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白小汐有事去外地,自我承諾的兩更沒有做到,明天會補上三更,不好意思,謝大家支持,求訂閱,求打賞!


    以下正文:


    千秋俯仰,滄海桑田尚且不過彈指之間,何況是晝夜更替。不過一個轉瞬,又是新一天的旭日東升。


    本是正於霜紅時節,或者是合了人的心情,今日的初陽,竟是少有的炫目。


    無邊金芒潑灑,透過經年不落的幾棵古鬆,逐漸搖曳成一地碎影。


    幾片紅楓浮在水麵,蜿蜒流離著,倏忽又有幾片飄下,一層排著一層,曳的那水麵上縠紋,層層蕩了開去。


    鳳凰琉月裹了一層寒衣,綽約立於池畔。偶來一陣微風,不甚寒冷,她卻是俯身,咳嗽到撕心裂肺。


    "小姐,小姐!"


    身後的朱雀焦急撫著她的後背,跺腳嗔怪道,"秋來天涼,小姐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了,呆在屋內歇息編號,若是著了涼,受了傷,可就不好辦了!"


    "嗯。"琉月含糊答應著,抬頭之時,麵色蒼白地出人意料。


    朱雀無疑是被那份蒼白嚇了一跳,心痛過後,又嘟嘴抱怨起來,"小姐,您如今的身子可是不比往年,往年您即便是病著,功體亦是修行千年,無論怎樣,也不至於如此虛弱,可是如今"朱雀嘟嘴,"強力解除離龍主人體內的赤浮毒,您吸毒入體,已是功體盡廢,如今殘存的的功力,還不到以往一成,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複呢!"


    "哈,"琉月輕笑。絲毫不以為意,她的身形如秋樹上幾欲凋零之枯葉,"離龍啊"她溫婉淺笑,"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是要救他的,哪怕是一命換一命。"


    "主人在外那麽多年,想來也吃了不少苦頭,當然要救,可您也該好好愛惜自己,不然。即便是主人清醒了,想起所有夫人一切,看到您這個樣子。也不會開心到哪裏去。"


    "嗯,我知曉的,謝謝雀兒了。"


    "哼,"那女子揚眉,嘟嘴比劃道。"您要記住,我說的這些,您都要認認真真記在心裏才好!"


    瞅著眼前女子那正兒八經的神情,琉月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啊,小姐你竟然笑我!"


    朱雀跺腳。臉上隱有怒氣,"哼,我以後再也再也不多嘴關心你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給雀兒道歉,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哼"朱雀咕噥,翻著白眼,嗲聲嬌嗔著。"哎喲,快別這麽說。您是千金小姐,我不過是一個丫頭,哪兒受得起啊!"


    "哎,雀兒"


    庭院中,兩個女子打鬧歡笑著,其樂融融,裏屋裏躺在榻上安眠的玄蛇,不覺也被這樣的動聽的嬉笑聲吵醒。


    玄蛇睜開眼睛,一時間陽光盡入,逼得他不由得擋了眼瞼,躲過那些炫目的光華。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唇角逐漸蜿蜒出一抹悠然來。


    三百年餘年的流離漂泊,血腥殘殺,朦朧中不明方向,不知目的,不知歲月幾何,直至遇見那平靜如水的女子,玄蛇無依的心,方才有了一絲安然。


    他的心頭忽的冒起這樣的想法:尋一處風景優美之地,同心愛之人歸隱,閑時靜看嬌花照水,雲卷雲舒,這樣恬靜的日子,現在想來,無疑是另一種快意人生。


    他忽的想起那如水安靜的女子來,湧上心頭,仍是那絲熟悉,難以名狀的熟悉之感。


    他,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明了這樣熟悉的感情,從何而來,隻知道自己想要將它留住,直到永久


    他甚至願意將這份偶來邂逅的安然,久久地保留於心。


    他甚至對自己三百年一直在進行的事情,譬如為了神靈出戰,傾盡忠心等等,有了一絲質疑,甚至說是厭倦。


    玄蛇擋著眼瞼,心裏漫起無邊疑惑,自己離開至今,已過三月,為何神靈那裏,不見絲毫動向?是自己當時傷重,所有人皆以為自己死去了還是?


    還是自己作為一枚棄子,早已被眾人拋棄?


    玄蛇苦笑著若真是這樣,拋棄了也好,也算是解脫了,至少自己可以選擇另一種新生,若能一直這樣平靜下去,也好。


    恍神的當兒,隻見一枚楓葉,透窗而入,輕擦他的臉頰,慢慢搖落在地麵之上。


    那楓葉不同以往的有棱有角,輕擦皮膚之時,宛若女子柔軟的手掌,慢慢撫過,匯出萬千風情。


    平靜的思緒瞬間被打亂,玄蛇皺眉,唇角轉瞬漫出苦澀。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他枕著手肘,雙目緩緩合上,猶有幾分漫不經心,"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雪尊,相處百年,我可不知你是喜歡藏頭露尾的人。"


    "哈哈哈"妖嬈幾聲輕笑,酥麻到滲入骨髓,不用睜眼,玄蛇也知她在做些什麽。


    冰凝雪玲玲笑著,時而如嬰兒般天真無邪,時而如鬼魅般妖冶淌血。她一襲紅衣,自血霧中慢慢淡出。


    玄蛇依舊橫躺著,翹上一隻腿。


    他沒有睜眼,也不願睜眼。眼前的女子無疑是極其美麗的,可是與那份如霞妖冶相比,他,還是喜歡那段似水安然。


    冰凝雪側身,斜靠於他的身畔,手指自那男子眉梢滑下,慢慢至於耳根,好似魅惑,又似委屈,"玄蛇啊,我不美麗麽?到了現在,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麽?"


