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看前麵加的。
方寧有些無奈，隻是撇了撇眼，有些無奈，但沒有什麽辦法。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臉色絲毫未變，隻是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顧巧目光一愣，聽到這句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喜歡，當然喜歡，喜歡到一昧的付出都不會覺得不值得，如果不是段起，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直忘不掉他，突然又覺得好慶幸，如果段起沒有發生那些事情，是不是就和自己毫無瓜葛了。
想著卻又覺得心酸，似乎兩麵看來，都不是一個好的方向。
如果沒有再次遇到自己，自己心理會一直不好受，但是遇見了他，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一點兒也不忍心，不想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仿佛每次心都會斷崖式的咯噔一下。
但是她不能夠做選擇，也不能替段起感覺值不值得，最難過的應該是他，經曆這麽多，甚至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至於能不能遇見他，想不想遇見他，隻是自己內心的想法罷了，還是一種貪戀與祈求。
方寧隻是有些疑惑，倒沒有再說些什麽了，她覺得她應該尊重她的想法，卻又怕她走錯。
空氣凝固幾分，方寧才緩緩開口。
“他麻煩嗎？”
顧巧一愣，轉頭看向她，好似有些沒有聽清。
“啊？”
方寧咳了咳嗓子，繼續重複。
“我說……他會不會給你生活中產生很多麻煩。”
對於殘疾人，她還是有點好奇，更不知道殘疾人會怎樣生活。
什麽基本的生活，出行，換衣，洗澡，做飯，上廁所。
他們會是怎麽做的，她不知道，但是隻是隨便一想，都很麻煩，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會是什麽樣子。
眼神裏也透露著一絲低垂，目光閃爍，既好奇又不敢想，不敢去想會是什麽樣子。
隻是自己清楚的知道，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夫妻，無論再喜歡，也會因此打敗吧。
她不明白顧巧會是怎麽想的，隻是好奇，心疼，和意外。
顧巧迴過神，隻是平靜的說:
“哦，還好。”
“他不麻煩。”
說的很堅定，好像是真的。
但又好像是沒有給她添麻煩，讓她沒有並沒有感覺到什麽麻煩。
方寧眼神一瞪，顯然有些懷疑。
“不麻煩？真的嗎？”
顧巧垂眼淡淡的看了看她，隻是點了點頭，很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方寧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雙腿癱瘓嗎？也就是說整個腿都不能動？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寧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因為知道這可能並不是什麽好事，怕會影響顧巧的心情，變得更加低落。
但至少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顧巧是真的很喜歡他，而她卻並不成熟，沒有找到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罷了。
方寧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好吧。”
“那你怎麽打算的？”
顧巧隻是歎了歎氣，迴道:
“我已經告訴媽媽我有男朋友這件事，她沒說什麽。”
方寧晃得一驚，直接站了起來。
“沒說什麽？”
顧巧朝眼望去，隻是淡淡的迴答。
“你別激動。”
“我沒告訴她。”
方寧平複了心情，還以為楊阿姨不會在意癱瘓的事情，還有些不敢相信。
方寧收了收心，隻是繼續問道:
“那你打算多久告訴她呢？還有顧叔叔，他應該也不會同意的。”
