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並沒有辦得多隆重,隻是大家一起吃了個飯,在一起閑聊……


    宴會結束後,時間也有些晚了,所以玉衡與常心留在公主府過夜,而其他人都迴去了。


    「月兒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睡。」


    常心那丫頭可能是因為以前與冷悅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跟著冷悅睡,所以雖然公主府多得是房間,但她還是喜歡跟冷悅睡一起。


    冷悅微微一笑,並沒有否決:「好啊!」


    「丫頭,你家裏現在就剩下你與你娘了吧?」冷悅突然如此說道。


    常心微愣,然後點了點頭。


    「把你娘接過來怎麽樣?以後跟姐姐住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在冷悅的眼裏,常心就像她的妹妹那般,常心她娘身體不好,身邊又沒人個,很多事都得靠常心自己,可是這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這樣的日子,苦了這孩子了。


    「可以嗎?」常心雙眼一亮,可是隨即又暗淡了下來:「可是,娘可能不會同意。」


    與冷悅住一起,常心當然很高興,可是常心她娘說過,她說我們雖然窮,但要窮得有骨氣,不能什麽都依靠別人,因為別人也沒有那樣的義務一直幫著你。


    所以盡管知道這是冷悅的好意,但常心覺得,她娘是不會同意的。


    聞言,冷悅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對那個沒有見過的常母很有好感。


    一個丈夫已死,除了常心這孩子就沒有其他家人的一個寡婦,能有人伸手幫忙。一般人都會欣慰的接受,可是從常心的話中,冷悅得知,常母是一個很有節氣的女人。


    而這樣的人,冷悅並不討厭。


    「你娘的事交給姐姐來處理吧!姐姐會說服她的。」


    冷悅的話,常心隻好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常心並不抱希望,因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這個娘親。


    常心的家雖然是在京城,不過卻是在比較偏僻的角落,而且房子還是常父在世之前留下的,如今年久失修,看來就像鬼屋一般,簡陋破舊。


    「常心,是你迴來了嗎?」


    也許是聽見屋外有些動靜,常母開口問道。


    「娘,我迴來了!」常心歡快的迴了聲,說著又道:「娘,月兒姐姐也來了哦!」


    聞言,常母趕緊從屋內走了出來,緊張的道:「悅月公主也來了?快請進屋。」


    對於冷悅,常母雖然第一次見,可是並不陌生,因為她常聽常心提起,當然也知道常心與冷悅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而自己的病能得到控製也是因為伯仲傾。


    而伯仲傾會來給她看病,那是因為冷悅是他的師傅,也是有冷悅的吩咐他才來的,所以對於冷悅,常母是非常感激。


    這不,聽見恩人來了,常母哪能不激動呢!


    「常嫂不必招唿了,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一事想與你相談。」冷悅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雙眸也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常母看來不過是三十歲左右,長得不是很好看,但卻是耐看型的,隻是常年體弱,膚色看來有些蒼白,身子也比較瘦弱。


    聽聞冷悅有事相談,常母趕緊吩咐常心去準備茶水,這才坐到一旁:「悅月公主您請說!」


    「我想讓常嫂與常心搬到公主府。」


    「這……」常母微愣,迴神就道:「謝謝公主的關愛,可是我們母女已經夠麻煩您了,我們就不過去了。」


    聞言,冷悅微微一笑:「果然如常心說的那樣呢!隻是你雖然有自己的傲氣,但你也得為常心想想吧?以你的身體,我想你自己也清楚,常父去世多年,這家裏沒個男人也沒有別的親人,而常心還隻是個孩子,這麽苦著她,您忍心嗎?」


    常母低著頭,沉默了。


    冷悅又道:「我也是心疼那孩子,而且我讓你們搬過去也不是白養著你,你也知道公主府很大,有時候也需要有人幫忙打掃什麽的,所以你就當是我聘請你到府中做事就可以了,這樣的話,你就是我公主府的人,那麽住在公主府也就理所當然了,你說是吧?」


    常母心中感激,最後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謝謝悅月公主!」


    冷悅是什麽身份?


