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城堡


    入夜後,一向寧靜的馬爾福城堡不知為何傳來慘叫,慘叫聲驚走了落在城堡旁樹上的飛鳥。本來隻剩了為數不多的幾盞燈亮著的馬爾福莊園,開始以二樓的某個房間,變得燈火通明。


    而處在暴風眼上的艾薇,此刻還處在一種沒反應過來的狀態。


    她定定的看向躺在床上十分淡定的德拉科,這是真的少爺嗎?少爺的閨房?


    德拉科也迴望艾薇,可是這個蠢貨站在我房間裏已經少說五分鍾了,可除了剛出現的時候說了一句“what the *??”這樣粗魯的話之外,一個字兒都沒蹦出來。迴了趟家更蠢了麽,看什麽看?兩手空空的帶禮物了麽?


    登登登


    艾薇和德拉科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綠豆的時候,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德拉科扔了手裏的書,掀開被子下床,在艾薇詭異的眼神中走向房門,輕輕的拉開一個角。看到來人是她的母親,才打開了門側身讓她進來。


    “梅林!剛才發生了什麽?你沒受什麽傷吧?”納西莎進來屋關切的蹲下身子問德拉科。


    德拉科的視線越過納西莎的肩膀,落到艾薇身上。納西莎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到艾薇正站在屋子當間兒。


    一個小巫師,即使她沒有穿長袍,但身上還穿著斯萊特林的校服。納西莎十分驚懼的轉迴頭,手緊緊搭在德拉科的肩膀上。


    “這是誰家姑娘讓你給拐迴來了?迴來的時候沒見你領著呀!裝箱子裏了麽?跟人家家長說了麽?這孩子看著比你小吧?”


    納西莎的連環炮頓了一下,迴頭重新審視了艾薇一圈,繼續。


    “長得是挺萌的,眼光還行。啊,不對!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麽帶迴家呀!”


    德拉科從他母親的束縛下掙了出來,一隻手撓了撓頭,十分不滿:“媽媽!”


    納西莎看起來有點尷尬,她站起來瞪了一眼兒子,緩步走到艾薇跟前,蹲下身子:“你是哪家的孩子呀?”


    艾薇:“…”


    艾薇看著在自己麵前俯下身子的金發女子,加上德拉科那一聲傲嬌十足的媽媽,在環顧這絕對稱的上奢華的房間,艾薇十分機智的反應過來,她現在十有j□j是在馬爾福莊園了。但她還沒來的及開口,納西莎注意到了艾薇手裏的馬爾福家徽。


    這個東西她可再熟悉不過了,馬爾福家的徽章從來不會輕易落在外人手上,這是怎麽迴事?納西莎盡力保持和善,不要嚇壞眼前這個孩子。


    “親愛的,你是靠它來的嗎?”


    艾薇聞言,凝視了一下手裏的徽章,好像是便宜爹說這個龍可以動,她一推。嘿!還真動了!然後就從腐國國都倫敦的波漢城堡到了英格蘭威爾特郡的馬爾福莊園??


    便宜爹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啊,耳邊還有他沒說完的半句話!


    艾薇定了定神,穩住聲線:“或許是這樣,我前一秒還在家裏聽父親講這個徽章的奧秘。”


    立在兩人身後的德拉科拍了腦門,拉長聲音:“哦!梅林!”


    艾薇和納西莎一起看了他一眼,然後納西莎迴頭用慈愛的目光繼續望向艾薇。


    “下一秒我就到了德拉科的閨房,哦不對,是臥室。”


    納西莎輕輕的攏了攏艾薇的頭發,一臉心疼:“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知道用門鑰匙的滋味,那可不好受。”


    艾薇正打算開口問話,納西莎卻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再次打量艾薇,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你難道是?奧汀斯的女兒?”


    這麽脫線的事兒除了奧汀斯之外沒人幹的出來!門鑰匙是隨便可以給這麽大的孩子們玩得嗎?


    艾薇覺得納西莎料事如神,毫不吝嗇眼中的崇拜之情。


    “沒錯,那是我的父親。”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還未見來人,就有一根法杖先伸進了房門。接著走進來的就是一個脊背挺直的男人,淺金色的頭發,鍍銀的蛇頭杖。


    “盧修斯叔叔!”


    艾薇激動的唿喊著。


    盧修斯順著聲音看到艾薇,納西莎見丈夫進來站了起來,盧修斯走近他的妻子。然後微微的俯下身子:“艾薇?你怎麽在這?”


    艾薇不好意思的揚了揚手裏的徽章,盧修斯臉色黑了黑:“我不知道奧汀斯竟然把馬爾福家的徽章當做玩具!”


    站在幾人身後的德拉科低聲說:“事實上,父親,這個是我送的。”


    不過現在有點後悔!


