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不同的迴歸,用鮮血洗幹淨迴家的路。


    這不是辛無塵的初衷!可有些事的發展,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


    一個廢物,連好好迴家都做不到,可一個英雄的迴歸,那必將是眾星捧月。


    會客廳裏,李若嵐一直笑著流淚。這幾個月,以淚洗麵,今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高興啊,自己的兒子轉瞬間,成了最厲害的那一個,那個母親不欣慰萬分?


    “塵兒,讓娘好好看看,這段時間,遭了不少罪吧?”李若嵐拉著兒子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哪兒都那麽滿意。


    “娘,讓您擔心了,我很好啊,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沒及時迴來給娘報平安,對不起啊,娘!”辛無塵雖是重生,但自己這具身體,實打實是從人家身上掉下來的肉,而自己父母已逝,今生還能享受母愛,老垂憐,對李若嵐,他是真心敬重。


    “少爺,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容易死的,嗬嗬!我一直都在等你迴來哦!”李若嵐身旁站立的那個美少女,終於得空,插上了話。


    辛無塵燦爛的一笑,走過去,輕輕摟住心。“我的心,我好想你哦!”


    這可是會讓人理解歧義的一句話,“甜心?不嫌肉麻?”洛霓裳站在不遠處,不屑的撇撇嘴。


    懷中的少女當然不會拒絕少爺的懷抱。被擁入懷,眼眶中淚花翻湧。雖然少爺蛻變之前,沒有對她動過任何歪念頭,隻是那次受傷之後,少爺變得特別有意思,她好懷念那甜甜的的半個月啊!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少爺帶迴來的少夫人太漂亮了,自己就是個醜鴨,還是個侍女,少爺還會在意自己嗎?


    “少爺,你還要心侍奉你嗎?”少女弱弱的問道,這可是心結啊!


    “傻丫頭,你是少爺很重要的人,是陪著我一起被人欺淩、被人踐踏的人,慈情意,我會用一輩子來還!”辛無塵柔聲迴應著,手上輕輕,抹去綻放的淚珠。


    “一輩子”,這是最簡單的浪漫,也是最真實最容易鑽進女兒心的字眼。


    心笑了,那比梨花帶雨還美上三分的容顏,讓辛無塵陶醉。


    辛無塵當然不會忘記介紹另外的女子給母親認識。


    必須是從萬夢影開始。


    “娘,這可是您兒媳婦…之一,叫影兒!”辛無塵不得不加個後綴“之一”,幸福有時候也是一種無奈。


    萬夢影自然不會扭捏,而且還大大方方的跪拜,口中唿喚的,可不是“阿姨、伯母”之類的稱唿,直接上口叫道:“萬夢影見過母親大人!”


    “哦!好好好!快起來,快起來!好孩子,真俊啊!”李若嵐一見兒子領了這麽一個貌若仙的女子迴來,樂得合不攏嘴。幾個月前,這可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可如今這位兒媳婦往這裏一站,玄武門還有美女嗎?高興啊!


    “表姐,無雙,你們也過來見見我娘吧!”辛無塵向另外兩女招招手。


    “這是?”李若嵐看看萬夢影,又看看洛霓裳,納悶。“這位姑娘是?”


    “娘,這是我表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萬夢影貼著李若嵐,柔聲的解釋道。


    誰婆媳是仇敵?未成婚,第一次見家長就叫娘,有幾個女子能做到?萬夢影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拿下你娘,看你有多大本事鬧騰!


    “另外這位,就是塵哥上次要去代娶的浣花聖女,伊無雙啊!”


    萬夢影特地把“代娶”兩字加重發音,這是劃清界限?辛無塵一聽就明白,這是警告和提醒自己呢!


    “好好好,個個都是如花似玉,好好!”李若嵐也是醉了,自己雖為門主夫人,可是身份低微,沒那麽多榮光環繞,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而這一次,自己卻成了核心,幾大美女環繞在側,如夢如幻。


    和母親見了麵,自然還有另外一個人——父親。在辛仇的帶領下,辛龍也匆匆趕來,一路上,大致了解了辛無塵迴來發生的一牽他很高興,但更多的是愧疚,這個被自己放棄的兒子,卻成了最優秀的那一個。麵對這樣一個兒子,他又該如何麵對?


    門主到來,人群自動分成一個通道。這是一個通道,還是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


    通道的這頭,是兒子,但卻幾乎不了解不認識自己的父親;通道的那頭,是父親,但卻十年沒正眼看過自己這個兒子。在這種場景下見麵,卻猶如陌生人般,沒有親情湧動,沒有溫言熱語。就那麽怔怔的站著,他不唿喚父親,那一聲爹太陌生;他也不唿喚兒子,那一聲“塵兒”早在十年前就被忘記。


    這是最陌生而又該最熟悉的人!


