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幸運”的一天?


    夜幕沉沉,寒風卷起荒野上的塵埃,戰鬥的餘韻仍然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當公孫白馬一行人踏上歸途時,天色已經微微泛白,東方的天空映出了一抹幽藍。一路上,他們行走在狼人的血跡和殘骸之間,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沾染了硝煙與戰鬥的痕跡,盔甲上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有些甚至已經破損,但所有人的眼神卻都充滿了勝利的光芒。


    黑岩雖然受了傷,但在公孫白馬的治療下已無大礙,他騎在馬上,時不時地活動一下肩膀,咧嘴笑道:“這次的活兒可真不輕鬆,換成以前,遇到這麽一群狼崽子,咱們可沒那麽容易脫身。”


    “少說兩句,今天要不是公孫白馬,你的腦袋早就成狼人的食物了。”紮西哼了一聲,他的重機槍早在戰鬥中被打得過熱報廢了,此刻他背著一柄粗重的步槍,臉上掛著疲憊,卻仍然警惕地環顧四周。


    公孫白馬沒有多言,他策馬走在隊伍的前列,目光沉穩,心中卻在思考剛才那場戰鬥。狼人的數量比預想的多出了一倍,而它們的攻擊方式似乎也比普通狼人更具組織性,尤其是最後那名首領級狼人,它的力量和速度明顯遠超其他同類。若不是獵人小隊齊心協力,恐怕這次任務的代價會比預想的更大。


    “你在想什麽?”一名雙槍獵人靠近,聲音低沉,“這次的任務比想象中的兇險許多……是不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公孫白馬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遠方翻滾的雲層上:“這次的狼人巢穴,似乎不像普通的棲息地。它們的防禦體係完整,族群數量遠超常規,而且那個古老圖騰……如果隻是一般的圖騰,不可能讓狼人的修煉速度大幅提升,恐怕帝國研究院的人拿到之後,還會有進一步的調查。”


    眾人聞言,都沉默下來。畢竟,他們隻是獵人,受雇完成任務,帝國研究院要如何處理,那已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曆經了一整天的艱苦行軍,獵人小隊終於在次日黃昏之前抵達了暗血城。


    遠遠望去,這座位於荒野中的城市依舊燈火輝煌,高聳的城牆在夜色中投下巨大的陰影,街道上人流熙攘,商販的叫賣聲、傭兵的喧鬧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混亂。


    當一行人踏入城門,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未完全消散,城門口的守衛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並未多加盤問。他們早已習慣了獵人們血跡斑斑地歸來。


    “先去獵人之家,把任務交掉吧。”黑岩揉了揉肩膀,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這次可是個大活,得讓那群老家夥見識見識咱們的本事。”


    獵人之家依舊坐落在城中那條破舊的小巷裏,三層小樓看起來還是那麽搖搖欲墜,門前的招牌因為風吹雨打而顯得格外陳舊。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裏麵的氣息依舊是熟悉的陳舊酒味與塵埃混雜的味道。


    櫃台後,那個戴著老花鏡的幹瘦老頭抬起頭,看了眾人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哦?還活著迴來了?看來這次任務沒把你們全喂給那些狼人。”


    黑岩哼了一聲,將任務物品擺在櫃台上,那是一塊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古老圖騰,上麵的符文若隱若現,仿佛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


    老頭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點點頭:“東西是對的,你們完成了任務。”


    不多時,消息被迅速傳遞出去,獵人之家的高層很快就收到了任務的匯報。


    本來,這次任務的報酬是每人一百金幣,但在獵人之家上交任務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帝國研究院的專員對這件圖騰給予了高度評價。”老頭眯起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們認為這東西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所以決定加倍支付報酬。每人兩百金幣。”


    此話一出,在場的獵人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兩百金幣?”黑岩忍不住咂舌,這對獵人來說,已經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了。


    “當然,獵人之家要抽取三成作為傭金。”老頭露出一絲微笑,“剩下的,你們自己分配。”


    雖然有三成要被抽走,但每人仍能拿到一百四十金幣。對於普通的獵人而言,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足以支撐他們購買更好的裝備,甚至休息一段時間。


    公孫白馬沒有急著去領取金幣,而是沉思片刻後,問道:“帝國研究院的專員有沒有說,這個圖騰究竟是什麽?”


    老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機靈。專員們沒說太多,隻是提了一句——這東西,可能涉及到古老的黑暗原力研究。”


    黑暗原力?


    公孫白馬微微皺眉,他對這個詞並不陌生。在帝國的諸多研究領域中,黑暗原力一直是一個禁忌的課題。傳聞中,這種力量能夠增強生物的潛能,卻也可能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


    “你們這些小家夥,別想太多。”老頭打了個哈欠,隨意地擺了擺手,“拿了錢,該幹嘛幹嘛去。至於這些研究的事情,那是帝國高層該操心的事,不是咱們該摻和的。”


    獵人們相互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領了各自的酬勞。


    公孫白馬收起金幣,剛要轉身離開,耳邊卻傳來一聲低沉的咳嗽聲。


    “等等。”


    是櫃台後的老頭,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目光深沉地看著公孫白馬,眼神裏透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光芒。


    公孫白馬停下腳步,轉身迎上老頭的目光。


    “怎麽?”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試探。


    老頭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說道:“你小子……對黑暗原力有興趣?”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獵人們似乎都不約而同地收起了笑意,甚至有人下意識地遠離了兩步,仿佛這幾個字本身就帶著某種禁忌的意味。


    公孫白馬微微眯起眼睛,點了點頭:“既然帝國研究院願意花這麽大的代價收購這塊圖騰,那這東西絕對不簡單。我隻是有些好奇——黑暗原力,究竟是什麽?”


