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夾了一下的傅韶惜收迴筷子滿臉無辜的看向溫瑤:“瑤瑤,你看看他,剛剛和我翻白眼~”


    被自己妹妹告狀的傅韶景楞一下立刻換上了更無辜的一副表情:“你信麽?”


    溫瑤才不管他們兄妹,給老王爺夾著肉:“您慢點吃,還有好多呢。”


    被冷遇的二人互相看了看誰也沒在理誰,溫瑤餘光看見心裏偷笑,自己才不要做中間的那個兩麵不是人。


    “這個好像和一般的撥霞供不太相同?”傅韶景換了個話題。


    溫瑤放下筷子想到以前:“因為我不吃兔肉,成帷我們兩個就說試試別的肉可不可以,試過味道還不錯,特別適合冬天下雪的時候幾個人一起吃。”


    “葉成帷你們兩個經常一起玩兒?”傅韶景的心思完全不在好不好吃,“對啊,我的性格你知道的,茹茹又是大家閨秀那種,有時嫌我太鬧騰了,不過葉成帷比我還鬧騰,就顯得我好些。”溫瑤平日裏不怎麽想葉成帷,但是眼下這個氛圍還真的有些想他。


    用完午膳老王爺捧著圓鼓鼓的肚子迴了自己的院子,溫瑤也準備打道迴府,傅韶惜有些不舍:“你就在這和我一起午休不行嘛~”


    “下午還有別的事,改日你可以去找我玩哈。”溫瑤說完看了看那個銚子:“我看你挺喜歡吃的不如就把這個給你留在這吧?新的今天可是第一次用。”


    “那你呢?你想吃了怎麽辦?”


    “我那裏還有,定做怎麽會隻有一個呢?”


    “那就好,那你迴去多穿些。”話說至此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你等我一會兒。”說完便急急迴了裏屋,接著翻箱倒櫃的聲音接踵而至,沒多會兒傅韶惜手拿著一件白色的鬥篷迴來。


    這鬥篷的白色並非尋常的蒼白,而是如同被精心篩選過的羊乳,細膩且溫潤,隱隱泛著柔和的光澤,其質地似是用上好的絲綢與輕軟的棉絮巧妙混織而成,觸手溫涼,卻又極為輕盈。


    鬥篷的領口與袖口,皆用銀線繡著精致細密的雲紋圖案,兜帽的邊緣,恰到好處地鑲嵌著一圈圓潤的珍珠,每一顆珍珠都散發著瑩潤的光澤,大小均勻,毫無瑕疵。


    “你穿這個鬥篷,你那件總覺得有些薄,而且剛剛看見外麵已經開始下了點雪花。這個更暖合。”傅韶惜邊說邊把鬥篷披在溫瑤身上,“你新做的?我看著都沒有穿過的樣子。”溫瑤並沒有拒絕。


    “這件是我兄長新買迴來的,一次都沒有穿過哈。我不太喜歡這個顏色正好送你啦!”說完給溫瑤係上繩子看了看:“果然還是你穿好看些。”


    溫瑤披著鬥篷出了傅韶惜的院子,她原本還想送自己到門口被自己拒絕了,出了院子拐個彎就見傅韶景一個人等在那裏,看那樣子像是在等自己,遂吩咐雨靈鹿竹兩個先去馬車上等自己。


    “王爺這是在賞雪?”


    傅韶景順著聲音看向來人,微風輕輕拂過,鬥篷隨風揚起,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又似一隻優雅振翅的白鴿,溫瑤在鬥篷的映襯下,更顯氣質高雅,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在這塵世中遺世獨立,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溫瑤見他直勾勾看著自己有些奇怪,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剛剛惜兒說這件鬥篷是傅韶景買給她的,剛要解釋就聽傅韶景說:“你穿著果然好看很多。”


    溫瑤臉色微紅:“王爺還沒說在這裏做什麽呢?”


    “等你,這還不夠明顯?”傅韶景的直言讓溫瑤反應了一瞬又問:“聽說聖上已經安排你職位了?”見傅韶景點頭接著問:“他怎麽突然想開了?”


