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不過煉氣九層,她已經是築基,可不怕。


    “嗬嗬,不過是幾百塊靈石,這位飛仙宗的道友,何必如此?看法衣,道友也是飛仙宗核心弟子,這樣不是丟了宗門顏麵?”


    這是想激怒自己?


    雲瑤輕笑,上下打量躍芙,猶如貨物一般的打量眼神讓躍芙差點按捺不住就打了上去。


    “也是,洛水門的靈石都是大風刮來的,自有人買單,自然是不缺靈石的,看躍芙仙子的身姿,價格定然不會差的!”說完好像自己都覺得好笑,捂住了嘴巴,但是那彎彎的眉眼,怎麽看都是在笑。


    “噗哧!”


    圍觀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沒有忍住,竟是笑出了聲。


    洛水門外嫁弟子可不是白嫁的,聘禮可是不菲,雲瑤這話就是暗指洛水門賣弟子了。


    躍芙如何能忍,不說她,就是身後之人也不能了。


    “你是誰?竟然如此辱我洛水門,既然你飛仙如此勢大,可敢與我擂台上走一場!”


    悲憤,無奈,委屈,眾多的感情夾雜在話音中,還有眸子裏瑩瑩的水光,可是將雲瑤嚇了一大跳。


    這洛水門,到底是修真門派還是花樓,門下弟子怎的是這一副樣子,這樣的···令人作嘔。


    女修的修真路本就更加坎坷,為何許多男修還是將女修當作附屬,不就是總有那麽許多例如這樣的女修在嗎?


    這位女弟子做出這樣一副模樣,當即就有不少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修士向其投去同情的目光,而對雲瑤則是滿滿的不滿。


    “擂台就擂台吧,隻是你是誰,沒名沒姓的,不和你打,這不是有躍芙在嗎?就她吧!”


    這邀戰的弟子乃是煉氣十層,約戰一個煉氣九層,已經有些欺負人的意思,奈何她一副委屈悲憤到極致的模樣,反倒沒有多少人在意這個,隻覺得雲瑤是仗勢欺人。


    現在竟然聽到她要找築基的躍芙做對手,都不免覺得她太過狂妄自大。


    這下笑的人可多了些,甚至有人勸道:“飛仙的道友,躍芙仙子已經是築基,和你打,這不是欺負人嗎?”


    “對呀對呀,這要是躍芙仙子勝了,也勝之不武啊!”


    看來都沒有人認為自己會贏呢!


    蘇如畫遇到一位寶器宗的好友,怕是還要一會兒才能夠過來,要是知道自己約戰一位築基修士,說不定也要生氣,要是等她來了,這架說不定就打不成了。


    雲瑤笑盈盈的,“上了擂台,自然是勝負自負,躍芙仙子故意和我搶淸寒鐵,又言語相譏,不就是想要來打一架嗎?明誠真君沒有和碧沉真君打起來,躍芙仙子怕是很不甘心吧!”


    “既然碧沉真君沒有教教躍芙仙子什麽是對長輩的尊敬,那麽今天我就來教教你!”


    什麽?


    教躍芙仙子?


    這可真是讓人躍芙怒火衝天了,再沒有顧忌,對方這樣將話,她就算把她打成重傷也怪不得她了。


    擂台戰,本就可能發生意外,既然她自己都說勝負自負,就別怪他下手狠辣了。


    所有人都認為雲瑤說的對長輩不尊,是明誠真君,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為說的是她自己。


    “你如此侮辱我,不管你是飛仙哪位真君座下,今日我也不能就這樣算了,道友請吧!”


    沒有哭唧唧,而是一副傲雪梅花之樣,更是惹人憐惜。


    而她身後兩人則都是怒目而視,好似雲瑤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大事。


    雲瑤晃了晃頭,有的人啊,你不教訓教訓她,她是學不乖的。


    她真是搞不懂,這洛水門的女修要都是這樣,是怎麽混到現在的位置的,那碧沉是怎麽修煉到的元嬰,怎麽教導的弟子。


    她是築基,自己不過是煉氣,就連她身後的兩人也一個是築基,一個是煉氣十層。


    氣得那麽厲害,那麽委屈,那麽悲憤,就應該大耳刮子打過來,還裝模作樣的忍耐,簡直是奇葩。


    她卻不知道,洛水門的仙子們,講究仙子形象,有學著凡人花樓女子那樣嬌嬌弱弱的樣子,裝慣了,自然改不過來。


    更何況,飛仙宗可是正道大宗,要是沒有站在絕對的理字上,躍芙怎麽會對她動手。


    沒見那麽多男修在怎對她怒目而視,認為她讓完美的躍芙仙子受了委屈,也沒有人敢當真說一句話嗎?


    飛仙宗的實力,可不像洛水這般。


    否則碧沉被明誠那樣下麵子,怎麽會什麽都不做。


    要是換了東恆,這樣做,隻怕立即就會打起來。


    因為交流會,東恆坊市這幾天都很熱鬧,眼見可能要出事,立即就有人去請了坊市的執事。


    修士之間一言不合就幹架的實在再正常不過,為了避免修士門打起來將坊市破壞,幾乎每一個坊市中都會設有擂台,東恆宗坊市中自然也有。


    守擂台的執事乃是築基後期的修為,日常工作簡單,月俸卻不低,是一個好差事,可今日,他真是有些心裏苦。


    來擂台的,一般都是小修,他的修為足以在某些變故發生的時候製止,就算發生意外也沒的說。


    擂台之上生死各安天命。


    可這今日這兩人,任何一方出事,他隻怕都會不好過。


    與他一同為難的還有坊市的執事。


    “可傳信迴去了?”


    “已經傳迴去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真人前來,劉師兄盡力拖延一番!”坊市執事說道。


    守著擂台的這位劉執事輕輕頷首,兩人都是用的傳音,雲瑤聽不見,但看兩人的模樣也知道是在商談。


    今日她是打定主意要給這位躍芙仙子一點教訓,此時已經到了擂台這邊,蘇如畫就算過來了,也不會在這裏阻止她,也就不著急,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幾,又端出一盤項奎子,磕了起來。


    這項奎子每一顆大約小指肚一般大小,有些像凡人那邊的向日葵,味道香甜,許多女修都喜愛。


    不過因其吃起來並不符合仙子的形象,更別說像她這樣哢嚓一聲磕了,又把殼吐出來。


    躍芙氣得臉都有些紅了,雲瑤這姿態,分明是不把她看在眼裏。


    “這位道友,來填下你的姓名吧!”勉強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將一份契書用靈力托到雲瑤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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