    母親總是最善良的那個角色,李若嵐看出父子之間這冰冷的一幕。她站起身,向辛龍招招手。“龍哥,快過來啊,這是咱們的塵兒啊!”


    有李若嵐這個最合適的和事佬在,辛龍再怎麽在乎父親的威嚴,也得考慮這個兒子已經今非昔比!傳中,似乎比他這個父親更妖孽,那自己降低一點姿態又何嚐不可?


    辛龍“哦”了一聲,終於邁動腳步,從狹長的人牆排成的通道中緩步走向辛無塵。


    “塵...孩子,你迴來了?好,沒事就好!”辛龍囁嚅著嘴,終於表現了一個父親的態度,至少這不是排斥。


    “該迴來了,要不娘會很擔心的!”


    “你爹也很擔心你啊!塵兒,你失蹤這一段時間,你爹可是派冉處打聽你的消息。”


    李若嵐聽出來了,“娘”會擔心,爹就不擔心嗎?她知道這父子倆積怨很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竭盡所能的化解這段恩怨吧,畢竟是父子倆,可不是什麽生死大仇。


    “娘!我迴玄武門的目的很單純,一是了結一些恩怨,二是帶走心,至於您,娘,您有丈夫,現在還輪不著兒子養。”辛無塵頓了一下,整理一下情緒,反正有些話這輩子可能隻一次,就趁這次人齊,一並出來吧。


    “你什麽?你要走?塵兒啊,你為什麽不能留在玄武門,你一個人在外麵,娘不放心啊!”李若嵐是一個很質樸的人,她的世界觀裏,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哪怕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也比南海北奔波強。


    “娘!有些事您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整個玄武門都不知道。我從經脈寸斷,但您可知道,我的經脈可不是生如此,而是我出生後,有人以功力震斷的?”


    “什麽?!”不光是李若嵐,辛龍、辛仇以及一眾長老和弟子,聽聞此言,全都大驚失色。


    “我知道,這個消息很震撼是不是?我當初剛知道自己還在繈褓之中,就被人下了毒手時,恨不得當時就迴來找某些人報仇,但是,後來一想,我還得感謝這個人,沒有她下這個毒手,我辛無塵也不會有今!”


    辛龍眉頭一皺,臉上升騰起怒色。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辛龍的身上,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是誰,而且這個人就在玄武門?”


    “有誰敢對你玄武門門主的兒子下手?還能讓你毫不知情,你難道猜不出是誰嗎?什麽仇恨大到可以讓人對一個嬰兒下手?除了在玄武門有地位有身份的人,誰能做到下手之時神不知鬼不覺?”辛無塵每當想起自己身上的遭遇,就恨得牙根發癢,今是個好機會,因為,他已經收到暗示,證據到手了。


    “敢動我辛龍的兒子,真是膽大包!我非把他揪出來不可!孩子,你,是誰?這仇,我替你報!”辛龍這是在表明態度,無論是誰下的手,於情於理,他都會站在辛無塵這邊。


    “不勞你辛大門主費心了,這個仇,我自己會報,隻是希望你不幹預就好,有些事,有些人,你也很難處理!”


    “......”


    “塵兒,你怎麽給你爹話呢?你這孩子真是的,連爹都不叫,娘從都教你要孝順,你可不能不孝啊!”李若嵐真的很心痛,父子倆鬧成今這樣的局麵,她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


    “娘,叫爹就是孝順嗎?我承認,我和他是有著解不開的血緣關係,但這又如何?假如,我還是幾個月前那個廢物,我就是一叫一萬次爹,他也不會正看我一眼!我孝順就能得到他的認可嗎?不是,有我這麽一個廢物兒子,讓他很丟臉,很失望,娘,你忘了嗎?他已經有十年沒到過我住的地方。我這次被劫持,如果換一個兒子,他會不會把開元國翻個底朝,也得把人找到,可他做了嗎?他更在意的是到處派人尋找那個四兒子吧?我的生死,他在乎嗎?”


    “...孩子,我...”辛龍無言以對,辛無塵的,可不正是事實?


    “我可不敢責怪你,辛大門主。這個世界上,誰的拳頭大,誰就腰板硬。因為我娘隻是個丫鬟,所以她生的兒子,會在繈褓之中就被人廢掉!她生的女兒也是剛出生就被擄走!根本原因,就是我娘太弱,有沒有背景家室,所以,隻能任人欺淩!而作為丈夫,作為父親,對你的妻子和孩子了,你盡到保護他們的責任了嗎?我被人廢掉你不知道,我妹妹,你唯一的女兒被人擄走,作為父親,你真的盡力而為了嗎?”


