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派的老夏見自己這麵的活幹不過來,就將靠近前麵的磚垛子甩給老金,老金隻好忍著,老李嫂子見兩個小女工幹活慢了,隻好自己多幹點,誰叫自己是和信楠同村呢。


    潤發更是活躍分子,是a派裏的心髒,總是最大限度的幹活,源源不斷的方磚,黑滑的泥灰,陪在老金麵前,使得老金不住的忙活,老金麵前的牆是蹭蹭的長,這就自然推動了a派的成績,拉動b派的步伐,事情就是這樣一急一緩,一陰一陽的進行著。似乎很是有秩序。


    大家幹活在不同的崗位,誰也不曾指使過誰,可是今日來的,李嫂介紹的女人,來了,誰知這一來就改變了工地的狀態,甚至導致了不可收拾的局麵。


    可是剛來時,的確叫人喜歡,四十歲的中年人,雖無牛犢似的工作激情,但也該有老黃牛的耐力吧,大家一想就是吧,何況她是骨骼硬朗,不胖不瘦,身上的肌肉緊緊貼了骨架,好像每一塊肉都是幹活用的,精明的連一塊贅肉都不長,你想,這樣的人還能幹活多嗎,可是當初沒有人想到這一隱藏的缺點。


    她那被曬黑的皮膚,健康的勞動人民的本色,留了二道毛的發型,無袖的上衣,淡藍的色調,“多麽簡潔利索的女人。”倩倩不由得唿了聲,“麻利女人”。


    潤發見她肩了一張呈亮的鐵鍁,像是幹活的料,心裏就高興,將她安排在自己的a派裏,老高又領來了壘磚的大工孫五。a派就是拔尖的,立地的a派。


    b派的老夏,領了三個女人,默默地上磚,老黃牛種田似的。不言語,慢吞吞,心情黯淡,眼看著a派的牆,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陣地,心裏是一個著急啊。“老李嫂子,快,磚再上一點,灰泥,不停的上來。要不咱們太不叫麵子了。”


    “累不死的老夏,你看我還閑著嗎,我自己一人就推了三車了,那邊那麽多人也隻推了四車。”老李嫂子也忍不住了說。


    潤發聽到說,“麻利女人,你上那邊後牆上去吧,給他們加把力量。”


    那麻利女人,也是喜歡陽剛的潤發。也喜歡他幹起活來想唿風喚雨的快節奏,自己待在這邊還可以裝點女人的嬌氣,可要是去那邊的b派裏。她也看出來了,沉沉的憋悶,她也不喜歡,也隻是答應下來,腳下是一步也不走開,臉麵還不向b派那邊看了呢。


    “大姐。你去嗎,老大不小的女人啦。還靦婰嗎,快扛起鐵鍁跑過去。給他們一個驚喜。”潤發隻好再次吩咐她。


    “我剛來工地,啥也不會,這邊剛適合我了,而且與倩倩這小美女還挺配合的,要不。。。你去吧。。。”


    “我說你們這些女人,有一個算一個,還是老李嫂子勤快啊,我去和老嫂子搭檔了。”


    潤發跑到b派的區域,推車搬磚。


    “潤哥,你跑了,倒是痛快,可沒有人幫我了,我也過去。”倩倩的白臉粉嘟嘟的可愛,工地上數她年小,就連工頭老高,老金都視她為千金姑娘小姐的珍貴,即使她不幹活,立在那,亭亭臨風,大家看起來也養眼,也痛快,也帶動大家的積極情緒。


    “姑娘,可別走,你走了我老金可要拖你迴來。”


    倩倩哪裏在乎一哥四十開外的半拉老頭的話,一陣風飛到潤發那邊去充當花枝去了。


    “唉,你,。。。”潤發沒的說,誰讓他喜歡她呢,拿這美女的撒嬌真沒辦法,平時裏替她搭搭手,讓她輕鬆點慣了,過來就過來吧,反正在哪裏也是幹活。


    “老李嫂子,你過去吧,再帶上一個。”潤發說。


    老李嫂子在這邊累,活多,一聽去那邊,很快就牽了一個小工跑過去了。


    老李嫂子羨慕老金他們能幹,手把快的氣氛。


    有潤發在身邊,倩倩幹活不覺枯燥,還不時哼唱幾句小情歌,像小鳥的鳴叫,可以調節工地的情緒,使大家感染一點早已逝去的青春芳華的鮮花般的香醇,可是a派裏老高幹活快是習慣了,一會要泥沙,一會要磚瓦,老李嫂子與麻利女人忙的不得閑。


    麻利女人的嘴終於開腔了,“他李大嫂子,累不死你,你能幹你就直接將泥沙送到大工老金手裏,省下我這道手續,你看我是滿頭大汗了,氣喘不已,那信楠小青年是怎麽給你好處了,倒叫我覺著你收了不少的恩。”


    老李嫂子當然辯解,嘴裏嗯嗯啊啊的說不清,是因為還喘著氣。


    那位小工就不聽下去了,一肚子委屈上來,把手裏的一袋子泥灰撲哧扔到地上,不管了,臉對了老高,一肚子的話想說又止。


    三個女人一條鏈,有一個斷下來,兩位也無法操作。


    牆上的老金錘子敲擊磚麵,吆喝起來,“潤發,你先過來,給我上一百塊磚,上五袋泥灰。。。這三個女流不頂一個青年。”


