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身上靈力迸發,手中長鞭不斷揮舞,引得空氣中不斷傳出音爆之聲。


    她麵色鐵青,嘴中穢語不斷:“小雜種,今日必將你剝皮拆骨!”


    花玲在這金茂街作威作福慣了,基本上沒人敢反對她,如今卻冒出來兩個刺頭,讓她感覺顏麵掃地。


    “這般實力也敢猖獗。”


    雲修晏譏諷說道,隻見他動作輕盈、快如閃電,一瞬間便穿過了長鞭抽打的範圍,沒等花鈴反應,一巴掌便拍出。


    隻聽‘哢~吧~’一聲


    花玲的下巴便發出了脫臼的聲音。


    接著,雲修晏手足齊動,拳掌交替不斷捶打在花鈴身上,發出陣陣音爆聲。


    圍觀的眾人震驚得眼睛都大了一圈,被黑衣少年迅猛攻勢震驚:


    “這也太快了,看都看不清.......”


    “這是易骨境一段的實力?我怎麽不是這樣啊?”


    “那少年看著像是雲家公子?”


    “別說,還真有點像,聽說那雲修晏可是連柳穆都斬了一臂,是個兇人”


    “花鈴這潑婦是踢到腳板了”


    “..................”


    雲修晏像打皮球一樣捶打著花鈴,不知道了多久,少年覺得索然無味,突然甩出一記高鞭腿,暴力踢中花玲小腹。


    嘭!!


    這一腳的力道太大了,花玲的身體都扭曲,像皮球一般倒射而出,在空中灑過大片鮮血。


    花鈴在眾人震驚的眼睛中重重砸到一處牆體,深深地嵌在了裏麵。她麵色呆滯,嘴角吐血不斷,身體的一些部位都是已經扭曲斷裂。


    雲修晏冷笑著單手用力一吸,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花鈴吸了過來。


    “你也不過是一介平民,何以如此猖狂無理。或許在你眼中很多人微不足道,對於我而言你同樣微如塵埃。”


    雲修晏單手舉起花玲,淡淡地說道。少年輕啟薄唇,聲音清朗,字字珠璣,所有人為之動容。


    花鈴隻保留了一絲意識,但身體的各部分已經不聽她使喚了,她嘴中輕顫道:


    “放....放...放.放...過...我....”


    聲音氣若遊絲,若是不細心留意,怕是無法發現,也虧得雲修晏感官異於常人,否則還以為花玲已經昏死了去。


    “放過你?”


    聞言,雲修晏冷笑不已,他雖不是好殺之人,但也不想如此輕易揭過,正當他有些猶豫如何懲治花玲的時候,一道焦急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雲少爺請手下留人!”


    少年微微愣神,巡音望去,來人是白巔封,看上去風塵仆仆,行色匆匆。


    “雲少爺.....”


    一路小跑到黑衣少年跟前,白巔封氣喘籲籲,滿頭的汗滴,一看便知其心中著急。


    白管事剛才在包廂招待貴客,有人給他報信說有人和花鈴打起來了,這才急忙地趕了下來。但當他看到來人是雲修晏的時候,心裏的指責想法也瞬間消失了,畢竟這位公子不僅實力強悍,而且是家主親自要求以最高規格招待的人。


    “原來是白管事,這女人口出狂言辱我,又打了我朋友,我希望有個公平的交代.....”雲修晏將花鈴扔了過去,口中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白巔封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花鈴,後者眼中抱著希翼,有淚水不斷流淌.................


    沉默了片刻,白巔封心中一歎,對著花鈴說道:“以後知道怎麽做人了吧~~~~”


    說罷,白巔封便在花玲驚恐的雙眼中,一掌拍在了她的丹田之處,暗勁侵襲,衝擊五髒六腑,修道根基瞬間碎裂。


    “噗~~~”


    大口的鮮血,花玲眼神瞬間空洞,已經散去光彩,隨後便癱在地上,當場暈死了過去。


    嘶~~


    眾人驚詫,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沒人會想到平日裏溫和的白管事也會有如此狠辣的一麵,眾人麵麵相覷,知曉白管事如此做法都是因為那稚氣未脫的黑衣少年,在看向少年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來人,將她帶迴刑罰場。”


    白巔封使了一個眼神,讓幹事將花鈴拖了出去,做完一切後拍了拍手,對著雲修晏恭敬地說道:“雲公子這個交代可還滿意?”


    雲修晏沉默地點了點頭,不由多看了幾眼這位白管事,少年能看出白巔封很是看中那花鈴,但心也夠狠決,竟然直接親手廢掉了花玲修為。


    做生意的,利益為重,從前重視花玲,是因為她辦事效率高,為白家帶來諸多利好,但如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是她一輩子都無法為白家帶來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花玲的價值必然沒有黑衣少年高,所以,該舍棄的就要舍棄,白巔封深諳此理。


    “雲公子今天是想要買些什麽?”


