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邢憶冉(邢前輩)的房間出來後,就獨自一人走在小路上,迴想起邢前輩所說的話,就越想越鬱悶,然後自言自語說:“接下來我要怎麽辦啊?”


    然後就想起馮墨涵心想:“墨涵姐呢?”


    於是陳子勳經打聽過後,找到馮墨涵所在的房間,然後敲了敲門這時,房間內傳來馮墨涵的聲音說:“誰啊?”


    陳子勳聽後說:“姐是我陳子勳。”


    馮墨涵說:“進來吧,子勳。”陳子勳進來後馮墨涵就問:“怎麽樣,邢前輩跟你說什麽了?”


    陳子勳迴答說:“別提了,說了一大堆,全是一些沒用的廢…”


    話未說完就被馮墨涵的咳嗽聲打斷,然後向陳子勳使了一個眼色,起初陳子勳先是疑惑,馮墨涵見陳子勳沒明白,就用手偷偷地,指了指內房於是陳子勳向內房看去。


    這時隻見程一芸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陳子勳見後就立馬將頭轉了過來,緊接著陳子勳用右手扶著額頭說:“邢前輩說了一些,都是我所知道的事。”


    這時程一芸問:“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陳子勳聽後說:“我的事不需要“您”來操心。”


    馮墨涵說:“子勳說什麽呐。”


    程一芸說:“陳公子還為,那天的事生氣啊。”


    陳子勳說:“生氣,打人不打臉的好嘛。”


    程一芸說:“你那天,突然衝上來抓住我的手,誰知道你要幹什麽。”


    馮墨涵說:“好啦,不說之前的事了。”


    然後轉過來對陳子勳說:“說真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陳子勳失落的說:“說真的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馮墨涵說:“既然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就先把這事放一邊,好好放鬆一下。”


    陳子勳問:“去哪啊?”


    馮墨涵說:“我聽一芸說在臨溪閣的那麵有一個叫做靈溪池的地方,特別美我們去哪吧。”


    陳子勳問:“那邊是哪邊?”馮墨涵小聲的說:“那邊。”


    然後轉過頭來看向程一芸,這時程一芸說:“南麵。”


    馮墨涵聽後說:“對,南麵明天別忘了。”


    陳子勳說:“知道了。”


    說完就返迴自己的房間。馮墨涵見陳子勳走後就對程一芸說:“一芸,你有不穿的衣服嗎?”


    程一芸迴答說:“有啊,怎麽了?”


    馮墨涵說:“我身穿的這件衣服,已經穿好幾天了。”


    程一芸聽後說:“你是想跟我借套衣服。”


    馮墨涵說:“對,你不會介意吧。”


    程一芸說:“怎麽會呢,跟我來吧。”


    於是馮墨涵來到程一芸的房間,這時程一芸打開衣櫃說:“挑一件吧。”


    馮墨涵看了看說:“就這件吧。”


    程一芸說:“選好了。”馮墨涵說:“選好了”程一芸說:“選好了,那就早些休息吧,明天見”馮墨涵說:“明天見。”


    到了第二天陳子勳來到馮墨涵的房門外,敲了敲房門說:“姐你起了嗎?”


    可房間內沒有響應,過了一會馮墨涵推開門走了出來,隻見她的裝扮以藍白為底,身披白色長袍,並繡有白色梔子花的圖案,再以白、粉兩長帶為束腰,頭頂紮有白玉簪子,並係有青綠色發帶作為裝飾,兩耳帶有兩個小小的玉墜,且脖後有兩縷長發垂於胸前,身後長發及於腰間。


    陳子勳見後問:“你這衣服哪來的?”


    馮墨涵說:“我管一芸借的,怎麽樣好看嗎?”


    陳子勳說:“你一個馮家大小姐,還會管別人借衣服。”


    馮墨涵說:“那又怎麽樣,我那件衣服已經穿挺長時間了,再說了這次出來急也沒帶備用衣服啊,所以就管一芸借了。”


    陳子勳說:“那可,據我所知,姐你在渝州城的時候,也沒見過你換過衣服啊。”


    馮墨涵聽後說:“你給我閉嘴。”


    這時程一芸來了說:“你們已經準備好了。”馮墨涵說:“對啊,我們走吧。”


    程一芸說:“不了。”


    馮墨涵問:“為什麽,我們昨天不是說好的嗎。”


    程一芸說:“再過幾天,靈溪村會舉行度陰節,我們臨溪閣要提前準備,所以就不和你們走了。”