    她會缺人幹粗活嗎?


    而且還是常母這種病秧子?


    所以常母知道,冷悅這麽說隻是為了讓她接受,也是為了常心,而她也感受到被人關愛的溫暖。


    「娘,我們家的茶葉放哪了?我沒找到。」這時,常心走了進來,心裏還端著常燒好的開水。


    「丫頭。不用泡茶了,我們這就迴公主府,你娘已經答應了哦!」冷悅勾起了唇,淡淡的笑道。


    聞言,常心一陣歡唿:「真的?太好了,我以後可以常常跟月兒姐姐一起玩了。」


    「常心,別沒大沒小的,沒禮貌,要叫公主!」常母訓誡道。


    冷悅:「行了,常嫂,你也別糾正了,常心還是叫我姐姐吧!我也聽習慣了,還有,常嫂也可以叫我名字,若是叫不出口,那就隨雲溪一樣叫我小姐吧!」


    「就是,我們都叫她小姐,所以常嫂也這麽叫吧!」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雲溪也說道。


    常母點了點頭:「那好吧!那我以後就叫您小姐了。」


    常母雖然答應要搬出公主府,但過去的話也還得收拾細軟,所以冷悅就自行先離開了。


    「那是……」


    剛走到街頭,冷悅突然閃身走進一家商鋪裏。


    一旁,雲溪也皺起了眉頭,接過冷悅的話:「小姐,那是聞人王妃與金珂郡主吧?她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


    冷悅烏黑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沉,說道:「雲溪,你還記得玉衡跟我說過的事嗎?」


    「什麽事?」


    「前兩天,她說看見聞人王妃與一個女子在一起,而那女子的穿著很是貴氣,不是一般的女子,我想,那天玉衡看見的人,也許就是金珂。」


    「可是這不是太奇怪了?金珂是風國的郡主,她怎麽會與聞人王妃有交集?除非本就有意接觸,否則哪會那麽巧啊!」雲溪懷疑什麽似的說道。


    聞言,冷悅沉默半響,然後才道:「派人給我盯著……算了,這事還是讓敬王自己處理吧!」


    這事畢竟關乎聞人王妃,冷悅不想聞人王妃知道了又跟她開撕,所以還是讓聞人敬我自己去問吧!


    而且也許就是因為巧合,當然,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她就不得不懷疑,這個金珂到底是誰了。


    「我母親與金珂在一起?」


    聽到這樣的話,聞人敬我也是驚訝了,因為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兩個南轅北轍的人,怎麽會走到一起,這太奇怪了。


    「行,這事我知道了,迴頭我去試探一下母親的口風。」聞人敬我又道。


    冷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當天夜裏,聞人敬我並沒有迴敬王府,而是迴到聞人府,看見聞人敬我迴來,聞人王妃很是高興。


    「你這孩子,整天待在那邊,今天知道要迴來了?」聞人王妃雖然在抱怨著,可是臉上卻帶著笑容。


    聞言,聞人敬我隻好笑道:「這不是太忙了,晚了,就在那邊休息,迴來這邊怕吵著你們。」


    他們所說的那邊,當然是敬王府,自從搬到敬王府,聞人敬我也比較少迴到聞人府,一來是因為自己公事繁忙,太晚迴家也怕吵著他們,二來是他也長那麽大了,有自己的府邸,當然也不可能每天往聞人府跑。


    聞人王妃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以前住家裏的時候,我們什麽時候說過你吵了?」


    「是是是,以後孩兒會經常迴家的。」聞人敬我趕緊說道。


    「算我有良心。」聞人王妃笑道。


    「對了,母親,今天我好像看見你與金珂郡主在一起,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聞人敬我如此說道。


    當然,其實不是他看見的,但這事是冷悅告訴他的,然而聞人王妃對冷悅本就有意見,他若說這事是從冷悅嘴裏得知的,他相信,聞人王妃肯定會氣炸了,所以為了不知事端,他便改了口。說是自己看見的。


