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這可是一千多斤,靠你我二人,怎麽弄迴去?”


    張立國以為蘇宇是要虎子他們來幫忙,可這樣冒險,即便有他才踩路,依舊危險重重。


    不見他進入深山都是裏三層,外三層嗎?即便是夏天,熱的汗流浹背,他都不敢鬆懈。


    “放心,有我呢。”


    蘇宇拍了拍張立國肩膀,示意他冷靜點。


    卻見蘇宇找了一棵樹,大概碗口粗,三五下砍斷,用繩子把豬和這棵樹綁在一起。


    “你……是打算挑迴去?”


    “沒錯。”


    “可是,這麽重,我怕是難當大任啊。”


    張立國心中腹誹,一千斤的炮籃子,他何德何能抬得動它?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沒事,把野豬往我這邊放一點,你就會輕鬆許多,你忘了,我力氣大的很。”


    蘇宇,張立國用一根木棍把野豬挑起來,隻要木棍夠結實,確實沒啥問題。


    但這是理論上的,可事實上即便如此,一個人承受的重量也多大五百斤吧?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能抬起的重量,更別說在難走的深山了。


    如果靠挑著走,那簡直舉步維艱,還不如拖著走呢。


    可還是那句話,深山灌木茂盛,野草都有一人高,如果初入此地,肯定會迷路。


    如果拖迴去,就需要解決一路上大障礙物,那太耽誤時間了,如果距離不遠或許還行,但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那就不能用這個方法了。


    “獵物往你那邊放一些,我是輕鬆了,可你一個人能行嗎?”


    張立國承受三百斤已經是極限了,蘇宇起碼需要承受七百斤,關鍵距離不算近,需要走迴去。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也就是為了引人耳目,否則他自己就扛迴去了,或者收入空間裏了。


    見蘇宇不願放棄,張立國隻好試試看,反正他也沒太大把握。


    “這炮籃子那麽大,肉有毒吧?能吃嗎?”


    “放心肥肉煉油,瘦肉全燉了,保證美美噠。”


    這時候人們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強,觀音土吃少了都死不了,可見多難殺。


    炮籃子,尤其是上千斤的這種,肉質上來說肯定不合格,但那是二十世紀後,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


    “三二一,走你!”


    二人異口同聲,一聲走你,直接起身,那麽大一個炮籃子,硬生生抬了起來。


    重量基本都在蘇宇這邊,張立國隻是起到一個平衡作用,本身承受的重量並不多。


    二人很快迴到了小木屋這邊,虎子等人早已等候多時,看到這麽大一個炮籃子,依舊驚訝不已。


    張立國更是累的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雖然他隻承受了一小部分重量,可依舊累的不行。


    不過接下來用不到他了,因為雷犇來了。


    由雷犇接替他的工作,也不需要木棍,直接用雷犇的鐵棍,小孩胳膊粗的鐵棍,完全可以承受這個重量。


    “先抬迴去再說,你們也收拾收拾,該迴迴。”


    交代完,蘇宇和雷犇抬著炮籃子,下了山。


    等蘇宇,雷犇,抵達山下,坐在小木屋下麵休息時,虎子等人才姍姍來遲,他們同樣收獲不小,大包小包的。


    “東家,這炮籃子,拾掇了嗎?”


    “必須的,拾掇了。”


    也就是給炮籃子開膛破肚了。


    “得嘞,來幾個爺們,收拾了。”


    不用虎子喊人,出於好奇,眾人都圍了過來。


    隻見虎子拿著殺豬刀,一刀捅在了脖子上,看看還能不能放出豬血。


    虎子雖然用力了,但卻根本刺不透皮膚。


    “這……,皮甲了?那麽硬?”


    野豬他們也不是沒殺過,雖說一豬二熊三老虎,但老百姓用鐵鍬,木棍打死的也不是沒有。


    皮糙肉厚不假,但怕重擊,可這頭炮籃子,皮太厚了。


    “宇哥,弄不了啊,你來吧。”


    “我來試試。”


    蘇宇還未搭話,有人不服,紛紛站出來,接過殺豬刀嚐試。


    試了五六人,都失敗了,隻有一個插進去了三寸,見了血,但劃不動了,皮太厚了。


    “我試試。”


    蘇宇並沒有托大,五六個人都試了都弄不了,他雖然精通庖丁解牛,還力大無窮,想來也未必那麽輕鬆。


    “把閘刀給我,先把它頭剁了,放放血。”


    所謂閘刀,也就是靠背大刀,用來閘草的刀,所以異常沉重也非常鋒利。


    一般人,閘刀的重量,個人想舞動起來是很費勁的,因為起碼三十斤,拆下來用就是寬背大刀。


    蘇宇握緊閘刀,一步一步走近,舉起手,重重落下,所謂一力破萬法,管它皮多厚,隻要力氣夠大,萬物皆可破。


    隻聽噗嗤一聲,高大一個豬頭,直接被一分為二了。


    “好,不愧是東家,好大的力氣。”


    “是啊,這閘刀少說三十多斤,東家拿著宛如無物,厲害。”


    蘇宇都聽不下去了趕忙叫停眾人,這馬屁,不會拍可以不用拍。


    來到傻麅子跟前,掄起大刀,在肚皮上一劃,隻聽噗嗤一聲,血流了一地。


    蘇宇把閘刀往地上一用力,直接插在了地麵上。


    小木屋其實就建立在村裏打穀場旁邊,非常近,而閘草給牛羊吃,基本都在打穀場,他們嫌搬來搬去麻煩,直接丟小木屋這邊,明天來閘草時,無需從村裏搬過來了,省的力氣。


    所有蘇宇這裏存在閘刀還真不是他特意準備的,完全是巧合了,畢竟夏天,正是閘草,曬草料的時候。


    接過殺豬刀,蘇宇從豁開的位置往下劃,掏出豬下水,有人幫忙,旁邊放了一個盆。


    味道自不用說,肯定是臭氣難聞的。


    這麽老的炮籃子,肉都是餿的,一股尿騷味很正常。


    “鐵鎖,李鐵,燒水,一會用熱水潑,先給它洗個澡,把毛剃了再說。”


    野豬防禦驚人,不是本身的皮厚,而是它喜歡蹭癢,尤其是鬆樹,榕樹,那種疙疙瘩瘩,受傷了流粘液的樹。


    野豬毛本就很硬,蹭上這種粘液,土裏一滾,那就是天然的鎧甲啊。


    久而久之,這種鎧甲就跟野豬本身密不可分了,但本身的豬皮,很難阻擋子彈,但後天形成的鎧甲,如果足夠厚,是可以阻擋少部分子彈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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