然後路上被車撞死了,喪青衣很自責,有種葉蓮衣是他害死的感覺。


    喪青衣想要殺,他想要將眼前所有人都殺死,但他知道,即使全部殺死也無法熄滅他的怒火,整座望白鎮也不夠,但他隻能殺眼前的人,所以他要用最恐怖的手法去殺死他們,去碾碎他們。喪青衣又往前走了幾步,距離對方隻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了。這次是五支箭,喪青衣更加煩躁,他的刀離開了腰間,在空中滑動兩下後又迴到腰間,他的雙手自然垂下,保持著最快的出刀姿勢,腳下掉落了十根斷箭。


    身後長弓再次拉動,但張大山忍不了了,再被喪青衣往前走,自己這邊四百人恐怕一大半都要不戰而降了,張大山帶著幾個幫中好手衝了上去,七個人提著長刀長劍,圍著喪青衣先後斬下,喪青衣麵色絲毫不變,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一絲悲戚,輕蔑是眼前七個人實在是不夠看,悲戚是自己的王竟然死在這些人手裏。


    喪青衣往前走了三步,每一步斬出兩刀,每一步將刀收迴腰間,最後一步結束刀迴腰間之後沒有拔出,左手掐住最後一人的脖子舉在半空中,前頭六人皆是脖子被斬斷,刀劍還未揮下便一命嗚唿,索命厲鬼之威可見一斑。


    “將人交出來。”喪青衣扭斷了最後一人脖子,扔在地上後又是說道,這是他第三遍說,也是最後一遍。


    人群騷動,久居望白鎮的混子們有些慌亂,他們沒見過這樣的高手,能夠頂著三五個人打架的在他們眼中已經是能做堂主的高高手了,眼前的喪青衣三步殺七人,如此絕頂高手完全超乎了這些人的想象力極限,這樣的對手怎麽打?混子不是士兵,不是鐵血戰士,靠收保護費和敲詐勒索過活的混子沒有那麽高的覺悟,麵對如此高手沒有人敢站出來,唯一敢站出來的七個人已經死了。


    慢慢的,一條幫被人群分離了出來,或者說珍集會和大全盟的混子默默的離開了一條幫的身邊,喪青衣眼中的悲戚之色更加濃重了。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一起上,跟丫的拚了,老子不信了,咱們四百個人幹不死他一個!”人群中有聲音響起,一股奇怪的味道在人群中彌漫。


    混子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後排推著前排,人群開始朝著喪青衣漸漸湧去,喪青衣揮了揮手,身後八王會眾一陣機械聲音,十幾把輕弩架起,厚重的駑弦聲響起,十幾支弩箭帶走了十數人的生命,八王會有軍用輕弩,這場群架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照道理此刻的劇情應該是望白鎮三大幫開始抱頭鼠竄,四下混亂逃跑,再追殺一番後問出殺葉蓮衣之人。但喪青衣微微皺眉,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沒有照著劇本走,劇情開始崩壞,混子似乎陷入了悍不畏死的狀態,麵對輕弩的屠殺,混子開始加快了步伐,朝著喪青衣衝了過來,如同戰場上的衝殺,喪青衣鼻尖微顫,立即掩鼻後退,心中怒罵:黃堿!竟然用了國家的嚴禁藥物!會讓人陷入極度興奮狀態的藥物!


    麵對不畏死的數百人,喪青衣不得不退,他明白了葉蓮衣為什麽會死,那個使用黃堿的人就是殺死葉蓮衣的兇手!


