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餘叔叔叫住正打算迴樓上“閉關”的餘晨鑠,說:“你武伯伯他病了,現在公司裏亂作一團,他已經命人去美國把司寒接迴來了,但他擔心司寒迴來後對公司的狀況不熟悉,會讓董事會的人難以信服,你去年曾經幫過武伯伯,他們都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想讓你幫一下司寒,當然他會像去年那樣付你薪水……”

    沒想到是我小看了餘晨鑠,看來他並不簡單。

    “你知道我去年答應幫他是因為賭氣。”他淡淡地說。

    “我知道,他不該一直在我麵前誇他兒子太能幹。”餘叔叔迴想著去年的往事,甜蜜的笑著,“但是你也知道,司寒他媽媽走得早,你武伯伯他一個人也不容易啊。他把司寒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也是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啊。”

    “我有將近二十年沒聯係過司寒了,可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默契,你要我怎麽與他合作。估計我見到他都不認識了。”在他的臉上我讀出了思念,我想他們當年分開的場麵一定是轟轟烈烈的。不出所料,後來從王阿姨那裏得到的小道消息:他們的分別可以媲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十八相送,一路哭一路說,司寒還幾次從車上跳下來,說我們這麽逼他,他要和阿鑠一起“私奔”……

    “助人為樂,勝造七級浮屠。施主,人家現在生病在醫院裏呢,你怎麽連這麽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肯答應呢?”我純粹是覺得沒事幹,非常想見見像餘晨鑠這樣的“壞人”在正規大公司裏上班會是怎麽一個模樣,“要不,為慰勞你助人為樂的辛苦,你的三餐由我親自為你下廚,怎麽樣?”當然,後麵那句話我是開著玩笑說出來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怪我的多嘴。我撇撇嘴,繼續迴頭看我的電視。算算我來這裏也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想到我來這裏的目的,我決定明天去四處碰碰運氣。

    “喂——豬,別睡了,快起床!”好像有人在對我吼。

    天還沒亮吧,是誰這麽早來擾人清夢?我揉揉睡眼,用手指用力撐開眼皮。放開手,我用力眨眨眼,沒錯,是餘晨鑠。一瞬間,瞌睡蟲跑得精光。“啊——”

    我的尖叫還沒出口,他的手掌已經緊緊捂住了我的嘴,讓我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你瘋了,天還沒亮,你想把所有人都吵起來嗎?”

    我瞪著他,示意他放手,他確定我不會再叫後才移開他的手掌,接觸到新鮮空氣,我迫不及待地大口換氣。稍作休息後,才注意到他今天穿起了西裝,打起了領帶,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的,要不認識他的人肯定會被他的這身行頭欺騙,誤認為他是個溫文爾雅,才富五車的紳士。殊不知,其實完美的皮囊下竟是怎樣的一匹“豺狼”。

    “你也知道天還沒亮啊!闖進我的房間做什麽?”我昨晚難道沒有鎖門嗎?這個家夥是怎麽進來的啊?他不會還有做賊的天賦吧!

    “你昨天不是說我去助人為樂,你包我的三餐嗎?我現在要去上班了,你還在睡懶覺?快起來,去給我做早餐!”

    “你……”他說得理直氣壯,讓我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反駁他的無理要求。

    迫於他的淫威,我隻好乖乖地去廚房為他準備早餐,他一直在旁邊監視著我,可能是怕我在他的早餐裏做手腳,也可能是怕我燒到一半不小心又睡過去了。管他是什麽想法,我現在唯一的意識是早點做完,讓他吃完,然後滾蛋,我好迴去補眠。

    “記住,我中午要迴來吃飯,我要吃……”我不住的點頭,隻要他可以馬上消失在我麵前,就是他要吃天鵝肉我都會想辦法去弄到手。

    迴到房間,我拿起枕邊的鬧鍾。靠,才剛剛五點,有沒有搞錯,什麽公司這麽早上班啊?拉過被子蒙住腦袋,我繼續會我的周公去。餘晨鑠,這筆賬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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