顧巧隻是垂了垂頭。
“哎，我知道，寧寧別說了，這些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繼續補充了一句。
“反正我的態度不會改變。”
她不可能改變，即使父母不同意，也不會做出些什麽。
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而是他不能夠再被重要的拋棄了，以他的狀態，他是不會活下去的。
方寧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麽。
顧巧想到了什麽，隻是迅速的轉過頭看向方寧，疑惑的問道:
“你要見見他嗎？”
方寧一驚，目光直視著顧巧。
“啊？”
顧巧隻是低垂的迴應。
“帶你看看他，他長得挺帥的。”
她不想讓方寧再多想了，隻是想讓她不要在覺得段起不好，不想每個人看他都是異樣或者不滿的狀態看他，顧巧接受不了。
方寧隻是低垂般的歎了歎氣，小聲嘀咕道:
“帥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還會給你添麻煩。”
顧巧清楚的聽到，隻是直接說道:
“他不是麻煩，我不覺得，寧寧，你不見就算了。”
她莫名有些生氣，不知道是因為段起確實是這樣的狀態，還是說不想讓別人都討厭他，唾棄他。
方寧一愣，隻是連忙迴答。
“好好好，巧巧，不過我可能不太想一起吃飯啥的。”
顧巧有些疑惑，轉頭看向她，忍不住問道:
“為什麽？”
方寧隻是緩緩迴答。
“巧巧，等以後吧，你先告訴你父母之後，你覺得他不錯，一定會在一起的時候，你再請我吃個飯啥的也不晚。”
“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父母，自己也不太想，感覺很是尷尬，並不適合。
而是到時候父母不同，她要是想要分手啥的，也是徒勞無功。
隻是覺得，她必定會被時間磨平，讓她放棄她現在的選擇。
不是不支持，而是一眼望去，能想到的結果都不是很好，無論怎麽看，她好像都是吃虧的那一個。
顧巧目光微閃，有些失落，但她不會強求。
她能看透方寧的心思，隻是覺得她不會喜歡段起，並不會很看重自己和段起的關係。
她清楚的明白她為什麽擔心，不過是處處為自己考慮罷了。
換做外人看來，是和一個殘疾人在一起當然沒有什麽好結果，條件早已限製住。
她想用時間一點點證明，證明他們的關係是能夠長久的，隻要段起不會受到外界的影響，她們能夠走到最後。
方寧隻是迴過神，看了眼手機，隻是疑惑的問道:
“巧巧，你要去店裏嗎？”
顧巧隻是愣了會神，腦袋空空，完全心不在焉的狀態。
“啊？去店裏嗎？”
方寧隻是無奈的點點頭。
“對。”
顧巧隻是想了一下，才緩緩迴答。
“可去可不去。”
畢竟按照現在的狀態，店裏也不是特別忙，根本用不到自己去，但是現在去了也僅是偶爾幫一個小忙罷了。
方寧有些疑惑。
“那……你男朋友呢？現在？”
眼神有點好奇，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太好奇了，不知道他會以什麽樣的狀態相處，難道他就不會覺得自卑嗎？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顧巧嗎？
顧巧隻是靜靜的迴答。
“康複訓練。”
方寧目光一愣，有些意外。
“康複訓練？”
顧巧表現的卻很正常，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
方寧繼續詢問。
“有用嗎？能不能走路。”
顧巧目光有些無奈，隻是淡淡的迴答。
“怎麽可能那麽快嘛，都不一定能站的起來，而且他又不讓我過去看他，我很想去看他訓練。”
方寧一愣，隻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為什麽？他為什麽不讓你陪著呢？那你放心他一個人出去嗎？”
顧巧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然不放心，但是他不讓我去，沒辦法，好像他能夠正常的無障礙通行。”
方寧隻是一愣。
“你怎麽不知道。”
顧巧目光一閃，隻是垂著頭。
“我不知道。”
方寧隻是耷拉在沙發上，目光垂垂，歎了歎氣。
“哎，是的，他估計怕你看到他狼狽的模樣了唄。”
