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悅不語,聞人敬我心都沉下了幾分,心想著難道冷悅不相信他?


    然而在他心裏沉悶的時候,冷悅卻道:「我知道,因為這些話,封大小姐已經與我說過一遍了,所以不需要解釋什麽,不過看得出來,封大小姐為了下這盤棋,真的費了很大的心思呢!」


    封女煙嗬嗬一笑:「可不是,四小姐對我們兄妹倆的大恩大德,我們相府的眾親沒齒難忘。」


    封女煙竟然把勢不兩立的大仇說成大恩大德?


    真是有意思了。


    冷悅似笑非笑,諷嘲的勾起了唇:「那你就永遠記著吧!不過你放心,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就算給你十年八年,等你變成了白髮蒼蒼的死老太婆,你也沒有機會對我『報恩』,就更別說是住進敬王府了。」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但是現在!」封女煙說著轉向聞人敬我:「敬王,煙兒是您帶出來的,現在是不是應該送煙兒迴去了呢?否則聞人王妃若問起,煙兒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呢!」


    「這……」


    聞人敬我皺起了眉頭。


    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若是送封女煙迴去,冷悅必然會不高興,但若是不送,自己母親也會傷心……


    這事讓他左右為難呢!


    見聞人敬我一臉猶豫,封女煙立即笑道:「四小姐,還是自己下馬車吧!你沒看看敬王正為難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比得過敬王的生母?」


    封女煙說著看了冷悅一眼,眼眸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冷悅,你想跟我鬥?


    嗬嗬,沒門,聞人王妃怎麽說也是聞人敬我的母親,所以就算再喜歡冷悅,聞人敬我必然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傷心。否則就是不孝,而聞人敬我不是那種不孝之子。


    所以就憑這一點,冷悅輸定了。


    聞言,冷悅淡淡的看了封女煙一眼,然後勾起了唇,款款的下了馬車,見狀,封女煙笑得更是得意囂張了。


    「我就說嘛!你若想跟我鬥,你還不夠……」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宮門外響起,周圍準備迴府的文武百官與那些官家小姐們都被這道聲音驚擾了,莫不是迴頭把目光落在這一幕上。


    「那是冷月與封大小姐?」


    眾人似乎聞到了別樣的氣息,都停下了腳步。等著看戲。


    「你……你竟敢打我?」封女煙捂著被打痛的臉頰,然後憤怒的指著冷悅:「你這個賤女人,你憑什麽打我。」


    「聒噪!」


    冷悅反手又啪的一聲,再次給封女煙甩了一個巴掌。


    「你……」


    「你什麽你?你是不是忘了皇後剛剛說什麽了?有理沒理,隻要我高興,想打就打,所以說,你又能奈我何?再說了,皇後已經說過,我勾勾手指你們就得過來,既然如此,我現在讓敬王送我迴去。你哪來的意見?難不成你覺得聞人王妃這個靠山比皇後娘娘還厲害?又或者說你要逆反皇後娘娘的懿旨?」


    聞言,封女煙咬牙切齒:「冷月,你這個賤……」


    「你信不信再多說一句侮辱我的話,我立即讓人把你那聒噪的舌頭割下來。」冷悅美麗的容顏淡漠無波,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無盡的狠厲,霸氣,威脅。


    眼神更是冰冷得有些可怕,仿佛隻要封女煙多說一字,她就真的會動手斷舌。


    宮門之外,眾官與眾官家小姐們都驚駭了。


    真是霸道的話呢!


    給人甩了兩巴掌,還要出言威脅,真是個可怕又手狠的女人。


    冷悅那冰冷的眼神,封女煙莫名的慌恐,想要罵出口的話也憋在了心裏,沒敢說出口。


    見她不語,冷悅嗤笑一笑:「窩囊廢,看來你也不是那麽有種。」


    聞言,封女煙憤怒在心,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可是卻無可奈何,因為冷悅能隨便打人,那可是有皇後的懿旨的,她還能怎麽辦?