    傅韶景對她的直言有些欣喜又有些擔心忍不住提醒:“你說的他可是聖上,也不怕被別人聽了去?”


    溫瑤聳聳肩看了看周圍:“這不是你的地盤麽?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傅韶景聽見這話臉上見了些笑意:“誰知道他怎麽突然想起給我安排,而且還是樞密院使。”


    溫瑤雖然對軍中的職銜不是很了解但是朝中的官職還是知道的,樞密使算是軍事方麵最高的官職,“我怎麽記得樞密使大都是文官或者是朝中高位之人兼任。”


    “可是聖上並不想讓我迴到軍中,這個職位看著確實很不錯了,但是重大的決策還是由聖上和宰相商議,很多製約。”


    “聽著怎麽像是個虛職?自己能決定的東西也沒有很多吧?”


    “也不算是虛職,樞密使有調兵之權但是沒有統兵之權。”傅韶景怕溫瑤不明白更加詳細解釋道:“這就防止了樞密使利用所調之兵進行軍事叛亂,因為沒有三衙配合,調動的軍隊無法有效作戰。”


    “哦~怎麽感覺還是……”溫瑤沒有說下去,她知道的傅韶景怎麽會不知道?便轉移了話題:“聽說太子他們迴來了?”


    “對,昨日晚上到的都城,過幾日宮宴你小心些,我總感覺這個長公主對你沒什麽善意。”


    “我也很納悶我到底怎麽惹到她了。”溫瑤也很不解,自己好像沒怎麽惹過這位大神,怎麽就成了對方的眼中釘?“你也小心些,太子那邊看你也不太舒服。”


    “我知道。”說完看著溫瑤被風吹的臉上凍著微紅接著道:“我送你上馬車?”


    溫瑤頷首確實是有些冷了,二人並排走著一時無話,“那個銚子我放在惜兒那裏了,你如果想吃的話可以讓她做來吃,方法鹿竹也已經教給她的丫鬟了。”溫瑤沒話找話。


    “好。”傅韶景把溫瑤送上馬車便迴了自己的院子。


    公主府內,昨日晚上才剛剛迴府的傅羽寧才剛剛起床,身旁的丫鬟端上熱茶和手爐,“這些日子駙馬都做了些什麽?”


    丫鬟有些支支吾吾道:“駙,駙馬沒做什麽隻是……隻是帶了幾個女子迴府。”


    “什麽?!”傅羽寧扔了手中的茶杯怒道:“他的膽子真的是越發大了,敢把人帶進府裏了!去把他給我喊迴來!”


    丫鬟快步出了門去尋駙馬,沒多久駙馬便進了屋內,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全沒了以前溫潤的模樣:“這麽早喊我過來作甚!”


    “還早?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我不在家你都要反了天了!”


    “我做什麽了?”往後靠在椅背上:“我可不像你,找樂子都出了都城了!”


    傅羽寧攥緊雙拳怒瞪著他,駙馬對她這樣的表情並沒有什麽感覺,更難看的自己都見過,見她不再說什麽便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浮土:“公主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迴去了啊,人家還在等我呢。”


    駙馬走後,傅羽寧喊來丫鬟:“你去把太子給本宮喊過來。”


    “長姐,這麽晚喊我何事?我還有好些書沒看完呢。”傅楚珩急急忙忙進了屋內見長公主正悠哉的喝著茶不由皺眉,傅羽寧揮退身旁伺候的人,屋內隻剩下他們姐弟二人才道:“無論你想什麽辦法,把駙馬給我殺了!”


    傅楚珩微怔:“你們成親也有十餘年了,你確定真要這樣做?”


    “他都不念及多年的夫妻之情,我又在乎什麽?福駙馬而已,本宮大不了換一個人來當。”傅羽寧眸中冷淡,好像駙馬隻是身旁的小物件,她長這麽大何時被人威脅至此?既然他非要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傅楚珩怕她意氣用事追問了句:“你可想好了?”見她點頭歎了口氣:“哎,那我去想想辦法,你且等著吧。”說完就要走,傅羽寧問:“多久?”


    “宮宴。”傅楚珩丟下這句話便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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