    老頭沉吟了一下,慢慢摘下眼鏡,緩緩擦拭著鏡片,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迴答。


    “黑暗原力……”他低聲說道,“這是一種被帝國官方列為危險級別的能量形態。它不像普通的修煉體係,不依賴天地原能,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存在——它源於生物本能的渴望、憤怒、痛苦,甚至是死亡。簡單來說,它可以賦予修煉者更強的力量,但同時也會侵蝕心智。”


    “侵蝕心智?”公孫白馬皺起眉頭。


    老頭點頭,目光幽幽地盯著他:“你應該聽說過那些曾經橫空出世的天才,他們原本驚才絕豔,卻在修煉到高深境界時突然暴走,最終化為嗜血狂徒,被帝國遠征軍或地方軍團圍剿斬殺。”


    公孫白馬若有所思,他確實聽說過不少這樣的例子,某些強大的修煉者,在突破桎梏後突然變得性情大變,甚至徹底瘋狂,不分敵我地屠殺,最終不得不被斬殺於荒野。


    “這些人,有相當一部分……就是觸碰了黑暗原力。”老頭的語氣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黑暗原力的增幅效果極強,甚至可以讓一個普通的獵人短時間內達到堪比四星、五星獵人的戰鬥力,但代價是什麽呢?代價是失去自我。”


    公孫白馬沉默了。


    他不是那種被三言兩語就能嚇退的人,但老頭的話顯然不是隨口編造的恐嚇,而是真正的過來人之言。


    “可是……帝國研究院為什麽要研究黑暗原力?”公孫白馬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黑暗原力真的如此危險,帝國為何不徹底封禁,反而還要耗費資源去研究?


    老頭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帝國一向如此,他們嘴上說著封禁,實際上卻一直在嚐試掌控它。他們想要利用黑暗原力,強化自己的軍隊,讓帝國遠征軍更加強大,以便征服更廣闊的領土。但你知道嗎?黑暗原力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它或許可以暫時被馴服,但最終……它一定會反噬主人。”


    公孫白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過……”老頭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雖然黑暗原力危險,但並不意味著它完全不可控。曆史上也有那麽幾個怪物,成功地駕馭了黑暗原力,並在戰場上無人能敵。”


    公孫白馬眼神一凝:“比如?”


    老頭輕笑了一聲,低聲說道:“黑曜騎士。”


    這三個字一出,公孫白馬的心猛然一震。


    黑曜騎士,一個幾乎被遺忘的名字。曾經的帝國第一戰將,一人可敵千軍,據說他曾深入獸人王國,在千軍萬馬之中斬殺了獸王,最終卻在巔峰之時突然消失,無人知曉他的下落。


    “傳聞中,黑曜騎士曾經掌握了黑暗原力的奧秘,他並沒有被黑暗吞噬,反而將其徹底融合,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戰神。”老頭緩緩說道,“但自那之後,帝國便不再提及他的名字,甚至連他的事跡都被盡量抹去。你不覺得奇怪嗎?”


    公孫白馬沉思良久,終於緩緩點頭:“確實……如果黑曜騎士真的成功掌控了黑暗原力,帝國為何不大肆宣傳,反而刻意隱藏?”


    “這就是問題所在。”老頭歎了口氣,“帝國的高層一定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選擇封鎖關於黑曜騎士的所有信息。”


    公孫白馬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那麽,普通人有沒有可能駕馭黑暗原力,而不被其吞噬?”


    老頭的眼神一凜,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想嚐試?”


    公孫白馬沒有直接迴答,而是緩緩說道:“如果黑暗原力真的可以帶來如此強大的力量,那麽它必然有其存在的意義。隻是……我不會成為那種被黑暗吞噬的怪物。”


    老頭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後,歎了口氣:“你和黑曜騎士當年的眼神很像。”


    公孫白馬微微一怔。


    老頭站起身,緩緩走向櫃台後的一張書架,從最上層取出了一本黑色的古籍,輕輕拍了拍封麵上的塵土,隨後遞給了公孫白馬。


    “這是我年輕時收集到的一本關於黑暗原力的古書,上麵的內容或許能給你一點啟發。”


    公孫白馬接過古籍,書皮冰冷,似乎帶著某種異樣的氣息。他低頭看了一眼封麵,隻見上麵用古帝國文字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字——《黑曜秘典》


    老頭看著他,聲音低沉地說道:“記住,不要輕易嚐試,除非……你已經準備好麵對黑暗。”


    公孫白馬輕輕翻開書頁,紙張泛黃,字跡古老而深奧,仿佛隱藏著無數禁忌的秘密。


    他深吸了一口氣,合上書,鄭重地對老頭點了點頭:“我明白。”


    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擺擺手:“走吧,天快黑了。這座城的夜晚,不是適合談論黑暗原力的地方。”


    公孫白馬端著一杯渾濁的米酒,靜靜地坐在小酒館最角落的座位上,身影幾乎與牆壁融為一體。酒館裏昏黃的燈光在半空中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的臉隱藏在陰影中,隻有偶爾閃爍的眼神,透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冷靜。


    這間酒館名叫“破皮狗”,光聽名字就能想象出它的環境。木門上滿是劃痕,甚至有幾個彈孔,牆壁的角落裏泛著濕氣,酒吧櫃台後擺放著五花八門的酒瓶,但大部分瓶子裏裝的都是劣質酒精勾兌出來的便宜酒。


    酒館裏的人形形色色,大多是幹著見不得光的營生——走私商人、倒賣軍火的小販、剛從礦場逃出來的苦力、在黑市幹髒活的打手,甚至還有幾個雇傭兵坐在靠近角落的桌子旁低聲交談,他們的皮甲上沾著新鮮的血跡,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廝殺。


    公孫白馬的視線掃過酒館,他並不刻意去聽任何人的談話,但在這樣的地方,許多消息就像空氣一樣四處飄散,隻要你有足夠的耐心,就能聽到有用的信息。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混合氣味,劣質煙草的辛辣味、廉價香水的刺鼻甜膩、新出爐的燉肉散發出的濃烈脂肪味,還有某些人身上久未清洗的汗臭味交織在一起,讓人皺眉。


    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幾個粗壯的男人正圍坐在一起,大聲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用力拍了拍桌子,臉上帶著酒氣:“你們聽說了嗎?西郊的黑市昨天晚上被人洗劫了,那幫倒黴蛋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被幹掉了!”


    旁邊一個戴著破舊兜帽的男人冷笑道:“嗬,黑市那幫蠢貨太貪了,遲早要倒黴。我聽說……是獵人公會的某個家夥幹的。”


    “獵人公會?你是說那些討飯的雇傭兵?”滿臉橫肉的男人嗤笑了一聲,“他們哪有這個膽子?”


    “你太小看獵人公會了。”兜帽男壓低聲音,“那可是和帝國遠征軍有聯係的組織,雖然大部分都是些為了錢什麽都願意幹的家夥,但有些人……比軍隊裏的瘋子還要可怕。”


    聽到這句話,公孫白馬的眼神微微一動,低頭抿了一口米酒,杯子裏的液體泛著淡淡的米香,入口微澀,帶著辛辣的衝擊感。


    “聽說了嗎?遠征軍最近在城外抓到了一批狼人,說是和那個狼王有關係!”


