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裴如昔表示“裴向榮”已經被控製住,“裴向榮”和“柳蘭芝”交換身體的方式是向金鑲玉牌許願。


    可惜“柳蘭芝”也看不出金鑲玉牌的玄機,沒法馬上將身體換迴來,唯有接受現狀,暫時委屈自己做“裴向榮”的外室。


    “柳蘭芝”剛安置下來,梁佳楠就來探望夫主的外室。


    恰如裴向榮以前認為的那樣,梁佳楠是一位大度的好妻子。對於偷偷和夫主有了孩子的“柳蘭芝”,她沒有絲毫嫉妒,也沒有任何怨恨。


    梁佳楠送了“柳蘭芝”嶄新的衣裳首飾,又請瑩姑為她把脈,送她安胎的補品,讓穩婆候在南側院,做好隨時給“柳蘭芝”腹中男孩接生的準備。


    且不說別人如何評價梁佳楠這位賢妻,“柳蘭芝”看著堆滿箱子的衣裳、堆滿匣子的首飾以及各式各樣的有安胎之功效的補品,忍不住咯吱咯吱地磨牙。


    “……你在故意逗我玩?”她盯著梁佳楠,隻知“裴向榮”是裴如昔和瑩姑聯手製服的,不知道梁佳楠是否知曉“裴向榮”是假貨。


    “怎麽可能逗你玩。”梁佳楠不悅地道,“你我是女人,我送你女人穿戴的衣裳首飾有什麽不對?我是夫主的妻,你是夫主的外室,我送你衣裳首飾,你不可以拒絕。至於你收下之後是穿戴還是送人,或者銷毀,那與我無關。”


    她看得開,“柳蘭芝”不滿了,“我奪走了夫主的寵愛,你不生氣?”


    梁佳楠道:“為什麽要生氣?”


    這個反問讓“柳蘭芝”始料未及,又覺得梁佳楠不生氣很正常,畢竟梁佳楠和普通女子不一樣。


    若是普通女子生下裴如昔這樣的天才女兒,又憑著裴如昔成為裴向榮的正妻,哪裏會每天去器坊?女兒聰明懂事,夫主也不是裴氏族長那種不靠譜的,梁佳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優哉遊哉地喝茶吃點心看戲,跟別的夫人太太攀比夫主和孩子,這生活比煉器舒服多了。


    不過,“柳蘭芝”能理解梁佳楠不生氣,不代表她能接受梁佳楠淡然對待裴向榮。她追問:“夫主喜歡別人,你身為夫主的正妻,不覺得難受?”


    “以前難受了幾迴,現在不難受了。”梁佳楠看著杯中靈茶,一臉平靜,“昔昔開始修煉那年,夫主對我和昔昔非常好,我一廂情願地以為他和我們母女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可是夫主有別的女人和孩子,我不是他的唯一,昔昔也不是。”


    “夫主是一位優秀的男人,理應有很多女人和孩子。”心理上不是女性的“柳蘭芝”刻薄地問,“你漂亮,然而你修為低,沒有家世,憑什麽要求夫主視你為他的唯一?”


    “是啊,憑什麽?”梁佳楠問著記憶中的自己,哂然一笑,“夫主給予我溫情,明確表示我有機會做他的正妻,我沉迷在他的寵愛之中,忘卻了自己和他的差距,產生了許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好在他很快讓我知道現實是什麽樣子,我從幻想中醒悟過來,把心思用在修煉和煉器上,反而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你是特別的。”“柳蘭芝”由衷地說。


    經曆過柳蘭芝的背叛,“柳蘭芝”發現梁佳楠的淡然是多麽難得,抬手去牽她的手,說:“夫主最喜歡你,沒有誰能夠取替你在夫主心中的地位,夫主想和你——”


    白首偕老四字未說出口,啪的一聲,“柳蘭芝”伸出去的手挨了一記梁佳楠的打。


    “柳蘭芝”嗖地縮迴了疼痛的手,眼裏浮起一層控訴的淚光:“幹嘛打我?”


    梁佳楠看她的目光像看登徒子,“我和你不熟,你碰我,我打你不行嗎?”


    是哦,梁佳楠是正妻,“柳蘭芝”是外室,再寬容大度的正妻也不會給外室好臉色看。


    “柳蘭芝”恍然。


    隨即,她猶如鬼使神差那樣,柔柔地望著梁佳楠,道:“你不允我碰你,你可以碰我啊。我絕不會和你搶夫主,我也不會嫉恨你、陷害你、對你不利,你不必這般防備我。”


    “……抱歉,我不想和你接觸。”梁佳楠看了看“柳蘭芝”的肚子,“你有孕在身,安心地養胎吧。”


    聽了這話,“柳蘭芝”想說什麽,卻感到下腹鼓脹,嬌俏的麵容登時紅了紅。


    該死的,柳蘭芝是凡胎濁骨!