    「都給本小姐聽好了。」冷悅臉上的表情驀然一整,威嚴的喝道:「本小姐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試問,各位未犯過我的人,我動過你們一根小指頭了嗎?所以今天我就在此明說了,我不喜歡惹事,但若『有事』要惹我,那麽你們就給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我保證,惹我的人每天都得提心弔膽,擔心腦袋會不會掉下來。」


    「至於你嘛!」冷悅看著封女煙:「聞人王妃怎麽樣我是管不著,可是將來人與我共度人生的不是她,所以聞人王妃想做什麽,我完全可以無視,可是你一不是敬王他娘,二不是敬王他妹,你這個白蓮花就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了,所以立即給我從聞人府滾出來,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打,打到你服從為止。」


    「冷月,你不能這樣,我才是敬王的將來的妻子,你這是仗著皇後要挾敬王。」封女煙憤恨的說道。


    都是冷悅這個賤人,若不是她,隻要有聞人王妃支持,聞人敬我肯定跑不了,最終,她封女煙才是敬王妃。


    可是就因為冷悅這個賤人從中阻擾,她才寸步難行,才住進聞人府就受到威脅了。


    「哈哈~」


    冷悅笑了,笑得很是諷嘲,她指著封女煙,說道:「她是你未來的妻子嗎?」


    這話當然是問聞人敬我的。


    不知何時也下了馬車的聞人敬我說道:「我喜歡的女人隻有你,所以別人不可能成為我的妻子,她就更不用說了。」


    「哦~」冷悅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俯在聞人敬我的耳旁,一副竊竊私語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宮門外的人都聽見了。


    「原來她是自作多情啊!那麽看來仗勢要挾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封大小姐這個狐狸精,人家明明不喜歡她,她還仗著你母親對你吆三喝四,剛剛還拿你母親的名頭,要你一定要送她迴去呢!哎呀,這人啊!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呢?你可是堂堂敬王,她一個小小的官家小姐,憑什麽如此無禮?而且你都不隻一次說過不喜歡她,她還非得住進你家去,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她到底是哪來的信心?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女人做到她這個份上,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也算是天才了。」


    聞言,聞人敬我頑味的眨了眨眼,配合的道:「不要臉的天才?不知羞恥的天才?還真是符合形象,被這樣一個女人纏上,我也一直挺困擾的,所以未來愛妃啊!你可一定要救我於水深火熱,你是知道的,母親那邊我沒有辦法,畢竟她是我母親。我總不能對她大小聲,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想做什麽,我母親也管不著,所以你要對『某人』怎麽樣我都沒有意見,隻要你別因此誤會我,拋棄我就可以了。」


    說罷,聞人敬我露出可憐惜惜的表情,討好的抓著冷悅的手,然後撒嬌的把頭靠在冷悅的肩膀上。


    看見這樣『可愛』的聞人敬我,還有那自毀形象的模樣,宮門外的人群頓時瞪大了眼睛。仿佛被狗嗶了。


    媽呀~


    這是那個向來威嚴的敬王?


    這小孩子似的模樣,真是亮瞎了他們的眼。


    而且還求著冷悅不要拋棄他,看來敬王與冷悅之間才是真愛呢!


    這到一想,眾人莫不是鄙視的看著封女煙。


    這個封女煙根本就是自作多情,從中搞破壞,仗著自己與聞人王妃相熟,然後竟然如此恬不知恥。


    這哪裏還有女人的矜持?


    真的太不要臉了。


    再看看人家冷悅,完全就是靠自己的本事收服敬王的嘛!


    「好了,各位都散了吧!隻要不是與我冷悅作對的人,我冷悅以禮相待,都把他當朋友,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學某些人,我不惹她,她還自己惹上門,那我也隻能反擊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冷悅的話,眾人立即點了點頭,莫不是附議著。


    開玩笑,他們不附議還能怎麽著?


    人家現在可是皇後跟前的大紅人,打人都可以不講理,他們還湊上臉讓人打嗎?


    又不是天生欠揍。


    冷悅強勢的反擊,又有眾人的贊同,封女煙就是再有膽,她也沒膽犯眾怒。更別說冷悅可不是個講理的人,一言不合就開打,她還能怎麽樣?


    所以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了。


    至於冷悅,丟下話之後就與聞人敬我上了馬車,丟下封女煙在宮門前就自行離去了。


    夜風中,封女煙瑟瑟的走在街道上,憤恨的咬牙切齒:「該死的賤人,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小姐,我們還迴聞人府嗎?」封女煙的丫鬟三尋小聲的問道。


    「迴?」封女煙狠狠的咬著牙,然後冷聲一喝:「迴個屁啊!你想讓我以後天天被那賤女人打嗎?」


    封女煙心裏實在是恨啊!


    本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結果才沒兩天就被人趕出來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今天真是丟臉丟大了,而且可想而知,從今之後,別人都會知道她封大小姐『不要臉』的纏著聞人敬我。


    想到日後受人指指點點,封女煙的怒顏就更是憤恨了。


    這廂,馬車上,聞人敬我有些擔憂的道:「月兒,你剛剛這樣會不會太強勢了,萬一別人都說你仗勢欺人,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若是皇後能一直那麽強大,那倒是沒什麽,有皇後護著,冷悅也不會有什麽事,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能保證皇後長命百歲?