路都不能走，很容易想象到他鍛煉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汗流浹背，可能都站不起來一下，是多麽的艱難，莫名又有一些同情。
顧巧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讚同她的觀點。
“我想是這樣的。”
她早已就猜到，但卻又怕他訓練的不好，傷害到自己。
低垂著眼睛，瞳孔裏麵散發出一絲絲擔心。
方寧隻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歎氣，隻是疑惑的問道:
“巧巧，你想去看看嗎？”
顧巧愣住，腦袋瞬間空了一下，隻是淡淡的迴答。
“當然想，但是他不讓，也沒有告訴過我地方。”
方寧皺著眉頭，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顧巧的額頭，感歎道:
“巧巧，你笨呐，不會導航嗎？”
顧巧一愣，看向她。
方寧隻是側眼問她。
“離這兒近嗎？”
估想著他坐著輪椅，也不會去離這兒多遠的地方，不僅不能全程無障礙交通，還很麻煩。
顧巧隻是眼神一晃。
“啊？”
“近，好像不遠。”
方寧看著她笑了笑，隻是拿出了手機，打開導航搜索了，最近可以康複訓練的地方。
不禁感歎。
“巧巧，他去的地方離你很近，你直接搜附近的，去看看是不是，不要讓他發現就行了。”
顧巧一愣，她完全不會往這方麵想，有些愣住，一眼認真的看方寧，全程目光絲毫沒有改變。
直到方寧搜出了最近1km的康複訓練店鋪，連忙睜大眼將手機拿給顧巧看。
激動的說道:
“你看吧？附近2km之內隻有一個這樣的店鋪，不是這個是哪兒？你自己看。”
顧巧將眼神轉向了屏幕，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個隻有接近1km的地方，簡簡單單的店名“康複訓練”。
目光微愣，有些意想不到，隻是瞪大眼看著方寧。
“是這個嗎？真的嗎？”
方寧隻是收迴了眼。
“我也不知道呀，你男朋友你不知道，我隻是幫你猜測一下，你如果實在想去關心，你可以等他出門偷偷跟著他呀。”
顧巧心裏一咯噔，自己還真沒有想到，隻是覺得段起說不要和他一起去，自己之後就沒有這個打算了。
即使關心，也隻能心裏關心。
顧巧隻是收迴了眼，淡淡的迴答。
“不太好吧。”
她怕自己不尊重段起的想法，他會覺得討厭，但是自己心理卻有些波動，怕他真的半路或者訓練出現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自己就是想陪著他一起訓練，在他的身邊關心他，照顧他，顧巧知道，外麵的人不可能會把他方方麵麵的照顧到的。
方寧隻是一愣，看向顧巧。
“有什麽不好的？你悄悄去就行了，又不會讓他發現，你就看看他是怎麽訓練的罷了，對不對？”
顧巧猶猶豫豫，心裏有些不安。
方寧隻是將自己搜的位置截了個圖，直接發送到了顧巧的微信號。
“巧巧，我發給你了，去不去就看了你了，反正我看你很喜歡他，我覺得你會想去的。”
顧巧目光看向她，手機屏幕一亮，方寧已經發了過來，看著圖上的地址，相距很近，這麽近又該不該去呢？
方寧隻是靠近顧巧，摟住了她的肩膀，隻是笑道:
“巧巧，我很好奇耶，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喜歡一個殘疾人？”
“就算是以前特別喜歡，也不至於會喜歡現在的他吧，你這麽深情嗎？你是不是那種一生隻會喜歡一個人啊？”
顧巧隻是輕輕的推了推她。
“沒有啦。”
“而是在我心中他和其他的人沒有區別，人很好。”
方寧隻要笑道:
“那他可真是撿了大便宜啊，遇到一個這麽好的女孩，羨慕死了。”
顧巧聽她說完，隻是淡淡的垂了垂頭，說道:
“其實我也沒有很好。”
方寧隻是連忙轉過頭看向顧巧，感歎道:
“你哪兒不好啦？”
“不僅漂亮，還會做生意，掙錢，要是像我這樣的，沒有父母，沒有家庭的支持，不知道現在會淪落成什麽地步。”
顧巧很有能力，方寧的爸爸都很看好她，年紀輕輕能夠做成這個樣子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超過了許多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
至少現在的他還能夠自己當老板，經濟自由不受約束，很多人都會羨慕這樣的生活。
顧巧當她說完隻是低了低頭，淡淡的迴答。
“哪有？”
