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顧之深的傷並無大礙,隻是有輕微腦震蕩,大出血是因為傷到了頭顱表皮,經過包紮傷口,人現在正在病房裏休息。


    還在顧之深沒事,看到顧之深平平安安的躺在病床上,還能說能笑的,蘇淺淺才鬆口氣,把他當大爺似的的伺候著。


    正要往杯子裏倒一杯水,提起水壺時發現裏麵一滴水也沒有了,蘇淺淺拎起空水壺,對顧之深說:“我去打點開水來!”


    南宮藝看著蘇淺淺,直到蘇淺淺消失在視線裏,他才將視線收迴來,看了顧之深一下,他氣勢弱弱的承認道:“我輸了,我願意退出!”


    比賽還沒結束,南宮藝主先認輸,顧之深感到有些意外,但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隻不過有點不明白南宮藝為何現在退出。


    “你不用感到這麽驚訝,我知道你想知道我認輸的理由。”不用看顧之深的臉,南宮藝憑感覺就猜到顧之深現在一定感到很意外。他挪步朝窗戶走去,緩緩的說:“一個人把喜歡的人看得比自己還重,願意為對方付出生命,這是愛的最高境界,而你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淺淺受傷,所以我認輸了,我退出!”


    顧之深抿嘴笑了笑,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南宮藝能理解愛的最深含義是什麽,不過確實也沒錯,愛的最高境界就是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護全心愛的人 。


    南宮藝忽然轉身,大步走到顧之深麵前,鏗鏘有力而堅決的說:“但是,如果你對她不好的話,我還是會迴來追求她的!”


    顧之深低頭一笑,劉海遮住他的眼簾,隻露出烏黑深邃的雙眸,盯著潔白的被子,又抬頭望著南宮藝,承諾道:“我會對她好的!”


    南宮藝輕哼一句。“最好是!”


    十分鍾之後,蘇淺淺提著裝滿開水的水壺走進病房裏,病房裏隻有顧之深一人在,南宮藝已經離開了。


    蘇淺淺將水壺放在茶幾上,眼睛四處張望著,疑惑的朝顧之深問:“南宮藝呢?他離開了嗎?”


    顧之深伸手到枕頭下,拿出一個方形小盒子和一張粉色的卡片,舉到蘇淺淺眼前說:“這是南宮藝給你的!”


    “什麽?”蘇淺淺好奇的將盒子拿在手裏,又將卡片翻到正麵來看,上麵隻寫了一行字——姐姐,希望一直都可以見到你的笑臉。卡片上的字蘇淺淺看的懵懵懂懂,她又疑惑的打開盒子看。


    盒子一打開,裏麵放著一枚透著光澤的四葉草胸針,精致的做工,細滑的手感,透綠的顏色。


    四葉草胸針,帶著祝福蘊意的小飾品,在南宮家族裏,這件禮物是最可貴的,最崇高的,隻有南宮家族最親近的人才有收到的資格。


    而對南宮藝來說,蘇淺淺就是他最愛和最在乎的人。


    這次之後,南宮藝就再也不會出現在蘇淺淺的世界裏了,既然決定好退出,就不會再由任何的聯係。


    連最後的告別都沒道,南宮藝隻是怕自己舍不得蘇淺淺,他才決定把眷戀化成最後的期盼。


    南宮藝離開的時候,對顧之深說了句:“祝你們早生貴子!”


    ...


    顧之深受傷,沒敢告訴溫秀芬和薑海莉,蘇淺淺知道他在顧慮什麽,就答應幫他隱瞞。


    顧之深現在沒有大礙,蘇淺淺也顯得淡定。倒是蔣糖,一聽陳子旭說顧之深他為蘇淺淺受傷了,二話不說就請假從公司出來,奔到醫院看望顧之深。


    顧之深頭有點疼,剛剛才睡下,沒躺幾分鍾,病房外麵就傳來了蔣糖鬼哭狼嚎的聲音,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顧之深他受傷了。


    “糖糖,你小點聲!”一聽到蔣糖的聲音,蘇淺淺立刻就趕出去阻止她,一把就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點聲。“顧之深他睡了!”她又提醒道。


    被蘇淺淺捂住嘴說不出話來,蔣糖才沒有吱聲,眼睛朝躺在病床上的顧之深斜射了一下,點點頭。


    見蔣糖答應不出聲,蘇淺淺才慢慢的將她鬆開,然後轉身朝裏走,又反問她:“糖糖,你怎麽來了?”