    萬一出現什麽問題,那麽對冷悅來說就是一把雙刃刀。


    冷悅把手撐在馬車的窗台上,手雙捧著臉頰,淡淡的道:「在別人眼裏,我本就是一個仗著皇後與太子威嚴的狠人,手段毒辣,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名至實歸如他們的意呢?」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其實就算不是如此,我也本是這樣一個人,別人犯我,我還之,封女煙既然都跑到我麵前叫囂了,我怎麽可能任由她揉搓,我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人。」


    聞言,聞人敬我也隻能無奈輕笑:「你呀!真是狂妄,不過我喜歡,而且你這麽做也間接給我解決了問題,把封女煙趕出去了,我也省得在母親那邊難做人。」


    難道人不是他動的手,又不是他趕的,聞人王妃若是知道了也不能說他什麽。


    「以後再有這種事一定要跟我說。不然你就死定了。」冷悅迴頭瞪了他一眼。


    這個笨蛋……


    他以為封女煙這樣就能把她打倒嗎?


    真是小看她了。


    還好她識破封女煙的奸計,不然豈不是進了別人的陷井,白便宜那白蓮花了。


    聞人敬我微微一笑:「知道了,以後一定以我未來的敬王妃為尊,你說東,我絕不往西。」


    「算你識相。」冷悅勾唇輕笑。


    五天之後,悅月琴行開張,至於冷悅為什麽會取這樣一個名字?


    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名字來自冷悅與冷月的名字,因為她們是共存的,有月才有悅,有悅也才有月。而且也符合琴行的名字,所以就用了。


    這天,也不知是礙於皇後的威嚴,還是真的因為冷悅的吉他打動了眾人,開張當日,悅月琴行就爆棚了。


    前來購買的人不隻是一些官家公子與小姐,還有許多愛好音樂的人家。


    看著已經擠不下去的琴行,冷悅說出這樣一句話:「全部給我排隊去,琴行一次最多可進二十人,出來一個才可以進去一個。」


    為此,雖然不少人有意見,可是想到這個皇後的寵兒,就連封女煙人家說打就打,還不用給臉,他們自認自己的臉麵還不如丞相的千金,所以盡管心中抱怨,也沒人敢鬧事。


    於是乎,悅月琴行從此就在了排隊的規矩。


    「月兒,你在宮宴上那一出宣傳,可真是厲害啊!」看來人流擁擠的人群,聞人敬我大感讚嘆。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笑道:「這有什麽的?這可是天子腳下,文武百官,就是一家來一人。也得鬧上一整天,更別說這些文武百官人人都有一張嘴,經過他們的嘴巴,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這隻是開始呢!還不是最好的。」


    聞人敬我深邃的瞳眸閃爍著光芒:「難怪當初你非要改商業,看來你才是行商的高手呢!」


    「看來那三位掌後來還找過你呢!我這個主子,到底還是不是主子啊?我決定的事,他們竟然還要告訴你這個前老闆?」冷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臉上麵無表情。也看不出她心中的情緒。


    聞人敬我微微輕笑,淡然的輕語:「你別誤會,他們來找我隻是為了交接,因為以前的帳目還有些需要核對,你要改行的事他們也隻是隨口提起,並沒有惡意,況且你給的工錢那麽誘人,他們對你可是死心踏地的,恐怕早就把我這個前老闆忘記了。」


    其實在聽聞那三位掌事提起的時候,聞人敬我也為冷悅擔憂過,畢竟那樣高額的工錢,他是前所未聞,不過礙於對冷悅的尊重,他才一直沒有過問,更沒有與冷悅提起。


    不過有一點真的讓他大大的意外。


    聞人敬我一直以為自己給出的工錢已經夠高了,但沒想到,冷悅更捨得孩子,所以現在套住了狼,把原來對自己尊敬有加的三位掌事治得服服帖帖的。


    悅月琴行也弄得有聲有色,完全不需要擔心工錢與盈利的問題。


    從這幾點上看來,冷悅就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在商業這一塊,冷悅很有手腕與智謀,完全不比男兒差。又或者說,比起許多人,冷悅有過而無不及。


    不過……


    「月兒,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東西,你是怎麽想到的?」聞人敬我有種莫名的感覺,他感覺這些新穎的東西與他們這個朝代總有一種無各的疏離。


    這種距離感,聞人敬我不知要怎麽表達這種感覺,但是他就是那麽覺得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有些害怕,他害怕這種不一樣的差距,總感覺自己與冷悅之間似乎有什麽是不一樣的。


    冷悅嗬嗬一笑。打著太極:「就是那麽想到的。」


    聞言,聞人敬我張了張嘴,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麽反駁,畢竟腦子嘛,就是那麽迴事,想到了就是想到了,還能怎麽樣?