相比於曾經的段起，她太差勁了，差勁到自己一直都無法自信起來，但他太美好了，自己又覺得他很優秀。
方寧有些無奈，隻是撇了撇眼，有些無奈，但沒有什麽辦法。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臉色絲毫未變，隻是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顧巧目光一愣，聽到這句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喜歡，當然喜歡，喜歡到一昧的付出都不會覺得不值得，如果不是段起，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一直忘不掉他，突然又覺得好慶幸，如果段起沒有發生那些事情，是不是就和自己毫無瓜葛了。
想著卻又覺得心酸，似乎兩麵看來，都不是一個好的方向。
如果沒有再次遇到自己，自己心理會一直不好受，但是遇見了他，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一點兒也不忍心，不想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仿佛每次心都會斷崖式的咯噔一下。
但是她不能夠做選擇，也不能替段起感覺值不值得，最難過的應該是他，經曆這麽多，甚至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至於能不能遇見他，想不想遇見他，隻是自己內心的想法罷了，還是一種貪戀與祈求。
方寧隻是有些疑惑，倒沒有再說些什麽了，她覺得她應該尊重她的想法，卻又怕她走錯。
空氣凝固幾分，方寧才緩緩開口。
“他麻煩嗎？”
顧巧一愣，轉頭看向她，好似有些沒有聽清。
“啊？”
方寧咳了咳嗓子，繼續重複。
“我說……他會不會給你生活中產生很多麻煩。”
對於殘疾人，她還是有點好奇，更不知道殘疾人會怎樣生活。
什麽基本的生活，出行，換衣，洗澡，做飯，上廁所。
他們會是怎麽做的，她不知道，但是隻是隨便一想，都很麻煩，甚至不知道下一步會是什麽樣子。
眼神裏也透露著一絲低垂，目光閃爍，既好奇又不敢想，不敢去想會是什麽樣子。
隻是自己清楚的知道，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夫妻，無論再喜歡，也會因此打敗吧。
她不明白顧巧會是怎麽想的，隻是好奇，心疼，和意外。
顧巧迴過神，隻是平靜的說:
“哦，還好。”
“他不麻煩。”
說的很堅定，好像是真的。
但又好像是沒有給她添麻煩，讓她沒有並沒有感覺到什麽麻煩。
方寧眼神一瞪，顯然有些懷疑。
“不麻煩？真的嗎？”
顧巧垂眼淡淡的看了看她，隻是點了點頭，很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方寧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雙腿癱瘓嗎？也就是說整個腿都不能動？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寧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因為知道這可能並不是什麽好事，怕會影響顧巧的心情，變得更加低落。
但至少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顧巧是真的很喜歡他，而她卻並不成熟，沒有找到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罷了。
方寧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好吧。”
“那你怎麽打算的？”
顧巧隻是歎了歎氣，迴道:
“我已經告訴媽媽我有男朋友這件事，她沒說什麽。”
方寧晃得一驚，直接站了起來。
“沒說什麽？”
顧巧朝眼望去，隻是淡淡的迴答。
“你別激動。”
“我沒告訴她。”
方寧平複了心情，還以為楊阿姨不會在意癱瘓的事情，還有些不敢相信。
方寧收了收心，隻是繼續問道:
“那你打算多久告訴她呢？還有顧叔叔，他應該也不會同意的。”
顧巧隻是垂了垂頭。
“哎，我知道，寧寧別說了，這些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繼續補充了一句。
