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輝伯、王伯以及伍父還有那位受傷的男人當年是過命的交情,隻是後來幾人在一場惡戰中伍父的腿骨被敵人的暗器給刺傷,自此便歸隱了起來。


    可奈何他掌握的消息太多,當時的主人哪裏肯放走他,於是假意給他安排了一個風光的官位,就在他們以為主人徹底放鬆了對伍父的警惕後,突然發出了一道命令,將伍父的妻兒放火燒死,而執行者便是那位受傷的男人。


    幾兄弟當即反目成仇,不管那人當時怎麽解釋,主人如何挽留,伍父自此心灰意冷,帶著被妻子扔出屋內的存活下來的伍豹離開了那裏。


    而輝伯與王伯自此一事也明白了主人的狠心,找了個監視伍父的由頭便駐紮在了離錢家村不遠的鎮子上。


    李遲遲聽後好奇問道:“你們當年便沒有聽過那人的解釋?”


    “解釋?還需要什麽解釋?我從外麵趕迴去的時候瞧見的便是他雙手帶血朝著你走去的模樣!而他身邊,淨數是我伍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屍體!他的解釋是對我伍家的侮辱!”


    伍父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仿佛迴到了那一夜。


    “所以你們沒有聽他的解釋便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明明是你們主子下的命令。”


    隱藏任務之所以會發布便是取決於他的隱藏性,而任務的目的也很明確,便是追查真兇。倘若那人真是真兇,公司的任務係統相比也不會發布出來。


    誰知輝伯卻搖頭道:“後來我問過他,他承認了。”


    “什麽?”這下輪到李遲遲激動了,可嘴上卻還是倔強問道:“難道沒有什麽隱情?”


    輝伯搖搖頭,“他說他也喜歡麗娘,並且嫉恨你爹的人緣,另外…”


    他的眼神看向伍父,李遲遲了然,經曆了大變的伍父需要找到一個仇恨的人才能孤身一人帶著小兒子生活下去,而很顯然,那人成了多年來伍父的一個另類“支撐”。


    “你們這麽偏向著他不如去找他!讓他過來一把刀砍了我的脖子,我也好去找麗娘!你們也好迴去像條狗一樣祈求那人的賞賜!”說著,伍父低聲嗚咽了起來,頭埋在自己的胳膊裏甚是淒涼。


    “老伍,咱們什麽交情你還不明白嗎?倘若我與老王頭真是那樣的人這麽多年來又何必幾次三番的幫你?!”


    輝伯也知道他的心情,不與他多計較,趁著對方不注意,直接點了他的穴位,讓人送他去了禁閉室。


    “我爹他…”


    “無礙,過會兒我自會去尋他。”


    李遲遲這才放心,與此同時他向輝伯道歉道:“伍豹不懂事幾次的麻煩與您,當真是不好意思。”


    “我和你爹是什麽關係?你那點兒小事兒都不算什麽,眼下你打算怎麽辦?”


    李遲遲遲疑片刻,“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倘若無仇?”


    “自然找到真兇,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為我娘報仇。”


    輝伯愣了愣,“天王老子你也要殺?”


    “殺!”


    “去找大夫吧,要殺之前總要給他吊著命,我這裏有大夫,你直接帶著迴去便是了,不可貿然行事,你也說了,他身旁還有一位高手。”


    “多謝輝伯。”


    當李遲遲帶著輝伯家的大夫迴到錢家村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烏鴉就守在門子那裏,一聽到有人的腳步聲,當即便打開了大門。


    “隨我來。”


    烏鴉說話簡潔,李遲遲心想,“怕是那人真的生命有憂。”


    那人已經燒得有些迷迷糊糊,隻知道烏鴉帶了一名大夫迴來,卻也沒有細究,隻是任人擺布,所幸那大夫醫術高超,很快便將那化了膿的爛肉割了下來重新灑上了上好的藥粉。


    這麽一刺激,床上躺著的人也清醒了過來。


    “是你?”


    “見過大人。”


    “起來吧。”


    李遲遲心想,“馬甲掉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說起來…那時的你還是個嬰兒…”


    那人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李遲遲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死去,陰柔男勸道:“您就先別開口了,好生睡上一覺,這人跑不了。”


    “你別為難他…”說完那人便沉沉睡去。


    烏鴉與李遲遲兩人出了房中,坐在院子裏的小花園石桌前,你看我,我看你。


    “你們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烏鴉不迴她。


    “他的身份很高嗎?你叫他大人來著?”


    烏鴉還不理她。


    “錢父的事情你去處理了嗎?”


    烏鴉這才開口道:“小事一樁。”


    “救人如救火,我連夜去給你那位大人找大夫,你卻不去忙答應了人家的事情,當真不是君子所為!”


    “我不在乎,我家大人最重要。”


    “gay裏gay氣。”李遲遲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麽?”


    “沒什麽,說您辦事果決,為人忠誠。”


    直到下午,那人才悠悠轉醒,托人將烏鴉與李遲遲喚到了房中,“我這身體已經恢複了差不多,你安心處理錢家之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亂殺無辜。”


    “是。”


    將烏鴉支走之後,那人開口道:“你叫我一聲七叔不為過。”


    李遲遲卻不開口。


    “怎麽?從你爹那裏知道我是害得你們一家家破人亡的兇手,現在恨得想將我殺掉?”


    “沒有,隻是好奇您為什麽要那麽做。”


    七叔冷冷一笑,“為什麽?自然是你爹那個討厭鬼!”


    理由太過蹩腳,演技太過拙劣,可李遲遲知道,一個人能堅守一個秘密十幾年從不改口,十幾年時間裏背負著幾個人的怨恨也不願吐露實情,自己是不可能讓他心甘情願開口的。


    “所以,您隻是因為厭煩我爹?”


    七叔卻不再答話,隻是躺在床上又閉上了眼睛。


    李遲遲無奈,隻好又退了出來,正巧碰上來這裏詢問錢來情況的錢翠彤。


    “你怎麽還在我家?”


    “我去給那人找了大夫,正準備離開,你的事情他們剛剛去處理,你隻需要耐心等著便是,那個有些陰柔氣質的男人,你不要去招惹,有事找那個病懨懨的大叔,告辭。”


    說完也不待錢翠彤多說什麽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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