    玄蛇忽的睜眼,目光直視眼前女子,尚帶幾分淩厲。


    冰凝雪佯作驚詫狀,一枚小扇掩了半麵,側頭過去,好似幾分羞澀,她嘟起嘴來。小扇輕拍玄蛇,“好兇啊......”


    "哎,雪尊,這麽久了,你演的累不累?"玄蛇重新閉了眼瞼,徐徐說著,"你不累,我都累了。"


    "嗯?"她一臉疑惑,眼裏現出幾分懵懂,此時的冰凝雪。是真的疑惑。"什麽意思?"


    不懂就問,一直以來,都是玄狐堅持的好習慣。她凝眸,誠懇道,"還請玄蛇明示一二。"


    "咳咳明示啊"


    裝摸做樣咳嗽幾聲之後,玄蛇瞬間躍起,一反方才懶洋洋的神態。一把將那妖冶女子拉入懷中。


    冰凝雪一聲驚唿,沒料到他會突來此等動作,愕然之際,想要掙紮幾分,卻被他死死按住。


    玄蛇微微笑著,抬手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刮了幾刮。眼裏雖是噙著笑意,卻是隻見曖昧,不見情意。


    "呃玄蛇你"


    玄蛇俯身。將她嘴唇吻住,絲毫沒讓抱怨的言辭流出口來。


    冰凝雪睜著眼睛,驚異過後,便是淺淺笑了一笑,她摟住玄蛇的肩膀。被動承接著,算不上是迴應。


    玄蛇笑著。一個翻身,將那女子壓於榻上,冰涼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自她脖間徐徐漫下。


    冰凝雪玲玲淺笑著,身子宛若一條遊蛇,在他的身下婉轉遊弋,好似掙紮,又好似迎合,一副欲迎還拒的態勢。


    此時的玄蛇,好似來了興致,一個伸手,直直從她腰間攬過,順手將那女子胸前衣衫撕開了一片。


    “哎呦!”隻聽一聲微弱輕唿,冰凝雪前胸之上,已是露出了白花花一片。


    “你……你!”那女子忽的變了臉色,一把推開玄蛇,隨手扯了一塊帷幔,將自己身子遮住。


    “來真的啊……”她麵色漲紅著,因為憤怒緊張,胸脯猶是上下起伏。


    “我從來都是真的。”


    玄蛇不依不撓,強力將那女子翻轉過來,壓於身下,轉瞬已是俯身,咬上了她的鎖骨。


    “我……我……”


    冰凝雪顫抖著,目光倏忽一冷,隨即抬手,手中一枚金針,直直向玄蛇脊梁骨戳去。然而不等動手,便被他一把抓住,推了開去。


    “幹什麽,多大個事,非要你死我活的。”


    玄蛇嗤鼻,從她身上起來,“就算是我想要,也不用非得找你瀉火,你本就不想跟我,何故演那些媚人戲碼?你自己演戲也就罷了,還得別人配合著你,著實費力。”


    冰凝雪媚笑著,聲音輕柔魅惑,“可是我喜歡啊。”


    "嘩啦----"一聲杯盤傾倒,無論是玄蛇還是冰凝雪,皆被這倏忽傳來的聲音驚起。


    琉月顫抖著蹲下身子,將那藥罐殘片一一拾起,冷不防,手指觸到那尖銳之處,瞬間被刺得流出血來。


    那是她花了好久時間,方才熬好的湯藥。


    此時琉月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酸也不是,痛也不是,隻感覺有什麽重要東西,從自己體內流失了,餘留下的,是滿心空曠。


    她有些恍惚,匆忙在眼角處抹了幾把,連那多餘的碎片也不及撿完,便拎裙飛快離開了。


    方才的話語,她很不巧地,全都聽見了。


    "是她麽?"聽得聲響,屋內的冰凝雪絲毫不避,撇嘴挪揄道,"還不快去追?"


    "不勞你雪尊費心。"玄蛇冷冷,"言歸正傳,是神命你來尋我麽?龍珠失手之事,想必他也知道了,有什麽責罰,我且都領了,有什麽任務,我盡力去完成便是,不知此番,玄狐你還有何話可報?"


    "哼,沒想到,你還惦記著任務啊"


    冰凝雪側目,纖手自他麵上滑下,眉目四下流盼,"我還以為,你得了美人兒,逍遙之下,便將所有的任務,甚至是神靈,都忘卻了呢!"


    聽得她提起琉月,玄蛇麵色幾分蒼白,"所有的事情,與琉月無關。"


    "你心動了?"


    "你心疼了?"


    "你擔心了?"


    冰凝雪掩麵笑著,目光之中忽的閃出幾分淩厲,"可笑,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


    "嗯?"玄蛇拂袖冷眼,"與你無關,也與神無關,個人私事,紛繁複雜,神日理萬機,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你喜歡她?"


    "這也與你無關。"玄蛇說著,幾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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