    蔣糖把水果輕放在茶幾上,又偷偷瞄了顧之深一眼,確定沒把他吵醒之後,她才湊到蘇淺淺旁邊,小聲迴答:“我聽子旭說顧之深受傷了,就來看看他,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蘇淺淺坐在蔣糖對邊,背對著顧之深。生怕吵醒剛剛睡著的顧之深,她放低說話的分貝應道:“嗯,醫生說沒有大礙,隻是有輕微的腦震蕩,其他地方沒有受傷。”


    “都腦震蕩了,還沒大礙啊?”蘇淺淺說腦震蕩,蔣糖差點就驚叫起來,意識到是在醫院裏,她才控製嗓門大小,拉低聲響。


    “好在是輕微的。”隻要是腦震蕩,蘇淺淺都覺得很嚴重,但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少顧之深現在平平安安的。


    “淺淺,你可真得好好對人家顧之深了,他可是一次次為你冒了生命危險。”這時候,蔣糖真想致於顧之深最崇高的敬意,每一次都救蘇淺淺於危難之中,要是蘇淺淺還能從容不迫的話,蔣糖真為顧之深感到同情。


    雖說蘇淺淺自己也覺得自己對顧之深不太好,但介於蔣糖這樣說自己,她有點不悅,拽著脾氣,反問道:“我什麽時候對顧之深不好了!”


    看到蘇淺淺死活不承認她自己對顧之深冷淡到極點,蔣糖為顧之深感到悲哀,為他感到同情,甚至懷疑自己怎麽會交到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好朋友。


    “拜托,大家都有眼見好不好,顧之深對你是義無反顧,你要什麽就給什麽,什麽無理的要求他都盡全力去幫你實現,你呢?你說說你自己是怎麽做的!”說話的同時,蔣糖那一般大的桃花眼對蘇淺淺流露出鄙夷的目光,臉上的表情簡直在說——蘇淺淺,你沒救了。


    雖然蔣糖說的是不假,但直接承認有傷自尊,礙於麵子,蘇淺淺站起來,挑著那彎彎的柳葉眉,神經質的說了句:“女人,就是用來寵的!”


    哧,對於蘇淺淺說的這句話,蔣糖真想無底線的吐槽,誰說這句話都行,但惟獨蘇淺淺除外,因為一看就知道她被顧之深寵壞了。


    醫生說了,顧之深必須在醫院靜養幾天,觀察到沒有其他問題了才可以出院。由於受傷的事沒有告訴溫秀芬和薑海莉,所以顧之深就隻能由蘇淺淺來照顧。


    晚上一下班,蘇淺淺還要趕到醫院照顧顧之深。這會,她正提著晚飯去醫院。


    顧之深的身體恢複能力很強,雖說剛受傷的時候腦袋又出血又暈眩的,但上了藥,又休息了半天之後,他恢複了以往的精神狀態。


    不過,顧之深也明白隻有自己在受傷的情況下,蘇淺淺才會溫柔的對待自己,所以當他一聽到蘇淺淺的腳步聲,他立刻就躺迴病床上,露出一副很難受很痛苦的表情。


    “顧之深,你感覺好點沒有?”提著晚飯走進病房裏,之前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屋裏又動靜,蘇淺淺猜測顧之深已經醒了。


    顧之深故作身體軟弱無力,自己慢慢的坐起身來,半張眼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虛弱,還假裝頭很沉重的緩慢抬起,兩眼無神的盯著蘇淺淺。“你來啦...”


    看見顧之深現在這模樣跟中午相比之下更顯憔悴,蘇淺淺緊張的奔到他旁邊,將飯菜放下,關切的詢問他:“顧之深,你的臉色怎麽差了這麽多?是不是還很不舒服?”


    顧之深裝作身體癱軟,腦袋靠在蘇淺淺的手臂上,又在心裏暗自竊喜的說:“我感覺...沒力氣。”


    蘇淺淺趕緊將顧之深扶迴床上躺著,端起桌上的湯,對他說:“我給你買了飯迴來,先吃飯吧,吃了飯就有力氣了。”


    顧之深搖搖頭,纖長的指尖輕點著蘇淺淺的手指,辛苦的幹咳幾聲,搖著頭說道:“我不想吃!”


    顧之深嘴上說不想吃,其實肚子早餓了,會這麽說隻不過是想讓蘇淺淺喂吃飯。不過,他的肚子不爭氣,剛說完不想吃,肚子就咕咕的叫起來,尷尬到極點。


    “...”蘇淺淺立刻覺得有點汗顏,肚子都叫了,還敢說不想吃,都是二十六歲的人了,卻是十六歲幼稚的心,跟他這帥氣的臉蛋真不般配。


    雖說蘇淺淺看穿顧之深心裏所想的,但也沒揭穿,誰讓他是為了自己才受傷呢,就當還他人情吧。她將湯放下,把顧之深扶起來讓他,背靠著枕頭。


    “來吧,張嘴!”蘇淺淺舀了一湯匙的熱湯,遞到顧之深的嘴邊,眼珠子一瞟一瞟盯著得意洋洋的顧之深。


    可以說是陰謀得逞吧,顧之深心裏頭一陣歡唿雀躍,但表麵上一點愉悅之情都沒表現出來,可謂後生可畏啊,這麽能演,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聽到顧之深嚼湯裏的軟骨咯咯響,一點也不像沒有力氣,看他現在喝湯的精神狀態,剛剛那虛弱的模樣根本就是裝出來的,蘇淺淺憤憤然的放下湯碗。“顧之深,你還裝是吧,明明一點事也沒有,還騙我說沒力氣!”


    顧之深一愣,沒一秒鍾,抱著頭哎喲哎喲的叫起來,擠眉弄眼的望著蘇淺淺:“頭好痛啊,好像裂開了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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