    可是他總覺得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因為這些東西太新穎了,而且也不可能一下子能想到那麽多設計。


    要知道,今天開售的東西,除了那天在宮宴裏彈過的吉他,還有口琴。鋼琴,排鼓,小提琴,等等……


    這些東西,若不是冷悅做出來,他相信,天下無人可知。


    所以無形之間,冷悅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與他們是不同的。


    「月兒!」聞人敬我突然抱著冷悅,心中的恐懼無限的被放大了。


    如此出色的你,我真的很害怕,我寧願你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深閨之女。這樣,我才能與你比肩,才能站在你的身旁。


    冷悅微愣,迴神就問道:「怎麽了?」


    「沒事!」聞人敬我放開她,對她微微一笑。


    冷悅有些疑惑,她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麽,可是這時,雲溪走了過來。


    「小姐,淡藍將軍來了。」


    聞言,不等冷悅開口,聞人敬我已經說道:「你先去忙吧!我也該迴去了。」


    淡藍來打冷悅。聞人敬我並不覺得奇怪,因為淡藍現在正協助冷悅處理宮帝的病治,現在來找冷悅,想必也是因為宮帝。


    冷悅點了點頭,直到聞人敬我離開視線,她才轉身走進悅樂琴行的後堂。


    悅樂琴行後堂,這裏是一個供工人們居住的地方,當然,這樣一個地方,也有一間是屬於冷悅的私人領地。


    來到房中,淡藍已經坐在裏頭,手裏正端著一杯茶。見冷悅來了,他才緩緩的放下。


    「說吧!情況如何?」冷悅問道。


    淡藍說道:「是禦膳房一個名叫子華的小廚子,是尚膳正跟前的紅人,在禦膳房,就連尚膳副也得看他臉色,所以這個人,我覺得不簡單。」


    冷悅緩緩的勾起了唇,似笑非笑,又似冷嘲:「禦膳房最大的官的紅人?隻是一個小小的禦廚,卻騎在二把手之上,這個人在禦膳房可是名符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


    「那麽要把人捉起來審問嗎?」淡藍淡聲的問道。


    「不,隻是一條小魚兒罷了,不捉也擺,要捉,咱們就捉大的,否則就太沒意思了。」冷悅眼中閃過一抹寒冷的光芒。


    一個小小的禦廚,那個叫子華的廚子還沒有那個能耐鬧出這麽大的事。


    所以在他之後肯定有條大魚,而尚膳正能讓一個小禦廚在禦膳房裏鬧騰,還如此寵愛,把尚膳副都壓了下去,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他們或者很快就能找到真兇。


    聞言,淡藍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否決。因為他也是這個意思,問冷悅,不過是想看看冷悅有沒有這個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嚴格說來嘛!


    嗬嗬,就是考核,畢竟冷悅現在可是暗皇,是他的主子,如果隻是一個沒有能耐的主子,不要也罷。


    目前來說,冷悅還是讓他滿意的,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


    「是,淡藍知道怎麽做了。」淡藍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說著,淡藍本要離去,不過在離去之後,他又多說了一句:「恭喜四小姐開門大吉!」


    淡藍的話剛說完,迴應他的是一隻小手。


    看著那隻伸出來的小手,淡藍微微一愣,疑惑的道:「四小姐,您這是……」


    冷悅嗬嗬一笑:「賀禮啊!既然今天是我琴行新開張,來了總得帶禮吧?不然你這個將軍豈不是太丟人了?」


    淡藍撫著額,嘴角微微抽搐著:「我選錯日子了。」


    今天要是不來就好了,但可惜,他沒有後悔藥,也不能讓時間倒流,所以這份子錢他是給定了。


    冷悅懶懶的挑眉,紅唇優雅的勾起,意有所指的道:「我倒是覺得選對了,果然是開門大吉!」


    她冷悅可是坑錢很有一手的女人,哪能放過如此美坑,既然人都到場了,哪能不出點血就放人,所以乖,把紅包放下再走,然後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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