    馮墨涵失望的說:“那好吧。”


    於是陳子勳和馮墨涵就來到靈溪池,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這時馮墨涵就突然跑到小溪旁就用手捧起溪水喝了起來,然後再擦了擦汗,這時陳子勳跑來也喝了一點水,馮墨涵見後說:“子勳。”


    陳子勳聽後就轉過頭來說:“怎麽了。”


    就在陳子勳剛把頭轉了過來,就被馮墨涵用手弄了一身的水,陳子勳說:“幹嘛。”


    於是陳子勳也用手開始向馮墨涵撩起水來,過了一會馮墨涵說:“好了、好了,不鬧了。”


    說完就站了起來,然後本能的往後稍了稍,就踩到一個鵝卵石,緊接著就摔倒了,陳子勳見狀就跑到,馮墨涵的身邊問:“沒事吧?”


    馮墨涵迴答說:“我的腳好疼。”


    於是陳子勳就檢查了馮墨涵的腳說:“我背你迴去吧。”馮墨涵聽後說道:“那,就拜托了。”


    於是陳子勳就將馮墨涵一路背迴臨溪閣。


    路上,陳子勳說:“你說你,腳怎麽能崴成這樣啊。”


    馮墨涵小聲的說:“我那不是,不小心嗎。”


    陳子勳說:“不小心,我記得你以前挺穩重的啊。”


    馮墨涵聽後在心裏默默道:“穩重,不是分跟誰嗎。”


    然後馮墨涵趴在陳子勳的肩膀上說:“子勳,我重不重啊?”


    隻見陳子勳顛了一下說了一個字:“重。”


    馮墨涵聽後就有些不高興地說:“你說我重。”


    陳子勳說:“不然呢,你問我重不重,我隻能迴答重啦。”


    馮墨涵說:“你怎麽連話也不會講啊。”


    陳子勳聽後問:“那我該怎麽說?”


    馮墨涵說:“你應該這麽說,‘姐姐不重,能背姐姐是子勳的榮幸’知道嗎?來說一遍。”


    陳子勳的頭轉過來一點冷冷說:“要不,你自己走迴臨溪閣吧。”


    馮墨涵聽後連忙的說:“別生氣啊,我不說就是了。”


    兩人迴到臨溪閣後,陳子勳將馮墨涵送迴到房間後就坐在椅子上說:“累死我了。”


    馮墨涵說:“就這還是修真之人啊,走這麽點路就累成這樣。”


    陳子勳聽後說:“我這麽累是因為誰啊,走了。”


    馮墨涵說:“等等子勳,別走啊。”陳子勳問:“怎麽了?”


    馮墨涵說:“子勳你看,我的腳傷成這樣,行動不便你能不能,留下來照顧我啊?”


    陳子勳說:“不是有臨溪閣的人嗎,幹嘛要找我啊。”


    馮墨涵說:“不是不想麻煩人家嗎,再說了我們在臨溪閣已經夠麻煩邢前輩她們了,這事再找她,我也是好麵子的好不好。”


    陳子勳聽後說:“麻煩我就不好麵子是吧。”


    馮墨涵說:“誰讓你是我的好弟弟呢。”


    陳子勳說:“那好吧。”


    於是陳子勳就留在馮墨涵的房間裏,天色傍晚夕陽的餘光照射在馮墨涵的窗前,馮墨涵看向夕陽說:“子勳你看,多美啊。”


    陳子勳見說:“夕陽。”


    歎了一口氣,馮墨涵問:“怎麽了子勳,為什麽歎氣啊?”


    陳子勳說:“這種場景,難免會觸景傷情。”


    馮墨涵問:“子勳是,想起了爹娘嗎?”


    陳子勳迴答說:“說起來還真是可笑,我竟然連我爹娘長什麽樣子,是什麽樣子的人都不知道,僅知道的還是邢前輩告訴我的那些。”


    說完隻見陳子勳默默的低下頭眼睛裏泛著淚水,但沒有流下。


    馮墨涵見狀就將自己的手帕遞給陳子勳說:“擦擦。”


    陳子勳說:“謝謝,不用了。”馮墨涵說:“怎麽還嫌棄啊。”


    陳子勳說:“不是,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馮墨涵說:“好吧。”


    過了一會隻見陳子勳坐在床邊,手肘搭在床旁邊的櫃子上,手則支著頭睡著了。


    馮墨涵看著熟睡的陳子勳小聲的說:“這個陳子勳,說要照顧我,自己卻睡得這麽香,不過睡著的子勳還挺可愛的嘛。”