    “狼王?你是說血牙?哈哈,開什麽玩笑,血牙怎麽可能被抓?他可是大草原上最狡猾的家夥!”


    “是啊,遠征軍的人不過是抓了一些小嘍囉罷了,真正的血牙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嘿嘿,反正我是不信帝國那些家夥的話,他們說什麽都得打個對折。”


    “不過話說迴來,聽說帝國軍最近在暗中招募人手,據說是有個大任務……”


    就在這時,酒館的門被人推開,一陣寒風灌了進來,吹得屋內的蠟燭微微晃動。


    進來的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他穿著一件破舊的深色風衣,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臉。他徑直走向櫃台,低聲和酒保交談了幾句,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包裹,放在櫃台上。


    公孫白馬的眼神一凝。


    這是一場交易。


    酒館裏常有黑市交易發生,通常是武器、情報、違禁品,甚至是人口販賣。但這個瘦高男人帶來的東西……讓公孫白馬心生警惕。


    酒保打開包裹,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迅速掩飾住,假裝無事發生。他點了點頭,迅速將包裹收起,轉身從櫃台後方拿出一個小型木盒,推到男人麵前。


    瘦高男人拿起木盒,稍稍掂量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然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公孫白馬微微皺眉,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場交易絕不簡單。


    他正思考著,突然,一個滿臉胡渣的醉漢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麵,嘴裏噴著酒氣:“嘿,朋友,一個人喝悶酒?要不要聊聊?”


    公孫白馬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醉漢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繼續喋喋不休地說道:“你知道嗎?最近帝國研究院在收購一批……特殊的物品,據說是關於某種原能實驗的東西。”


    公孫白馬的心猛地一跳。


    “黑暗原力?”他故意隨口一提,試探道。


    醉漢眼神猛地一縮,隨即又裝作毫不在意地大笑:“哈哈哈,什麽黑暗原力,我可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有幾個倒黴蛋因為沾上了那東西,被帝國的人盯上了。”


    “怎麽盯上?”公孫白馬目光微冷。


    醉漢壓低聲音:“聽說被抓進去的,都活不過三天。”


    公孫白馬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心中暗自思索。


    帝國對黑暗原力的研究顯然已經進入了某種關鍵階段,否則不會如此嚴密地封鎖消息,同時又大舉收購相關物品。他隱隱覺得,那個瘦高男人的交易,或許與黑暗原力有某種聯係。


    就在這時,醉漢突然神色一變,似乎看到了什麽令他恐懼的東西,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衝出了酒館。


    公孫白馬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酒館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臉隱藏在帽簷之下,但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掀起了一場無聲的較量。


    公孫白馬聳聳肩,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他走在昏暗的小街上,腳步穩健而放鬆,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角,讓他的身影在地上的燈光中微微晃動。他剛從酒館迴來,心中還在思索著黑暗原力和帝國研究院的秘密,卻沒想到,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有人已經埋伏在他的歸途中。


    狹窄的小巷中,空氣中彌漫著腐朽木材和汙水的氣味,沿街的小鋪大多已經關門,隻剩下偶爾搖晃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就在公孫白馬拐入一條小巷時,側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幾名身穿皮甲、頭戴紅巾的漢子從街角走來,他們目光四處掃視,似乎正在尋找什麽。當他們看到公孫白馬站在街心,毫不避讓地看著他們時,腳步明顯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是……那個小子?”其中一個混混試探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驚疑不定。


    站在最前方的小頭目模樣的男人臉色驟變,他的眼神陰冷而怨毒,握緊了手中的砍刀,咬牙切齒地喊道:“當然是他!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砍死他!”


    隨著一聲令下,那幾個人立刻抽出砍刀和匕首,發出嘶啞的吼叫,如同餓狼一般衝向公孫白馬,寒光閃爍的刀鋒在夜色下劃出數道森冷的弧線。


    然而,公孫白馬絲毫不動,他隻是微微抬起手,食指扣在槍柄上。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夜空,一道熾熱的火光從他手中的霰彈槍口噴湧而出。近距離的爆炸性衝擊力直接將最前麵的兩個混混掀飛出去,鮮血和碎肉在空氣中綻放,他們的胸膛幾乎被撕裂,慘叫聲戛然而止,屍體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剩下的幾個混混驚恐地停下腳步,臉上的兇狠瞬間變成了驚慌。他們顯然沒想到公孫白馬竟然會直接開槍,而且是如此迅速而致命的反擊。


    但公孫白馬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跑!快跑!”一個混混驚恐地大喊,掉頭就想往巷子外逃去。然而,他的腳步才剛剛邁出,公孫白馬的槍口已經再次抬起。


    “砰!”又是一聲槍響,霰彈彈丸撕裂空氣,擊中了那人的後背。他慘叫著向前撲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血,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後徹底不動了。


    剩下的兩人嚇得臉色慘白,雙腿顫抖,甚至連手中的刀都拿不穩了。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猛地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大爺!饒命!饒命啊!”


    公孫白馬緩步走過去,腳步在地麵的血泊中踏出輕微的水聲。他低頭俯視著這兩個渾身顫抖的家夥,眼神冷漠得仿佛在看著兩隻卑微的蟲子。


    “誰派你們來的?”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像是寒冬的刀鋒,直接刺入對方的骨髓。


    兩個混混顫抖得更厲害了,其中一個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天地幫!是我們老大讓我們盯著你,一旦看到你落單,就……就……”


    他不敢說完,額頭上冷汗直流。 公孫白馬嗤笑一聲:“天地幫?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他舉起槍,對準了其中一人的腦袋。


    “別……別殺我!求求你!”那人瘋狂地磕頭,額頭砸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音,甚至磕出了血。


    公孫白馬的手指微微用力,但最終,他還是收迴了扳機。他低頭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迴去告訴你們老大——想找我麻煩,就自己來。”


    兩名天蛇幫的小嘍囉跌跌撞撞地跑出小巷,他們的臉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鼻尖滴落,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此刻,他們就像兩隻從鬼門關爬出來的耗子,心裏隻想著快點逃離那個冷漠得可怕的男人。


    街道上依舊燈火零星,風吹過破敗的招牌,發出“吱呀吱呀”的怪響,像是夜色中低沉的呢喃。兩人慌亂地奔跑,幾乎一路撞翻了幾名醉醺醺的流浪漢,最終衝進了一座隱秘的地下酒館。


    這座酒館外表看似普通,實際上卻是天地幫的一個秘密據點。酒館內部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著廉價劣酒的辛辣味道,角落裏坐著幾個渾身酒氣的幫眾,正圍著桌子賭博,賭注是一小包暗色的粉末,看上去就是毒品。


    在酒館正中央,一個身形健壯、滿臉橫肉的男人靠在椅子上,懷中摟著一個衣衫半解的女人。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使得他的笑容看起來陰森而狠毒。


    這人便是天地幫的幫主——邢霸。


    見到兩名手下如此狼狽地衝進來,邢霸原本愜意的笑容瞬間陰沉下來,他緩緩坐直身體,眯起眼睛看著他們,聲音低沉而危險:“怎麽迴事?”