“反正我的態度不會改變。”
她不可能改變，即使父母不同意，也不會做出些什麽。
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而是他不能夠再被重要的拋棄了，以他的狀態，他是不會活下去的。
方寧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麽。
顧巧想到了什麽，隻是迅速的轉過頭看向方寧，疑惑的問道:
“你要見見他嗎？”
方寧一驚，目光直視著顧巧。
“啊？”
顧巧隻是低垂的迴應。
“帶你看看他，他長得挺帥的。”
她不想讓方寧再多想了，隻是想讓她不要在覺得段起不好，不想每個人看他都是異樣或者不滿的狀態看他，顧巧接受不了。
方寧隻是低垂般的歎了歎氣，小聲嘀咕道:
“帥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還會給你添麻煩。”
顧巧清楚的聽到，隻是直接說道:
“他不是麻煩，我不覺得，寧寧，你不見就算了。”
她莫名有些生氣，不知道是因為段起確實是這樣的狀態，還是說不想讓別人都討厭他，唾棄他。
方寧一愣，隻是連忙迴答。
“好好好，巧巧，不過我可能不太想一起吃飯啥的。”
顧巧有些疑惑，轉頭看向她，忍不住問道:
“為什麽？”
方寧隻是緩緩迴答。
“巧巧，等以後吧，你先告訴你父母之後，你覺得他不錯，一定會在一起的時候，你再請我吃個飯啥的也不晚。”
“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父母，自己也不太想，感覺很是尷尬，並不適合。
而是到時候父母不同，她要是想要分手啥的，也是徒勞無功。
隻是覺得，她必定會被時間磨平，讓她放棄她現在的選擇。
不是不支持，而是一眼望去，能想到的結果都不是很好，無論怎麽看，她好像都是吃虧的那一個。
顧巧目光微閃，有些失落，但她不會強求。
她能看透方寧的心思，隻是覺得她不會喜歡段起，並不會很看重自己和段起的關係。
她清楚的明白她為什麽擔心，不過是處處為自己考慮罷了。
換做外人看來，是和一個殘疾人在一起當然沒有什麽好結果，條件早已限製住。
她想用時間一點點證明，證明他們的關係是能夠長久的，隻要段起不會受到外界的影響，她們能夠走到最後。
方寧隻是迴過神，看了眼手機，隻是疑惑的問道:
“巧巧，你要去店裏嗎？”
顧巧隻是愣了會神，腦袋空空，完全心不在焉的狀態。
“啊？去店裏嗎？”
方寧隻是無奈的點點頭。
“對。”
顧巧隻是想了一下，才緩緩迴答。
“可去可不去。”
畢竟按照現在的狀態，店裏也不是特別忙，根本用不到自己去，但是現在去了也僅是偶爾幫一個小忙罷了。
方寧有些疑惑。
“那……你男朋友呢？現在？”
眼神有點好奇，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太好奇了，不知道他會以什麽樣的狀態相處，難道他就不會覺得自卑嗎？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顧巧嗎？
顧巧隻是靜靜的迴答。
“康複訓練。”
方寧目光一愣，有些意外。
“康複訓練？”
顧巧表現的卻很正常，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
方寧繼續詢問。
“有用嗎？能不能走路。”
顧巧目光有些無奈，隻是淡淡的迴答。
“怎麽可能那麽快嘛，都不一定能站的起來，而且他又不讓我過去看他，我很想去看他訓練。”
方寧一愣，隻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為什麽？他為什麽不讓你陪著呢？那你放心他一個人出去嗎？”
顧巧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然不放心，但是他不讓我去，沒辦法，好像他能夠正常的無障礙通行。”
方寧隻是一愣。
“你怎麽不知道。”
顧巧目光一閃，隻是垂著頭。
“我不知道。”
方寧隻是耷拉在沙發上，目光垂垂，歎了歎氣。
“哎，是的，他估計怕你看到他狼狽的模樣了唄。”
路都不能走，很容易想象到他鍛煉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汗流浹背，可能都站不起來一下，是多麽的艱難，莫名又有一些同情。