    這下老李嫂子受委屈了,自己多能幹了,還受到如此的譴責,心裏當然生氣,又兼剛才麻利女人說的幾句諷刺自己的話,心裏受不了那個委屈,肚子裏一包幹勁兒,一下子泄淨了。


    潤發看看現在的a派,這樣的後勤工作,當然著急,自己也有原因嗎,就跑過來,三下五除二的忙活一番,喘著粗氣,汗水飛到磚石上,再迴到b派裏,這下可好,活是可以猛的幹了,可自己就像跑百米的運動員,這哪還叫人受了,累得一屁股坐下來,想了又想,這工地上怎麽玩不轉了。


    再說信楠與雪燕大清早來到工地,看到大家一派忙活,有說有笑,偶爾也能聽到倩倩與潤發的幾句打情罵俏,有時老高也說上幾句黃段子。那老夏更是黃段子的高手,逗得幾位婆姨老嫂子們心裏快活,自己就放心了,囑咐老高與潤發幾句,自己今天沒時間在工地上了。


    雪燕經過一番打扮。臉色充滿朝氣,劉海稀疏的在額前翹著,大眼睛黑黝黝的生著智慧,鼻梁唇線棱角清晰,稍顯方圓的貴人臉型蓬勃著青春的風采。


    信楠見了說,“你要去相親啊。如此的光鮮照人。”


    “貌美者多好運,難道你沒聽說,今天是出門求人辦事啊,難道是在你工地上嗎。”


    “讓男人見了,還不傻眼了。就別想人家安心給你辦事了。”


    一時無聊,隻等信楠發動摩托車前行。


    雪燕搶過信楠的兜,替他背了,手在兜裏偷偷的翻來找去,終於找到那個存了十萬的存折,捏在手裏,欲撕裂的樣子,向信楠昭示了。


    “這會給錢不。要不給,咱們倆都沒有。”雪燕穩操勝券的表情。


    信楠抬頭望,明白了一切。那橫長的雙眼就怔住了,似乎一下子僵化在那裏,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那張存卡,十萬元的現金,是袁楊對他的鼎力相助,是見證他與袁楊那份純真友誼的。雖無宣誓愛他一百年,可對他那份天使般的愛。純潔的如天山雪蓮般的愛,是多麽得無比珍貴。不摻雜任何淫欲與世俗,是多麽的神聖,每當信楠想起來,心裏就充滿白手起家的雄心與膽量。


    “你,不能這樣。。。把它給我。。。”信楠喃喃的說。


    “告訴我密碼。。。快。。。不然我就。。。”雪燕兩隻手就要撕開一豁口了。


    隻要一用力,立馬就作為廢紙了,十萬元的現金將會永遠在銀行裏,信楠這樣想。


    “你淡定。。。那錢,袁楊說好的,是給我創業的資助。。。”信楠後悔自己沒有藏好。


    “少廢話,說出密碼,我現在就是劫匪,你不說出來,後果你可想而知。”


    雪燕那藕瓜似的胳膊,半舉在空中,腋窩裏的黑色虛毛,稀疏可辨,玉蘭花般的肌膚白白的透著羊脂玉般的光澤,側麵看,胸脯蓬勃飽滿,富於生命力的彈性,要是在平時,這是多麽可愛的妙齡女子,令多少青年心動,大學時,不知有多少同學向她示愛,可她卻視之如無,唯對信楠鍾情,也曾令信楠感動的昏天黑地,也曾發誓愛她一百年都不多,可現在的雪燕,在他心裏是一個惡神,一個魔鬼,一個索人性命的黑白無常,仿佛自己的命都懸在她手裏了。


    “如果我創業不成,袁楊會把我扣押給她的,想必你也聽她說了,那時我就不會有今天的自由了,你看著辦吧。”信楠無奈,隻好攤牌。


    雪燕一聽,更是火了,氣得把臉一沉,雙手用力向下一扯,信楠想,這下完了,碎了,十萬元沒有了,心裏咯噔一下,涼到底了。


    “想你的好事,如果是那樣,我就要了你的命,與你同歸了,這錢我還不要了,嫌臭。。。”雪燕一臉的不屑,意氣風發,徹底不貪一文錢的氣概。


    雪燕沒有撕裂,是因為那張卡太結實了,沒有被她的暴躁的脾氣拉開,也許是因為純潔的友誼是不可戰勝的吧,卻把那張卡扔到地上,腳下踩了。


    信楠跑過來,彎腰撿拾,雪燕又猛的攥在手裏,死死地卡住。


    “你想怎樣,搶了是吧,哼。。。”雪燕長得豐腴,胳膊腿上彈性的肉不光透著性感迷人,更是氣血足,筋肉結實,想硬奪來是不可能的,隻能將它弄碎了,事情就更麻煩了,可是現在不是錢的問題了,就連遙遠的袁楊也扯進來了,搞得雪燕更是不饒自己了,信楠隻好作罷,他知道像雪燕這樣的知識女性,搶過來是沒用的。


    兩人就在馬路上,過往的行人還以為,一對情侶在鬧別扭呢。


    信楠跨上摩托車,長發向一側理了,“上車,大美女,存折我不要了,現在咱倆就去還給袁楊吧,不然,後果難啊,這錢本來我就不該要。


    雪燕上了車,“走,還給她去。。。”雪燕在後麵偷著笑了,摩托車一溜煙飛馳在秋後曠野的蒼茫大地上。(未完待續)


    ps:信楠的工地上,開始產生怠請了,信楠也因為一點錢財招來了頭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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