    兩名小嘍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其中一人聲音顫抖:“幫主,那個公孫白馬……他……他太強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剛才……剛才他殺了我們三個兄弟,還……還讓我迴來給您帶句話。”


    邢霸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雙目中兇光乍現:“哦?他說什麽?”


    那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迴道:“他說……想找他麻煩,就讓您親自去。”


    “砰!”


    邢霸猛地一拍桌子,酒杯在震動中翻倒,烈酒灑了一地。整個酒館瞬間寂靜下來,所有天地幫的幫眾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屏住唿吸,看向自家老大。


    邢霸的眼神裏滿是暴虐之色,他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臉上的刀疤因怒火而扭曲:“這個小雜種,居然敢這麽囂張?他真以為老子治不了他?”


    旁邊一個身穿黑色短袍的男人微微一笑,緩緩開口:“幫主,此人之前在酒館痛打了您,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恐怕我們天地幫的威嚴會受到影響。”


    邢霸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厲之色:“放出消息,明天晚上,我們請這位公孫白馬喝一杯‘鴻門酒’!”


    周圍的天地幫幫眾聞言,紛紛露出森冷的笑容。他們知道,“鴻門酒”不過是一個名號,真正的內容是一個精心策劃的死亡宴席。


    公孫白馬推開房門,房間內昏暗無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塵埃氣息,一切看似如常。然而,他那經過無數次生死搏殺錘煉的直覺瞬間捕捉到了一絲異樣——房間裏的某種氣息不對。


    他站在門口,目光如鷹般掃視四周,手掌輕輕搭在腰間的槍柄上,蓄勢待發。就在這時,一個悠然自得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晚上好,公孫白馬。”


    公孫白馬瞳孔一縮,猛地抬頭。


    房間裏,壁爐前的單人椅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他悠閑地翹著二郎腿,一隻手端著一杯紅酒,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仿佛這裏是他自己的家。火光映照著他的臉龐,五官俊美而深邃,帶著一絲隨性的貴族氣息。


    他抬起頭,露出一個禮貌而克製的微笑:“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威廉,威廉·湯馬斯。”


    公孫白馬並沒有放鬆警惕,他緩緩走進房間,眼神依舊冰冷如刀,沉聲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威廉微笑不變,他的眼神專注而誠懇,仿佛真心想與人交談一般。他放下酒杯,輕輕整了整自己的衣袖,緩緩開口:“我出生於帝國西方的一個小國,幼年時便來到帝國求學,並在此定居。我在帝國的養父姓湯馬斯,因此我隨了他的姓。”


    說著,他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黑色風衣,整個人顯得風度翩翩。他的金發在火光的映襯下泛著溫暖的光澤,藍灰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銳利。


    公孫白馬冷冷地盯著他,眉頭微皺:“你找我有什麽事?”


    威廉微微一笑,舉起雙手做出一個無害的姿勢,然後緩緩說道:“別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相反,我對你很感興趣。”


    公孫白馬眼神一寒,手指輕輕摩挲著槍柄,語氣不善地說道:“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值得交談的。”


    威廉卻毫不在意,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些:“公孫白馬,你很特別。一個四級修煉者,年紀輕輕便能在下層大陸闖出名堂,還能在暗血城這樣混亂的地方獨善其身,不覺得自己太過引人注目了嗎?”


    公孫白馬眼神微變,這個人的情報掌握得相當詳細,顯然來者不善。他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威廉輕輕搖晃著酒杯,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剛剛完成的那個獵人任務,我很好奇,你有沒有想過——帝國為什麽會對狼人圖騰如此感興趣?”


    公孫白馬沒有迴答,他靜靜地看著威廉,腦海中卻飛速運轉。


    威廉見他不說話,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黑暗原力……這個詞你應該不陌生吧?帝國一直在研究如何利用黑暗原力強化軍隊,而狼人圖騰,恰好就是其中一種重要的研究材料。”


    公孫白馬眼神一凜,黑暗原力的秘密,他之前才剛剛與獵人之家那個神秘老頭探討過,現在這個陌生的貴族又提及此事,難道背後還有更深層的聯係?


    房間內的空氣仿佛變得更加凝重,火光映照在兩人臉上,一冷一暖,形成鮮明對比。


    威廉放下酒杯,目光直視公孫白馬,緩緩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想與你合作。”


    公孫白馬依舊沒有鬆懈,他沉聲道:“合作?你是誰的人?帝國?還是某個地下勢力?”


    威廉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隻是個對某些秘密感興趣的旅人而已。”


    他沒有正麵迴答,卻又似乎給出了某種暗示。


    公孫白馬冷冷一笑:“如果你是來告訴我這些的,那你可以離開了。”


    威廉並未動怒,反而輕輕歎了口氣:“你不必這麽排斥我。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的規則比你想象的更複雜。你若繼續插手黑暗原力的事情,終有一天,會被卷入更大的風暴之中。”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風衣,向後退了一步,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不過,這隻是我的一點忠告。希望下一次見麵,我們還能心平氣和地喝一杯。”


    他輕輕一轉身,走向窗戶,推開窗戶,夜風卷入房間,帶來一絲涼意。


    “祝你好運,公孫白馬。”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公孫白馬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這個威廉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對狼人圖騰的事情如此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這一切都讓公孫白馬感到隱隱的不安。他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杯,裏麵的紅酒仍在微微晃動,似乎還殘留著威廉身上那股淡淡的貴族氣息。


    公孫白馬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指尖在桌麵上緩緩摩挲。他的腦海中,一座巍峨陡峭的山峰浮現,那座山的形狀與他從狼人部落奪來的圖騰一模一樣。這不是什麽普通的圖騰,而是一種代表著信仰與力量的象征。


    這意味著什麽?