    輕弩隻來得及放出三輪,雙方的人群衝在了一起,群架總算打了起來,而喪青衣則退到了一邊,他不屑於再和這些混子動手,退到外邊正好可以尋找那個躲在後麵使用藥物的人,死的越多,那個兇手就越容易暴露,喪青衣按捺住洶湧的怒火冷靜的在四百個人群中尋找。


    這場群架依然是單方麵的屠殺,八王會眾個人素質遠在望白鎮混子之上,實力最弱的也有堂主級別的戰力,武器也優良於底層還拿著菜刀的望白鎮混子,即使使用了黃堿,混子依然是一場自殺式的衝殺,隨著衝殺力度的不斷加重,八王會也開始出現傷亡,隱藏在人群中的龍荻煙和申屠隼開始尋找突破口。


    在這條接近五十米的戰線上,其中一個點正在重複著屠戮,八王會的打手使用著訓練過千百遍的招式,在砍中一個混子的時候,邊上突兀的出現一個拳頭,速度不慢,他下意識的伸手擋,但接觸的一刻他後悔了,這個不慢的拳頭力量大到無法估量,這個打手帶著一絲殘念,被這一拳打的倒飛出去,砸到了數人,在防線上撕開了一條大口子,混子湧入這個口子,但拳頭的主人已經不見,因為一道青衣出現在了口子上,喪青衣兩步四刀,縫合了缺口,但也失去了驚鴻一瞥的目標,愣神的功夫十米外再次出現一道口子。喪青衣罵了一句髒話,飄身飛去,人實在太多,喪青衣無法捕捉到動手的人,隻能陷入補缺口的被動當中,這個貓鼠般的補缺口遊戲不斷進行,直到喪青衣補缺口不及,一時間出現了兩個缺口,直至出現三個。


    缺口被撕開,七八十人擠了過去朝著白城飛奔,三十人搶了馬匹,喪青衣怒罵了幾句,帶著五十人開始了追殺。


    “這個人的刀快。”龍荻煙說道,“跟柳無還的劍差不多。”龍荻煙此言已經將喪青衣和柳無還放在同一實力線之上。


    龍荻煙和申屠隼沒有從缺口離開,繼續打開更多缺口,八王會的人剩下不到一百人,混子則不到二百,死亡的速率隨著兩撥人的離去而漸漸持平,天平朝著混子這一邊慢慢傾斜,龍荻煙明白必須趁這個時間讓場麵更加混亂,那突破的八十人拖不了多少時間,龍荻煙需要找到通往白城最安全的那條路,八王會既然來報仇,絕對會把望白鎮的生機掐死,如果真的被白城的勢力找到機會插手,八王會伸手到望白鎮的心機就白費了。


    “趙五郎呢?”龍荻煙突然問道。


    “不知道,他不在我們後麵嗎?”申屠隼一拳砸飛一個八王會的打手迴道。


    “殺的晚了,被他逃走了。我們趕緊走,左路,我們走白城西門!”龍荻煙輕喝,拍了拍申屠隼的肩膀朝著左路前行。


    從左邊衝出之後,搶過兩匹馬直線衝出,追隨著離開的並不多,撒黃堿的時候,龍荻煙讓趙五郎找了一百五十人在鼻子裏塞了解藥,此時剩下清醒的隻有不到五十人,在龍荻煙突破後不久,喪青衣騎著馬迴來了,手上提著趙五郎,喪青衣沉聲問道:“哪一個?”


    “他留了幾十個清醒的人在身邊,現在不在人群中,肯定已經衝出去了。”趙五郎嚇得褲子都尿了,這時候什麽都倒出來。


    知道殺死葉蓮衣是龍荻煙和申屠隼的隻有趙五郎一人,龍荻煙原本想滅口,但一直沒找到機會,趙五郎小聰明的緊,機警的提防著龍荻煙二人,趁著第一迴突破就早早的衝了出去,被堵路八王會眾給堵住抓了迴來。


    “他們往西去了!”看到龍荻煙去向的打手朝喪青衣喊道。


    提著趙五郎,喪青衣催馬追趕而去,一路跑了十幾裏地,龍荻煙和申屠隼往死裏趕著馬,距離白城的路很快縮短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就沒那麽好走,八王會的人攔在了路前。


    “下馬走野地!”龍荻煙當機立斷,將背包往背上一甩勒馬下地。


    帶著申屠隼,龍荻煙同其衝入樹野之中,八王會眾緊圍其後,跑了沒幾步,龍荻煙似乎聽到了輕弩上弦的聲音,連忙唿喊申屠隼轉彎,弩箭擦著二人的身側而過,龍荻煙隻得就地找掩體。


