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洋得知消息趕了過去。


    徐雄真將快遞單子記錄遞給何洋。


    何洋接過去一看,宋德遠,送得遠,這名字根本就是諧音。


    對比兩個快遞單子的字跡,字跡是一樣的,這兩張單子就是同一個人寫的。


    這個快遞直接發往了夏寧區。


    蘇冉和方晉安那邊也查到了最後一個紙箱子的流向,發往了京北區。


    何洋將事件逐級上報至公安部,第二天淩晨,夏寧區和京北區兩地的警方迅速將紙箱截獲,開箱排查,紙箱內的確是寧江區發現的男性屍體的其餘部位。


    麵對著已經獲取到的男性屍體的其餘部位,但是卻還是不知道死者是誰。


    安懷區很大,人來人往的,人員流動性極其強,想要確認死者的身份何其困難,很多前來安懷區打工的人員長年不迴家甚至不和家中人聯係,即使家裏人發現他失蹤了,也很有可能在其他省市報案,因此,想要在當地對比失蹤人員的信息來確定死者的身份,可能性幾乎為零。


    何洋不得不從紙箱中的證物方向入手。


    徐雄真能做到隊長,那也是有實力的。


    徐雄真建議何洋去查查紙箱子內的報紙的發行區域,覆蓋的區域小,那麽搜尋兇手的幾率也提高了不少。


    何洋覺得縮小排查範圍的確可行。


    便安排方晉安前往發行報紙的報社了解情況。


    至於紙箱子內的“椰樹”牌香煙倒很是常見,這個也沒辦法查到什麽。


    至於從箱子內查找出來的一次性打火機,何洋發現上麵印著小額貸款的字樣,還有一個劉經理的聯係電話。


    何洋讓蘇冉負責聯係一下這個劉經理,問問情況。


    報社。


    方晉安找到該報社的主編。


    方晉安拿著紙箱子內攜帶的報紙向主編詢問了一下這份報紙的發行範圍。


    主編就迴了他兩個字:“很廣!”


    方晉安謝過主編之後便匆匆趕了迴去。


    蘇冉聯係上了那名劉經理。


    劉經理接到電話,一臉興奮,“你好,想要貸款嗎?”


    蘇冉忍不住納悶了,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對麵就已經知道她窮了嗎?


    “你好,這邊是警察局,想跟你了解個事情。”


    對麵沉默了好久,開口道:“是警察啊,不好意思,我剛剛還以為您是要貸款呢。”


    蘇冉笑了笑,“我是在一個一次性打火機上看見你的手機號碼的。”


    “哦,那個啊,那個是我銷售的手段,因為單子少,就想著印一些一次性的小物件,比如扇子,打火機,在上麵印上自己的電話,去發,一般都會有人要的,這樣我們的客戶渠道就擴散開來了,有需要的人看見扇子或者打火機上的內容也會及時跟我們聯係。”


    原來是這樣!


    “那你們這個通常在哪裏發的?”


    劉經理迴道:“這個能在哪裏啊,肯定是在公司附近發的啊!”


    蘇冉掌握到了關鍵信息,既然在公司附近發,那說明那個兇手也住在那個附近。


    “你們公司在哪裏?”蘇冉問。


    劉經理答:“白雲路32號。”


    蘇冉掛斷電話,走到何洋身邊,“何隊,那個一次性的打火機是一家貸款公司的廣告,發放人群就是公司附近的人,兇手極有可能是那個公司附近。”


    徐雄真一聽,“對,何隊長,要不我們去那邊找找。”


    主動出擊總比坐以待斃好,這線索可不會自己跑上門來。


    何洋發了一條信息給方晉安,讓他離開報社之後趕來白雲路這邊。


    來到白雲路的那家貸款公司。


    蘇冉找到了剛剛聯係過的劉經理,讓他迴憶一下,自己平時都在哪裏發打火機。


    劉經理迴憶了一下,一臉為難,白雲路這周圍說大也不大,但是說小也不笑,住宅區就是幾十棟,每一棟裏麵的住戶幾百戶人都不止。


    這真的是一個巨大的範圍,就算是讓警察局所有人出動,都不知道查到何年何月。


    方晉安趕來的時候,正巧何洋他們打算迴去。


    方晉安一臉疑惑,“這就走了?查到了?”


    蘇冉慫了慫肩膀,“沒有,範圍太大,沒法兒精確,你那邊呢?”


    方晉安同樣聳了聳肩,“報社發型範圍也很大。”


    報紙,煙盒,打火機,都沒有什麽重大發現,還有兩件女性衣服和被單。


    “對了,那個被單查了廠家還有銷售範圍查了嗎?”何洋問蘇冉。


    蘇冉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被徐雄真搶了先,“那個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沒有任何具有價值的線索。”


    這個案子又陷入了瓶頸。


    眾人心裏安慰的是,至少得知了兇手的大概範圍,在白雲路。


    何洋迴到安懷區的警局,查看關於案件的資料。


    徐雄真拎著盒飯放在他麵前,“我看你忙到現在都沒吃,給你帶了一份麵。”


    “謝謝!”說道吃飯,何洋的確一天都沒吃了,聞著泡沫盒子中的菜味兒,他這才發覺自己餓了,肚子發出兩聲“咕咕”的叫聲。


    何洋有些難為情地笑了,打開盒飯,先吃了起來。


    徐雄真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雖然破案心切,那也得保重身體啊!”


    何洋覺得徐雄真這個人活得挺通透的,不僅業務能力強,人還細心,而且還仗義,的確是個值得交的好兄弟。


    “徐隊長今年當警察第幾年?”何洋邊吃邊問。


    徐雄真拉開椅子,在何洋旁邊坐了下來,整個人以極其慵懶的方式倚在背椅上麵,開口道:“差不多快五年了。”


    “那你比我久!”


    “久有什麽用。”說這話的時候,徐雄真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悲傷,“久也救不了更多的人。”


    這倒是真的,這就是當警局最最痛心的地方,麵對一個個消失的生命,他們不能預料未來,不能提前告知他們危險,這是最無力的。


    “徐隊長,結婚了嗎?”何洋也就這麽隨口一問。


    徐雄真沉默了一會兒,眼眶硬生生地紅了一圈,“當警察第一年,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的妻子兒子被毒販綁架,毒販用我妻子和兒子的性命威脅我們向後退,但是任務在身,我無法做到後退,毒販最終撕票,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死在自己麵前,卻無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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