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無奈,不能拒絕,隻能接受,雙手偮禮道:“那,勞祖父費心了。”


    “去吧,放心吧,老爺子替你盯著,有什麽事會叫你的。”


    白老爺子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自然開心,兩個孩子都有了自己的歸宿,怎麽可能不開心。


    他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兒子兒媳了。


    白若風確實有些累,他忙活了一晚上,睡了一刻鍾便起身了,想著祖父年紀大了,不想他過多操勞的,見祖父認真起來,自己也不好拒絕,再者,自己確實累了。


    白若風迴去自己院子之後,看著婚房,一切都布置好了,想著此時自然是不能躺下,在一邊的長椅上躺下 了。


    天隨著時間,一點點的亮堂起來,白府也引來了自己的第一波客人,藍洛白跟符賦,還有一些書院的學生,他們一起帶著禮物來的。


    方岑兒身為符賦的第一個學生,一路上跟在符賦的身後,手上還拿著禮物。


    沈昀禾也在天微亮的時候,離開了微生辭的房間,迴到侯府。


    進了侯府之後,文俗遠大冬天的,拿著一把傘子在門口看著沈昀禾。


    “喲!”文俗遠語氣怪怪的,“還知道迴來,也不怕被抓包呢?”


    沈昀禾看著文俗遠那賤賤的表情,忍不住白眼,“你不是昨天就趕迴來了嗎,不也去蘇園看你小娘子了嗎?”


    文俗遠還想數落一番,沒有想到,卻被沈昀禾一招拿捏,道:“說什麽呢,這不是昨天迴來晚了嗎,再說了,我來了你也不一定在啊!”


    他來了,沈昀禾肯定不在。


    “說正經話。”


    文俗遠立馬無語,收起壞笑的表情,嚴肅道:“查清楚了,城中有上千藥人,藏在行宮的暗勞裏,那些是皇帝身邊巫師煉化的,當初拿到韓家藥人之術的時候,是西楚皇後跟皇帝共享的,可西楚皇後那邊煉化的藥人更厲害一些,他們融合了藥人之術,軀體刀槍不入,皇後穩坐後位,把持朝政,楚湘羽是女兒身的事情,在我迴來那天就撒播,想必這個消息不日便會傳來北雍。”


    看了一眼沈昀禾,文俗遠小步慢慢靠近,好奇問:“沈昀禾,話說,你跟那微生辭是不是已經......?”


    還沒問完,就收到眼神警告了。


    “你的小娘子,要生了吧?”


    文俗遠突然一臉愁容,歎氣道:“快了,還有兩個月。”


    “到底也給人家一個名分,都為你生孩子了。”


    那個姑娘,是一個好孩子。


    提及這一出,文俗遠更是無奈,坐在一邊,道:“我也想啊,可人家不願意!”


    “不願意?”這話,沈昀禾一臉意外,可隨後也想明白了什麽,道:“強求不得,不過她願意為你生下孩子,到底心中也是在乎你的。”


    “在乎嗎?”


    “也許吧!”


    想起她憂鬱的眼神,文俗遠也是沒有辦法,知道她心中一直藏著一個人,即使已經從了他,卻不肯將心交給自己。


    沈昀禾那那麽一刻,還是很心疼文俗遠的,可很快便反應過來,“接下來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讓人去辦就好,你跟顧蠻都是有孩子的人,出了些什麽意外,不好交到。”


    “那你呢,還不到兩個月了,你跟微生辭也要成婚了,成赤漫郡主似乎在這幾日,要準備啟程前往藍珀了,這一路的護送,很關鍵呢?”


    想到這個,沈昀禾也有些頭疼,成赤漫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突然要和親去藍珀,多少對她有些愧疚。


    “赤月會一路護送,藍珀皇帝派來的使團,個個身手不凡,自然是不會發生什麽,眼下最重要的,是這些藥人該如何解決,韓家最後的血脈也被楚湘羽殺了。”


    “楚湘羽到底是我們的同門,這樣做,是將她推向深淵。”


    在他們眼中,楚湘羽是同門,卻因為立場不同,最後走到反目這一邊,沈昀禾是她的表兄,黃泉之下的長公主,也許會於心不忍,可她應該會理解沈昀禾的。


    文俗遠自幼沒有什麽親人,將同門師兄弟視為親人,楚湘羽也是如此,他問沈昀禾:“如果有一天,她敗了,你會留她一命嗎?”


    “我不會殺她,可她害死那麽多人,想要她命的人,很多。”


    可以遵守同門的約定,他不會殺楚湘羽,可他也很清楚,落月見跟微生辭,她們 都非常想要楚湘羽的命。


    “俗遠,她本可以成為一代明君,可是她的路走錯了,一步錯,步步錯,迴不了頭了!”


    “可她被逼無奈呀!”文俗遠皺眉,“整個皇室都等著她出錯,如今......!”


    “錯了就是錯了,這不是借口。”沈昀禾反駁文俗遠,“女子之身又如何,照樣可以上陣殺敵,可以治理朝堂與國家,她才華出眾,卻害怕失敗,害怕承擔選擇而帶來的失敗,她沒有勇氣麵對未知危險,可她不該縱容皇後做這一切,那些被煉化的藥人,他們有多絕望。”


    即使沒有經曆過被控製,可他幾次三番被刺殺,屢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雖然不怕死,可死前帶來的痛苦跟煎熬,是最難受的。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想!”文俗遠起身,看著沈昀禾,愧疚的低頭認錯,他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


    拍著文俗遠的肩膀道:“你沒有錯,可立場不一樣,生死之間,必要存亡,這是早已定好的劫數,入了人世 ,總是要被世間的紛紛擾擾困擾的。”


    他也不願意麵對,親人拔刀相向,這是他們的選擇,也是沈昀禾沒有想過的結局,可最後就是這樣的結果。


    “好啦,收拾一下,我們先去瑤瑤那裏吧,今日也是瑤瑤出嫁的日子,身為師兄,自然是要祝賀的。”


    拍了兩下文俗遠,輕聲安慰,也許這樣的話,是對自己說的。


    沈昀禾迴到自己的院子,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不久之後,也出門了。


    今日整個皇城,白家跟丞相府娶媳婦,玉府嫁女兒,也是相當的熱鬧,在百姓的眼中,丞相府是高門望族,白府是書香門第,更是百年的世家大族,身份地位也是相當的顯赫的貴族。


    熱鬧的街道,也在商談今日的喜事,一個老頭卻抱著酒,一臉亂糟糟的模樣,還不忘喝著酒壺裏的酒。


    衣服也是衣履蹣跚,路邊的褲腳都不對齊,腰間還帶著一本書,看似邋遢又帶著一股儒雅的氣質。


    頭上還從有幾根野草沒有清理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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