    “我拉過來,你繞過去殺!”龍荻煙輕喝,緊接著朝前跑去。


    八王會追擊來的人看到龍荻煙露頭,立即追了上來,抬起輕弩準備瞄準,不想從一個野叢之中,申屠隼躍出一拳將人擊飛,壓倒了邊上的幾人,八王會追來的四人被申屠隼一拳打倒在地,申屠隼借力前滾撿起一把輕弩將倒地一人釘死在地,接著用手中輕弩砸到想站起的人,加緊再進一步,撲向剩下二人,狠狠勒了一把,將兩人脖子勒斷,不過數秒,將四人全部殺死,未等申屠隼站起,他轉頭望向龍荻煙,卻驚恐的發現龍荻煙竟端著輕弩直對著他,然後扣動扳機。


    弩箭速度太快,根本沒給申屠隼時間躲避,他根本沒來得及思考龍荻煙為什麽對他動手,弩箭就從他頭頂穿過,一聲脆響,弩箭變作兩段掉落在申屠隼身上,申屠隼這才反應過來,生死之間猛然朝龍荻煙躥去,定身之後迴頭望去才看到原本所在的位置上,一個手拿虎頭鍘般大小的大刀,身披青紅鎖甲,長發如窩棚,皮膚漆黑一臉橫肉的莽漢正佇刀立在那,看著那大刀的位置,如果不是龍荻煙射箭阻了一下,申屠隼反應快跳了出去,恐怕此刻就已經是兩半人了。


    “看來老子運氣好,選對了!”莽漢聲音出奇有些細膩,跟外形完全不匹配,光聽聲音倒像是個翩翩君子。


    “你運氣好就說明我們運氣不好。”龍荻煙邊退邊說,“敢問閣下尊名?”


    “你他娘的長得有點像龍家的小子。”莽漢撓了撓眉梢,“那小子不知道死了沒有……外人都稱老子王下厲鬼,老子是狗王帳下厲鬼沐官!”


    死了一個王,便來了兩隻厲鬼索命,八王會為了門麵也是下足本。龍荻煙給輕弩上弦,沐官哈哈大笑頓足便直衝了過來,揮舞手中大刀毫無花哨的直劈下來,龍荻煙目中閃過光芒,輕喝:“擋住!”


    申屠隼原本準備躲避,聞聲則毫無猶豫貼上沐官伸起手架住了沐官的手,沐官看到眼前瘦瘦弱弱的小夥子竟想徒手接他的刀,咧嘴大笑,絲毫不變招一刀斬下,那看上去纖細的手掌抓住了沐官那粗壯如大腿的手臂,磕的一聲,大刀停在了空中,沐官臨空下全力一斬的力量竟被申屠隼擋下。沐官都愣了,愣神之際一支弩箭毫不花哨的來到了他的麵門前,直對他的眼睛,沐官瞬間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十分勉強的偏了偏頭。


    怒吼!弩箭擦過沐官的眼角,割開了沐官的眼球和鬢角,傷口很深,血液染紅了沐官半張臉,申屠隼牢牢地鎖住沐官的雙臂,此刻抓住時機,狠狠的一腳踹中沐官當胸,哢的一聲脆響,沐官肋骨崩斷了數根,口吐鮮血倒退幾步,手中大刀脫手而出被申屠隼奪取。


    未等沐官緩過勁,申屠隼握住大刀一刀將其頭劈成兩半。


    “看來運氣好的是我們。”龍荻煙輕聲歎道,他觀察知道眼前沐官是一力降十會的類型,招式莽橫,人也莽的一塌糊塗,龍荻煙就賭其一開始托大,這沐官身為王下厲鬼,一身巨力在這個地界自然是無往不利,但奈何今天遇到了申屠隼,兩者力量差距並不大,申屠隼比他隻大了一點點而已,就這一點點要了他的命。


    “在雙方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自大和冒失都是致命的缺點。”龍荻煙說道。


    二人不敢多停留,一個王加上一個王下厲鬼都死在兩人手上,若再不走恐怕整個八王會都要來。


    “進山。”龍荻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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