    「咦,你看見了?那你怎麽不過來打聲招唿?」聞人王妃有些訝異。


    「當時有事抽不開身,所以就沒有過去。」聞人敬我找了個藉口。


    聞言,聞人王妃也沒有懷疑什麽,她隻是說道:「說來也是意外,前些日子我與她在街上撞在一起了,她還把我撞倒了,不過也沒摔疼,然後我見她長得跟封女煙一樣,就說起了這事,再然後……」


    聞人王妃把自己與金珂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又道:「所以啊!那孩子說為了表示道歉,今天就請為娘到翠心樓喝茶吃點心了,事情就是那麽簡單,不過真沒想到啊!天下竟然有那麽相似的人,不過那脾氣與性子就完全不同了。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溫柔如水,那孩子可有禮貌了,一點大小姐的脾氣都沒有。」


    聽完聞人王妃的話,聞人敬我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我就說你們怎麽會走在一起,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對了,廚房裏還有人參湯,我去給你端碗過來。」


    「好!」


    難得迴家,聞人敬我也沒有拒絕。


    ……


    第二天,聞人敬我就來到公主府,然後把事情的經過與冷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隻是這樣嗎?」


    從事情的經過看來,這似乎很是平常,可是這樣平常的事如此巧合。冷悅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可若說不是,難不成有什麽陰謀嗎?


    但金珂不是封女煙,這些已經經過宮似景的查證,因為金珂身上的確沒有疤痕,所以這個應該可以排除了。


    但會不會是因為金珂知道自己與封女煙長得相似,想利用這一點呢?


    這就難說了,畢竟金珂是風國的郡主,金珂的立場肯定站在風國那邊,若是想搞什麽小動作,想要利用那張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應該隻是巧合吧!你若是不放心,我派人盯著。」聞人敬我說道。


    聞言,冷悅一聲嘆氣:「還是算了吧!到現在為止,她也沒有做過什麽出人意料的事,如果單憑她長得像封女煙,我們就對她處處監視,這並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是使節,別惹出什麽糾紛才好。」


    「嗯!」


    聞人敬我點了點頭,並沒有不認冷悅的話。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當他們放鬆警惕之時,金珂卻開始行動了。


    金珂向宮帝諫言,說風國要與宮雲宮和親。


    這是一件好事,因為隻要兩國和親,那麽風國與宮雲國將停止戰亂,這是兩國百姓之福,但金珂要和親的人竟然是聞人敬我,這一點就讓宮帝為難了。


    因為聞人敬我與冷悅的關係,不管是宮帝還是宮似景,他們都很清楚,所以金珂提議要與聞人敬我和親的時候,宮帝隻能說考慮一下,然後訊問了聞人敬我與冷悅的意見。


    「你們怎麽說?」宮帝看著殿堂下的兩個人,有些無奈的道。


    這事,如果不答應,那他們將成為兩國的罪人,但若答應了,聞人敬我與冷悅的感情也隻能走到這裏了。


    冷悅是宮帝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冷悅,宮帝也不會活到現在,所以宮帝為此也很是為難。


    不等冷悅開口,聞人敬我已經首先說道:「陛下,微臣不同意,微臣此生隻愛月兒一人,所以沒辦法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與金珂郡主和親也不行。」


    為了兩國犧牲自己,聞人敬我自認沒有那麽偉大,所以他絕對不會為了和親而與冷悅開開,然後與別的女人成親,他做不到。


    「你呢?」宮帝轉向冷悅。


    冷悅沒有立即迴答,而是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我想與金珂郡主先談一談。」


    「還有什麽好談的?月兒,你不會想放棄我吧?」聞人敬我皺起了眉頭,不喜歡冷悅說的這些話。


    因為這種話就像要為了兩國放棄自己似的,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你別緊張,我隻是想先弄清楚,金珂郡主到底是怎麽想的,她明明知道我們是一對,她為什麽要插足進來?這不是很奇怪嗎?所以我們還是先弄清楚她的目的再作打算也不遲。」冷悅淡淡的分析道。