    兩刻鍾前她出恭了一次,現在又要出恭了!


    送走梁佳楠後,“柳蘭芝”滿心嫌惡地解決了生理問題,才坐下來,便覺得渾身叫著不舒服。


    伺候她的婆子說:“柳姨娘,不妨去花園裏散步?月份大了得動一動,不動一動你生孩子時是要受罪的。”


    孩子雖然是自己的,可“柳蘭芝”不想懷孕也不想生孩子,黑著臉瞪一眼婆子:“少跟我提‘生孩子’這三個字!”


    豈料婆子沒有被嚇到,還瞪了迴來,“你能住進秀園,是夫人和小姐看在你懷孕的份上可憐你!你不想生孩子,我馬上稟明夫人,請夫人給你一碗藥拿掉孩子,將你掃地出門!”


    拿掉孩子嗎?


    別說,聽到婆子的提議,“柳蘭芝”有一點點動心。


    她憎恨柳蘭芝,柳蘭芝的孩子不要也罷。


    就在這時,“柳蘭芝”被肚子裏的孩子踢了一腳,冷硬的心軟了。


    柳蘭芝百般不好,孩子也是無辜的,沒準這孩子比昔昔聰明,資質比昔昔好,還是留著這個孩子吧。


    事實證明懷孕生子不是易事,“柳蘭芝”頻頻產生出恭的衝動,坐著要小心肚子,臥著要小心肚子,行走要小心肚子,吃喝要考慮肚子……


    “柳蘭芝”又想拿掉孩子,換得一身輕鬆了。


    不,她要把身體換迴來,懷孕生子這事交給柳蘭芝更妥當。昔昔是個孩子,心腸軟,見識少,撬不開“裴向榮”的嘴巴,她得親自和“裴向榮”過過招。


    在接迴“柳蘭芝”的當天晚上,裴如昔被叫到了南側院。


    “柳蘭芝”說:“昔昔,我懷疑她沒有說實話,我要親自用刑逼問她。”


    “行。”裴如昔把“柳蘭芝”帶去主院見“裴向榮”。


    兩人甫進門,修為被封鎖的“裴向榮”警覺地看過來,一眼望見“柳蘭芝”,笑容頓時綻放開來,難掩欣喜:“芝芝!”


    芝芝盯著“裴向榮”英俊的臉,厭惡地道:“不要叫我芝芝!你說實話,我和你何時才可以把身體換迴來?”


    “裴向榮”溫柔地笑了,“芝芝,我許下的願望是我們永遠也不要換迴來。”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被氣得不行的“柳蘭芝”二話不說,直接給“裴向榮”用了刑。


    奈何刑罰的結果出乎意料,“裴向榮”表現得甘之如飴,發出的聲音令人誤會他在行樂,“柳蘭芝”甚至瞧見他有了不該有的反應。幸虧裴如昔不在屋裏,否則“柳蘭芝”非得抽“裴向榮”幾巴掌,叫他好好清醒一下。


    裴如昔無意了解“柳蘭芝”如何跟“裴向榮”周旋,徑直走進主院的靜室修煉,希望及早突破至築基期。


    夜色越來越深,主院的燈長久地亮著。


    “柳蘭芝”和“裴向榮”在臥房裏相處了一夜。


    等到裴如昔結束修煉,打開臥房門口的禁製,屋裏傳出了“柳蘭芝”的聲音:“昔昔不要進來。”


    裴如昔止步,迴北側院用膳。


    臥房內,“裴向榮”扶著“柳蘭芝”躺下,低聲說:“芝芝,做女人是不是很快樂?”


    還想睡一覺的“柳蘭芝”渾身一僵,一巴掌招唿在“裴向榮”的臉上,怒斥道:“做修士比做凡人快樂百倍千倍!”


    “裴向榮”笑容不改,說:“芝芝,你爽到了。”


    “柳蘭芝”想打他,可是打他沒有用,還會弄疼自己的手,她冷哼,背對他睡覺。


    凡人太煩了,不睡覺會困倦,她懷念自己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覺的身體。


    此日,裴氏族長派人來找裴向榮,要求裴向榮去見他。


    “裴向榮”是假的,見不得人。


    “柳蘭芝”讓“裴向榮”拿閉關當借口迴絕族長,族長又派人來,“二弟,如昔侄女是煉氣十層的修士了,不能什麽都不會。今年入秋,你帶如昔侄女進山狩獵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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