顧巧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讚同她的觀點。
“我想是這樣的。”
她早已就猜到，但卻又怕他訓練的不好，傷害到自己。
低垂著眼睛，瞳孔裏麵散發出一絲絲擔心。
方寧隻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歎氣，隻是疑惑的問道:
“巧巧，你想去看看嗎？”
顧巧愣住，腦袋瞬間空了一下，隻是淡淡的迴答。
“當然想，但是他不讓，也沒有告訴過我地方。”
方寧皺著眉頭，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顧巧的額頭，感歎道:
“巧巧，你笨呐，不會導航嗎？”
顧巧一愣，看向她。
方寧隻是側眼問她。
“離這兒近嗎？”
估想著他坐著輪椅，也不會去離這兒多遠的地方，不僅不能全程無障礙交通，還很麻煩。
顧巧隻是眼神一晃。
“啊？”
“近，好像不遠。”
方寧看著她笑了笑，隻是拿出了手機，打開導航搜索了，最近可以康複訓練的地方。
不禁感歎。
“巧巧，他去的地方離你很近，你直接搜附近的，去看看是不是，不要讓他發現就行了。”
顧巧一愣，她完全不會往這方麵想，有些愣住，一眼認真的看方寧，全程目光絲毫沒有改變。
直到方寧搜出了最近1km的康複訓練店鋪，連忙睜大眼將手機拿給顧巧看。
激動的說道:
“你看吧？附近2km之內隻有一個這樣的店鋪，不是這個是哪兒？你自己看。”
顧巧將眼神轉向了屏幕，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個隻有接近1km的地方，簡簡單單的店名“康複訓練”。
目光微愣，有些意想不到，隻是瞪大眼看著方寧。
“是這個嗎？真的嗎？”
方寧隻是收迴了眼。
“我也不知道呀，你男朋友你不知道，我隻是幫你猜測一下，你如果實在想去關心，你可以等他出門偷偷跟著他呀。”
顧巧心裏一咯噔，自己還真沒有想到，隻是覺得段起說不要和他一起去，自己之後就沒有這個打算了。
即使關心，也隻能心裏關心。
顧巧隻是收迴了眼，淡淡的迴答。
“不太好吧。”
她怕自己不尊重段起的想法，他會覺得討厭，但是自己心理卻有些波動，怕他真的半路或者訓練出現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自己就是想陪著他一起訓練，在他的身邊關心他，照顧他，顧巧知道，外麵的人不可能會把他方方麵麵的照顧到的。
方寧隻是一愣，看向顧巧。
“有什麽不好的？你悄悄去就行了，又不會讓他發現，你就看看他是怎麽訓練的罷了，對不對？”
顧巧猶猶豫豫，心裏有些不安。
方寧隻是將自己搜的位置截了個圖，直接發送到了顧巧的微信號。
“巧巧，我發給你了，去不去就看了你了，反正我看你很喜歡他，我覺得你會想去的。”
顧巧目光看向她，手機屏幕一亮，方寧已經發了過來，看著圖上的地址，相距很近，這麽近又該不該去呢？
方寧隻是靠近顧巧，摟住了她的肩膀，隻是笑道:
“巧巧，我很好奇耶，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喜歡一個殘疾人？”
“就算是以前特別喜歡，也不至於會喜歡現在的他吧，你這麽深情嗎？你是不是那種一生隻會喜歡一個人啊？”
顧巧隻是輕輕的推了推她。
“沒有啦。”
“而是在我心中他和其他的人沒有區別，人很好。”
方寧隻要笑道:
“那他可真是撿了大便宜啊，遇到一個這麽好的女孩，羨慕死了。”
顧巧聽她說完，隻是淡淡的垂了垂頭，說道:
“其實我也沒有很好。”
方寧隻是連忙轉過頭看向顧巧，感歎道:
“你哪兒不好啦？”
“不僅漂亮，還會做生意，掙錢，要是像我這樣的，沒有父母，沒有家庭的支持，不知道現在會淪落成什麽地步。”
顧巧很有能力，方寧的爸爸都很看好她，年紀輕輕能夠做成這個樣子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超過了許多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
至少現在的他還能夠自己當老板，經濟自由不受約束，很多人都會羨慕這樣的生活。
顧巧當她說完隻是低了低頭，淡淡的迴答。
“哪有？”
相比於曾經的段起，她太差勁了，差勁到自己一直都無法自信起來，但他太美好了，自己又覺得他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