    金珂不隻一次看見她與聞人敬我在一起,也一直明白他們是一對,可是沒有半點徵兆,金珂就插足在他們中間,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所以冷悅有理由懷疑,這裏麵有什麽陰謀,或者是從一開始,金珂就是這個打算,而金珂經常出現在自己麵前,或者也是為了打聽他們之間的消息。


    迴到公主府,冷悅就把金珂請了過來,見了麵,冷悅便淡淡的說道:「為什麽?」


    冷悅沒有明說是什麽,可是金珂明顯也知道冷悅是什麽意思。


    金珂迴以一笑,說道:「我求了兩道姻緣簽,都是上上籤,上麵有一句話讓我很在意,簽上說,『聞人識香,花開年年如歲』,本來剛開始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後來,我與聞人王妃相遇了,而且兩人相談甚歡,聞人王妃還常提起敬王,說起他的種種,聽多了。我就在想,這個男人真的不錯,然後又想到自己求的姻緣簽中提到的『聞人識香,花開年年如風』這前者,指的不就是聞人敬我的聞人嗎?而後者,花兒通常代表女孩,所以我就在想,這一定是我的的良緣。」


    說著,金珂微頓,又道:「所以悅月公主,您也別怪金珂向宮帝諫言和親,其實我這次來宮雲國,為的就是兩國的和平,所以和親是肯定的,但我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敬王,但金珂也知道。悅月公主與敬王的感情深厚,而且悅月公主的身份比我高貴,所以金珂自願為妾,不會與姐姐搶正室之位,也請姐姐成全。」


    說到最後,金珂連稱唿都改了,很明顯,金珂也很堅決,並不想退讓。


    然而金珂的話,冷悅卻眉頭緊皺,因為金珂很『識大體』,連正室的位置都讓出來了,這讓她說什麽?


    而且金珂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若不同意,那她就真的成為兩國的罪人了。


    為此,冷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金珂離開了。她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腦中一片空白。


    「小姐,您沒事吧?」雲溪擔憂的看著她。


    冷悅搖了搖頭。


    雲溪一聲嘆氣,又道:「看來這位金珂郡主是打定主意了,想讓她退出,似乎不太可能,那您打算怎麽辦?若是不同意,這恐怕……」


    雲溪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冷悅卻明白她的意思,而且那也正是冷悅所擔心的。


    「小姐,要不您與敬王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雲溪提議道。


    冷悅抿著唇,片刻,她才麵無表情的道:「請他到公主府,晚上與我一同用膳。」


    「是!」


    雲溪本以為冷悅是找聞人敬我一同商量,所以才請他過府,可是她卻不知道,冷悅心中早有打算。


    當天夜裏,聞人敬我如約而至,當他到來的時候,雲溪也不在,就隻有冷悅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等著他。


    看見冷悅,聞人敬我微微一笑:「抱歉,讓你等久了,剛好有些事,辦完了才過來。」


    「沒事,飯菜也是剛端上來,還熱著,先吃飯吧!」冷悅迴以一笑,然後給他遞去碗筷,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他的碗裏。


    而這時,聞人敬雙眼一亮,笑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啊?竟然這麽豐盛,而且都是我喜歡吃的。你不會對我有什麽企圖吧?」


    聞人敬我說著眨了眨眼,故作猥瑣的語氣。


    冷悅微微一笑:「隻是巧合吧!畢竟這些菜我也喜歡吃,而且今天是雲溪下廚,她清楚我的口味,也清楚你的口味,有什麽奇怪的。」、


    「原來如此,如果是雲溪,那就不奇怪了。」聞人敬我聳了聳肩。


    雲溪清楚他們兩人的口味,如果是她,選擇他們兩人都喜歡的菜,這不是什麽難事。


    「那我吃飯了!」道了聲,聞人敬我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還不時給冷悅夾點菜,偶爾閑聊兩句。


    本來,這飯聞人敬我吃得挺開心的,可是吃著吃著,他卻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這屋裏怎麽這麽熱啊?奇怪。你不熱嗎?」聞人敬我扯著衣襟,滿頭大汗,胸口燥熱不安。