    然後就往陳子勳左邊臉上吻了一下,接著就倒床上睡著了,到了第二天清晨,馮墨涵醒來後發現陳子勳趴在櫃子上左邊臉還有比較模糊的唇印。


    馮墨涵心想:“這不會是,昨晚留下的吧,這可怎麽辦啊,唉有了。”


    隻見馮墨涵抬起自己的右手就向陳子勳的臉上扇去,這一下就將陳子勳從睡夢中扇迴現實,醒過來的陳子勳生氣的問:“你幹什麽啊?”


    馮墨涵笑著說:“有蚊子。”


    陳子勳聽後就想照鏡子看看,可被馮墨涵攔住說:“別動,走去洗洗。”


    於是陳子勳就被馮墨涵帶到水井旁說:“打水。”


    陳子勳說:“誰打。”


    馮墨涵說:“廢話,當然是你打了,我手占著呐。”


    於是陳子勳就從水井裏打出一桶水來,倒進水盆之中,說:“我自己洗,你躲開。”


    這時馮墨涵說:“邢前輩,你來了。”


    陳子勳聽見邢前輩來時,就轉頭去看,就在這時馮墨涵一下子就將陳子勳摁倒水盆裏,然後用手搓了起來,陳子勳掙紮起來後說:“你就是故意的。”


    這時馮墨涵將自己手中的水拍掉說:“幹淨了。”


    這時程一芸走了過來說:“你們在這幹嘛呢?”


    馮墨涵說:“沒什麽,怎麽程姑娘有事?”


    程一芸說:“師傅說,今晚靈溪村的度陰節希望有陳公子在場,當然還有馮姑娘。”


    馮墨涵問:“子勳,去不去。”


    陳子勳擦幹臉上的水說:“既然是邢前輩邀請,那我們去。”


    程一芸說:“那二位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馮墨涵說:“這麽早,不是說今晚嗎,現在才清晨啊。”


    程一芸迴說:“一係列準備下來,就快到晚上了。”


    陳子勳說:“好,等我們洗漱之後與你匯合。”


    程一芸說:“好。”


    一段時間過後陳子勳和馮墨涵來到靈溪村,找到程一芸,陳子勳說:“剛才我看了一下,這裏布置的,有點…”


    程一芸問:“怎麽了,還請陳公子指點。”


    陳子勳說:“你別誤會,我是說這裏被你們布置的有點過了,一個節日而已,不用這麽嚴重吧,搞得像除靈一樣。”


    (這裏布置的,以朱砂鋪路,周圍還擺滿了辟邪之物,以及各弟子都持有靈器)。


    程一芸說:“陳公子不懂可以理解,那我向陳公子和馮姑娘解釋一下吧,度陰節是靈溪村的習俗,就是將死去之人,請迴陽間以表悼念,這一天靈溪村的人們,會將家中逝世之人,紮好替身,隨之請靈。


    當然他們還會請戲娘來唱戲,等方式來請逝世之人保佑,靈溪村風調雨順。”


    馮墨涵聽後說:“那按照你說的,那得紮多少替身啊,這靈溪村這麽大。”


    程一芸說:“每家每戶隻能紮一個。”


    陳子勳說:“這個規矩是你們臨溪閣定的吧。”


    程一芸說:“沒錯。”馮墨涵說:“這麽麻煩。”


    陳子勳說:“不是麻煩而是“麻煩”,對吧。”


    馮墨涵說:“什麽意思啊,我聽不懂了。”


    陳子勳說:“大量逝去之人還陽,還聚集在一起,陰氣很重要是有妖魔從中作惡,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馮墨涵說:“這麽危險,那為何不取消?”


    程一芸說:“嚐試過,但村民說‘這是對先人不敬’,不能取消。”


    師姐,都準備好了,程一芸說:“你先下去吧。”


    天黑了,隻見村民將紮好的替身,擺入坐位,一聲‘請靈’。


    隻見一人開壇做法,瞬間濃霧四起,隨之替身活動起來,變成人的模樣,馮墨涵見狀就躲在陳子勳的身後,陳子勳也隨之,喚出玄天劍,程一芸也喚出夜軒劍。


    兩人以及眾弟子都嚴陣以待,度過了一個艱難的夜晚,好在沒有,發生意外。


    次日清晨均已返迴臨溪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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