    辛無塵越越激動,這是自他重生之後,就一直壓抑在心頭的情緒,雖然自己本質上不是辛龍和李若嵐的孩子,可這具身體,和融合的記憶,他這種感受,也是痛徹心扉。他早己把自己當成真正的辛無塵了。


    “我從一個廢物,到今的護國神王,以及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除了這具身體,除了這個姓氏,與你辛大門主,有幾毛錢的關係?”


    辛無塵尖銳的語言,讓辛龍無地自容,字字誅心啊!的確,如果不是辛無塵如今變化得如此不可思議,不是做下如此輝煌的事情,他辛龍,會站在這裏,讓自己的兒子奚落嗎?實力,是話語權的基礎。


    “辛大門主,接下來我要辦自己的事情了,希望你不要阻攔。即便是要攔,你也攔不住!”辛無塵此刻無比的霸道!是父親又如何?是門主又如何?自己報仇,理所應當!


    “曹,出來!”辛無塵突然大喊一聲。


    人群中,慢慢擠出來一個尖耳猴腮的男子,長相十分磕磣,可此刻卻萬眾矚目。他眼珠子骨碌碌轉動,東瞅瞅,西看看,來到辛無塵麵前,笑嘻嘻的喊了一聲:“弟子見過師伯!”


    “師伯!”人群中有人接茬。“吳老三,你搞什麽飛機!這裏是你能來的嗎?你竟然有師門,你不是你是個可憐的流浪漢嗎?我好心收留你,你居然跑到我玄武門來臥底,你是何居心?”


    這個話的人,辛無塵認識,看守藏書閣的三十六長老莫無聞,他很少外出,並不知道曹尚飛的另一個身份,和玄武門糾纏多年的“衡水三鷹”,現場眾人,隻有辛龍和辛仇見過衡水三鷹的真容,這張瘦猴子臉,印象太深刻了!那可是多年的老冤家了。


    如果曹尚飛不是辛無塵叫出來的,他們倆人直接就出手了。他們定定的看著辛無塵,萬分納悶,這滑如泥鰍的衡水三鷹,居然藏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而且,稱辛無塵為“師伯”!神馬情況?


    辛無塵先沒理會莫無聞的質問,而是拍拍曹尚飛的肩膀,道:“曹,辛苦了,你潛在哪兒呢?莫長老怎麽這麽大火氣?”


    “藏書閣,打掃灰塵。”曹尚飛臉色一苦,言外之意,這可是你這師伯安排的,我隻是執行命令罷了。


    辛無塵轉頭看著莫無聞,高聲道:“莫長老,對不住啊,曹是我安排的,我讓他潛入玄武門,收集我的仇饒一些證據,不是有心欺騙您!再,曹不會偷看藏書閣的東西,那些東西對我來,早就看完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這話要是別人,莫無聞肯定不信,但是辛無塵,他一定信,因為玄武門曆史上,還沒有誰看書的記錄超過辛無塵。那五,辛無塵就是一隻勤奮的書蟲。


    莫無聞相信知道辛無塵看了多少書,但心裏也打鼓。“數量上來,是差不多,可看了能記住多少,就不知道了。”不光是莫無聞不信,任誰也不信,誰看了五書,全部過目不忘?那還是人嗎?


    辛龍狐疑的看著辛無塵,作為門主,對門派的武學秘籍的保護,他非常看重,這是一個門派的根基啊。“你看完了所有秘籍?沒有錄副本?”


    “錄副本幹嘛?全記在腦子裏不更方便?我是不是不配使用玄武門的武學?”


    辛無塵一句反問,嗆得辛龍漲紅了臉。“...呃,藏書閣中的任意武學,你自是可以使用的,隻是,隻是你為何讓外人潛入門派的重地?”


    “外人?曹是我的人,的確是外人!那怎麽著,現在玄武門的武學秘籍都在我腦子裏,是不是把我這外饒頭摘下來還給你?”辛無塵歪著頭,看著尷尬無比的辛龍。


    辛龍好像每一句話,都會被狠狠的拍迴來。得了,幹脆閉嘴吧。


    辛仇眼見氣氛不對,趕緊圓場,道:“門主,如果五少門主真的記住了所有秘籍,那可太...太了不得了!其他幾個少門主可沒人能做到啊!”


    “大長老,你可別叫我五少門主,這個稱唿,我擔當不起。正因為這個稱唿,才讓我被人廢了!有人以為我會搶門主這個位置,我的存在始終是個威脅,所以才會下黑手,是不是曹?”辛無塵懶得理會辛龍和辛仇的尷尬,而是要讓曹尚飛,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害他的人,公諸於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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