    「我不熱!」因為她沒有喝湯。


    而聞人敬我會覺得熱,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湯裏,她放了別的東西。


    「跟我來!」冷悅拉著他的手。


    聞人敬我覺得更是燥熱了,他咽了咽口水,說道:「去……去哪?」


    冷悅沒有迴話,而是拉著他走進了房間。


    「月……月兒,你這是幹嘛?」走進房間,聞人敬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雖然他與冷悅早就親吻過,可是她的閨房,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進來,而且這次,竟然還是冷悅把帶拉進來的,這讓他不免有些奇怪的想法。


    「呆子,你喜歡我嗎?」冷悅勾起了唇,笑著坐在床邊。


    「當然喜歡,這還用說嗎?」聞人敬我認真的態度,語氣溫柔。


    「既然這樣,過來!」冷悅勾了勾小指。


    聞人敬我突然覺得自己更熱了,他有些著魔似的走了過去,但卻還是理智的道:「月兒,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飯,飯還沒有吃完呢!」


    「笨蛋,我都做得那麽明顯了,你這是要拒絕我嗎?」冷悅勾著性感的紅唇,似笑非笑。


    「不是,可是……」


    自己喜歡的女人對自己做出這種事,隻要是個男人都難以拒絕,可是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似的,因為他所熟悉的冷悅似乎不會這樣。


    而突然做出這種事的冷悅,讓他覺得奇怪極了。


    「噓~」


    冷悅纖指放在他的唇瓣上:「別說話,隻要你喜歡我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所以不需要有負擔。」


    「月兒……」


    「吻我!」說著,冷悅已經將紅唇湊到他的唇邊,就等著他的下一步。


    聞言,聞人敬我更是一股腦的熱了,本來就渾身燥熱的他,更是熱得不行,就像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所以他吻上了她……


    一切,就像幹柴遇上了烈火,水到渠成。


    房間裏不斷的升溫,不斷的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他們不知道瘋狂了多少次,直到夜色泛起了白光,他們才停止了瘋狂的舉動。


    「月兒,我愛你。這輩子,我都不會辜負你的。」說出這句話,聞人敬我抱著冷悅,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冷悅抿著唇,纖指劃過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唇,就像在描繪著什麽,想要永遠記住這張麵孔似的。


    「謝謝!謝謝你愛著我。」久久之後,冷悅喃喃的輕語,眼角落下了淚痕。


    聞人敬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醒來的時候,冷悅已經不在了。


    為此,聞人敬我有些不滿意的皺起了眉頭,抱怨道:「這個女人……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好好的待在床上等我睡來嗎?或者把我叫醒也可以啊!竟然自己先跑了。」


    雖然那麽抱怨著,可是眉語間。聞人敬我卻帶著笑意,還有寵溺,想起昨夜的瘋狂,他又是一陣傻笑著。


    「嗬嗬,月兒這丫頭可真是膽肥,不過我喜歡。」與自己所愛的女子結合,他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會覺得高興的。


    「隻是她跑哪去了?不會一覺醒來,覺得害羞了吧?」想到這個問題,聞人敬我不免覺得有意思,所以趕緊從床上起來,穿戴好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可是他剛打開門,就見雲溪就站在門外,似乎一直在等著他醒來。


    「咳咳!」聞人敬我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音:「那個……月兒呢?」


    「敬王爺,小姐說了,請您離開公主府。以後不要再來了。」雲溪麵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聞人敬我一怔,好半響都沒有迴過神來。


    「你……你在說什麽?」聞人敬我震驚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哪裏出錯了,明明昨夜還溫存地在一起,可是迴頭就讓他以後都不要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


    不等雲溪開口,聞人敬我又說道:「是你在胡說八道吧?月兒呢?她在哪?我要見她。」


    他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冷悅會讓雲溪說出這句話,一定是雲溪發現他昨夜在公主府過夜,所以替冷悅感到委屈,所以生氣了,才會這麽對他說。


    而且雲溪向來就不怎麽待見自己,知道自己與冷悅一起過夜,她生氣也很正常,所以剛剛的話絕對不是冷悅讓她說的,也絕對不是真的。


    「你不用找她了,找了也沒用。因為小姐說了,她同意您與金珂郡主的和親,所以以後,你與我家小姐再也沒有關係,你可以離開了。」雲溪冷漠的說道。


    「不,不是的,這不是真的,我要見她,本王要見她,你說,她到底在哪裏?」


    今天走出那道門之前,他明明還是那麽的幸福,覺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可是下一刻,他卻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窟裏,冷得像走進了地獄。


    這讓他怎麽能相信?


