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儀殿外守了一夜、也煎熬了一夜的周嬤嬤和任嬤嬤,坐在長儀殿的台階上,早晨初秋的涼風吹的他們瑟瑟發抖,兩人眼底都有一片暗黑,都不由得浮現苦笑。


    長儀殿內,鬱禮暗啞的聲音響起:“備水。”


    周嬤嬤臉色已經有些僵硬了,對旁邊的任嬤嬤說道:“你去安排熱水吧!”這夜已經是第五次澆熱水了。


    也幸好長儀殿的小廚房有爐灶和水井,可以很方便的燒水,要是被其他宮的人知道九千歲在長儀殿過了夜,還叫了水,傳出去隻怕……


    畢竟現在皇上還沒死,昨夜更是皇後娘娘入宮第一天,就被九千歲如此糟踐!


    燒好的熱水,都是由她們這兩個老家夥提進去的,耳房離主殿很近,兩人進去也不敢過多的停留,卻也依稀能聽到從主殿那邊傳過來的一些聲響。


    男人的低哼和女人的嬌吟,還有曖昧不斷的水漬聲。


    隻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臉色緋紅。


    任嬤嬤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肢和眼睛,起身往小廚房走去。


    周嬤嬤繼續守著長儀殿的大門。


    沒多久,長儀殿的小廚房燃起了炊煙,不一會任嬤嬤就提著一桶熱水走了過來。


    周嬤嬤連忙也去了小廚房,提了一桶熱水,從旁邊耳房進去,將浴桶裏的涼水倒掉,換成熱水。


    兩人一連走了好幾趟,這才將浴桶倒滿。


    直至耳房門關上,周嬤嬤和任嬤嬤提著浴桶離開,兩人時不時的捶了下腰背,紛紛苦笑一下,說道:“看來從今天開始,隻要九千歲過來,就得咱倆守夜了!”


    兩人走到小廚房,任嬤嬤看周圍沒人,小聲的湊了過去,問道:“周嬤嬤,這九千歲不是閹人嗎?怎麽還可以對皇後娘娘……”


    “我也想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不要聲張,要是被九千歲的知道了,可是得……”周嬤嬤的話沒說完,隻伸手閉了閉自己的脖子。


    任嬤嬤也明白過來。


    他們現在也不是孤家寡人,都是有家人子女的,九千歲想要弄死他們,簡直太容易了!


    在宮裏,就得謹言慎行,不該知道的就不知道,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


    鬱禮躺在床上,身上的紅色喜被經過一夜的折騰,早就被揉弄的不成樣子,盡管昨夜奮戰良久,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累,精神依舊抖擻,他偏頭看向旁邊熟睡的女人。


    女人身上蓋著被子,裸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上,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那些痕跡青青紫紫的,有的輕有的重,十分的刺目,彰顯了昨夜他的瘋狂和激動。


    鬱禮輕手輕腳的起床,伸手將女人身上的被子掀開。


    林書晚嚇得渾身一顫,疲累的努力的睜開有些紅腫的眼睛,聲音無比沙啞的說道:“求你、鬱禮,我不要了!我好困、好累。嗚嗚 我想睡覺……放過我吧!”


    她的聲音很輕很小,最後實在抵不住困意,還沒說完就睡著了。


    鬱禮嘴角微勾,心情極好的將她整個人抱起,看她又被嚇得睜開眼,他低頭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柔聲道:“我帶你去洗身。不動你了!”


    林書晚眼睫毛不停的顫抖,雙手無力的攀著鬱禮的臂膀,聲音小之又小的說道:“洗身的時候,你也沒有安分。我該怎麽相信你!”


    鬱禮心情極好,抱著她抬腳往耳房走去,溫熱的唇瓣輕輕的吻著她的臉頰、側頸和耳垂,感受到懷裏人兒的微微顫抖,他才溫聲迴道:“初為男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恨不得日日與你夜夜笙歌。”


    林書晚哼唧一聲:“哼!你想得美!”


    耳房地上一片濕潤,旁邊的架子上放著香胰子等洗浴用品,中間一個大木桶,裏麵有熱水的熱氣氤氳,整個房間都是潮濕一片。


    鬱禮抬腳走上浴桶的台階,抱著林書晚一起進入浴桶。


    林書晚一接觸到熱水,她微微緊皺的眉頭頓時鬆了,也清醒了不少,她將緊摟著她的男人推開,雙腿無力的向往後側,試圖遠離這個危險品。


    鬱禮哪裏允許獵物逃走,他伸手將人按住,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他伸手拿過旁邊的香胰子,往她身上抹去,一邊說道:“不是說腿軟站不穩、手軟拿不穩嗎?本座來幫你沐浴,你別亂跑!”


    “我、我自己來!”


    林書晚是真的怕了,這個男人該死的精神好,體力好,這夜把她折磨的生來死去,即便她用了強身健體符,也抵不過這男人爆好的精力!


    她心中憤恨,早知道就用一張承歡符了,看誰熬得過誰!


    寶姐兒拿著紙巾不停的擦鼻血:【真是太刺激了!好久沒看過這麽一場酣暢淋漓的qing事,老妹兒,你命真好,遇到了我這個帶你體驗世界最好男人的係統!】


    林書晚虛弱擺手微笑:“我真是謝謝你了!”


    鬱禮的手很快就不老實了,香胰子滑到了浴桶底部,他一手勾著林書晚的腰肢,一手按著她的後頸處,將人拉近,輕吻著她的唇瓣。


    浴桶的水很快變得激蕩起伏,熱水拍打著浴桶邊沿,這麽大的力道,將水濺的很高,直接揮灑了出去,再次沾濕了地麵。


    林書晚眼眸半眯半合,雙手無力的抓著浴桶邊沿,沒多久就再也忍不住困意,沉睡了過去。


    鬱禮停了下來,輕柔的將人翻轉摟進懷裏,然後將她抱出浴桶,隨手扯過旁邊的帕子,將她身上的水漬擦掉,這才將人重新抱迴床上。


    被子蓋上,鬱禮抱著林書晚緩緩閉上眼,漸漸入睡。


    不過鬱禮沒有睡多久,門外響起了周嬤嬤小聲的問詢聲:“九千歲,林公公過來詢問,您今日是否上朝了?”


    鬱禮睜開眼,眼底沒有半分睡意,他看了眼旁邊熟睡的林書晚,依依不舍的親了又親她紅腫不堪的唇瓣,這才緩緩起身。


    鬱禮將地上躺了一夜的月牙白常服重新一一穿好,再將林書晚昨夜穿過的小衣,折疊好後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然後點上早已熄滅的安神香,這才抬腳走去開了門。


    鬱禮打開門,就看到周嬤嬤和任嬤嬤跪在地上,兩人埋首,格外恭敬。


    鬱禮掃了一眼,淡聲道:“昨夜之事,本座不希望有風言風語傳出,另外好好照顧皇後娘娘,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情,本座不介意拿你們兩家的九族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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