    他微微閉上眼睛,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在遙遠的上層大陸,有一片雲霧繚繞的群峰,傳說那裏隱藏著一支古老而強大的狼人部落。他們不屬於任何帝國,也不受任何統治,而是世世代代居住在高山之巔,信奉著自己的圖騰。


    這座山峰被稱為**“天狼聖山”,傳說那是第一隻狼人誕生的地方,是狼族的聖地。而公孫白馬剛剛從狼人部落盜取的圖騰**,極有可能便是那座聖山的象征!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他等於捅了一個天大的馬蜂窩!


    狼人部落的強大毋庸置疑。他們每一位成員都是戰鬥狂人,成年狼人至少是六級修煉者,精英狼人更是七級、八級起步,甚至傳說中還有九級修煉者,那已經是人類社會中封號級強者的存在了!


    這樣一群恐怖的怪物,若是為了奪迴圖騰而降臨暗血城,恐怕整個城市都會陷入血海之中!


    公孫白馬的思緒被一陣風聲打斷。


    他猛然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


    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快得幾乎不可見!


    他瞬間拔槍,一個翻身便閃到門後,藏匿在陰影之中,目光死死盯著窗戶的方向。


    房間裏一片寂靜,隻有火光跳躍的劈啪聲,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片刻後,一個低沉而森冷的聲音響起:“不愧是獵人之家最優秀的新星,果然警覺。”


    公孫白馬眯起眼睛,盯著窗戶外的黑暗:“是誰?”


    沉默了一瞬,窗外的黑影緩緩浮現,一道高大的身影緩步走出,踏上窗沿,借著月光,露出了一張半人半獸的臉——狼人!


    但這不是普通的狼人,而是一個銀色毛發的狼人,他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藍光,獠牙微微裸露,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公孫白馬心中猛然一沉。


    狼人來了!


    銀狼緩緩從窗沿跳下,落地時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仿佛一片影子。他站直身軀,目光緊緊鎖定著公孫白馬,語氣森冷:“把圖騰還迴來。”


    公孫白馬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扣在扳機上:“你是誰?”


    銀狼冷冷道:“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但我的身份,你應該能猜到。”


    公孫白馬眯起眼睛:“來自天狼聖山?”


    銀狼沒有否認,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殺意:“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公孫白馬心念急轉。天狼聖山的狼人竟然已經追蹤到了這裏,這說明他們對於圖騰的感知力遠超他的想象!


    他不動聲色,緩緩說道:“你們的圖騰,早就落入帝國手中,不在我這。”


    銀狼盯著他,沉默了幾秒,忽然輕輕嗤笑:“你在拖延時間,想等你的同伴過來救你?”


    公孫白馬心中一凜,這家夥太敏銳了!


    他沒有廢話,猛然抬手扣動扳機——


    砰!


    火光炸裂,霰彈槍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射向銀狼!


    然而,銀狼的速度快得驚人,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子彈盡數落空!


    “太慢了。”


    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秒,一隻利爪猛地抓向公孫白馬的脖頸!


    公孫白馬眼神一凝,身形暴退,同時拔出腰間的匕首,瞬間格擋!


    鐺!!


    金屬撞擊聲炸裂,公孫白馬的手臂猛然一震,險些脫手!對方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公孫白馬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個銀狼的對手!


    他猛然借力後躍,翻身從桌後掠過,一腳踢翻桌椅,製造障礙,同時右手一揚,一顆黑色的煙霧彈被激發!


    砰!!


    黑霧頓時彌漫整個房間,遮蔽視線!


    “嗬,小把戲。”銀狼冷冷一笑,身形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公孫白馬迅速衝向門口,正欲躍出房間,卻聽到一聲低沉的冷笑:“你以為……跑得掉?”


    空氣一瞬間凝固,一道疾風襲來!


    砰!


    公孫白馬瞬間被一股巨大力量撞飛,狠狠地砸在牆上!劇烈的衝擊讓他的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位,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他強撐著站起,眼神冰冷如刀。


    銀狼緩緩走來,目光帶著一絲不屑:“你很聰明,但你的實力,配不上你的膽量。”


    他舉起利爪,森然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圖騰。”


    公孫白馬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堅定地盯著對方。


    他知道,今晚必定是一場生死之戰!


    一番交手後,銀狼不低公孫白馬,一個鯉魚打挺遁向遠方,邊跑邊嗷嗚嗷嗚的吼叫,公孫白馬知道,狼人大軍可能就在暗血城外埋伏!


    一個時辰後——


    暗血城的夜色沉重,冷風裹挾著灰塵吹過狹窄的街巷,遠處的鍾樓在黑暗中孤獨地佇立,鍾擺發出沉悶的滴答聲。


    公孫白馬站在獵人之家的塔樓上,手裏緊握著長槍,目光望向城外的荒野。他的臉色冷峻,心中已有預感,狼人不會善罷甘休。


    正如他所料,地平線的盡頭,黑色的潮水正在翻湧。


    成千上萬的身影在夜色中疾奔,他們四肢著地,如同一群黑影般飛掠而來。皎潔的月光映照在他們灰黑色的皮毛上,偶爾有狼人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猩紅的光芒。


    “來了……”


    公孫白馬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絲森冷。


    遠處,暗血城的警鍾轟然敲響!


    “敵襲!狼人襲城!!”


    守城士兵的驚恐喊聲在城頭迴蕩。


    下一秒,無數的狼嚎聲此起彼伏,震蕩整座城市!


    “砰!砰!砰!”


    槍聲驟然響起,守軍在城牆上架起火力網,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試圖阻擋這些恐怖的入侵者。


    然而,狼人根本無懼普通槍械的打擊,他們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彈幕間,利用超凡的速度躲避射擊,偶爾中彈,亦隻是皮肉裂開,仍然勢不可擋地衝向城門!


    “快!用火力壓製!!”黑岩大吼,他是獵人之家的四星獵人,早已率領精銳小隊駐守在城牆上。


    重機槍轟鳴,火焰噴吐!


    高爆彈在狼人群中炸裂,血肉橫飛,然而仍然無法阻擋他們的瘋狂衝擊。


    “轟!!”


    一道巨大的黑影撞在城門上,整個暗血城都震動了一下!