    “我想要交換那枚壽元果。”


    “額,這壽元果需要五百萬紫金靈石,如果是雲公子的話,隻收取一半就可以了。”白巔封語出驚人,周圍吃瓜群眾下巴驚掉了一地:


    “不是吧,直接五折?”


    “還是五折紫金靈石?”


    “我靠,這是為什麽啊”


    “你傻啊,人家是誰你是誰,歎息毛呢!”


    “額......好像也是......”


    “這白家很明顯想要贏得雲修晏的好感。”


    “.............”


    聞言,眾人瞠目結舌,哪有這般還價的,作為出賣方竟然主動腰斬貨物價格........


    雲修晏知道對方什麽意思,有些無奈地說道:“多謝白家的好意了,我與白秋雨本就是朋友,這便宜我是萬萬不會白占的”。


    說完,雲修晏便拿出了一個乾坤袋遞了過去:“這裏麵有紫金靈石一百萬,還有一些丹藥以及一枚四階高級魔獸魔焰猩猩的魔核,想來應該夠了。”


    眾人再度驚唿:“四階高級魔獸?魔核?”“這.....不會是雲修晏殺的吧”“那可是媲美煉魂境後期高手的魔獸啊。”........................


    白巔封震驚地接過乾坤袋,這魔核的價值非常高,尤其是對一些修煉火屬性靈力的仙道修士更具誘惑力,若是操作恰當,魔核的價值甚至可以比肩壽元果。


    雲修晏不管眾人目光,與侍者交換完壽元果後便轉身走到了李溫等人的麵前,麵露微笑,溫和地說道:“走吧.........”


    “好........”


    李溫與那袖兒姑娘一時語塞,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後者倒還好,前者心裏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明明半年前還是難兄難弟,怎如今雲修晏連三重天境的強者都能拿捏了?


    其中滋味,恐怕隻有李溫能體會到,倒不是嫉妒,而是對比自己依然原地踏步,那種失落感覺隻有當事人能體會。


    潛龍城,金茂街。


    此時的天空剛剛才昏暗下來,街上的煙火氣很快便上來了。寶馬雕車香滿路,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整片街道鬧鬧非凡.......


    因為教訓了花鈴刁婦,雲修晏心情大好,嘴角不斷哼唱。


    李溫笑道:“雲兄真是神人也,可真應了那句古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心裏還是恍惚的,畢竟前不久都還是難兄難弟,現在雲修晏卻一飛衝天了,雖然他心裏也為之高興,但也挺內疚的,內疚自己不夠認真努力才被雲修晏遠遠甩在身後。


    到底還是一名少年,聽得別人誇讚,雲修晏一時竟然有些得意,但他還是故作謙虛地說道:“哪裏的話李兄,隻是運氣好罷了。”


    李袖兒和林菲兒在一旁不斷嬉笑:“多虧了雲公子仗義出手,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雲修晏轉過頭,笑嘻嘻地看著兩位少女:“解恨吧,那惡婦也不知道摧殘了多少人,剛才被拖走的時候,我看見很多人還在咒罵她。”


    林菲兒掩嘴輕笑,點了點頭說道:“花鈴一直都是這樣,隻要有一點不滿意的便拳腳相向,自認為高人一等,連一些解釋在她眼裏都是不敬。很多閣裏的姐妹都被她打殘廢過。”


    說到那些殘廢掉的姐妹,林菲兒突然哽咽,麵露傷感。


    李袖兒輕輕扶住林菲兒,急忙應和:“是啊,前幾天,我有個姐妹被她抽到血肉模糊,最後都沒有救迴來,因為我姐妹無父無母,沒人幫忙出頭,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袖兒越說,眼中淚花越多........


    雲修晏看著抽泣著的李袖兒,心中暗歎道:“修士的世界本就弱肉強食,這是無法改變的規則。法律也隻是擺設,這法是權貴的法,律是束民的律...........”


    踏踏踏踏


    就在幾人還為此悲傷的時候,大街上有幾位穿著黑衣服的人騎著馬兒,在大街上疾馳而過。


    雖然遮麵,但其中有一人,眉宇與氣質讓雲修晏很是熟悉,那好像是柳家的柳荒?


    雲修晏心裏產生疑問:“這柳家人平日裏都穿著統一的族服,為何現在卻穿著如此黑衣,難道有什麽事發生不成...........他們去的方向是.....城門?”


    想到此處,雲修晏決定跟上去看看,於是便轉過頭與李溫等人道別:


    “各位,在下有點事要先走一步。”


    李溫抱拳迴禮:“雲兄告辭,一路保重。”


    李溫其實發現了雲修晏眼神偷瞄了那群黑衣人,但他實力淺薄,就沒有多問。


    “兩位姑娘,這是我的貼身令牌,你們拿著它,可以任意選擇我雲家名下產業工作,也可以直接來我雲家幫些雜忙....待遇也不會虧待了兩位......告辭.....”雲修晏隨手一丟,一枚銀色令牌拋出,隨後身法運轉,縱躍如飛,直接跟上了那群黑衣人。


    李袖兒與林菲兒有些激動地接過令牌,然後朝著雲修晏離去的方向鞠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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