    這一切,就像在做夢一樣。


    「敬王爺……」


    「不要再叫我走。沒有見到她,沒有聽到她的解釋,我是不會走的。」聞人敬我憤怒的打斷雲溪的話。


    「小姐!」


    「我都說了,不要……」


    聞人敬我怒喝,可是話還沒說完,他才明白,原來冷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遠處,而雲溪剛剛不是要勸他什麽,隻是喊冷悅而已。


    看見冷悅,聞人敬我奔上前,捉著她的雙手,說道:「月兒,你這個丫鬟太討厭了,她竟然假傳你的話,說你……」


    「她說的是真的,那的確是我讓她轉告的,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聞人敬我一愣。怔怔的看著她,然後麵帶驚色的退後了兩步:「你……月兒,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可以離開了。」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聞人敬我怒吼。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跟你玩玩而已,發現不喜歡,所以……算是玩膩了吧!所以你以後不用再來了。」冷悅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說著又示意聞人敬我離開。


    「不,不是的,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聞人敬我搖著頭,說著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道:「是不是因為昨夜的事?如果是,我跟你道歉,還有,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那麽做,那我以後都不做的。」


    聞人敬我那委曲求全的語氣,冷悅心中揪起,但臉上,她依然冷漠的道:「有些事不是不做就可以了的。既然我不喜歡你了,那當然就該找另一個能讓我喜歡的,所以你也別再說了,離開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離開……」


    「夠了!」冷悅冷聲一喝。


    「你還沒有聽清醒嗎?我的意思是從頭到尾,我都是在耍你呢!因為你退了我的婚,讓我顏麵無存,所以說什麽喜歡你,那都是假的,我隻是為了報復你而已,至於昨夜,那隻是為了羞辱你,為了讓你從天堂掉進地獄,昨夜你一定高興壞了吧?隻是可惜,那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掉進地獄,所以明白了嗎?你這個傻子,我一直在騙你呢!所以給我滾蛋吧!別再出現我的麵前,也別再讓我覺得礙眼。」


    聞言,離人敬我一陣心痛,但他還是說道:「不對,不是這樣的,如果真的隻是為了報復我,你為什麽還要與我發生關係?」


    冷悅嗤笑一聲,諷嘲的道:「我說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這種事對我而言又不是第一次,我連孩子都懷過,你覺得我還會在乎跟男人發生關係嗎?所以別把這種事想得太重要了,我也不過是在與你分手之前享受一下男女之歡,不具任何意義。」


    「你……」


    聞人敬我怒紅了眼,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從冷悅嘴裏聽到這些。


    「哈哈~」


    他突然瘋狂的笑了:「原來如此,原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哈哈,你可真是厲害,竟然騙了我這麽久,哈哈,真是可笑,我真是可笑又可悲啊!哈哈~」


    聞人敬我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眼中,他是如此的悲哀,悲涼,還有痛苦……


    「你走吧!」


    冷悅轉過身來,拒絕再看他一眼,那看似絕情的態度,可是心裏,她卻感到心痛,心疼這個男人。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這麽做。


    因為金珂的和親,她必須答應,她可以讓兩國的百姓指罵她是罪人,可是她不能讓聞人敬我也背負罵名。


    然而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喜歡的男人,這點她做不到,所以她隻能選擇離開。


    可是她愛這個男人,所以在『離開』之前,她想把自己交給他,所以昨夜,那是她送給他最後的禮物,也是她最美的迴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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