    公孫白馬瞳孔一縮,死死盯著那道黑影——


    那是一隻身高近四米的恐怖狼人,渾身肌肉如岩石般堅硬,漆黑的皮毛覆蓋著傷痕,它雙眼泛著紅光,露出森白的獠牙,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狼王級戰士!”黑岩低吼,臉色驟變!


    “讓開!我來!”


    公孫白馬猛然躍起,霰彈槍轟然開火!


    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狼王身上,炸出一片血花,但這頭怪物隻是微微後退一步,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然後獰笑著,猛然抬爪,向城門狠狠一拍!


    “轟!!”


    整扇城門竟然直接被扇飛出去!


    “他們進來了!”


    狼人如潮水般湧入暗血城,整個城市瞬間陷入混亂。


    普通人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狼人飛速掠過,一爪便撕開一個人的喉嚨,鮮血灑滿街道。


    “該死!快往市中心撤退!!”黑岩怒吼,帶領獵人們組織撤退,同時盡可能地掩護平民逃生。


    街道兩旁,獵人們用手中的槍械瘋狂射擊,但普通的子彈根本無法造成致命傷害,隻有少數使用原能武器的獵人才能擊殺狼人!


    公孫白馬雙槍齊發,身影在戰場上穿梭,每一次槍響,都會有一頭狼人慘叫倒地!


    他飛身躍上屋簷,居高臨下地觀察戰局,發現整個暗血城已經被狼人徹底攻陷!


    就在此時,一道狂暴的氣息席卷而來!


    “轟!”


    黑影猛然撲向公孫白馬,他迅速翻滾躲避,卻在落地的一瞬間,看到了一雙深紅色的眼睛。


    那是一個狼人,卻比其他狼人更加恐怖!


    它的身影比尋常狼人更加高大,雙臂肌肉虯結,皮毛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銀白色,額頭上甚至有一道古老的印記!


    公孫白馬心中驟然一沉。


    天狼聖山的王!


    “你……就是公孫白馬?”銀狼冷笑,露出森白的獠牙。


    公孫白馬沒有迴答,而是直接扣動扳機!


    “砰!”


    銀狼微微側身,輕鬆躲開彈丸,下一秒,他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公孫白馬麵前,一爪狠狠拍下!


    “嘭!!”


    公孫白馬飛退十米,撞破了一麵牆,重重砸在地上,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血!


    銀狼緩緩走來,目光淡漠:“你盜走了我們的圖騰,現在,該付出代價了。”


    公孫白馬掙紮著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冷然:“你們的圖騰,早已落入帝國手中,我勸你們……別妄想拿迴來。”


    銀狼眼神一寒:“那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砰!!”


    公孫白馬的身影也化作一道幻影,兩人瞬間交錯,刀光與利爪碰撞,火星四濺!


    戰鬥持續了一整夜,暗血城徹底淪為一片煉獄。


    濃煙滾滾升騰,黑暗被火光撕裂,殘垣斷壁間,遍地是屍骸和血跡。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氣味,狼人的咆哮、士兵的慘叫、槍炮的轟鳴混雜在一起,宛如地獄奏響的挽歌。


    夜色尚未褪去,戰鬥仍未終結。


    公孫白馬喘著粗氣,靠在一堵殘破的石牆後,他的肩膀上有一道猙獰的爪痕,血跡已經染紅了半邊衣襟。但他手中的槍依然緊握,目光冷峻,死死盯著前方衝來的狼人群。


    前方的街道已成修羅場——屍體橫陳,血流成河,四散的斷肢在磚石間顯得格外刺目。


    黑岩帶著剩餘的獵人奮力抵擋,他們已經彈盡糧絕,隻能用冷兵器與狼人廝殺!


    “擋住它們!”黑岩狂吼,一刀橫斬,一頭狼人喉嚨噴湧出鮮血,掙紮了幾下便轟然倒地。但下一秒,更多的狼人撲了上來!


    狼群的戰鬥力可怕至極,他們並不是盲目地衝殺,而是有組織地圍攻人類戰士。


    他們擅長利用地形,利用速度,獵殺那些體力瀕臨極限的戰士。


    公孫白馬深知這一點,他深吸一口氣,翻身躍上屋簷,槍口對準下方的戰場。


    “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子彈精準地貫穿狼人的頭顱,鮮血噴灑,殘肢跌落。但子彈的數量終究有限,公孫白馬很快便掏出了腰間的軍刀,直接從屋簷躍下,殺入狼群!


    刀光閃爍,公孫白馬的動作快若閃電,每一次揮刀,都能割裂一頭狼人!


    但狼人們不會束手待斃,他們的反擊同樣迅猛而致命!


    一頭狼人猛然撲來,鋒利的爪刃劃破空氣,公孫白馬側身閃避,軍刀順勢一劃,直接斬斷了狼人喉嚨!但與此同時,另一頭狼人已經從側方襲來,獠牙直逼他的肩膀!


    “滾開!”


    公孫白馬低吼,翻腕用刀柄狠狠砸在狼人的太陽穴,將其生生震退!


    但還未等他喘息,又有三頭狼人撲來!


    絕境!


    就在公孫白馬即將被包圍時——


    “轟——!!”


    一道驚天爆鳴從天際炸開!


    一艘龐大的黑色飛艇劃破夜幕,懸停在暗血城上空!


    飛艇側翼的炮口微微轉動,頃刻間,無數道黑色的能量束從天而降,精準轟炸在狼群之中!


    狼人的屍體被炸成血霧,整條街道都被震得四分五裂!


    緊接著,飛艇艙門開啟,數百名全副武裝的遠征軍戰士從空中跳躍而下,黑色的戰甲在火光中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帝國遠征軍!!”


    黑岩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他們終於來了!


    “砰——!”