    盧修斯聽到兒子的話卻十分讓人意外的並沒有露出責難的表情,反而是原來有些嚴肅的臉現在鬆了鬆,幾乎是把一個讚賞的眼神賞給了他的小龍。


    盧修斯內心:兒子幹的漂亮,早早的聖芒戈跟下一任繼承人結盟!能省多少捐款的金加隆!真是我的好兒子!


    於是,盧修斯十分難得的掛上了一個冷笑之外的笑容,換上了難得的和煦的聲音:“艾薇,歡迎到馬爾福莊園做客。”


    艾薇:“我該說什麽,感謝您的慷慨?”


    納西莎笑著摸了摸艾薇頭:“親愛的,你真幽默。不過你要先和小龍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幫你準備房間,好嗎?”


    艾薇拽了拽這位麵色和善的阿姨的裙角:“我不能迴去嗎?”


    納西莎露出難為情的神態:“真是件讓人為難的事,門鑰匙向來是單程的。”


    好吧,提前來男神家做客了。


    納西莎囑咐了德拉科幾句,就拉著盧修斯出去了。堪堪關上德拉科的房門,納西莎嘴角勾起一個曖昧的笑,一臉陰險的說:“盧修斯,去封了咱家的飛路網!”


    因為盧修斯封閉了家裏的飛路網,奧汀斯並沒有如願的到達馬爾福莊園,氣急敗壞的奧汀斯當下就寫了一份吼叫信讓貓頭鷹送了過去。於是第二天,在書房琢磨壞事的盧修斯收到了奧汀斯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叫信。


    怎麽才能讓董事們都同意把鄧布利多趕下台呢?黑暗君主說趕走他會比較好行事,嘖嘖嘖,怎麽才能讓懂事們都同意呢,要把那個老頭搞下去還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盧修斯一邊從貓頭鷹的腳上解下信封,一邊搜刮著滿肚子的壞水。喲?奧汀斯生氣了?吼叫信?


    他挑著眉頭拆開信封上的火漆,安分妥帖的信瞬間化身一張血盆大口,奧汀斯憤怒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盧修斯·馬爾福!從沒聽說過給一年級孩子送家徽的道理!我並不願意再到魔法部給你作證!!也不想我的女兒去給你兒子作證!!那真是件再丟人不過的事情!我還記得那之後戈羅瑞亞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以至於沒有人在那段時間願意直視你我之間的關係,你個可惡的老掉毛的孔雀!誰讓你封飛路網的?!?!再不打開飛路網我就詛咒你,要知道波漢家不光隻會醫療係的魔法!


    把我們家艾薇還迴來嗷嗷嗷!”


    隨著奧汀斯最後的一句話說完,吼叫信有力的四分五裂,落在了盧修斯的桌子上。他揉了揉眉心,從奧汀斯的話裏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迴憶。


    “能說說那天你在哪兒嗎?有誰可以替你作證?你又怎麽證明你在馬爾福莊園做下的事不是真心替那個人做的?”魔法部的官員的逼問一個接著一個,勢必要把這個家夥關進阿茲卡班。


    盧修斯冷著臉,找不到狡辯的借口:“我不能說。”


    “那說說你那天在家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盧修斯正要再開口,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事實上那天我可以作證!因為當時我也在馬爾福莊園!”


    但因為接了官員的前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的腦迴路都是馬爾福和波漢在家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個官員窘著臉發問:“飛路網管理局並沒有那天你們之間壁爐來往的記錄!”


    腦洞大的奧汀斯沒有體會到周遭人的目光變化,十分得意的掏出盧修斯送他的家徽揚了揚,坐在被審判席的盧修斯卻突然開口:“哦梅林!閉嘴奧汀斯!”


    奧汀斯莫名其妙的看著盧修斯,然後轉過頭看向那個官員:“這是去馬爾福莊園的門鑰匙!我想作為一個這次戰爭中做出貢獻的白巫師,我想我的證詞是有效的。”


    官員扶著額頭,把尷尬的表情隱在陰影裏,低聲說:“證詞有效……”


    在眾人詭異的目光裏,奧汀斯仰著下巴,一臉【快來誇獎我啊,大爺救了你】的姿態看向盧修斯。


    惡!梅林!


    陷入迴憶的盧修斯表情變得尷尬,卻又突然反應過來什麽,奧汀斯信裏怎麽說的?


    我可以威脅董事們啊!不簽字我就詛咒他們!馬爾福家祖祖輩輩的黑巫師,我家的詛咒可不是副業,他們一定會簽字的。


    盧修斯興奮的起身,拿起草擬好的通知就要往門外走,然後又迴頭掃了一眼四散在桌上的信,想了想還是吩咐了多比去打開家裏的飛路網,方才急匆匆的離開了莊園前往霍格伍茲。


    在妻子惡狠狠的目光裏,奧汀斯抓了一把飛路粉,咬牙切齒的說


    “威爾特郡馬爾福莊園!”


    綠色的火焰簌的燃起,奧汀斯的臉被映的陰晴不定,然後身形消失在了壁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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