    一顆黑色的能量彈轟擊在銀狼的身側,炸裂的衝擊波將地麵炸出一個巨坑,火焰吞噬了一切。


    銀狼猛然躍起,落在一座高樓殘骸之上,俯瞰著這場戰局。


    他的目光冰冷,眼見帝國軍隊已經全麵降臨,他知道戰局已經無法逆轉。


    “算你好運……”


    銀狼低聲呢喃,猩紅的眼眸凝視著公孫白馬,似乎在將他的身影深深刻進記憶之中。


    然後,他猛然轉身,化作一道銀色殘影,消失在破碎的街道盡頭。


    “但這筆賬,我們還沒完。”


    黎明的曙光透過滾滾硝煙,灑落在暗血城殘破的街道上。空氣中仍然彌漫著血腥味與硝煙的焦灼氣息,斷壁殘垣之間,偶爾還能聽到幸存者微弱的呻吟,更多的,則是死一般的沉寂。


    公孫白馬站在獵人之家破敗的門口,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街道。


    廢墟之中,幸存的人族戰士、獵人和城中的居民正在整理戰場。他們搬運傷員,收斂屍體,將能夠迴收的物資堆放在一起。人們的神色木然,昨夜的惡戰讓他們筋疲力盡,但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有人強撐著殘破的身軀,為自己、也為身邊的同伴尋找活下去的可能。


    公孫白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麵還沾著狼人的血跡,幹涸後結成一層薄薄的血痂。他緩緩握緊拳頭,心中湧起一絲不甘。


    遠征軍的飛艇懸停在城市上空,黑色的戰甲部隊陸續降落,他們冷漠地巡視著戰場,一邊收集數據,一邊記錄著各種情報。


    一個身披軍官鬥篷的男人從飛艇上緩緩走下,他的戰靴踏在焦黑的大地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


    “城防完全崩潰,三分之二的建築損毀,人口損失超過四成。”軍官緩緩說道,身旁的副官迅速記錄下這番話。


    他隨即看向公孫白馬,微微頷首,語氣平靜:“你就是公孫白馬?”


    公孫白馬抬起頭,目光與軍官交匯,冷漠而無懼:“是我。”


    “這次的戰鬥,你表現不錯。”軍官淡淡說道,旋即從懷中掏出一枚黑金徽章,隨手丟給了他,“帝國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公孫白馬接住徽章,發現上麵刻著帝國遠征軍的標誌,代表著一種特殊的身份象征。


    他眯起眼睛,看著軍官的臉:“所以呢?”


    軍官輕笑一聲,臉上的神色依舊淡漠:“帝國願意給予你更高的權限與資源,當然,前提是你願意繼續為帝國效力。”


    公孫白馬看著手中的徽章,指腹緩緩摩挲著那冰冷的金屬邊緣。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枚徽章,更是帝國投出的橄欖枝——或者說,是一根更深的枷鎖。


    但他沒有立刻迴答。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啜泣聲從不遠處傳來。


    公孫白馬轉過頭,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正蹲在廢墟旁,緊緊抱著一具已經僵硬的屍體,哭得肩膀不停地抽搐。屍體的胸膛上有一道可怕的撕裂傷,臉部已經模糊不清。女孩似乎已經哭了一整夜,嗓音沙啞得幾乎發不出聲。


    公孫白馬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輕輕地按在女孩的肩膀上。


    女孩抬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淚水混合著灰塵,讓她的臉顯得無比狼狽。


    “他是你父親?”公孫白馬輕聲問道。


    女孩哽咽著點了點頭,死死抱緊屍體,仿佛害怕有人會把她最後的親人奪走。


    公孫白馬沉默片刻,然後緩緩伸出手,溫柔地將女孩從屍體旁抱起。


    “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艾琳。”


    “艾琳。”公孫白馬輕輕地重複了一遍,然後起身,目光掃過四周。


    他看到的不僅僅是艾琳,還有無數個像她一樣的幸存者——他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所有可以依靠的東西。


    公孫白馬握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憤怒。


    狼人突襲,他們死傷慘重,而帝國軍隊卻在戰鬥結束後才降臨。這究竟是一場援救,還是一場遲來的表演?


    公孫白馬再次看向那名軍官,目光深邃。


    “你們昨天在哪?”他緩緩問道。


    軍官聞言,神色不變,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公孫白馬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但軍官的表情始終冷漠如冰,看不出絲毫波瀾。


    “所以,你到底是接受,還是拒絕?”軍官指了指他的徽章,語氣不容置疑。


    公孫白馬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艾琳,然後緩緩將徽章塞進口袋。


    “我接受。”他說道,語氣平靜。


    軍官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聰明的選擇。”


    盡管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廢墟上,但人們的心情依舊沉重。暗血城的廢墟中,一片嘈雜的景象映入眼簾。從城市中心的廣場,到周圍的街道,忙碌的身影在四處奔走。那些曾經堅固的建築已經成了散落的瓦礫,而街道上的人們正在努力清理、重建或是尋找幸存的親人。


    帝國的遠征軍已經開始行動,兵力迅速被調動到位,士兵們穿梭在廢墟中,運送傷員,搭建臨時的醫療站、避難所和食物分發點。很快,暗血城的西部廣場上搭起了一片臨時營地,帳篷一排排整齊地擺放著。


    公孫白馬站在營地的邊緣,看著這一切。他並未加入重建工作,而是獨自一人,靜靜地觀察。此時的他,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憤怒、無奈、與某種無法言說的責任感。


    艾琳還在他懷裏沉睡,經過一夜的戰鬥,她已經失去了所有能依靠的親人,而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我們會好起來的。”他輕輕撫摸著艾琳的頭,低聲說道。


    然而他心裏清楚,這句話雖然安慰了眼前的女孩,但在他自己的內心深處,卻並不那麽確定。


    一旁的醫療帳篷內,傷員已經開始陸續被轉移過來。醫護人員穿梭其中,他們忙碌地為每一位傷者進行包紮、治療。戰鬥中受傷的士兵和城市居民並不在少數,有些人傷勢極為嚴重,已經無法再度站起來。


    公孫白馬走進了醫療帳篷,目光在那些躺在床上的傷員身上掃過。看到那一張張痛苦而扭曲的麵容,他不由得心情沉重。


    一名護士匆忙走過,看到公孫白馬身上鮮血未幹,便急忙提醒道:“你也受傷了,應該先處理一下。”


    公孫白馬微微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繼續注視著受傷的士兵們。“這場戰爭,付出了太多代價。”他說道。


    護士沉默片刻,歎了口氣:“是的,但至少我們還活著。希望這場災難能盡快過去。”


    公孫白馬沒有迴應,他明白,這樣的希望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對他來說,戰爭並不會因為一時的停歇而平息。


    就在醫療帳篷旁邊,物資分發點已經建立起來。雖然食物和水源並不多,但依舊是生命的希望。公孫白馬站在人群的邊緣,觀察著這裏的情形。盡管城中大部分建築已被摧毀,但帝國及時派遣了補給,確保了幸存者的基本需求。


    食物大多是幹糧、罐頭和簡易的補給品,水源則依靠臨時的水車和地下水井提供。然而,這些物資不足以維持長時間,特別是在廢墟的環境下,恐怕無法支撐太長時間。


    公孫白馬的目光逐漸聚焦到一個角落,他看到了幾個少年和女人在低頭拾取散落的物品。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名年輕女子的身上。她正背對著他,動作有些僵硬地拾起一包食物。


    那是他在酒館裏見過的那位舞女,之前也曾與她有過一麵之緣。她的臉色蒼白,顯然是昨晚的戰鬥讓她過度勞累。公孫白馬緩步走過去,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那名女子轉過頭,看到公孫白馬時,先是愣了愣,隨即露出一絲微弱的笑容:“我……還好,謝謝。”


    她低下頭,再次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物資。她的身形依舊纖弱,但從她的眼神裏可以看到,內心深處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柔弱。


    公孫白馬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他能理解她的選擇,因為在這種時刻,任何一個幸存者都得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不遠處的廢墟中央,幾個幸存者正在圍坐在一起,他們低聲交談著,偶爾發出幾聲苦笑。


    “真是沒想到,連帝國的援軍都來的這麽晚。”一位中年男子低聲說道,他的衣服破爛不堪,眼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如果他們早點來,或許很多人就能活下來。”


    另一位老者歎了口氣:“你也知道,帝國的軍隊一向都是靠著情報行動的,他們不是神,做不到事事都能掌控。”


    “說得輕巧!”那名男子憤怒地站了起來,“但那些貴族階層卻在安全的地方悠閑享樂,我們卻在這裏為他們的利益拚命!”


    “夠了!”一位中年婦女低吼著,製止了男子的爭吵,“現在爭論這些有什麽意義?我們活下來了,就要想著如何度過這段難關。”


    “活下來?”男子冷笑一聲,“活下來又如何?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得到什麽?暗血城已經毀了,生活也沒保障,我們又能指望誰?”


    公孫白馬站在不遠處,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確實,帝國的援軍到來雖然拯救了這個城市,但人們心中的裂痕依然沒有愈合。那些失去了親人的幸存者,依舊在麵對生死與絕望的深淵。


    他走過去,輕聲對那名中年婦女說道:“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來。”


    婦女微微看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眼簾:“謝謝你,給我們帶來了希望。”


    辭去獵人之家一職時,公孫白馬並沒有太多的告別。他向索爾傳達了自己的決定,索爾並未多說什麽,隻是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走了,也好。遠征軍是個不錯的選擇。”索爾的聲音依然低沉,充滿著無奈與認同。“不過,記住,不論你走到哪裏,獵人之家永遠是你的家。”


    公孫白馬點了點頭,目光略顯空洞。獵人之家曾經是他的一切,是他初入這個世界的舞台。但現在,他已經準備好邁向更廣闊的天地。


    “謝謝,索爾。”公孫白馬淡淡地迴應,他的聲音裏並沒有多少波動。


    “走吧,做你該做的事。”索爾輕輕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幾天後,公孫白馬踏上了前往帝國遠征軍駐地的路。他的內心並不激動,更多的是一股強烈的責任感和對未來的渴望。


    帝國遠征軍的駐地位於暗血城以東數百公裏的一個軍事重鎮。這裏,是帝國軍事力量的核心地帶,每年都會接納大量的兵員和新血,經過嚴格的篩選與訓練,成為帝國的精英力量。


    到達駐地的第一天,公孫白馬便感受到了與獵人之家截然不同的氛圍。這裏彌漫著鐵血與紀律的氣息,每個人都像是鋼鐵打造的機器,目光堅定,動作迅速。


    “你是新來的嗎?”一名身著軍裝的中士上前,眼神銳利,打量著公孫白馬。


    公孫白馬微微點頭:“公孫白馬,剛剛辭去獵人之家,準備加入遠征軍。”


    “公孫白馬?”中士重複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聽說你在獵人之家有不小的名氣。”


    公孫白馬沒有做過多解釋,他隻是平靜地看著中士:“我希望能為帝國效力。”


    “好,跟我來。”中士點點頭,轉身帶領公孫白馬走進駐地。


    公孫白馬進入了遠征軍的基礎訓練營。這是一個極其嚴格的訓練基地,每個士兵都需要接受高強度的體能訓練、武器操作、戰術演練以及生死搏鬥。


    訓練的內容繁複而艱難,公孫白馬在這幾天內,幾乎沒有休息。他不斷接受體力和精神的雙重折磨,幾乎每一次都被極限逼到死角。然而,憑借著他強大的身體素質和經驗豐富的戰鬥技能,他始終咬牙堅持著,毫不退縮。


    “這小子,真不簡單。”教官默默看著公孫白馬的表現,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


    他不僅體力和耐力異常強悍,甚至在一些戰術考驗中,能夠迅速做出判斷,表現出與其他新兵不同的成熟與冷靜。教官很清楚,這樣的戰士,絕非普通的菜鳥。


    訓練結束後,公孫白馬被安排進入了一個特戰小隊。這支小隊的成員來自帝國各個最強的兵種,每一個成員都具備精湛的戰鬥技巧與豐富的實戰經驗。他們的任務,也並非簡單的保衛邊疆,而是執行最危險、最難纏的特殊任務。


    隊長是一個名叫赫爾曼的四星遠征軍士官,身形高大,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威壓感。赫爾曼看了看公孫白馬,表情冷峻:“你是新人?先來證明一下自己。”


    公孫白馬沒有反駁,他單手抓起武器,迅速進入戰鬥狀態。他與隊友們進行了一場模擬對抗,雖然在初期由於缺乏協作而略顯生疏,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融入了這個小隊,並在幾場小規模的訓練中,展現出了卓越的戰鬥直覺和反應能力。


    赫爾曼在旁邊觀察,他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這個小子,真的不簡單。”赫爾曼心中暗暗點頭。他能感覺到公孫白馬身上那股不同尋常的氣質——他不是普通的士兵,更像是一個曾經曆過無數生死考驗的戰士。


    幾個月後,公孫白馬已經完全適應了帝國遠征軍的節奏。他在小隊中逐漸贏得了同伴們的尊重和信任,每一次的任務,都會有他的一份貢獻。遠征軍的戰術和任務遠比獵人之家複雜和殘酷,但他已經準備好了。


    未完待續......


    (第235章到此結束,感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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